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林杰的坦诚
黄金劫案发生后，张国震和吴四宝相继落网，李士群忙于应付日本人的压力，又想保住吴四宝的小命，而林杰则得益于有这些替死鬼的遮掩，也开始了他的婚前工作。
此时的林杰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烦恼之中。12月中旬，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到1942年的元旦，这是林杰迎娶孙悦澜的日子，除了一栋岗村正雄送来的小洋楼作为孙悦澜的嫁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岗村已经在催促了。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就罢了，关键的是，林杰和刘海棠的事情已经算是半公开的了，本来叶雾莲对于孙悦澜进门已经很不甘心，只是迫于日本人的压力，不得不接受，现在林杰和刘海棠两个人明显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哪里会不伤心。每天回到家面对叶雾莲哀怨的眼神，林杰就想逃避。
林杰已经连续三天躲在七十六号加班了。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林杰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和叶雾莲好好谈一谈。至于怎么谈还没有想好。正在发愁时，刘胜敲门进来了。
“大哥，那货都已经埋好了，地方就在这里，只有我和一刀知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刘胜鬼鬼祟祟第进了林杰的小办公室，告知那批抢来的黄金已经处理好了。“一共85块，一块6.5公斤，加起来一千多斤呢。”
“我不去看了，这事跟大家说都忘了吧，短时间内是不能见光的，以后留给讨老婆用。”林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动不动就会提到老婆两个字。
“大哥，我不用那什么多。看着烦人。”刘胜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啊。
“怎么，钱都怕多啊，才吃饱饭几天啊，还看着烦人？”林杰奇怪的看了一眼刘胜，怎么这小子今天有点奇怪。
“大哥，我说的是娶老婆不用那么多，一个就够了，我才不想像你一样被吓得躲在七十六号里不敢回去。”刘胜丢下一句狠话的想跑。
“站住，回来”林杰把要溜走的刘胜叫了回来。
“刘胜，你老实跟我说，你觉得你哪个大嫂最好。”林杰可能真是疯了，这种问题问一个小屁孩有什么用？刘胜能动才怪呢？“算了，就你这个小屁孩的年纪懂个屁，我还是自己想吧。”
“唉，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都快十六了，早年间不打仗是时候，有些心急的都当爹了，你信不信？”刘胜听林杰说他是小屁孩，马上就不服气了，做事情他刘胜什么都听大哥的，卖命都行，他知道林杰可以不去做一些冒险的事，都是为了那些孤儿，他刘胜也是孤儿，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为了他这样的孤儿，去像林杰一样去做一些本来不用去做的事。所以刘胜服气。不过要是吹牛打屁的话，刘胜就不用给大哥面子了。
“哎呀，你还想着当爹啦？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看上我妹妹若兰啦，我可警告你啊，不到十八岁，你想都不要想，太早结婚不好，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知道吗？”
“切，知道了，自己都要娶三个了，还有心思管我。”刘胜说的硬气，不过躲闪的眼神逃不过林杰的眼睛。
“咳，既然你刘胜都是可以当爹的年纪了，那就帮大哥参谋一下，哪个大嫂比较好？”林杰现在正烦着，想着和刘胜吹吹牛也好，打发时间嘛。
“咳咳，那我就给大哥好好分析一下。”刘胜一本正经的开始教导自己的大哥。
“从大到小开始啊。”啪的一声，刘胜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什么叫大啊小的，都一样，明白吗？”林杰就不愿意哪个是小老婆，在他来看，进了门的都一样，所以林杰才烦恼啊。
“哦，大哥说的对，咳，这么说吧叶小姐呢大气，温柔，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大哥你不知道，李靖现在被叶小姐教导的一副管家样子，看下面谁做事都不放心，非得要多交代一声。刘老师有爱心，你看对孩子们多好，对大哥也好，是个贤妻良母，将来教育孩子的任务就交给刘老师了。孙老师厉害，带出去能帮忙，管我们做的这种生意最好了。所以大哥不用烦，各有优点。你就按着各自的优点安排就行了，小意思。”
刘胜牛逼轰轰把三位大嫂将来在林家的定位都安排妥当了，把林杰说的一愣一愣的，突然林杰想起一个事来：“你怎么知道孙老师厉害，能管我们现在做的事？”
“大哥，上次孙老师叫我和一刀陪她去法租界接一批货，什么都谈好了，我和一刀正在验货呢，有个不知死活的看孙老师长得好看，我们有只有三个人，就像对孙老师动手动脚的，结果，被孙老师一脚就踹飞了，厉害吧。”刘胜说的眉飞色舞的。突然有凑到林杰耳边小声问林杰：“大哥，孙老师真是日本特务吗？你是怎么征服这么厉害的孙老师的？”
“屁话，什么叫征服，那是你大哥的魅力好吗。对了，叫你留心福利院里其他职工，还有那些十三四岁以上的孩子。有没有发现什么？”林杰在开设工厂时，就让刘胜在新进来的孩子里面安插了一些眼线。
