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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孔京不幸被生擒,王妃公堂认亲忙


话说孔京脚滑,不慎从山顶摔下来,如同一块石头一样从山顶咕噜噜滚落。下坠速度太快,谁也不可能看清,孔京背后腾起一团黑雾,飞快地包裹住他,抵消了滚落的力道。

  也不知滚了多久,下坠终于停住了。孔京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望,自己竟然从山顶滚到了山脚。这一路恐怕有几百米高,要不是黑影护身,他早就摔成肉泥了。孔京正在心里庆幸,捡回一命时,忽然旁边传来几声大喊,“什么人?!”

  然后,穿官兵服饰的十几人向他围了过来。这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孔京定睛一望,转眼之间,他就被十来名官兵团团包围,周围没有一个他的手下。废话,别人没有他那诡异的黑雾护身,要是跟他一起从山顶摔下来,几百米高,早都摔成肉泥了。这时,孔京可以说是身处绝境,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他以前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也有今天,落到孤身一人被敌军围困。只是,他修炼了厚黑神功,知道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道理。

  所以,他的心理素质远超常人,反应也极快,只听唰的一声,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护在身前。

  周围的官兵是出来例行巡逻的,防范山上的贼人潜逃下山。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从几百米高的山崖上摔下来,还不伤不死。这家伙看着像是个人,一身响马的打扮,莫非是什么妖怪么?

  官兵们都被吓到了,散开成圆,将孔京团团包围,却又不敢上前,生怕对方显出妖怪原形,一口把自己吞了。

  孔京右手持剑,护在胸前。他练了几天剑,就是为了防范这种万一的困境。只是,他也才练了几天剑,同传授他剑招的盈盈不同,人家那是从小练起,有根基。现在,他可不敢单独同人动手。

  另一边,官兵把孔京围住,倒也不怕他的剑。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官兵使的是长矛长枪,而孔京使的是长剑,两者的长度差了两三倍,够都够不着。只要孔京没有近身,官兵自然没有怕他的道理。于是,就这样,两边僵持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动弹。

  这时,有个带头模样的官兵对着孔京,高声问道,“来者何人?在这里做啥?”

  孔京一听,心想这些人可能没上过山,没见过自己,所以不认识。或许,有机可趁。孔京于是心念急转,正在盘算用些什么说辞,好蒙混过去时,突然,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声音依稀有点熟悉。

  这声音道,“他叫孔京,正是反贼匪首!都围好了,别给他溜了!”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跳出一个银盔银甲的小将。此人面白唇红,长身玉立,提着一柄亮银枪,正是与自己交手好几次的罗成。孔京心里暗暗叫苦,遇上什么人不好,偏偏遇上这个死对头。这人对他恨之入骨,化成灰都认得他,如何蒙混得过去?而且,这人武艺极高,仕信与紫妍联手,才能同他打个平手。自己要是同他打,完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这次,莫非是天亡我也?

  好个孔京,在这命悬一刻的时分,头脑十分冷静。他修炼的厚黑神功,不但教导他遇事,务必要镇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可自乱阵脚。而且要脸厚心黑,能屈能伸。他反应极快,审时度势,敌众我寡,硬拼与逃走都不是上策。于是,他把手中的长剑往身后一扔,高举双手,大呼道,“我投降!我投降!”

  见到他弃剑不再抵抗,周围的官兵一拥而上,将孔京按倒在地。有人掏出随身的绳索,把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绑了个严严实实。这过程里,孔京一路没停嘴,大喊道,“我投降!别杀我!”

  周围官兵把他绑了个严实后,推到罗成身前。罗成望着孔京的俊脸,心里突然想笑。从十天前围山那天起,他就记住了孔京这张脸,还常常在梦里见到。虽然彼此没有什么怨仇,但是自古兵贼不两立,爹爹又领了皇上的命令出来征讨。所以,他恨不得把孔京这个反贼撕个粉碎。然而,他几次带队打上山,都被孔京的诡计挡了下来。

  在他为一连多日毫无战果而气恼时,这个匪首突然莫名其妙从天而降,赤手空拳掉在他面前。难道是恶人有恶报,老天都帮着自己收拾这家伙吗?

