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
“国师,这到底多少怎么回事?我能感觉你没有坏心,可是……还请国师解惑。”
国师眨巴眨巴眼睛,环视一圈,笑而不语。楚绯澜挥挥手,宫人们鱼贯而出,只剩下三人。
眠卮叹息一声,沉痛的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其实是神仙。”
苏陌玉、楚绯澜:“……”
苏陌玉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楚绯澜:“你把他变成狗,我就信。”
楚绯澜大怒,刚凑过去就被苏陌玉一巴掌把脸拍到一边,苏陌玉摊开手,无辜道:“国师啊,不是我不信你,扪心自问,你要是我,你信吗?”
国师提一口气,长长的叹了出来,足足叹了六个数。
“这确实是事实。陛下应该了解,璇玑王朝百年前能够一统天下,全仰仗一个神秘人相助。璇玑王朝建立后,那人便被封为了国师,此后四百年,历代国师都十分神秘,由上一位国师直接决定,除有大事发生外,极少现身。”
楚绯澜点了点头,沉吟道:“不错,历代国师之神秘与强大,一度让历代共主不安,就连寡人,也曾忧心过。寡人曾亲眼目睹国师的容貌十几年未变分毫,且有着如同法术一般的力量,未知的恐怖力量总是让人不放心。”
眠卮倒没因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只接着道:“那陛下与帝后的应该知道,在千年前,沧蓝大陆是要灵气缭绕,有神兽庇护的。那时的世界,每个国家都会虔心供奉一种灵兽或上古神兽,而神兽则会赐福这个国家的国运,庇佑这个国家的君主,天资聪颖之人,还可以吸纳灵气,习得法术,获得强大的力量。那时候,神与人是共存的。直到后来,由于一些原因,沧蓝大陆的灵气逐渐越来越少,天道有一股力量斩断了神与人之间的联系,沧蓝大陆才慢慢变成了凡地。”
苏陌玉忍不住道:“可这不是传说吗?就算是真的,已经过了几千年,当今之世的人都不清楚,国师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和历代国师师承一脉,当年天道斩断神与人联系之时,大地再次陷入了战乱,我们的祖师,那时的世间强者,用自身的性命为代价,将我们那一门所有弟子的灵力和力量保存了下来,使得在灵气消弭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凭借自身的努力继续学习法术,掌握力量。”
眠卮看着衣服上的繁复花纹,目光因回忆而有些涣散:“我们门派一直以守护苍生为己任。为了不让世人知道我们还有灵力,就在深山种隐匿修炼。直到我派第一百四十七位掌门遇见了楚氏先祖,见他品性纯良,一心想结束乱世,便助他一臂之力。而后为了使好不容易安定和平的世界不再变乱,便用襄助之恩和确保楚氏良主千秋万代的约定要了国师一职,明为辅佐,暗为佑世。”
楚绯澜喃喃道:“怪不得先祖曾下过遗诏,要求每一任共主继位前歃血为盟以性命和帝位起誓不得做任何为难国师的事情,原来如此……”
“你们先祖也是为了楚氏王朝千秋万代,毕竟,只有国师在,才能护你们。他知道人心难测,做帝王的最怕功高盖主,怕你们想不开,搞不死国师,结果搞死了自己。”眠卮悠悠道:“我是我派第两百零五位掌门,所以自然而然继承了国师之位。我们因会法术,所以寿命比你们长,容貌衰老也慢于常人。”
苏陌玉皱眉,仍是不解:“可这和无羁阁有什么关系?”
却遭到眠卮瞪了一眼:“我派百来人,就我一个是国师,其他人不吃饭?还是我一个人养他们?那当然要搞个副业养活自己嘛!我们创建了无羁阁,我们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自然是无所不能的!有时候,我们要钱;有时候,我们看买主不爽,就要他们手脚眼舌;有时候为了搞点乐子,就要你们的姻缘啊,良心啊,爱情啊之类的。为了保证山河安定,我们定下铁律,不接任何有关王室国运的交易。”
苏陌玉敏锐的嗅到了眠卮说“我们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自然是无所不能的!”的时候,语气里浓浓的鄙夷和得意,谁来告诉他,这个清新俊逸、宛若谪仙般的优雅男子为什么私底下这么……这么……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
楚绯澜一切都听明白了,因为他不能让世人知道无羁阁的阁主就是璇玑的国师,所以才会在无羁阁戴着面具。
苏陌玉又迷糊了:“可是……你当初要我的姻缘是为了什么?为了搞乐子吗?你还保存这么久,还作为了我们的新婚贺礼,这这这……该不会是预谋已久吧?”
