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早晚把媳妇作没了
薄从怀没有闲心听他在继续发疯,单手一拢,祭家顺立刻从地上飞腾而起。
之前被甩出去的时候,面上的面罩被甩飞了,此刻露出他阴森的面容。
凹陷的眼窝,灰白的眼珠,几乎覆上了一层白膜,布满褶皱的脸皮,堪堪地挂在骨头上。
他的状态比着先前我和他近距离看到的苍老了许多,要不是已经从刘染口中了解了内情,真是会被吓一跳。
被薄从怀控制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转了个方向,像倒栽葱似的大头朝下。
如是这般,还是止不住他那诡异的笑声。
薄从怀实在是听得烦了,一个响指,祭家顺变成了无声的小丑,面容可怖地龇牙咧嘴。
薄从怀拍拍手掌,回到我身边。
看到我不仅没有听他的话闭着双眼,反而睁着两只圆咕隆咚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祭家顺的样子,他很无奈地一勾我的鼻尖,
“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我一吐舌头,“我说了不害怕嘛。”
薄从怀见我神色如常,自然也是随我去,双臂环抱,他与我并肩站着,
“该通知通灵局来收拾残局了。”
他这样打算,几分钟后,我们就见到了宫肆和宫念,还有通灵局一群探员。
他们个个穿着严谨,真不知道是加班没睡,还是被训练出了接到电话瞬间清醒,弹射而起穿衣出门的迅捷。
只是没有见到宫局长,不知是不是正如薄从怀先前所说,通灵局上头的领导不仅动了要换掉宫局长的念头,而且已经做了初步动作了。
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我不便打听。
听薄从怀大体交代了今夜的原委,宫肆面无表情地点头,身边跟着一个面生的小探员,一丝不苟地低头记录。
宫念带了几个人去控制了空中的祭家顺。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形如枯槁,成了一个暮年的老人,连牙齿都掉落了几颗,而且已经神志不清。
通灵局再不济,对付这样一个老疯子也是信手拈来的,听说是他救了肖暮越狱,众人的目光皆是带了复杂的神情。
宫肆信守承诺,让我们带走了肖暮。
其实此趟对于通灵局而言,稳赚不赔,起码摸清了通灵局牢狱的漏洞所在,想必他们上下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回到盼寻院,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扔下薄从怀独自回房,将自己摔在松软的大床上,几秒钟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睡得正浑身燥热之时,感觉身边一阵凉爽,不用思考,我已经非常熟悉薄从怀的身体,知道那是他。
人正犯懒,连眼皮都懒得睁,凭着身体的本能向一边缩了缩,贴近这一天然空调,胳膊腿也不知道怎么挥舞,又睡了过去。
恍惚之时,听见薄从怀凑近我,声音带着笑,“生日快乐,小新娘。”
这一觉,睡得浑身酸软。
许久没有如此这般熬个大夜了,以至于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屋里不见薄从怀,我自顾自地赖床,倒是不觉得意外。
昨夜将肖暮带了回来,还不知道薄从怀要怎么处置他呢。
虽然他是被祭家顺迷惑控制,但是为何在他身上能够看到和肆焰那样相似的火苗,这些谜题我们还是不清楚的,估计得费些时间问清楚。
因为有段予一这层关系在,薄从怀必定不会对肖暮严刑拷打的,具体如何我实在想象不来。
等我又伸了一个大懒腰,被肚中饿虫刺激得准备起床,推门一看,奇怪,陈最竟然没有窝在秋千里研习他的医书。
盼寻院安静得出奇,人都不见了。
我四下张望,心中疑惑,但是实在是太饿,准备先到厨房碰碰运气,找点吃食填填肚皮。
走到厨房大门之外,刚准备伸手去推,就听到里边传来陈最的声音,“你真打算这么做?”
接着是薄从怀的回答,“嗯”,是他的风格,简短有力。
“你不怕沈玉诉会生气?”
薄从怀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还是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他们在瞒着我说什么?
本能告诉我再偷听一会,所以我踮着脚往旁边撤了一小步,竖起耳朵努力听房内的动静。
房内窸窸窣窣一阵,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奂脊的声音突然响起,“玄珩上神,您这样做,主人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奂脊也在里边?
我转动眼珠,实在没想到奂脊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起隐瞒我,咬着嘴唇,心中五味陈杂。
几秒钟后,薄从怀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陈最长叹一口气,“你就作吧,早晚把媳妇作没了。”
我拧紧眉头,什么事这么严重,严重到我会和薄从怀分开?
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我想效仿电视剧中的偷窥场景,戳破窗户纸偷看。
可惜,我是低估了房内几人的洞察力,也低估了盼寻院封窗的纸,指头点上窗户戳了戳,还没戳破呢,窗就被向内拉开。
我抿着唇,抬眸同奂脊打了个照面,尚未从偷窥者的心虚心理转变过来,现下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奂脊见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冲我点头行礼,“主人”。
陈最听到声响也迎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把房内的薄从怀挡了个严严实实,“你怎么来了?”
我很老实地回答,“我饿了,想看看有没有吃的。”
其实心思都放在如何透过缝隙看里面的薄从怀,可惜连个发梢衣角都没瞅到。
陈最察觉到我的目光,又向前挡了挡,“哦,你饿了叫我就好了,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也许是想尽快支走我,他语气有些急切,“你先回去吧,我给你煮一碗面送过去。”
可是他的目的太明显,我都不必仔细琢磨,平时支使都得遭受他的一顿吐槽,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还给我送过去,一定有鬼。
所以我干脆一梗脖子,开门见山,“你们在干嘛,为什么要瞒着我,起开我看看。”
陈最纹丝不动,奂脊则是纠结地不敢与我直视。
我白了陈最一眼,准备从奂脊这边下手,毕竟她很听从我的话,“奂脊,你让开。”
奂脊的身体一僵,低下头就准备往旁边挪动。
陈最直接向前一扑,双臂展开,以一己之力挡住我的视线,“沈玉诉,我劝你不要再打听了,对你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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