  于是,他提起手里的亮银枪,略一用劲,刷地刺出一枪。对面,孔京连眉头都没动,只见这枪停在他喉头前,距离他的脖子恐怕连一只手指都插不进。这个结果,都在孔京预料中。他就料到,对方不会对他下杀手。

  在他面前的罗成,倒是有点犯难。要是这匪首拿着他那把剑,顽抗到底,他就可以干干脆脆地一枪把这家伙杀了,这叫“就地正法”,名正言顺。可是,对方已经弃剑投降了。这个杀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的。因为,他毕竟出身将门,父亲是当朝重臣北平王。

  他罗成,是皇上御赐亲封的少保,江湖上也有“寒面银枪俏罗成”的名头,所以他的自尊是极高的。万一以后传出去,他罗成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那自己这脸真是丢净了。

  所以,这枪,他是万万刺不下去的。

  而他这些小心思,都在孔京的预算中,知道对方不会真下杀手。万一真下杀手,自己身上那个诡异的黑雾也会救自己一命。所以,表面上受困,孔京其实是有恃无恐,临危不乱。

  两人四目相对,各有打算。但是,这两人明显不可能一直僵持在原地。片刻后,罗成挥手下令,道,“来人!押着这匪首,随我回营!”

  于是,十几人把孔京团团围住,押着他,尾随罗成向大营走去。

  “反贼匪首孔京抓到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转眼间,就在官兵大营里传开了,如同平地间刮起了一场风暴,官兵们争先恐后地挤到营门来,都想亲眼目睹这个孔京是何方神圣。他们跟着罗成打上山好几次,连孔京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的诡计灰溜溜地打下山来,无功而返。所以,在这十天里,匪首孔京的名头,已经在这些官兵间传开了。由于人人都没见过孔京,留下了很大想象和编造的空间。

  有人说,这孔京好像传说中的哪吒,三头六臂,一人能打百十人。有人说,这孔京是铁塔般的猛汉,比常人高大得多,使一柄开山大斧。像是说书人口中的猛张飞那样,随随便便就能砍飞人。有明眼的看官应该知道,这是说程咬金呢!官兵没见过孔京,以为冲出来无脑砍人的程咬金就是孔京。总之,孔京张啥样,在官兵之间流传的至少有十个版本。如今,人人都争着出来,亲眼瞧瞧,这个有过人之能的匪首孔京究竟长啥样,哪个版本的传闻是真相。

  “什么嘛,他跟常人一样,一个脑袋两条胳膊。”有官兵见了,摇头道。“哪有三头六臂,吹牛!”

  “嘿嘿,这家伙长了张女人脸。”有官兵见了,笑得很是龌龊。“这小脸倒是讨娘们喜欢,难怪传闻说他上月娶了亲。可惜,有老婆抱多好,造什么反呀,这人怕是脑袋坏了,找死。”

  孔京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两眼望天,作正气凌然状。他懒得搭理旁人,跟着罗成,慢慢走到主营的中军帐。这里,北平王早在帐里恭候多时了。刚才他收到手下报信,自己爱子罗成生擒匪首,绑了从天而降的孔京,正往这里来。现在,他可是心花怒放呀。

  正是:

  出征多日无战果,正愁无以报皇恩

  踏破铁脚觅无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中军帐里,北平王高坐在案台前,罗成缓步走入。孔京被押到账内,后面有人压着他的肩,低声喝道,“跪下!”孔京心想,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膝一软,半跪下来。

  案台前,北平王板着一张老脸,沉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孔京一昂脖,抬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孔名京,乃孔圣人第三十六代孙。”

  北平王点点头,心想这家伙倒是没有抵赖,隐瞒姓名。他继续道,“大胆孔京,你可知道本人是谁?”

  孔京抬头,望着北平王道,“我听说围山的大军是北平王的手下,敢情你就是那个王爷咯。”

  北平王假装发怒道,“大胆孔京,既然知道本王爷名讳,那就无需多言。你聚众造反,占山为王,惊扰朝廷,戕害官兵,你可知罪?!”

  孔京半跪在地,抬头道,“反是反了,可我不知什么罪。当今皇上昏庸无道,任用奸臣,诛杀功臣,大兴土木,害得民不聊生。我等嫌杆起义,替天行道,我可不知,何罪之有?!”

