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打不相识
马宁儿左一招,右一招的搅和,天煞和于政阳鼻子都气歪了,索性也不打了,两人各坐一边,喘着粗气恢复体力。
“小子,你到底是帮哪头的?”
马宁儿嘿嘿一笑道:“我看两位不听劝,索性只能搅局啦。既然两位停手了,我跟您二位打听一下,这是哪里啊?”
天煞撇了撇嘴道:“不是你的脑子,还能是哪?!”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马宁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政阳也是喘着粗气,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剑眉虎目,五官清秀,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不由问道:“你是不是马宁儿?”
马宁儿点头,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于政阳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伸了伸酸痛的双臂,拍了拍屁股的土,瞭望着远方云雾缭绕的群山,眼神凝重,深沉地说道:“这老杂毛说的对,这里是你的脑海。”
此时天煞也站起身来,一扫刚才的颓态,瞬间恢复一副神仙气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高挽银色发髻,面色枣红,手捻长须,一身白衣随风飘扬。
天煞目光如电,扫视着马宁儿,面沉似水地问道:“你就是主角?”
“主,主角?”马宁儿被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威压所摄,结结巴巴地问道。
天煞而是看向于政阳道:“既然你不能把老子怎么样,说明在小说世界里你也是有限制的,所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分道扬镳。”
“等一等。”于政阳扭过头来认真地对天煞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已经穿越到了自己的小说里,那么现在是谁在写小说?”
随后两人短暂的沉默,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马宁儿则是不知所以地也抬头望向天空,不知道这二位在看什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夫早已将生死抛开,小说是谁写与我无关。”天煞淡淡说道。
于政阳摇了摇头说道:“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不过后面剧情究竟会如何发展,我也不知道。
只希望你能帮助他上演一段精彩的人生。”于政阳然后怅然苦笑道:“这何尝不是对我的帮助,碌碌无为三十年啊……”
天煞一拂袍袖,冷哼道:“这是你的事,跟老夫又有何干,人生寂寞,想要轰轰烈烈做一番事业,你们去做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老夫走了,后会无期。”
说罢,也不等于政阳说话,便腾身飞向天空。
哪知飞到半空中,身体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砰地被反弹回来。
紧接着,天煞像是发疯一般,向着天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道道火球击向天空发出轰然的爆炸声,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前,前辈,他在做什么?”马宁儿站立不稳,望着空中的天煞向于政阳问道。
“没关系,他发泄一下情绪,一会儿就好了。”于政阳故作深沉的回答道。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天煞哪根筋搭错了,玩了命地跟空气过不去。
过了一炷香时间,天煞怒气冲冲地落在地上,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今天就跟你鱼死网破!”同时他恶狠狠地看向了马宁儿,咬着牙狠狠地说道:“老子就先从他下手。”
说罢,就要向马宁儿下毒手。
“住手!”于政阳大喝一声。
“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已经无法控制剧情发展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您还在乎不在乎是谁在写这部小说?”
“我们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到底是否有自我意识?抑或是设计好的台词呢?”于政阳郑重说道。
天煞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后点头说道:“我可不想在这牢笼里呆一辈子,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于政阳环视着四周,莞尔道:“我哪有什么办法,倒是此地风景秀丽,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地方,咱们可以多呆一段时间,慢慢想办法啊。”
“蠢货,这是幻境而已,亏你还写小说,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穿。”说罢,大手一挥,绚丽多姿的美景顿时消失,四周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虚无。
“天煞前辈,您快收了神通,把刚才的美景变出来吧,这地方太恐怖了。”马宁儿颤抖地央求道。
“笨蛋,这才是真正的景象,你的脑海。”
马宁儿唬的无法言语,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什么都没有,阴森森的,像是无底深渊一般。
于政阳说道:“算了,你还是把你的幻境祭出来吧,起码感官上看着舒服许多。”
天煞也不废话,幻境立刻充斥在周围空间。
“好了,马宁儿,你也不要害怕,你面前这位老者就是天煞,魔族魔皇,武功盖世,但是呢由于剧情安排以后就要指导你早日功法大成,轰轰烈烈做一番事业。而我呢,就是这部小说的创作者……”
于政阳将来龙去脉向马宁儿介绍了一遍,马宁儿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说的小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真的我?可是我有血有肉,有回忆,有感觉,怎么会是一个假的人呢?”
于政阳呵呵一笑道:“不是假的人,而是虚构出来的人物,不过也和真实的人一样啊,只是活的世界不同而已。你看我,不也是来到了这个世界。至于原来世界的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无从得知了。”
马宁儿沉闷道:“如果我们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人物,我们所有的言行岂不是都你事先定好的,那么所有人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于政阳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既然我也进入了小说世界中,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左右了,甚至超出了我原有的设计,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于政阳扭头对天煞说道:“天煞,你也别伪装了,现了你的原型让我看看吧。我当时构思你可是个威风八面的魔皇首领啊,各种威武,帅气的形象,想的我脑仁都疼。”
“老子就谢谢你,还特么地自吹自擂,想起这副容貌,我就想干沉你。”天煞气鼓鼓地摇身一变,顿时吓了于政阳一大跳,而马宁儿直接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无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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