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就,错的猝不及防
夜幕降临,外头小侍掌灯轮值,屋里头沈流烨打理着江烛染带回来的东西。
她去的地方多,所以走走转转买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些是随手买的各地特产,另一些是她瞧着有意思的民间的玩具。
江烛染手头上拿着蒋三派人给她送来的信,开头一句:姓江的你不讲义气。
结尾一句:你等着,老娘早晚要和你打一架。
看出来是很生气了。
不过,江烛染倒是很能理解。
毕竟蒋三把她当做朋友,想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她把蒋三留在宁州地界,她自己当诱饵去钓这群杀手,看起来像是要把蒋三置身事外。
蒋三能理解归能理解的,但不妨碍她写信来谴责江烛染,这么大的事也不打算把她带上。
江烛染把信放在一边,想着改日再请蒋三吃顿饭,当作是伤害了她那纯净的小心灵的歉意。
结果眼角余光瞧见沈流烨背着她,低头往嘴里塞东西。
江烛染挑眉,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把人禁锢住,低头看他手上的东西。
是个粘着糖粉的糯米团子。
“两月有余未见阿烨,阿烨怎么还多了个偷吃东西的毛病?”
沈流烨扭头瞪她,“没有偷吃。”
江烛染戳了戳他的腮帮子,“这都鼓着呢,还说没有偷吃?”
“妻主带回来的东西,分明就是给我吃的。”
沈流烨快速嚼了几口,又把手上的团子塞进嘴里,“我已经很久没吃甜食了,今日,可以吃。”
江烛染点头,“贪食的猫还会给自己找理由了。”
伸手给他擦了嘴角的糖粉,凑到他唇边,“阿烨这么喜甜,这点儿也吃了吧。”
沈流烨抓着她的手往外推,江烛染的胳膊挡在他身前分毫未动。
“偷吃完就想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阿烨,这可是我百里迢迢带回来的地方特产,不应该感谢我吗?”
江烛染侧头看他。
沈流烨脸颊通红,耳朵也染上了秾丽的颜色。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个念头从江烛染的脑海里冒出来,江烛染笑出了声。
“真漂亮”
她声音很低,嘴角勾起,指尖戳到沈流烨的嘴边,让那糖粉尽数覆盖在他的唇上。
沈流烨不明所以,抬头看向江烛染,正对上那双饿狼一样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沈流烨敏锐的意识到不对,转身捂住江烛染的眼,却被江烛染准确的捉住了那双沾了甜味儿的地方。
空气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但江烛染小气,不喜欢给沈流烨留太多。
是以,当沈流烨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颜色浅淡的唇已经染上了漂亮的绯红。
他的手还覆盖在江烛染的眼上。
“阿烨不把手拿下来,还想继续?”江烛染的声音带着笑意,甚至还有轻易就能让人察觉的兴奋。
沈流烨摇头,那只手带着细微的颤抖,缩回了袖子里。
“妻主不能,不能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沈流烨说着抿唇,发觉还有点儿麻。
“阿烨可是冤枉我,我这般表里如一,怎么就人前人后不一样了?”
她顶多就是贪图了点儿小漂亮的美色。
沈流烨是真的很想咬她,特别是在明知道江烛染是在逗他,但他又抬不起头来反驳的时候。
“妻夫之间,讲究的是坦诚,我对阿烨,可是十足的坦诚。”
江烛染逗到了人,心满意足,“阿烨往日要与我同床共枕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是更应该学会坦诚吗?”
沈流烨瞪大了眼睛看她,“同——什么?”
江烛染轻声道“同寝,同食,同被,同梦,同……”
她被沈流烨捂住了嘴。
“我,知,知道了,妻主别说了。”沈流烨从江烛染的禁锢中逃出去,“我去收拾床榻,妻主去洗漱吧。”
江烛染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笑出了声。
浴堂里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拂霜安静在门口候着,见江烛染过来,低声道“王爷,人在里头候着了。”
“嗯,你在门口守好。”
进了浴堂,木凳子上放着纱布和药箱,王府的老医师正在一旁候着,见江烛染来了,如蒙大赦。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也着实没想到王爷会让她在浴堂里给她看伤。
“王爷,您且坐下,我看看您的伤口。”
江烛染回来便见了沈流烨,然后又去见了老夫人,这一趟下来已经天黑了。
伤口的事除了拂霜和暗卫,江烛染没让任何人知道。
除去衣裳,上身那条从肩胛到腰侧的刀疤十分显眼。
医师唬了一跳,“好在王爷处理的妥当,这伤口没有发炎,臣带了上好的生肌膏,这东西每日都要抹上,连抹十五日,伤口自然会好转。”
医师在江烛染身后动作,伤口虽然刺疼,但尚且能够忍受,只是那药的味道十分浓郁。
“有什么东西能盖住这药味儿?”
“这,熏香或可。”
但江烛染平日熏的香极淡,若是要盖过这药味,必然要换浓香。
但是以沈流烨的敏锐,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可还有别的法子?”
医师不明白这王爷主子又是闹哪一出,只摇头道,“这愈合伤口的药,自然药力十足,药味儿也纯正,怕是难以抹去。”
江烛染叹了口气,“罢了,你且上完药,把药交给拂霜就是了。”
她自己去坦白从宽。
伤口不能碰水,江烛染用布沾了水擦拭一番,然后便出了浴堂。
寝室里,沈流烨穿着亵衣坐在床榻上,借着灯光看书。听见江烛染进来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书盯着她看。
江烛染对上沈流烨的视线。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心虚。
“阿烨,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沈流烨笑着点头,乖巧道“王爷说吧,是何事?”
江烛染心感不妙,“我在摆脱杀手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了,伤在背上,刚刚去浴堂的时候,请了医师。”
沈流烨笑着点头,“臣侍知道王爷请了医师,枳夏正巧在半月阁的园子里排班,恰巧碰到医师往外走,方才来整理屋子的时候给臣侍说了此事。”
沈流烨指尖拽住江烛染的袖口,“枳夏都懂得凡事要告诉臣侍,也绝不会瞒着臣侍什么事情,想信王爷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臣侍的。”
“毕竟,王爷可是亲口说过,妻夫之间,讲究的是坦诚,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烛染沉默。
江烛染低下了头,“夫郎,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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