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原来,他是桉儿的亲爹吗?
谢疏鹤吓死了,抬手紧握住楚轻盈的手腕,阻拦了她把那药丸怼到自己嘴里,“夫人刚刚说了,但凡亲近之人,都能听见服用此药丸之人的心声。”
“我对夫人没什么隐私,但旁人……到时候若是听到了某些我不能言说的心声,那让我情何以堪?”
楚轻盈一想也是。
别说旁人了,换成她,她都不愿让谢疏鹤听到自己的全部心声。
不说其他的,很社死好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哦,楚桉不算。
他这个大冤种不当也得当了。
而且,这是他亲爹提出来的。
楚轻盈收起药丸,返回寝卧之前,跟谢疏鹤约定好,“那我们不能让桉儿知道了,我们能听到他的心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拉了楚轻盈出来,就是为了避开楚桉。
坑儿子,他们是认真的。
谢疏鹤往奶瓶里倒了一些温开水,把那一份药丸放进去。
药丸瞬间融化,没有颜色。
温开水还是温开水,应该也没有味道。
谢疏鹤便想到,难怪当初楚轻盈能悄无声息地让他吃了壮阳药。
谢疏鹤返回寝卧后,坐到床榻边缘,把等待焦急疑惑爹娘为什么突然离开的楚桉,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他强健的臂弯托着楚桉的身子,手里拿着的奶瓶送到了楚桉嘴里,“来,桉儿应该渴了吧?喝点水再睡觉。”
虽然奶水的成分大部分都是水,但婴儿仍然需要额外补充白开水。
不过楚桉这会儿并不渴。
但他还是乖巧地张嘴,吮吸住奶嘴,吞咽着白开水,嗯?
楚桉顿了顿,觉得白开水的味道有点不对。
不确定,再品品。
楚桉品着品着就适应了,感觉跟白开水的味道差不多,那就是白开水。
即便不是,他的爹爹能害他吗?
不管是什么,可能爹爹需要他昏睡之类的,反正哪怕是砒霜,他也相信爹爹不是要毒死他。
所以,喝就对了!
楚桉“咕噜咕噜”跟喝蜜水一样,转瞬就喝完了二十毫升的水。
谢疏鹤把空了的奶瓶放回去,用手帕给楚桉擦着嘴,看到楚桉“吧唧”着嘴,津津有味,毫不知情的样子。
楚桉如此信任他。
谢疏鹤有些心虚地别开脸,想到自己,便觉得楚轻盈当初给他下壮阳药,也不是不能释怀。
毕竟,楚轻盈为达成目的,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坑。
楚轻盈坐到谢疏鹤身侧,看似在温柔怜爱地凝视着楚桉,逗着楚桉玩。
其实跟谢疏鹤一样,大气都不敢出,手指微捏着,紧张地等待楚桉的心声。
【“没想到爹爹和娘亲竟然跟我一样,都是重生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今生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是爹爹和娘亲改变了剧情。”】楚桉此刻才从爹娘都是重生的这件事中缓过来,握起拳头塞到自己嘴里吮吸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爹爹和娘亲,一秒也不舍得移开,【“真好啊,我不是没有娘亲的孩子了,前世我还没来得及跟爹爹相认,爹爹就死了。”】
【“重生回来,我能被爹爹抱着,喊他爹爹了,爹爹也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不是孙子,呜呜……”】
楚桉前面的话,听得谢疏鹤痛不欲生。
后半段,谢疏鹤直接就石化当场,瞳孔收缩,不可置信死死盯着楚桉。
他听到了什么?
前世,楚桉也是他的儿子?是他和盈儿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前世他就算不是楚桉的祖父,那也不可能是楚桉的亲生父亲。
毕竟依他和楚轻盈公爹、儿媳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和楚轻盈……苟合到一起,有了楚桉呢?