“是啊,”眠卮大方的承认了,“陛下见你第一面之后就害起了相思病,我虽没有露面,但是也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就推算了一番,知晓了你们俩是天定的良缘,也算到了你们俩的坎坷虐恋,所以特地来助攻的。怎么样,开心吗?帝后你当初去了诗良郡被下药差点失身也是我匿名传信给陛下让他找到你的哦。”
死去的尴尬记忆突然攻击苏陌玉,苏陌玉一时间闭上了嘴。
楚绯澜却忽然幽深的看向国师,脸色沉着如水,却有些凌厉:“这么说的话,那国师在无羁阁那几日……割寡人手臂毫不留情便罢了,还能将苏陌玉与夏无寒的种种娓娓道来,恶意刺激寡人是为什么?还有,那本以寡人为原型,连寡人和陌玉的闺房话都一清二楚的话本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幽深的目光像一只张开了血口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要吞了他似的,眠卮猛的一抖,尴尬的笑道:“呵呵呵……这个嘛?”
苏陌玉闻言,猛的一拍桌子,震惊道:“你偷窥我们?!”
眠卮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没有!我……我只是……咳,我只是算出了陛下这一段荡气回肠、迂回曲折的爱情之后很感兴趣,所以……所以有些时候……”
所以有些时候为了找乐子,热衷于实时追踪两人的情感发展,就……用了些法术,在镜子中看两人私下里……
确实有些不厚道了,下次他绝不说出来!
“那写成话本子是为什么?!”苏陌玉怒目圆睁。
“当然为了搞副业赚钱养活弟子们嘛……”
当然是他厚道,不舍得独自快乐,所以写成话本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这话本子在各国都很风靡好不好,又没多少人看得出是他们俩的故事。当初齐承安为了在话本子里加太师算计玉瑶的情节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赚麻了。
苏陌玉和楚绯澜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有些混沌。
眠卮此时诡异的笑了起来:“陛下,帝后,为了表现我的歉意,要不这样,我给你们研制一种可以让帝后生育的药,让你们能有自己的子嗣,怎么样?”
楚绯澜:“!!!”
苏陌玉:“???”
苏陌玉看了看楚绯澜,见他若有所思意动的模样,忍不住崩溃:“你这也搞得出来?”
“当然了,现在同性相恋的人不少,这方面的需求很高的!我们也要吃饭的,当然要研制一下这种东西,搞一下副业嘛!”眠卮仿佛被人质疑了本领,十分肯定地道。
“你这副业还蛮广的!”苏陌玉咬牙切齿。
大婚过后,两人还没甜蜜几天,就变成了一对“怨偶”。
长庚殿里经常是鸡飞狗跳,咆哮如雷,争吵声不断。
“苏陌玉!夏无寒送你的小畜生你就这么护着!啊?它把寡人的衣服都撕坏了,罪该万死!把它扔了都是寡人大发慈悲,你信不信寡人现在就烹了它!”
“傻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它是个畜生,你跟个畜生较什么劲?能不能有点度量?!”
“重点是这畜生吗,啊?重点是你都和寡人成婚了,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为什么还留着!还跟个宝贝似的护着!寡人送你的红玉手串呢?哪去了?”
“我……我……”
“不光把寡人送的给弄丢了,居然还戴着别的野男人送的玉串!苏陌玉你真行!给寡人脱下来扔了!!!”
