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裁军的担忧
第三师营地附近，萧良带着士兵和其他几个师的人汇合。
前面谭都督拿着喇叭冲着第三师的人逼逼个不停，后方各个军队的窃窃私语。
郝人对萧良说：“您看吧，裁军就在眼前。”
萧良深以为然。
“一旦镇压成功，立即就会裁军，对了，北边原氏上台表演了，双方正在谈判，估计打不起来，大势所趋，裁军板上钉钉的事，至少过年以前裁撤一批，能省下不少钱。”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第三师的士兵撤了防备，任务圆满完成。
谭都督拿起喇叭冲着后面的各师士兵喊了句：“各军扛把子来总督府开会！”
萧良带着郝人再次来到总督府。
大堂上，谭都督叹了口气。
“各位，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三天两头的出事，我和底下的士绅研究了一下，要精兵简政，必须裁军！”
众人有些不愿意，包括躺在椅子哼哼唧唧的没心。
“都督，裁军，说的容易，就算我们同意，底下的士兵也不愿意，到时候闹起兵变，咱们都得玩完！”
其他人大多也是这个意思。
对于这群兵痞，谭都督早就有了预案。
“不就是钱，多搞点退伍费。”
“教导团士兵退伍可获月饷8两，与军官相同。”
“一般兵士退伍，给恩饷3个月。”
“此外，退伍官兵的休养金分3期领取，每期一年，一期每月3两，二期每月2两，有勋章者每月加1两。”
“功成身退，不比一个造反的名头好的多？”
这群军官一听不当兵还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有些蔫了，就算他们这些当官的鼓动，人家当兵的也不傻，有钱谁还愿意拼命？
谭都督见没人说话，拍了板。
“就这么定了，过段时间从二师开始，领钱解散！”
回去的路上，萧良又开始唉声叹气。
“谁知道，谭都督用外省以及巡防营替代了新军，真是不甘！”
郝人有些担心钱的事。
“旅长，要完。”
萧良疑惑地看了看他：“肯定要完，不过，你说的这个要完，是什么意思？”
郝人：“您想，一旦咱们把军队解散，那还有威胁吗？到时候，人家就发一个月工资，剩下的钱不给了，没枪没炮你能怎么办？”
萧良倒吸一口凉气。
“那怎么办？底下的兵只看钱，咱们说话不让他们走，也挡不住呀！”
郝人安慰他说：“您放心，这件事对别人不利，对您有利，您想，现在双方正在和谈，北边是原氏，您是他的门生故吏，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得罪你，那不都得留着讨好他？”
“即便真要裁军，您在政府也得有一席之地。”
听了这话，萧良放下了心。
“你放心，到时候，我罩着你！”
宿舍。
朱重还在看报纸。
郝人坐在床上问了句：“朱重，要裁军啦，你准备去哪？”
朱重一听裁军，立马瞪大了眼睛。
“真的要裁军？”
郝人躺下拿起《孙子兵法》。
“嗯。”
朱重有些不舍地说：“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嗯……我之前也想过，若是真要裁军，就去附近的大学，继续课程。”
呼噜……
朱重：白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
裁军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大部分人关心的还是钱，只要钱给到位，裁军也不是不行。
战士们也无心训练，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讨论该去哪里，军官也懒得督促，反正早晚也是裁撤，还操练干啥呢？
操场上，这一片那一片的士兵正在就此事议论纷纷。
“要我说，没了兵饷，只能回去种地啦！”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士兵笑了。
“种地？那还不是给地主干活……不如在大城市里学剃头，听说，一年能赚一千个银元！”
其他人听了，又是震惊又是羡慕。
“一千银元，那得多少钱，搬都搬不动！”
“扯淡！”一个年轻的小伙有些不屑地说：“剃头这么赚钱，大家都去干这一行啦！”
其他人深以为然，年纪大的老兵只是冷笑，没有辩解什么。
郝人在旁边路过，一听剃头这么赚钱，也动了心，但想到沙城只不过是一个内陆的省城，不像海市这么有钱，遗憾地摇了摇头。
“还是开汽车行赚钱，一个小时能赚五块钱！”
“扯淡，一辆汽车几千银元，怎么买得起，你怎么不说开矿，光本钱就要几十万。”
“要我说，真要是有点钱，开黄包车行最好，花一千银元买十辆黄包车，每天份子钱收十五块，一年就是五千多块，有了五千多，再买黄包车，一年份子钱就是两万七千多！”
“黄包车行听着挺好，但有个问题，没人罩着可不行，现在能入各行做大的背后都有人，一个抢饭吃的，光有钱，没实力，人家怎么会容忍？到时候又是带崽的羔羊。”
“唉！还是老老实实干点小买卖吧，只要交够黑白两边保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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