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顾家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哦,那个啊,就在余家。”
顾言笑和余氏配合得挺好的,余氏负责画画,顾言笑就负责用她的人脉关系把画偷偷卖出去。
她这个顾家二小姐在江陵可是有名的人物,认识好多人呢。
所以啊,没多久,成果就出来了,她俩靠着顾言诺的美色,尝到了赚钱的甜头。
为什么,这么成功呢?首先,余氏的画技那是真的一绝,其次这画里的内容也是相当劲爆啊!
说实话,人嘛,都有那么点小心思。大家表面上都是一本正经,说什么礼义廉耻的,可私下里谁还没点小算盘呢?
再加上这可是建安侯的画像啊,明面上谁都不敢乱来,可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心里痒痒的,想一探究竟呢!
余氏画的几幅画里,有一幅竟然卖了五百两的高价!听说买家还是江陵城里特有名的富婆。
顾言笑看着那一沓银票,忍不住感慨:“唉,看来越有钱的人越觉得空虚啊。不过说实话,我也想尝尝当空虚有钱人的滋味呢!”
晚上,余父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饭。他突然说:“今天碰到个挺让人生气的事儿,还是跟沈二小姐有关的。”
顾言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耳朵都竖起来了。
余父瞅了瞅余氏,接着说:“不,更确切地说,现在这事儿也牵扯到阿妍了。”
余氏抬起头,一脸茫然,看起来有点呆。
余父就笑着说:“我今天在外面谈生意,对方老板给我看了一幅画,你们猜猜看,是什么画?”
顾言笑打趣道:“莫非,是我哥哥的一幅裸体画作?”
余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妙啊!果然是一语成谶!这样的画作,怎么会出现在市面上,景安侯看到后,会是什么心情?”
“建安侯原本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如今却成了阿研的夫婿,我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余氏点了点头,安慰了一句:“爹,您消消气。”
余父道:“这满城的人,都见过你丈夫的身子,你不生气吗?”
顾言笑继续埋头吃饭。
余氏琢磨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本来是该生气的。但转念一想,不就是几幅画嘛,又不是真人,别人也就只能羡慕羡慕。”
余父听了,觉得有道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笑着说:“你说得对,也是这个道理。”
然后又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啊,城里居然有这么多人羡慕建安侯的身子。”
顾言笑笑嘻嘻地说:“他身材真的有那么好吗?”
余父也笑得合不拢嘴,说:“我瞅了一眼,真的不错。听说那些画还挺受欢迎的,他们行内人都说那画师是新型春宫图的创始人,画得又美又带点儿色,简直妙不可言。”
余父这人思想挺开明的,既然他女儿这个建安侯夫人和顾言笑这个建安侯妹妹都大大方方的,那他也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还对余氏说:“以后我要是再碰到,也买一幅回来给你看看,毕竟是你夫君嘛,全城的人都看过了,你可不能落后了。”
顾言笑一边喝着美味的羹汤,一边忍不住咽下,然后笑着对余父说:“余伯伯,别花那冤枉钱了,嫂嫂想看的话,直接看真人版的多好啊!”
余父也笑着点头:“你说得对,哈哈。”
不过啊,事实证明啊,人的欲望可是永远都填不满的呢。
听说那些城里的富婆们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看看顾言笑的画了,她们想要更刺激的,哪怕价格再高都愿意。
顾言笑和余氏在房里琢磨了半天,这“更劲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顾言笑拿起画看了看,笑着说:“现在这半穿半裸的还不够刺激啊,那要不直接画全裸的吧,那样肯定够劲爆!”
她转头问余氏:“你会画我哥的全裸像吗?”
余氏赶紧摆手:“哎呀,这个我可真的不行,我从来没画过这样的。”
顾言笑着说:“你以前也没画过这种半裸的,但画得挺好的啊。凡事都得有个开始,踏出第一步就简单了。”
余氏有些为难:“我没看过全裸的啊。”
顾言轻松地说:“你可以想象嘛,人不就两条腿嘛。”
余氏尝试画了一下,画完后,顾言一看,愣住了:“呃,他的那个什么东西呢?”
余氏一脸懵:“什么东西?”
顾言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家想看全裸的不就是想看那个嘛。”
余氏好奇地问:“那个长什么样?”
