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充分信任

看着批复回来的指示，空军将星们便已经知晓要如何处理。

  很显然，上面不同意强行扣留峨眉峰。

  只要峨眉峰没有做出攻击行动，空军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随着这行批复的下达，情报单位也收到了一条指示。

  对于空军来说，他们只需要知道要不要强行扣留峨眉峰即可。

  而对于情报单位而言，上级要求情报单位远离峨眉峰。

  至少根据情报单位提供的报告，现在尚不能确定峨眉峰的具体身份。

  不能100%确认峨眉峰就是美军飞行员，也不能100%确认峨眉峰就是自己人。

  但是作为敌人，峨眉峰的一系列举动太过于诡异，诡异的超出常理。

  可是作为自己人，又没有任何的发现。

  出于最坏的考虑，上级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一天掌握了充实的证据，证明峨眉峰就是自己人。

  可是这个时候，谨小慎微的峨眉峰早已经搬家去了另外的国家。

  这种巨大人才的损失，对于任何一个家长来说都无法容忍。

  想当年，两弹一星工程，不正是一个又一个天才为国家铸造了脊梁。

  如今，敌人越来越强大，甚至研发出了隐身战机。

  如果最后证明峨眉峰是自己人，那就意味着失去了拥有隐身战机的绝佳时间点。

  情报单位看着这条指示，也只能立即执行命令，停止对峨眉峰有可能出现区域的大规模搜索。

  在另一边，林芳送回到医务室简单处理伤口之时，被告知明天上午要跟峨眉峰见面。

  按照之前接受情报部门训练的经验。

  林芳猜想今天晚上大概率没时间再休息，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情报部门相关同志的出现。

  第2天，吃过早饭，虽然接触到了情报部门的相关同志，可是这些人并没有表现出林芳想象中的急迫与不安。

  终于，在林芳的主动询问之下，情报部门驻扎在机场的负责人明确告知，林芳只需要佩戴监听设备即可，跟峨眉峰的一切交流可以自由发挥。

  之前，情报部门在特别训练林芳的时候，恨不得准确到每一个用词用字，哪怕是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也要刻意训练。

  要知道，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相信峨眉峰敢于降落。

  不确定的情况下，训练都严格到如此的地步。

  然而，真要见面的时候，情报单位的相关同志却突然间撒手不管。

  林芳很想问一句："你们就是这么干活的？"

  训练的时候，恨不得用压力把我压死。

  眼瞅着要实战，怎么一个个都不闻不问了起来？

  一直到上午9点多，机场跑道上布置好了桌椅，情报单位给林芳穿着安装监听设备的衣服时，林芳才得到了稍微具体一些的命令。

  "昨天，峨眉峰要求你跳伞的同时，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他为了让你赶紧跳伞，不要有心理压力，表示可以赔偿一架飞机。

  待会儿，等你们见面之后，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一下。

  记住，一定要用开玩笑的语气，千万不要给他施加任何压力。

  他或许只是为了让你赶紧跳伞，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而已。

  如果用特别严肃的语气，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你也不要太刻意为之。

  如果没有适合的机会，你也可以不用开口询问。"情报单位的同志，给林芳下达了一个由她主动掌控的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芳并不知晓上级部门已经命令情报单位远离峨眉峰，此刻的林芳极为认真的遵守这条指令。

  看着林芳认真的样子，帮助林芳穿衣服的情报单位同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又在布置好的桌椅上安排了备份的监听设备。

  万一设备出现故障，至少还有一个备份可以监听两人的谈话。

  就在林芳穿戴整齐，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时，身边情报人员的耳机中突然间传出了呼叫声。

  两秒之后，情报人员一脸凝重的对着林芳说道："他来了，你别太紧张。

  记住，宁可不问，也不要在错误的时机内提出问题。"

  情报人员说这话的时候，天空中已然能够听到喷气式战斗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交代完毕之后，机场跑道全面清空，只留下林芳跟面前的桌椅，以及桌子上摆放的精致茶碗跟水壶。

