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管好你自己
忽的,莫弃倾身上前,拽着时厌的一片衣角,低声开口。
“孩他娘,这里有魔物,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魔物?城中竟然有魔物藏身,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想和外面的那些妖里应外合?
“能闻到在哪个方位吗?”
莫弃是魔尊,对魔物的气息比她要敏锐许多。
莫弃摇摇头,鼻子又用力嗅了几下,还是以失败告终。
“气息很弱,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气息,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对面的齐星辰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勾唇笑笑。
“小师妹一路赶来也累了吧,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旁边看看其他人。”
“好,师兄慢走。”
时厌连连点头,目送着齐星辰离开。
见齐星辰彻底走远后,莫弃伸手捏了个诀。
“跟上它。”
一道纯黑色的气焰从他指尖窜出,在周围跳动着,最后直冲着城墙根飞去。
紧接着,原本还在帐篷下的两个身影陡然消失,窜进了城根的阴影处。
黑焰带着时厌他们来到了一处被烧毁大半的房屋跟前,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就是这里了。”
破旧的门后,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
莫弃率先一步上前,拉开了那扇被火吞噬大半的门扉。
门刚被推开,一道劲风从屋里席卷出来,直冲着时厌面门而来。
“定!”
时厌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符箓瞬时飞出,精准无误的贴在那魔物额头上。
“还想动手?”
门内的魔物被符箓彻底定住,保持着冲出来的姿势,只能转动着眼珠。
他不懂为什么会被抓到,明明他已经很尽力的压抑自己的气息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时厌看看他,也不废话,绕开他走进屋内。
一走进去,迎面而来的恶臭几乎将人整个包裹住。
“哦豁……”时厌眉心直跳,憋的脸都要青了。
屋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上都有被啃食的痕迹,地上未干涸的血迹顺着流向门口。
“这都什么味儿啊……”
一旁的莫弃嫌弃的直皱眉,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跑出屋去。
“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欣赏。”
门口那只魔物见到莫弃出来,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猛然间他发现了什么,掩盖不住的气愤开口。
“你也是魔物,为什么,为什么跟着仙门之人来迫害同族……”
门口的莫弃一身黑衣,靠在城墙上,玩世不恭的看着他。
“管好你自己。”
不多时,时厌从屋内出来,停在那只魔物面前,一点也不多跟他废话,直接将人收进了炼妖壶内。
“你不问问他怎么进来的?”
莫弃起身靠近时厌,有些讶异她的所作所为。
按照常理,城内有长悬宗的结界,这些妖物是进不来的。
而且,他们仙门之人抓到妖魔这不应该是询问一番,然后再折磨一顿吗。
时厌晃晃手里的炼妖壶,轻飘飘的开口。
“现在问他他会说吗,不如直接关起来折磨几天,不怕他不说。”
“……”
好嘛,还以为是不知道怎么审讯,也可能是因为心软。
没想到是阎王爷降世,不留一点情面。
狠还是女人狠啊。
回到城门口时,叶椰椰也回来了。
她和齐星辰状态差不多,身上的衣裙沾了不少脏污,就连脸上也灰扑扑的,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十分精神。
叶椰椰大老远就看到了时厌,挥舞着胳膊招手。
“小师妹,这里这里!”
时厌回头和莫弃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
“小师妹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我以为你不会御剑至少要好几天才能来呢。”
这话说的,倒是和齐星辰没什么区别。
时厌挠挠头,脸上头一次出现不好意思。
“这不是路上遇到了朋友,他会御剑,带我来的。”
说罢,叶椰椰顺着时厌的手看向她身后穿着黑袍的少年,眼神上下扫过,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狠厉。
只不过这个狠厉转瞬间便消失不见,叶椰椰也是笑着和莫弃打了声招呼,拉着时厌钻进旁边的帐篷内。
“小师妹我跟你说,这一路上我可是看到了不少的奇闻轶事。”
叶椰椰比齐星辰来的要早一天,赶上了沣水干涸的一瞬间,更是看到了沣水之下的奇观。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听师尊上课时讲到的那个幽冥境吗?”
对于这些,时厌没有原本的记忆,压根是不知道的。
但现在也要装作知道的样子点点头,以防露馅。
叶椰椰见有回应,这才继续说,还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那幽冥境就在这沣水之下,我都能感觉到那些宝物的气息了。”
什么?
时厌一怔,想起原着里,幽冥境明明是在一条大鱼肚子里,怎么会出现在沣水。
人死而入幽冥,就连神仙也不例外。
幽冥境里更是埋藏了无数的灵器法宝,这么些年多少人想要探究到幽冥境的地点,却都一无所获。
而且幽冥境的事情一旦传扬开来,这里将会成为妖魔疯狂争抢的地方。
到了那时,这里将不会再有活物。
现在却突然被人发现在沣水之下,到底是奇怪了点。
见时厌愣神,以为她是不信,叶椰椰又开始比划起来。
“你不知道,那日天旋地转,仿佛日月都要为之颠倒。沣水更是如同煮沸一般滚动着,水里的那些鱼啊虾啊全都跳上岸来。”
彼时的凡人还以为这是上天的眷顾,全都聚集在沣水边沿捡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食物。
可下一秒,沣水却在一瞬间消失,甚至裹挟着岸边的人们,彻底消失不见。
“等我察觉不对时,已然救不了全部百姓。”
说着,叶椰椰的小脸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像是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救不下来才是常事。”莫弃淡然开口,脸上全无表情。
“那些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被人强迫的,不过是想要占便宜才去的。这是他们自己选的命数,谁也不能干涉。”
他坐在对面的货堆上,暴露在太阳底下,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
好似他本来就是这样一般。
时厌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
是啊,原着里他本来就是淡漠于世间轻看一切的一个性格,只会在看到云白月时才会生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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