“楚绯澜你粗鲁!你松开——”
殿外一大群宫人低头沉默,战战兢兢……
这俩主子一天天吵八百回,最可怜的还是他们这群宫人……
殿里,楚绯澜拿着从苏陌玉手上夺下来的玉串,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打开窗户扔了出去,苏陌玉抱着哼哼唧唧发抖的傻黑,视线随着玉串移动,嘶,狗男人丢得还挺远。
苏陌玉觉得心累,当初是楚绯澜先吃醋扔了夏无寒送苏陌玉的玉石项链,为了讨好陌玉才送的那串玉珠,结果反过来夏无寒又因为吃醋扔了楚绯澜送的玉珠,为了讨好苏陌玉重新送了个,结果回来又被楚绯澜扔了……这两个人……
楚绯澜收拾完了夏无寒送的东西,又脸色阴沉的向苏陌玉走来,一把将人按倒在墙上,抓住了他的手。傻黑从苏陌玉怀里滚下来,嗷嗷的叫唤着跑了出去,被大宫监抱走,小狗狗的直觉和敏锐已经让它明白了最好不要在楚绯澜面前出现。
“说!寡人送你的东西呢?”楚绯澜凑近他的脸,两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一起,凌厉似剑光的眼神含威带胁,压迫感十足。
苏陌玉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澜玉珠早被无寒给拿走了,他事后讨要多次,被无寒一顿调戏后就落荒而逃,他怎么知道那玩意儿现在在哪!早被扔了吧?而且他要是说实话的话,故夏国会被狗男人踏平的吧!连带着自己也受罪。
楚绯澜的脸色变得残忍而兴奋,手慢慢的往他腰下滑去:“不说?也可以!上次国师送的那些好东西还没用完呢,要是帝后不愿意说,寡人就陪帝后好好回忆回忆!”接着在苏陌玉毫无察觉之时解开了腰封,手往里探去。
“楚绯澜!!!”苏陌玉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两手死死抓住楚绯澜的衣领,脸色红晕一片,既羞涩又生气。
楚绯澜声音凉凉的,似乎怒意未消:“国师送过一极好的玉,还特地做了些改动。”
楚绯澜笑容满面:“听说有个关窍,打开后会像不倒翁一样动来动去,可有意思了。帝后想不起来不要紧,反正寡人也得是办法找回来,现在……寡人先好好惩罚惩罚你……”
“楚绯澜……唔嗯……不要……”光是现在这样,苏陌玉就已经哭出来了,国师送的那些东西,更是让苏陌玉每天晚上哭着讨饶,总觉得下一瞬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楚绯澜不顾苏陌玉的抗拒摇头,一把抱着人走向层层叠叠的纱幔中去。
不可描述的声音在朗朗乾坤下传出寝殿。
等楚绯澜一巴掌拍在苏陌玉屁股上,披好衣服下床后,睡得迷迷糊糊的苏陌玉隔着纱幔只听了个断断续续:“派使臣前去……明为慰问……就说帝后曾经有一物不慎遗失在他王宫……他要是交不出来……尸体……下场……”
苏陌玉累得不行,一点精神都没有了,眼一闭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狗男人以前是刻意温柔了的,现在成婚了,原形毕露了,居然这么粗暴!他要跑路呜呜呜……
楚绯澜本就忌惮故夏国,加之夏无寒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情,他早有惩治夏无寒之心,只可惜由于种种原因他也不好将夏无寒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又不好没个理由就将人整治了,如今一切动荡都彻底平定,朝臣们也不支持再滋生事端,他只得暂时罢休。
但是这可不代表夏无寒就没事了!
夜上柳梢头,人醒已是黄昏后。待苏陌玉软着腿一步一扭的下床时,晚膳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很久。苏陌玉脸皮薄,坚决不肯让人扶,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桌椅眼泪汪汪的挪到了桌边。
狗男人已经无影无踪,宫人们低着头,麻利的将一直温着的晚膳端了过来。
“那狗……咳,陛下呢?”
宫人恭敬答道:“回帝后的话,陛下正在与肃浔侯商谈要事。陛下吩咐过了,晚膳一直都热着,帝后若是醒了,便请帝后用膳,不必等陛下。”
苏陌玉咬了口鲜美的烩蟹,想起自己自重回璇玑,好像还没有和好朋友冤大头联络下感情,毕竟小叔子以前也为了自己的“大计”流过血流过泪的,于情于理,得去探望探望。
可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出门实在丢人,还是等过两天腰不酸股不疼走路正常了再说吧。
但仔细一回想,苏陌玉却惊恐的发现自大婚后自己的腰就没不酸过,两股战战,走路姿势就没正常过!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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