  十几秒之后，人们再一次脱离望远镜的情况下，用肉眼直接观察到那架战机空中悬停的能力。

  只不过相比上一次，这架战机不仅仅只是空中悬停而是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胆子够大…"无论是塔台，还是躲在窗户后面的各种观察者，就在飞机出现时，大家还在议论峨眉峰敢不敢降落。

  如今，眼睁睁看着那架飞机垂直降落，并且还关闭了发动机。

  这个时候，强行扣留，峨眉峰根本没办法逃走。

  这样的心理素质，在场的很多飞行员自问远远不及。

  至少他们可不敢在敌人的机场降落。

  被扣留事小，被误解叛国事大。

  "飞机上并无美空军的常规涂装，也没有航母舰载机的相关涂装，目前来说尚不能100%确认他就是美军飞行员。

  唯一笃定他是美军的证据，只是因为放眼全球，只有美军有能力研制隐身战机。"情报部门驻扎在机场的负责人，看到依旧无法辨识峨眉峰的身份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烦躁的气息。

  在机场的多支部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用猜疑的语气，去猜想峨眉峰的身份。

  唯独情报单位不能够用这种语气回复上级部门。

  可能，或许，没准儿，这种词语通通不可以使用。

  一线作战部队，他们的本职工作是使用武器跟敌人战斗。

  他们的本职工作不负责情报收集，所以使用这些词语有情可原。

  可是作为情报单位，本职工作就是为了确认情报。

  作为专业人员都只能使用这种词语，那么国家又何必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打造情报单位，干脆所有人都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猜想岂不是更惬意更舒服。

  即便心理99.99%认定峨眉峰就是美军飞行员，最终仍然无法确定最后0.01%的情况下，情报单位也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证明最后的0.01%。

  "峨眉峰已降落，请示是否派出爬梯。"地面人员躲在离峨眉峰百米外的机库中，做着最后的请示。

  只要上级下令，地勤工作人员会立即出动，给面前这架战斗机挂上一副攀爬使用的弦梯。

  毕竟，飞机的座舱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飞行员的进出座舱都离不开梯子。

  只不过，还不等上级给出命令，只见这一架垂直起降的飞机竟然从机身的旁边伸出了飞机自带的梯子。

  "好家伙，这飞机竟然自带舷梯？

  瞧这意思还真是海军型号。

  资料上显示，美军的很多航母舰载机都自带梯子。

  而且又是一架垂直起降的飞机，想必更是符合海军的使用环境。"躲避在窗户后面的飞行员们，一边露出眼睛对外观察，一边十几个人小声的交流着。

  "哎哎，快看，这小子的飞行服好臃肿啊！"作为飞行员同行，大家对于峨眉峰的任何穿戴都倍感好奇。

  "臃肿肯定有臃肿的道理，就像飞上太空的宇航员一样，穿着的装备肯定跟地面不一样。

  这小子既然穿着的如此臃肿，说明这些装备肯定有大用处，否则不可能在狭小的机舱里让他穿着如此厚重的服装操控战斗机。"虽然尚不清楚峨眉峰身上衣服为何如此臃肿，但是大家的意见却高度统一。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然大家驾驶的战机不同，但是也是飞行员同行。

  作为同行，看待问题的时候，自然与外行人完全不同。

  "不对呀！飞机没有涂装也就罢了，怎么飞行服上面也没有任何涂装呢？

  你们看，峨眉峰连个臂章都没有。

  按理说，作为一线部队的战斗机飞行员，不应该连个身份标识都没有吧！

  而且你们仔细看，不像是临时起意撕掉了臂章跟胸章，更像是这衣服设计之时就没有预留臂章跟胸章。"通过望远镜的放大，几位飞行员并没有在峨眉峰衣服上看到明显拆卸或者撕毁的痕迹。

  如果衣服上之前有臂章，为了刻意掩饰身份临时拆掉或者撕毁，必然会有些许的痕迹留下。

  可是现在，仿佛这件衣服在出厂时就没有缝制任何的胸章或者臂章。

  "还真是奇怪，不过也不难理解，肯定是为了隐藏身份而已。"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赞同，依旧没有人相信峨眉峰不是美军。