  话说这孔京为啥态度同刚才截然不同,这里面也是有名堂的。刚才孔京对上罗成,要是嘴硬不投降的话,对方可以一枪杀了他。可是,现在来到罗成的上司,北平王面前,孔京心知肚明,求饶也没用,自己是反贼匪首,立场不同,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可能放过他。反倒是自己嘴硬到底,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物,要送到皇上面前邀功,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

  所以,孔京这时开启了嘴炮模式,满口跑火车,把自己那套造反理论,又搬出来大讲一通。这些话,对位高权重的北平王是没用的,但却把他旁边的罗成听懵了。罗成毕竟只有二十岁,比孔京还小一岁。年轻人心性,平时行走江湖,他也听到,民间人对当今世道有很多怨言。嘴上虽然不认,他心里有几分敬重那些造反的汉子,认可这些汉子是真心为百姓鸣不平。但是,他也知道,身为王爷家的少保,同情反贼的想法是危险的。所以,他没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心迹。

  这时,北平王有点难堪。这反贼匪首不但不投降,还在大庭广众下一番妖言惑众,令他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下,他拔出案台上的令箭,大喝一声,“来人!将这匪首推出去。”

  后面这个“斩”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听旁边一声低呼,“慢!”北平王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老婆,哦不,王妃来了。这声音他听了几十年,太熟悉不过了。

  这时,只见身后的内账里踱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她冲北平王招招手,似乎有话想说。北平王于是站起告退,走进内账。家有点妻管严,他怕老婆,不敢不把老婆的话当回事。跟着,罗成也进了来,他也好奇,母妃为什么要帮这个反贼。

  王妃见这父子来了,小声道,“官人,你看这反贼的模样,是不是有几分面熟?”

  北平王一听,小声应和道,“好像是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夫人想起什么?”

  王妃点头道,“我刚才在内帐打量这反贼,他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我那姐姐。”

  北平王一听,失声道,“哦?夫人说的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姐姐?”

  这话,听得罗成也一头雾水。他倒是知道,母妃有个姐姐,只是很早以前就不知去向。这么多年来,母妃也只收到过几封家书,证明这个姐姐还在世。这么一说,他猛然想起,好像多年前的幼年时,他在哪里见过孔京的模样。奇怪,他是王爷的亲儿子,对方是反贼匪首,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会在多年前见过面呢?

  不过,他一向心直口快,接口道,“母妃,不瞒你说,我好像也记得,多年前在哪见过这人。”

  这时,只见母妃点点头,道,“是真是假,我们问问便知。”于是,她带头踱出内帐,北平王和罗成一脸茫然地跟在她后面。在他们面前,孔京正跪地上同后面进来的岑军师叙话呢。

  话说岑军师也是来看稀奇,这个一连让他吃瘪几次的孔京是什么人物,顺带看看能否招降。结果他失望了,这孔京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死硬到底的模样。

  孔京望着出来的一行人,心想,这次换了个女子来,又搞什么花样,硬来不行来软的么?于是他开口道,“不必废话,我反意已决,要杀要剐,随意。”

  “这位后生,我也不劝你什么。”王妃柔声道,俨然一副慈母模样。“只是心里有点疑问,想问个究竟。”

  这时,她身后的北平王挥挥手,示意周围人都退出去。于是,岑军师和周围卫士行礼后退下。不多时,中军帐里就剩下这一家三口与孔京了。

  “你母亲姓什名谁?”王妃见外人都退下后,低声道。孔京一听,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母亲叫啥大名。古人出嫁后习惯改随夫姓,对外一般只称“内人”,不爱在人前提自己出嫁前的大名。

  他只记得,母亲跟父亲同姓,于是说道,“母亲姓名我忘了,只记得父母都姓秦。”

  “那你的父亲,叫什么大名?”王妃问道。这人声音很好听,又是和颜悦色,倒是不令自己讨厌。孔京心想,自己父亲的身份,这时候倒是不妨拿出来说,为自己加几分分量。于是他朗声道,“家父姓秦名彝,是前朝马鸣关大帅,早已战死多年。”

  一听此名,王妃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只是这个结果,太令人震惊,以至于她不敢相信,于是想再求证下。“后生,你可记得,你幼年时有过什么乳名吗?”

  孔京一听,心里也感到惊讶,这女人为啥问他乳名呢?他定睛一看,眼前这女人穿金戴银,一身衣饰华丽,俨然是前世他在宫斗剧中见过的妃子的装扮,明显身份不低。再看这人的面孔,只见风姿绰约,虽然上了年纪,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天姿国色。咦?这人的模样好像在哪见过,有几分像自己印象中的今生母亲,令他有点莫名的好感。

  虽然到这时候,不管什么人来审他,他都不在意。可是,对方是个和颜悦色的妇人,说的话也不难听。于是他仔细寻思,想起一事,道,“我记得幼年时在一个叫太平街的地方住过,有个乳名叫,太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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