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夜里的追杀
深夜，帝都
暴雨
“站住，别跑！”
穿着破烂的女孩飞奔在阴暗的街道之间，身后是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
“不跑……不跑是等着给你们抓住吗。”
女孩跃过面前的矮墙，随后一个左拐进入到一堆纸箱中，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
“那家伙跑哪去了。”
“她不可能跑远的，我们继续往前追。”
女孩透过箱子的缝隙查看着外面的情况，见那个大汉走远了，才迅速地从纸箱堆里爬出来。
“她在那，快来！”
粗犷的声音把女孩吓了一跳，女孩匆忙看了眼身后，随后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翻过矮墙，丢下一只鞋子后朝着街道外跑去。
“站住，别跑！”
女孩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大汉，气喘吁吁道：“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话音刚落，女孩身后就响起了尖锐的枪声。
一枚子弹擦着她的脸颊冲向了水泥地里，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女孩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咬着牙冲过了天桥。
再往前走就是城市的边界，那里似乎有一片桂花林，说不定能在那甩掉这群怪物。
砰！
子弹穿过雨幕，打穿了女孩的右臂。
“唔！”
女孩吃痛，但还是强忍着继续往前。
“目标不愿交涉，启动二号命令，射杀。”
粗犷的声音变成了冷漠无情的机械声，刺激着女孩的每一根神经。
女孩不敢回头看，她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唯有往前冲才有一线生机。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女孩身后响起。
女孩咬咬牙，随后一道天平虚影从她身上涌起，帮她抵挡了大部分子弹。
可女孩的能力有限，面对无尽的子弹还是有些难以招架。
她的手臂，腹部均被打穿，鲜血沿着伤口涌出，染红了女孩脚下的雨水。
“监测到目标生命力下降，任务完成，开始撤退。”
淡漠的机械声消失了，女孩捂着伤口躺在桂叶之中，眼神渐渐迷离。
“这里……怎么会有……伤的……好重……”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女孩的耳中，来不及听清楚声音的内容，来不及抬头往上看，女孩便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
海棠趴在桌子上看着手中那本《山海开国史考证》，这时候，小屋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夜夕扶着一位满身是伤的女孩走进了房间，让海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位女孩怎么了？”海棠跑到夜夕的跟前扶着女孩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被人追杀了。”夜夕从抽屉里取出纱布止住女孩的血说，“浑身都是枪伤，能搞到这种东西的势力可不是什么善茬。”
在给女孩止住血后，夜夕抱起她走上了二楼。
“尊下，可以来帮忙吗？”
“来了。”
海棠听见夜夕的呼唤，于是便跟着他的步伐一起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简单的卧室，但与其它房间不同的是，这里堆放着许多药品和医疗器械。
“呼……希望我的手没有生锈吧。”
夜夕深吸一口气，随后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手套戴上，然后用酒精灯给钳子和手术刀进行杀毒。
“尊下，您的身后有一个盆子，麻烦您去接盆水来。”
“嗯。”
海棠拿起盆子下了楼，随后又把装满水的盆子拿上二楼，放在桌子上等待使用。
在所有工作准备完毕以后，夜夕用钳子剪开了女孩千疮百孔的衣服，将她的胴体暴露在灯光下。
海棠看到女孩身上的弹孔，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充满着对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孩的担忧。
夜夕打量着女孩的伤口，随后操作着手中的镊子和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将女孩体内的弹头给取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夜夕把最后一枚弹头从女孩的腹部取出，这场手术才迎来了尾声。
“尊下，你身后的架子上有一卷纱布，麻烦递给我。”
夜夕接过海棠传过来的纱布，在给女孩完成伤口消毒过后，开始进行包扎。
女孩的伤势很重，夜夕用差不多大半卷纱布，才把伤口包扎好。
做好包扎后，夜夕将手放在女孩的鼻子前感受着她的呼吸。
海棠站在一旁，一边拿着毛巾擦拭女孩的身体一边问道：“这个孩子没事吧？”
“别担心尊下，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夜夕将取出的弹头扔进水盆里，随后抱起女孩离开了二楼。
夜夕将女孩带到他的房间里，随后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宽松的衣服给女孩换上。
安排好一切后，夜夕才和海棠一起离开了房间。
海棠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孩，担忧道：“她真的没事吗？”
“她只是有些虚弱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夜夕将手套摘下丢到垃圾桶里，随后从柜子里取出一盒棉花放在桌子上。
海棠轻轻将房间的门关上，随后来到夜夕的身旁坐下，道：“想不到你还会手术，真厉害。”
夜夕看着海棠，笑了笑说：“和一位朋友学的，也就只能治治这些创伤了。”
“那也很厉害了啊，这可是救人的技术呢。”
夜夕一边用棉花擦拭着手中的器械一边说：“感谢您的肯定，尊下。”
“哼哼，我可是从来不会吝啬对信徒的赞美哦。”
海棠打着哈欠说：“时间不早了，记得早点休息哦。”
“知道了。”夜夕拍了拍海棠的手，笑着说，“晚安，尊下。”
“晚安，夜夕。”
海棠咂咂嘴，随后起身回到了房间里，顺便还把那本《山海开国史考证》给带了回去。
夜夕望着海棠回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擦干净手术刀后，他起身回到了二楼，将房间的门关上。
从女孩体内取出的弹头被夜夕从水盆里取出撒在桌上，肆意滚动着。
夜夕捡起一枚弹头放在灯光下观察着它的形状，嘴里喃喃道：“黄昏时代的子弹，这么老的古董居然还有人用吗。”
“可这种子弹的制作工艺已经遗失了，现在怎么还会有人做的出这种子弹。”
夜夕将弹头收回盒子里放好，思索一番后，他决定出门一趟，找位“朋友”打听打听消息。
他离开二楼回到客厅，将早已做好的桂花糕从蒸锅上取出放到桌面上。
随手拿上几块后，夜夕在桂花糕的碟子下边留了张纸条，随后穿上风衣拿着伞离开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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