他根本不敢生出这个念头。
谢疏鹤紧握着拳头,手腕上戴着的佛珠一颗颗绷紧,突然间断裂,“啪嗒啪嗒”滚落了一地。
楚桉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子,【“爹爹怎么了!”】
楚轻盈抬手放在了谢疏鹤的胳膊上,隔着衣衫就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僵硬和颤动。
她无声地对谢疏鹤摇了摇头,在安抚谢疏鹤。
那是前世,前世他们都惨死了,但今生他们都好好的。
殊不知,谢疏鹤是在为楚桉的身世而震惊。
谢疏鹤许久都没能有所反应,不过面上还如往常一样平静。
楚桉觉察到爹爹没什么事后,松了一口气,继续盯着爹爹的脸看,【“爹爹真好看,哪怕是从我这个死亡角度看,爹爹的五官轮廓也是完美至极,爱爹爹!”】
【“谢谢爹爹这么好看,所以才有天下第一好看的我,就冲着爹爹这盛世容颜我就应该第一眼认出他就是我前世的爹爹的。”】
【“不过,等我长大了,爹爹就不是第一好看了,开心,我现在是天下第一可爱!”】楚桉兴奋得手舞足蹈。
楚轻盈:“……”
谢疏鹤:“……”
正常情况下,前世经历了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楚桉,不应该是阴郁冷血偏执的性格吗?
但听他的心声,是完全相反的沙雕,中二。
或许,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
这种性格不过是楚桉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伪装。
楚轻盈和谢疏鹤对视一眼,两人的眸里皆是一片通红,泪湿眼底,心疼楚桉心疼得无以复加。
【“爹爹长得这么好看,还是端方自持宛如谪仙的气质,哪个女人看了不迷糊!难怪前世娘亲能那么大胆,即便她和爹爹是公爹和儿媳的关系,她却跟爹爹……呃,然后有了我。”】
谢疏鹤不可思议,谢疏鹤石化了,谢疏鹤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片空白,嗡嗡的,丧失了思考能力。
楚轻盈:“……”
虽然被读心声的不是她,但被儿子揭穿了自己对谢疏鹤做得事,她还是相当社死的。
其实她不想让谢疏鹤知道,前世那晚她完全把谢疏鹤当成了工具,为了要母凭子贵,她利用欺骗了谢疏鹤。
从前世开始,到穿越回来给谢疏鹤下壮阳药,关于楚桉的来历,她撒了太多谎,不愿这件事被揭穿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能期望楚桉并不知道隐情。
幸好,楚桉确实不知道,没有再说这点。
【“我看不够爹爹这张脸,想到前世爹爹剃度出家,毁了容,面目全非,我就好难过,但又特别庆幸,庆幸上天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
【“爹爹还好好的,爹爹,你不要像前世那样,为了多活几年而嗑丹药,你要好好爱惜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和娘亲白头偕老啊。”】
【“大舅舅的医术那么好……等一下!”】楚桉突然停顿,又是满脸不可思议。
【“大舅舅的医术比前世好,他甚至用一粒药丸就让叔父恢复了光明,所以难道大舅舅也是重生的?”】
【“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楚桉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太兴奋几乎要昏厥过去。
【“大舅舅的医术比前世还高超,那就能治好据叔父所说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被判定活不到三十岁的爹爹了啊!”】
楚桉的心理活动太丰富了,透露出来的信息,多得让谢疏鹤应接不暇。
饶是反应和接受力都很快的他,一时间也难以缓过来,无法理清。
婴儿的精力毕竟有限,夜深时,烛火摇曳中。
谢疏鹤臂弯里的楚桉打了一个哈欠,乌黑的眼里泛起了水光,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困,不行,我得睡了。”】
【“我怎么看爹爹和娘亲,都看不够,这几天我不回镇国公府了,我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做爹爹身上的挂件,让爹爹就算上朝也要带着我!”】
【“不过我也同样爱大舅舅他们,我的身体虽然在爹爹身边,心却已经飞到镇国公府了,我先跟爹爹睡几天,再回去和大舅舅和二舅舅,外祖父睡。”】