顾言笑当时也说不清楚,但她心里明白了,这嫂嫂对男人的身体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后来顾言笑特意去找了几本春宫册,拿给余氏看,笑着说:“你看,这就是男人的身体,你就照着这个画吧。”
余氏看得眼睛直直的,嘴上却害羞地说:“哎呀,这真不好意思。”
有一天,顾言诺亲自来到了余家。
余母热情地接待了他,知道他就是余氏的夫君、顾家的建安侯,特别高兴,就问他:“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顾言诺回答说:“我来接顾言笑和余氏回家。”
余母笑着说:“哎,这么快就要走啦?我还想让她们多住几天呢。她们在后院玩着呢,我去叫她们。”
顾言诺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
余母便叫了个仆人给顾言诺引路,带到了余氏的后院。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顾言笑和余氏的说话声,真是好久没见了,听得他心里直痒痒啊。
他看见房门半开着,就径直走了进去。
两个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地板上散落着几幅画。
顾言诺走了进来,拿起几幅画,翻了翻看了看。
画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身材匀称,身上什么都没穿。他的目光微微向下,落在了那人的双腿之间。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扭头看向门口,顿时愣住了。
顾言笑愣了一下,惊呼出声:“顾言诺?”
顾言诺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顾言笑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画纸,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下被他撞个正着。
这时余氏已经缩成一团,像只拼命想把头埋进翅膀里的鸭子。
顾言笑赶紧圆场:“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可别误会,这些画都是我们在市场上随便买的。”
顾言诺冷冷地盯着那张画纸,问:“我听说画师住在余家,我就找过来了。这画是你们俩谁画的?”
顾言笑赶紧说:“是我画的。”
顾言诺斜眼看着她,有点不屑地说:“你还会画画?你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余氏头埋得更低了,声音有点颤抖:“可能是我画的吧……”
顾言诺靠在那边,也看向窗外那些卖艺杂耍的,语气严厉地说:“是你先往我床上放耗子的,下次再让我看见,就不只是把你赶出家门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把你俩扫地出门,让你们去别的地方要饭去。”
这样一想,顾言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嘴角一挑,冷冷地说:“到时候可没人再给你们提供吃喝了吧。”
顾言笑还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顾言诺又接着说:“既然余氏已经认错了,一会儿到了衙门,我就让他们只把你抓进去,蹲大牢,吃牢饭,到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顾言诺悠悠地继续道:“人是没有,但还是有别的东西嘛,老鼠蟑螂什么的,你跟它们也挺搭的,相信能聊得很开心。”
顾言笑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顾言诺一说话,脸色都变了,嫌弃地说:“哎呀,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恶心得不行。”
顾言笑咬着牙,闷声说:“我错了。”
顾言诺掏了掏耳朵,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言笑:“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耳朵背啊!”
顾言诺对车夫说:“还有多久到衙门啊?能走近路就走近路,我赶时间。”
余氏拧着手,急急忙忙地说:“她真的知道错了。”
顾言诺直接打断她:“你别说了。”
然后,顾言笑突然冲向顾言诺,揪住他耳朵就大喊:“我真的知道错了!”
喊完顾言笑迅速松开手,回到原位,然后一脸轻松地说:“这回你听明白了吧?”
顾言诺回到家,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他看着顾言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他最嫌弃的耗子。
顾言笑一回到顾家,就迫不及待地给谢蓝玉写信告状。
虽然两人相隔千里,但他们一直通过书信保持联系。
谢蓝玉每次读她的信,都觉得内容特别有趣,丰富多彩。
顾言笑的信里虽然经常批评顾言诺,但谢蓝玉能感觉到她和长嫂在一起过得很开心,挺热闹的。
顾言诺有没有选到合适的人,谢蓝玉不清楚,但顾言笑一定选到了个很好的长嫂。
谢蓝玉心里舒坦多了,有人这么惯着顾言笑,她总能慢慢好起来吧。
咱们朝廷每年选拔人才,都分春秋两季呢。春天考文举,秋天考武举。
这武举啊,早在夏天各地就开始忙活了。
先是各地选出优秀的举人,再送到京城来参加选拔。
现在啊,各路英雄好汉都往京都跑,京都越来越热闹了。
京中的客栈也忙得不亦乐乎,客人越来越多,生意兴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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