  飞行员们拿着望远镜远距离的观察，都能看得如此仔细。

  而看着峨眉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林芳，则看得更加清楚明晰一些。

  甚至林芳有留意对方服装上有没有拆卸掉的针线孔。

  当二人距离三四米的时候，林芳很明确的看到，衣服上没有任何针线活的痕迹。

  此时此刻，峨眉峰已经近在咫尺。

  只不过，他的头上还戴着飞行员头盔，巨大的黑色护目镜遮盖了整张脸。

  "你好！"林芳主动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如果放在平日，跟男同志的任何接触，林芳都不会主动伸手。

  这大半个月经过情报单位的训练，虽然大家刻意避过'美人计'这三个字，可是林芳也知道自己在接受的训练都是些什么样的核心逻辑。

  林芳以为，随着自己伸出手，对方要么戴着手套跟自己握手，要么很绅士的摘掉手套跟自己握手。

  然后通过握手的肢体触碰，快速拉近两个人的关系，使接下来的谈话不至于显得很尴尬。

  这是一种心理层面上的知识，也是情报单位给林芳训练时特意做过解释的内容。

  可是，林芳万万没想到，她的主动伸出手并没有换来握手。

  反而被走到面前的峨眉峰一把抱入怀中。

  "这么见外干什么？夫妻俩见面，不都是应该热情的拥抱吗？"李悦的这个举动，不仅仅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也让隐藏在林芳衣服里的窃听装备收音更清楚。

  此时此刻，所有有资格听到二人交流的人们，都为峨嵋峰的不要脸感到震惊。

  "妈的，真是他妈不要脸。"

  "明明第1次见面，上来就动手动脚。"

  "就是，自来熟也要有个界限吧！是你老婆吗？就说两个人是老夫老妻。"

  "真想胖揍这孙子一顿…"

  "怎么？吃醋了？"

  "操，我吃什么醋，人家又没看上我。"

  "快看快看，峨眉峰挨了林芳一巴掌。

  我操，你抱就抱吧！拥抱也算是一种礼仪！

  你摸人家林芳的屁股，这母老虎的屁股是你能摸的？

  活该，挨打！"

  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峨眉峰跟林芳的第1次见面，居然被林芳扇了一巴掌。

  只不过，有飞行员头盔的存在，林芳的这一巴掌更多只是打在了头盔上。

  这一巴掌一出手，情报单位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见了汗。

  姑奶奶，能不能按照剧本走？

  之前训练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要是把这次见面搞砸了，最后只能是我们这些人挨处分。

  每一个情报人员的脸色都极其难看，甚至在内心之中各种埋怨。

  然而，大家听到峨眉峰的回应后，心里算是略微放松了一丢丢。

  "打是亲，骂是爱。我猜到了道你爱我，但是没想到你这么爱我。"李悦油嘴滑舌的说道。

  李悦的话刚说完，听到监听内容的飞行员们一个个直撇嘴。

  "这孙子真他妈不要脸，明明是他耍流氓摸人家屁股…"

  "打的轻了，应该摘了他的头盔，然后左右给他两巴掌。"

  "那你还不如给林芳同志配把枪，直接一枪毙了他岂不更省事。"

  就在大家抱怨的时候，林芳的声音从监听的音箱中传出。

  "峨眉峰同志，请你对我尊重一些。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你的妻子，公共场合之下你也不能…"林芳知道有很多人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自然也看到了峨眉峰摸自己屁股的画面，想想真是又屈辱又丢人。

  这一巴掌打的是有些轻了，真应该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印。

  然而，林芳说完之后突然有些后悔。

  因为林芳所说的这番话，让对面的峨眉峰很难往下接。

  气氛会尴尬，就会凝固。

  这样一来，对二人的任何谈话都会有影响。

  可是，被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摸屁股，林芳是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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