【“唔,还有叔父……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太子姨夫?想跟太子姨夫睡一觉……哎!!不对,这样看起来我好像种马啊,可是他们所有人我都爱怎么办?”】
楚轻盈:“……”
谢疏鹤:“……”
【“我要不偏不倚,做到雨露均沾才行!”】楚桉在心里安排着自己今天和谁睡,明天和谁睡,大后天,一个月后和谁睡,他都排好了。
楚桉埋到谢疏鹤的怀里,感受着谢疏鹤怀抱的宽广,散发出来的热度,身上不同于前世悟绝的熏香味道,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他突然安静下来,闭上眼。
没一会儿,谢疏鹤就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襟被湿热的液体浸湿了,抬手拉出楚桉的脸。
不知何时,楚桉软萌雪白的小脸,被泪水完全浸湿。
他闭着眼,睡着了。
可即便这样,那透明的液体还是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涌出来,小身子不住地抖动着。
谢疏鹤抬起手指,轻柔地擦着楚桉脸上的泪,凑过去贴了贴楚桉的脸。
他亲了又亲楚桉,一颗心都碎了,哽咽难言,“桉儿,不要哭,爹爹在,爹爹在的。”
“此生,爹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爹爹教桉儿读书写字,娘亲教桉儿骑马射箭,大舅舅教桉儿医术,三舅舅带桉儿上阵杀敌。”
“还有桉儿的叔父、婶婶、昕月姑姑,太子姨夫和姨母,所有人,我们都陪着桉儿……”
楚桉睡着后,楚轻盈去看对面的谢疏鹤,抿了抿唇道:“夫君,你刚刚都听到了,前世我们……对不起……”
她勾引了谢疏鹤。
原本谢疏鹤那样克己复礼,道德和伦理感很强的男人,就算喜欢她,在两人那样的关系下,谢疏鹤也会克制压抑着,不会主动迈出那一步。
是她因为一己之私,把谢疏鹤从神坛拉了下来,让圣洁者堕落。
她亵渎了圣洁者。
要不是她,谢疏鹤不会死得那么惨。
在前世,是她对不起谢疏鹤,欠了谢疏鹤。
“前世你给我复仇,为我和楚家满门等人做了很多,所以穿越回来后,我选择当场改嫁给你,起初,我是报答你的恩情,要治好你的病,对你,还有些利用。”楚轻盈知道这些话,谢疏鹤肯定是不爱听的,对谢疏鹤的伤害很大。
但事实的确是这样,既然谢疏鹤从楚桉的心声中都知道了,她只能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谢疏鹤还在消化楚桉的心声,胸腔震动,剧烈起伏着,碧眸赤红地凝视着楚轻盈,哑声反问,“那盈儿现在喜欢我吗?”
“喜欢。”楚轻盈毫不迟疑地应着,顿了一下,还是说了。
“但可能没有夫君你喜欢我,喜欢的深,我可能是经历了一次惨死的缘故,所以感情没有那么浓烈……”
谢疏鹤却已然浑身燥意上涌,楚轻盈的话对他简直是催情药,心头和身体都是火热的,有种强烈的渴望。
谢疏鹤忽然起身,一条胳膊撑在床榻上,深深吻住了楚轻盈,“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仍有心结,对于楚轻盈的初次是不是给了他,割破了手腕冒充处子血。
前世楚轻盈绝非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苟合到一起的。
楚轻盈前世有喜欢的男人吗?
今生她是否还惦记那个男人,对他没有那么喜欢,那么她更喜欢的是谁?
还有楚轻盈一开始给他下壮阳药,为了楚桉的来历欺骗了他很多,这些,他仍然难以释怀。
但他不舍得揭穿有意隐瞒欺骗的楚轻盈,唯有说服自己不去计较了,这件事是真的过去了。
他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哄好自己。
楚轻盈情动不已,看了一眼沉睡的楚桉。
她从床榻另一侧下去,来到谢疏鹤面前,忽然弯身打横抱起了谢疏鹤,去了外榻。
谢疏鹤被楚轻盈压在身下时,还有些懵,回过神连忙阻止楚轻盈,“夫人,你刚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得还不是很好。”
谢疏鹤的眼角泛着绯红,浑身都是紧绷的,敞开衣襟的胸膛肌肉上出了一层汗,一张脸又欲又圣洁,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他却紧攥着拳头,指骨疼痛,嘴角都被他咬破了,强迫自己停下来,在拼命压抑克制着,“要不然等三个月后。”
还有就是,他的身体差,他怕自己表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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