“大哥，除了上次说过的那个男的汉语老师之外，没有其他新的发现，孩子嘛，就是那铁柱比较活跃一点，不过他是刘老师的人，我也不大好管的太严，只要他不进入我们核心区域的由着他了，不过大哥你要叫刘老师说他一下，经验不大够，有些动作太明显了，不够专业，要不干脆跟刘老师挑明，让我们帮他训练一下好了。”
“屁话，怎么就是刘老师的人，不要乱说话，以后有关刘老师的事一定不要跟别人提起，叶小姐也不行，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大哥其实对刘老师最好了，我知道的，嘿嘿。”
“你知道个屁，不说了，差不多到点了，走回家吃饭去。”林杰看了一下手表。
“大哥，回哪里？孙老师家吗？”
“找打是吧，我什么时候去过她家里。”
林杰今天提前下班，回到家到时候还不到五点，没想到叶雾莲居然在家，刘胜一看林杰和叶雾莲相对无语，赶紧留了。
“雾莲，我回来了。”林杰见刘胜不讲义气的跑了，只好来了一句毫无营养的招呼。
“嗯，我去做饭了，你先洗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叶雾莲转身进了厨房。
吃完晚饭，一切都收拾完以后，两人相对而坐。
“我们谈一谈好吗？”
林杰和叶雾莲同时开口，又同时都笑了。终于打破了两人已经沉默了几天的气氛。
“雾莲，你先说吧。”林杰其实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以退为进了。
叶雾莲看着林杰，知道了他的心思，如果他是愿意放弃刘海棠的话，肯定会先说出来的，心里叹了一口气才幽幽地开口：“小杰，你和刘老师已经在一起了吗？”叶雾莲这几天已经像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林杰，哪怕在不愿意，都不得不接受刘海棠的存在。
“嗯。”林杰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你会娶她吗？”
林杰还是点头不说话。叶雾莲眼睛有点湿润，拼命忍住了，维持的自己倔强。
“小杰，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压抑，以前我也开过玩笑说，你在外面再找一个算了，我不怪你，只要你不要带回家就行，既然你和刘老师已经在一起了，那我在求你一次，小杰，你不要带她回来好不好？”叶雾莲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那微微的抽噎声深深的刺痛着林杰的心，不管叶雾莲是如何来到他身边的，总归是林杰来到这世上的第一个关心他的人，总归是林杰第一个喜欢的人。林杰起身坐在了叶雾莲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对不起。”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惹得叶雾莲不再压抑自己，趴在林杰的身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
足足哭了十分钟，叶雾莲才停下来，接过林杰递出了半天的手帕，擦干了眼泪，再一次变回了那个坚强的女孩，情绪已经发泄开来，叶雾莲现在想知道林杰的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开的，明明上一次林杰的心想离开但是最后又回来的。
“小杰，可以和我说说刘老师的事吗？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叶雾莲认真的看着林杰的眼睛，那个眼神不容林杰躲闪。林杰努力回忆许久，才开始讲述自己和刘海棠之间其实并不多的交往。
“雾莲，其实我也不知道，真的，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和刘老师一开始没什么，就是···”林杰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和刘海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不过看着叶雾莲那眼神又不得不说下去。
“就是比较谈得来，嗯是这样，我在福利院里感觉比较轻松，不像在七十六号里那样小小翼翼的，所以我就留在福利院时间比较多。”
“比在家里也要轻松是吗？”叶雾莲好像有点明白原因出在哪里了，自从自己加入了军统后，每天过的日在也是提心吊胆的。自己把林杰介绍进了七十六号，后来又把他拉进了军统，所以林杰和自己一样想找一个可以放开心扉的地方。结婚以后，家里就成了自己放开心扉的地方，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灵避风港，却是林杰想逃避的地方。
“嗯，在那里确实比家里要轻松一点。”林杰承认自己在福利院过的比家里轻松。
“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哄我呢？”叶雾莲心里无比的苦涩，又不甘心。
“就是有一天，突然想起好久没有你好好的一起在家里吃饭了，所以就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其实也是很开心的，我就回来了，我想我们应该还会和以前一样的。”林杰回忆起应该是从与刘青山第一次谈福利院工厂的时候，思想上有了一些改变，就突然想到要回家过自己的日子。所以那天林杰还专门买了鲜花，还买了叶雾莲喜欢的糕点。
听到这里，叶雾莲的眼神更加幽怨了，眼框右边的通红，一边拍打着林杰的肩膀，一边哭诉：“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呢？为什么？我的病也快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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