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几分姿色
「萝莹花会开,不可能回来的人也回来了。」
偏远的地区几乎都是自给自足,懒得去遥远的镇上买菜,克里克家里就有个小菜园子,平时满足自己的需要还是可以,只种当季菜,他家也只有一只虫,基本上是绰绰有余。
阿普弥安则是不同,一个比他家大上两倍的院子,只用来种花,关键是那么长时间,克里克从来没看过他的花开。
种下去就悄无声息了,关键是阿普弥安还不厌其烦地种,连他都不得不佩服阿普弥安的毅力。
他要是种了没结果,肯定连土都换新的。
克里克不是没有质疑过阿普弥安的种子是熟的,根本种不出花来,肯定是卖种子的虫欺骗了他。
但阿普弥安信誓旦旦的说种子是好的,只是他种不出来。
克里克只当阿普弥安脑子不正常,毕竟正常的虫也不会从中部搬到这里来。
今天阿普弥安过来找他买菜他还愣了下,“你不是一直都喝营养剂,以前我让你那院子别种那些不会开的花,你偏偏不听我的,现在怎么要买菜,终于喝腻了营养剂是吧。”
那玩意压根没味道,比水还难喝,不知道阿普弥安每天是怎么喝下去的,他试了几次就放弃了,关键阿普弥安喝的还是A级营养剂,死贵死贵的。
克里克是疯了才会去买营养剂。
阿普弥安欲言又止,他总不能直接说他家里多了一只雄虫吧,要是这样的话全世界都知道了,这里地方虽小,但藏不住一点秘密。
啥啥啥隔壁家的雄虫精神力等级才C级,啥啥啥村头那家的虫崽子又去调戏雌虫,啥啥啥村尾的雄虫因为虐待雌虫被关进去教育了。
基本上是刚发生,一小时之内就会传遍这个小小的地方,传的虫尽皆知。
天呐,要是说他家有只雄虫,明天就会有虫来问他虫崽怀上没有。
真是连虫神都解决不了流言蜚语。
幸好他刚来的时候一身戾气,看着不像是好虫,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所以别的虫都不敢来打扰他,差不多快一年,到现在也是只能和克里克说上几句话。
阿普弥安:“确实是营养剂喝多了,今天想要换换口味,你方便卖给我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去镇上买吧。”
他现在去镇上还来得及,虽然阿普弥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给那只雄虫买菜,事实上他完全可以把那只雄虫打昏,让他继续躺在床上。
鬼使神差的,阿普弥安选择先安顿好沈季怀,免得沈季怀败坏他名声。
克里克摆了摆手:“害,一点菜而已,买什么买,我送你就好了。”
阿普弥安就站在门口,等克里克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篮子的菜,上面还带着水珠,新鲜的很,应该是克里克早上刚从地里摘的,“呐,这个给你,不要的话再来找我要,反正我家里也只有我一只虫,菜多的吃不完,你下次还要直接来找我就行。”
阿普弥安一出手就给他塞了一千星币,直接把克里克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的好这些菜送给你,而且,这些菜哪里值得一千星币。”
一千星币,都能在镇上最好的饭店吃一顿最好,阿普弥安看着低调,没想到竟然是个有钱虫。
中部物价高,阿普弥安随便买点都需要几万星币,所以这一千星币在他眼里还真是小钱。
“你收着吧,要不然我拿着不安心。”阿普弥安坚持把星币给他。
无奈之下,克里克只能收了他两个星币,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就够了,你有那么多星币也不能拿出来给别虫看,要是被其他虫看见去偷怎么办,那可是有去无回。”
克里克严重怀疑这只雌虫没有生活经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反正钱绝对剩不下来。
阿普弥安点了点头,把剩下的星币收回去,他不知道要带多少钱,就把能带上都带上了,口袋差点装不下。
沈季怀就站在门口看着阿普弥安出天价买菜,他觉得阿普弥安这只虫很谦虚,明明有数不尽的存款,就算一辈子光吃喝玩乐都花不完,但还是说没钱。
然后,去了中部才知道,阿普弥安是真的很谦虚。
把院子的门给关上,阿普弥安转身便看见倚靠在门框上的沈季怀,受伤的那只脚正虚虚地踩在地板上,像是在等他回家一般。
