第119章 诊病
周围的人群也慢慢散开了,那中年妇女也悻悻而去,只留下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脸哀怨地看着玉雪离开的方向叹自己倒霉。
忽然玉雪转过身来,望着男人,笑着说,“叔叔,你眼睛不瞎,腿不瘸,为啥要骗人呢?”
男人看自己的伎俩被识破,周围没有人了,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再挣到钱,他便顺势一躺躺到了地上。 “我也不想骗人,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我的钱和行李都在火车上被小偷偷走了,我身无分文,不想办法挣点钱我得饿死。”男人有气无力地说。
玉雪,“那你这些签和竹筒哪里来的?没有钱怎么可能买来?”
男人,“我在车站上从一个瞎眼算命老头那里顺来的。”
“你还真是……”玉雪感觉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跟我走吧,我给你买饭吃。”男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玉雪,“你真会给我买东西吃?”
“我骗你干什么?走吧,再晚了市场就关门了。”玉雪开着她的小汽车在前面走,男人赶紧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跟了上去。
广场门口有一个做馄饨的小店没有关门,玉雪就给他买了两碗馄饨,男人坐在凳子上,端起馄饨就开始往嘴里死命的塞,一边塞一边说,“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等他把一碗馄饨吃完,他吃饭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看来肚子里有了粮食也没有那么急了,他便跟玉雪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男子名叫张云波,今年28岁,津市通县人,包干到户之后在家闲不住,在收音机上听广播,听到莒县有个批发市,就打算来莒县找份工作,谁知道行李和钱在火车上都被偷了,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已经饿了好几天,又不好意思讨饭,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没有想到一出摊就被玉雪识破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玉雪吃着齐恒安买给她的糖葫芦。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张云波很颓废,他没有想到出来就会碰钉子,现在回也回不去,留下又没有工作,他迷茫了。
“市场里缺个保安主任,你负责市场保安咋样?给你再招几个人,还有市场的保洁,你一起负责,你可以先预支一个月的工资,至于住的地方,市场里有保安室。”玉雪这样安排也是为了给三叔找个帮手,让三叔能够轻松一点。
“真的?”男人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个市场你说了算吗?”他又问,一个小娃娃咋这么大口气,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可是小娃娃也没有必要骗他,自己有什么可以骗的呢!玉雪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张云波心里很高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最终是找到了吃饭的地方和住的地方,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玉雪“师父,你领他到三叔那里跟他说一下,我去找哥哥姐姐。”
“好,你们别乱跑,就在咱家车旁等我。”齐恒安嘱咐了玉雪一声。
到了市场工作后不久,张云波便打电话回了村里,让自己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都来了市场,一家人也便在市场安家了,他租了一个摊子,让妻子父母批发日用小百货,他最终也成了最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
人一生的际遇真的很奇,你不知道下一分钟会遇到谁,又不知道遇到的人在你人生中充当什么角色,有些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交集,有些人却从此相互牵连,成了一生的挂牵,张云波的这次机遇可能花光了他一生的幸运,让他遇到玉雪,从此以后便是不同的人生。福祸相依,当苦难攒够了,幸运便开始了。
第二天上午,玉雪带着齐恒安,又来到了白敬苇的办公室,她说过要来等中年妇女,无论她来不来总得给她个机会,不是吗?但玉雪知道她会来的,果然不出所料,半上午的时候女人来了,还带着一对小夫妻,女人进门看到玉雪有些不好意思,眼光有些躲闪,玉雪倒没有丝毫的在意,她招呼三人坐下,齐恒安上手为二人把脉,玉雪也为他们把脉,儿媳妇一切正常,只是有些稍微的宫寒,调理一下就可以,男子却是死精症,这个病很难让女人受孕。对于师徒二人的答案,中年妇人不相信,她不相信是自己儿子的问题,儿子从小身体很健康,人又长得很壮实,怎么可能得死精症?
“你别着急,这病能治,我给你开几副中药,你先喝两个月看看。”齐恒安拿出纸开始写药方。
“我这儿有一瓶丹药,有很好的作用,价格贵一点。”玉雪也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自制的丹药放在桌子上。
“多少钱?只要有用我就买。”年轻男子倒很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病情,没有跟他母亲一样嚎天嚎地。
“五百元一瓶,再加上中药,保证药到病除,女方也可以吃几粒,也可以治宫寒,两个月之后就会怀孕,不怀孕来找我。”玉雪信誓旦旦地说。
几个人正在办公室里说着话,忽然门被打开了,屋里的中年妇人看到来的人不禁一愣,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算命先生吗,他怎么眼不瞎,腿不瘸了?张云波看到女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着对着白敬苇和玉雪打招呼,“白总、小白总,刚才我把市场都转遍了,心中也有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吩咐我就可以。”
这时屋里的中年妇人才明白玉雪把这个算命先生给招安了,不由得摇摇头,心中庆幸,好险呀,差点就被骗,如果真吃了那人的药,儿媳妇身体出问题咋办?其实张云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放在他顺来的包裹里面的,他物尽其用而已,人要饿急了,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现在他吃饱了,也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大仁义。
屋里的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忽然门又被推开,从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只见他身材瘦小,下身穿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裤,上身穿一件破的带洞的背心,脚上蹬一双解放牌球鞋,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到了极点,他的目光穿过一屋子的人投到白敬苇的身上,他激动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白敬苇的手,说:“白总帮帮忙,我儿子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话未说完,老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阿叔,我知道阿弟在哪。”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妇人的儿子突然开口说。
“娃仔,快说快说他在哪?”老人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抓住中年妇人儿子的手急切的问。
“阿弟昨天晚上去了胡仔的出租屋,大概去打牌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打牌?华仔,你昨天是不是也去了?你不是不去了吗?”中年妇女忽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后背上。打牌?是赌博!玉雪神识一扫立刻发现了那几个人在干嘛。
我浅浅呢喃,满是对你的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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