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一切
黑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于这一点他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利弊的，因此没有持反对态度。
只是下一刻万依做出的举动就让黑绝当场绷不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
家人们，谁懂啊，这玩意怎么和人说着话就开始抠自己眼睛呢？
你们宇智波的这种陋习得改！！！
忽略掉黑绝略显惊恐的神色，万依把一只眼珠拿在手里递给了他。
先前万依在扉间找他要眼睛都时候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挖自己的眼睛，他只是借助系统的帮助给扉间套了一层“真实”的幻术，模拟出了挖眼睛的场景。
这种“真实”幻术等同于创造出一个“符合各种条件”情景下的真实的人，并以这个人的躯体来实现一些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不然他在之后也不会直接把那只眼睛收回空间当中，而不是现场安装。
这种“真实”幻术的使用次数只有那么一两次，而且全都来自系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抢的其他系统的奖励。
别的不说，万依挺喜欢这个东西的，只是爆率有点低，对他来说目前仅剩的两次使用次数可谓是用一次就没一次，纯粹的战略性消耗品。
所以说目前他刚被抠出的那只眼睛还是先前黑绝帮他装上去的那只——来自惘“不小心”丢失的那只眼。
“黑绝，我不问你这只眼睛的来历，而你也应该知道这只眼睛的能力是预知。”
万依开口对着黑绝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废话，他拿着眼珠的手指微微松动，眼球顺势掉落到黑绝的身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使用预知的能力，所以对于这种对我没有用的东西，我选择归还给你。”
“你用不了？这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应该……”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可当做光源，万依看到投射到地面的树影晃动了几下，出声打断了黑绝的话。
“有客人来了。”
黑绝消失在了地面。
纱窗被推开的噪音从万依身侧响起，而万依没有动，甚至都没有把视线挪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万依的身边。
双方都没有率先开口说些什么。
最终在沉默的氛围里有只手伸到了万依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这个动作大概是打破僵持不下的情况的钥匙，但是万依依旧没有把视线挪到来人的身上。
“你来了，哥哥。”
他只是轻飘飘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句似乎毫无波澜的话。
“你还愿意认我啊…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彻底走到了无法挽回的……”
泉奈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万依这才扭头把视线转向泉奈。
“我不是习惯于追究那些事的存在，现在都已经过去，再去纠结那些也毫无意义，哥哥，你也知道的，如今的你已经不能够再被追究些什么了。”
摸头的手稍微僵硬了几秒，万依抬手扣握住泉奈那只手的手背，拉着他的手缓慢向下来到自己的侧脸上。
两个人都没有站到月光之下，透过纱窗打在屋里的光无力的垂落到地面，在黑暗里的两个人影似乎一个比一个漆黑。
泉奈没有说话，屋子里实在是太过昏暗，这让他没办法观察到万依的表情，而现在的他也不好意思用写轮眼去窥视万依。
他感受到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捏压着他的手背，然后他听到万依开口。
“哥哥，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依然铭记着，我的父亲说过的。”
“阿眠是个好姐姐，可惜她的内里已然变幻，无名的死志与近似本能的逃避铸就了那个复杂的内里，人们因她的温和而能够无条件的喜爱并包容她的本身，可她注定为喜欢的人送上生命，她注定不会久留。”
这段话让泉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甚至就连万依拉着他的手来到空中，随后被万依两只手紧紧握起都没能察觉。
泉奈不知道万依现在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够在先前的相处当中感受出万依当下所说的这些，可这现在万依说的这些，他并不记得万依的父亲曾经说过。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过一段时间的空白断层。
“父亲评价到这里的时候摇了很久的头，又叹了很久的气，哦、我忘记了，父亲在继续说后续的时候你与斑都被族长大人叫走了，所以现在由我来转告父亲的话吧，父亲说、她的爱是诅咒，她的能力也是一种极强的诅咒，她诅咒了所有生命都可以长久的活下去，而她诅咒了自己令自己注定短命。”
“其实她的能力不是治疗，而是在生机掠夺与赐予生机层面的等价交换，当她的生命不足以支持她支付等价交换的手续费后，她便会把剩下的一切全都转送给最后一位被治愈者，由这被治愈者来负责还清她所欠下的高额手续费。”
万依说着，从空间里随意的拿出一把小刀塞进泉奈的手心，他用双手握紧泉奈的手，让刀平稳的固定在泉奈的手中。
他这才抬头看向泉奈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然后他从椅子上站起，缓慢走到泉奈的身前和泉奈平视，刀尖贴在他的胸口，但还没有划破身前的衣服。
“生与死轮回争斗不止，哥哥，你是其二位新的代言人，但‘死’在你身上留下了过多的气息，它大过了‘生’这导致你无时不刻都必须掠夺其余生物的生命。”
“她只是一个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胆小鬼，借助自己能力的独特性逃离了这方困她于此的世界，她不爱你，也不爱我们共同的哥哥，到最后她甚至连自己都不去爱了，因此她不再是她自己。”
刀尖划破外衣，穿透内里贴身的里衣，扎破皮肤，可血液却顺着刀尖一路上滑来到泉奈的手心。
万依看到泉奈的万花筒不受他掌控的自动打开，这点逆流而上的血液没能沾湿两人的手，它们在来到泉奈的手心时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完全吞噬。
“哥哥，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寻我？哥哥，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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