要知道,雄虫可不会等一只雌虫回家,他们只会坐在里面颐指气使地使唤雌虫。
阿普弥安却没感到开心,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在,我待在屋子里很久了,想出来透透气。”沈季怀是真的要被憋疯了,身上的伤也不是十分严重,再不出去溜溜他就得郁闷死。
阿普弥安猛然反应过来,“你能看见。”
沈季怀:“……”看不见就完了。
他指了指自己眼睛的位置,阿普弥安这才明白从方才到现在那怪异之处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沈季怀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乍一看,还挺滑稽,阿普弥安多看了两眼,实在是想笑,这雄虫脸上有伤,估计是自己换药的时候不想看见脸上的伤,又给包上了,结果比不包上还要难看,单露了一双眼睛,滑稽又可笑。
雄虫都喜欢好看的东西,包括自己的那张脸,他们可是宝贝的很,但是沈季怀这个,好难看。
关键是沈季怀还冲着他歪了歪头,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带着满满的疑惑,不过包成这样,阿普弥安忍俊不禁,偏过头死死地咬住嘴唇,笑意没有那么强烈之后对他说:“你要不还是纱布给拆了吧,把脸露出来,那么多天了,你脸上的伤应该也都好了。再说这里也就我能看见你,没有别的虫会看见。伤口一直闷着也不利于好。”
沈季怀不明所以:“嗯?”
难道不是因为阿普弥安不想看见他的脸才把他的脸给包上的吗?
见沈季怀一直傻站着,阿普弥安便以为是沈季怀死要面子活受罪,连自己的脸都不愿意接受:“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拆就不拆,我也不好干涉你。”
但是在经过沈季怀时,沈季怀看到了他忍得厉害导致不停抖动的肩膀。
就,很离谱。
沈季怀慢条斯理地跟在他身后,丝毫不觉得他成为了一个笑话。
阿普弥安拎着菜进去了,沈季怀坐在地上,默默把纱布给解开,他脸上主要都是擦伤,在下颚,后脑勺,没到毁容的程度,拆了纱布之后,这露出来的脸还是蛮帅的。
痞帅痞帅的,贴个创可贴就更像样了。
阿普弥安对着这些菜无从下手,他身为一只军雌,在上学的时候厨艺这门课程就一直挂科,上了战场更是直接喝营养剂,到现在亦是如此。
虫神赋予他各种各样的能力,却忘记赋予他厨艺。让他做饭属实是为难他了,沈季怀还是别吃了,那么多事。
(沈季怀:……我好像没说过我要吃饭。)
阿普弥安纠结无果,只好放下手中的刀,正准备去求助一下隔壁的克里克,出门时,恰好沈季怀这个时候转身。
略微凌乱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乱的恰到好处,纱布被尽数缠在额头,但还是露出来一点,左边脸颊上贴了一个小小的创可贴,眼睛晶莹有神,看见他时眉眼弯了弯,嘴角也勾起,化去了原有的凌厉。
四目相对之下,时间仿佛静止,他们除了看着对方的眼睛,别的再也做不了了。
沈季怀好整以暇地盯着阿普弥安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晕,笑意更深。
阿普弥安心想,没,没想到这只雄虫长得还不错,端正,对,非常端正。
之前给沈季怀上药时也看过他的脸,不过没有醒着时冲击力大。
“那个,我先去一趟隔壁,你自己玩,玩会儿吧。”阿普弥安逃似的跑了,连顺拐了都没发现。
看着他不自然的走路方式,沈季怀笑了笑,阿普弥安可喜欢他这张脸了,以前一天都要亲个十几次,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脸红。
真是庆幸他爹妈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要不然怎么拿下颜控的阿普弥安。
阿普弥安承认,沈季怀这只雄虫有几分姿色。
就冲这张赏心悦目的脸,阿普弥安顿时不生气了,不就是做饭,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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