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逛青楼

蒙展带着淳悠然，七拐八拐的走了三四条小道，终于在一座破旧的大院门口驻足。

  这院子外面看起来破旧不堪，可进入院子，入目的便是三间泥瓦房，里面打扫的很干净。

  院子里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在缝补衣服，看见来人，妇人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迎了上来，“展儿，这位姑娘是谁？”

  在妇人朝她们走过来时，淳悠然发现她的腿不对劲，走路跛的厉害。

  “娘，这位姐姐是来找虎子哥的，他人在不在家？”蒙展上前扶住妇人，将她重新搀扶着坐下。

  “虎子昨晚回来的晚，又去砍了一趟柴火，才睡下，估计还没睡着吧！”蒙氏说完朝嘴边上的屋子看了一眼。

  屋里的虎子刚躺下，就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以为是那些乞丐来找他，匆忙拿起平时穿的乞丐褂子，光着脚跑出来。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林员外下午才施粥……”

  “虎子，这位姑娘是来找你的，快过来。”妇人见虎子愣住了，提醒了一句。

  淳悠然看着眼前的男孩，和蒙展个头一样高，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发乱的如同鸡窝，身上的衣服破的连虱子都兜不住，倒是小脸蛋儿洗的挺干净的，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

  愣了几息，虎子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你是来找我的？”

  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是被蒙大娘收留的，她敢确定，眼前的姑娘他不认识。

  淳悠然点点头，“嗯，我有些事情要向你打听。”

  蒙展把虎子拉过来，把淳悠然的来意说了一遍。

  虎子挠挠头道：“我也是听老乞丐说的，他经常去云城讨饭，听说了庞府的事情，回来给大家伙当乐子讲来着。”

  “那你知道人被卖到了哪家妓院吗？”淳悠然急切的追问，她不敢想，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被卖到那种地方，会遭受何等的折磨。

  “知道，是香满楼，云城最大的青楼，老鸨子姓金，我乞讨时看见过她。”虎子肯定的说道。

  打听到了珠儿的下落，淳悠然给虎子二十文钱，就急匆匆出了院子。

  蒙展看了一眼虎子手里的银子，小小的人儿眼里露出一丝不安，“虎子哥，咱也是帮助人，这银子咱不能收。”

  虎子赶紧把钱塞给蒙氏，生怕蒙展同情心又泛滥，“大娘，有了这些银子，咱就可以买些糙米了。”

  蒙氏接过银子，叹了口气，“展儿，这是虎子用消息换来的酬劳，来路正当，就留下吧，积攒着给你们买粮食，等天冷了你们就不用出去乞讨了。”

  蒙展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单靠他们二人乞讨，肯定是熬不到找到鬼医的，沉默过后点点头。

  “娘，那姑娘也很可怜，她是要救那个被卖掉的丫鬟，我们既然收了别人的银子，那就帮她把人救出来吧！”

  蒙氏点点头，“你说的对，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去那种地方不安全，你和虎子去帮帮她。”

  淳悠然打听到芙蓉镇的车市，在那里雇了一辆牛车，急匆匆朝云城而去。

  在牛车驶出没多久，虎子和蒙展就追上来了，“姐姐，带上我们，云城我们比较熟悉。”

  淳悠然知道他是想帮助自己，可她要去青楼抢人，怎么可能带着两个未成年人。

  看着眼前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她唇角勾了勾，拒绝了二人。

  云城香满楼后院的柴房里，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跪在老鸨子跟前苦苦哀求，“金妈妈，求求你放了我，让我去给我家姑娘收个尸，珠儿定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老鸨子嫌恶的踢开她，恶狠狠的道：“老娘买你来就是接客的，你她娘的倒好，打砸了老娘的包间不说，还咬伤了客人，你现在哪来的脸让我放了你？”

  “金妈妈，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让我去乱葬岗，给我家姑娘收尸，你放心，等我葬了我家姑娘，我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珠儿的哭声沙哑撕心，听在老鸨子耳里就是要逃脱的借口。

  “好啊，牛老爷就在楼上，你现在就去给老娘伺候，你啥时候把牛老爷伺候好了，妈妈我就同意你去乱葬岗一趟。”

  珠儿咬紧贝齿，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嗒往下掉，艰难的思索良久，终于在老鸨子的淫威下妥协了。

  此时在香满楼门口，一个手持折扇，留着一字胡须的瘦小男人盯着高悬的牌匾。

  “香满楼，我又来了。”男人撩起长袍，跨步走了进去。

  “阿嚏～阿嚏……”刚进大厅，就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道扑鼻而来，刺激的男人连打两个喷嚏。

  喷嚏吹的胡须颤了颤，她赶紧稳了稳，好悬，胡须差点儿吹飞喽！。

  “公子来了！”

  “公子上座！”

  “呵呵，公子，您是头一次来吧，来来来，奴家伺候您！”

  一群身穿薄纱的女子就扑了过来，男人睁大眼睛新奇的打量着这些女子。

  天哪，这就是古代的青楼女子啊，穿的跟花蝴蝶一样，脸上的胭脂都能刮腻子了，一个个的都香的刺鼻。

  “我，咳咳，给本公子来一壶美酒，再上两个硬菜！”男人刻意压低嗓音，一左一右揽住两个美人的腰，笑呵呵的坐定。

  “硬菜？公子，硬菜是什么菜？”其中一女子有些懵懂。

  男人眨巴眨巴眼，“就是大鱼大肉，拣好的上！”

  “好嘞，奴家这就去给公子备菜！

  男人心里七上八下，她现在可是穷光蛋，身上只有五十两银子，也不知够不够消费。别到时候救不出珠儿，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男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淳悠然，她到云城后就直奔香满楼，找老鸨子要人，结果被人给丢了出来。

  她不死心，准备去报官，谁知老鸨子根本不怕，还给她搬出天启国律法，气的她差点去世。

  要人不成报官也不成，她就出银子赎人，谁知老鸨子要二百两，她现在就是个只有五十两的穷批，上哪去凑二百两。

  于是她溜到香满楼后门，想偷偷溜进去，把人偷偷带走，可香满楼后院里有龟奴守着，她根本进不去。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女扮男装，逛一逛这让男人纸醉金迷的地方，想找个机会把人带走。

  这一次，她买了足够的药粉，准备了一荷包石子和银针，最后买了几套衣服丢进空间，做好了抢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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