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关进去
沈流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许久,只记得在鸿雁宫的偏殿,江烛染用尽了力气折腾他。
浑身说不出的酸痛。
四周漆黑一片,他只当眼下是夜里,伸手向床边摸去,却没有熟悉的人。
“妻主?”
沈流烨起身,下意识的要去找她。
他坐起身来,却后知后觉这地方不是皇宫卧榻,更不是他的揽芳阁。
床榻很软,比起揽芳阁的床榻要更宽,摸到床边尽头往下,不是木制的手感,更像是石料或是玉器的触感。
沈流烨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在黑暗里,不得不生出几分警惕。
“咔哒”
远处传来一声脆响。
沈流烨在黑暗里顺着那声响看过去,是一扇门。
“阿烨,别光脚,去床榻上坐着。”
江烛染手里拿着盏灯,裘衣拢在身上。
她点上屋里的烛灯,沈流烨借着明亮起来的光线,这才看清屋子的全貌。
难怪方才漆黑一片,这屋里并没有窗子,所以不透光,唯一带来光亮的就是那几盏灯。
没了方才从陌生环境醒来的紧张,沈流烨这才注意到那烛灯,外头罩着的是层彩色琉璃,在灯光的映衬下漂亮极了。
他方才躺着的地方,也果然不是什么木制的床榻,那床是玉砌的,上头雕刻着各式花纹,看着别有趣味。
“妻主,这是何处?”
江烛染看他好奇,并未生起警惕心,笑着把他抱回榻上。
“是揽芳阁。”
方才宫里传出消息,江烛染去处理鸿雁宫的后续,出去一趟回来,手指都是凉的。
她搓了搓指尖,给沈流烨裹上被子。
“揽芳阁?”
自揽芳阁建成后,便是沈流烨最长待的地方,“我往日怎么不知还有这样一间屋子?”
这地方的装饰皆是稀奇古怪,且看这屋子的大小,揽芳阁若是有这么一间屋子,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江烛染却笑而不答,只是问道,“阿烨可还记得,揽芳阁建成那日,我问阿烨,揽芳二字为何意?”
沈流烨点头,“那时我回答妻主,为揽春意芳香入怀之意,妻主却说我的理解半对半错。”
江烛染叹道,“阿烨那时只知外头那座揽芳阁,却不知,这里才是真正的揽芳。”
沈流烨不明所以。
他看着四周,好奇一旁的书架上放的什么书,好奇画筒里卷起来的那些挂画,最终又把视线停在那安置在地上足有人一掌高的四方木块。
“妻主,那木块做什么用的?”
“那是齐加蓝新做的伸缩梯。”江烛染也不介意沈流烨多好奇些,毕竟之后,这些东西他都会用到。
江烛染摩挲着沈流烨那截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一点点试探着沈流烨对暗室的防备程度。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藏起来了。
“那梯子可以看作是云梯的缩减版,比起沙场上翻越城墙的用途,这伸缩梯更多是用来隐蔽别的屋子。”
沈流烨很快就明白江烛染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伸缩梯能够延展到的地方,还有个偏房?”
“可以这么理解”。
沈流烨眼睛巡视着屋顶,似乎在找一个能打开隐蔽屋子的门。
但屋顶处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再加上顶部装饰图案的干扰,沈流烨竟是丝毫没能看出第二间屋子在哪。
江烛染看着他像猫巡视领地一样四处看着,便也安安静静任由他看。
直到沈流烨轻哼一声,“妻主怕不是要藏起什么东西来,存心勾得我好奇。”
“为什么这么说?”
“告诉我那是伸缩梯,却不告诉我梯子的入口在哪,可不就是想让我找。”沈流烨本打算借此机会试探江烛染,让她把另一间屋子的入口告诉他,却忽略了江烛染想要逗弄她的恶劣心思。
“夫郎好聪明,我的确是想要让你猜这入口。”
江烛染非但没说另一间屋子的入口,还把沈流烨放倒在床上。
奈何沈流烨被她裹成个蚕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如夫郎自己找找,看那另一间屋子的入口究竟在哪,若是夫郎找到了,我便赠予夫郎一件宝贝,如何?”
沈流烨问道“我若是想要什么宝贝,妻主便赠我什么宝贝?”
江烛染点头。
沈流烨见她答应,瞬间来了兴趣,他可不会放过和江烛染提要求的机会。
当即就要起身去再仔细找找那屋子的入口,却被江烛染按住。
“夜深露重,不必急于这一时,阿烨还是先休息,等身体好了,再找也不迟。”
沈流烨却觉得这一觉睡醒已然恢复了许多,除了身上的疲惫,精神上却很好,“妻主,我没事。”
江烛染不言,抓起他的手腕,让他触上自己的额头。
不很烫,但也并非是正常的温度。
“从皇宫回来,你就发起了烧。我让医师给你瞧过了,那药的药性太烈,虽然可解,但以你的体质,终究是受不住。”
江烛染声音轻缓,是陈述事实的语气,沈流烨下意识回头看她,又看到她不笑的样子。
“不是很难受,妻主放心便是。”
“是吗?”江烛染的手穿过被子,按住他的腰窝,只稍稍用了点力道,沈流烨就已经软了腰身。“这叫不难受?”
沈流烨在鸿雁宫的偏殿,没少被江烛染摁着练腰,被江烛染这一摁,激得他眼角蕴出几滴泪珠子。
“我这样,不都是妻主的错。”
沈流烨瞪着江烛染,原本以为江烛染会再拿什么话来反驳他,却不曾想江烛染应道,“的确是我的错。”
“若是我再小心些,阿烨就不会这般遭罪了。”
“但这并不是妻主造成的。”沈流烨察觉到江烛染的愧疚,笑道,“妻主若是心疼我,对我更好不就好了吗?”
江烛染和沈流烨理解的“心疼”兴许不是一个意思,在沈流烨被江烛染剥下亵衣之前,他尚且还不知道江烛染是要“心疼”他。
等沈流烨反应过来后,却惊觉江烛染那双手,又按上了他的腰窝。
“妻主,我还病着。”沈流烨趴在床上,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看不见江烛染的脸,反而更心慌。
江烛染却道,“放心,只是给你按一按,为妻心疼你,想让你好受些。”
沈流烨有时候会觉得,江烛染的心疼实在是恰到好处,但有时候又觉得,宁愿江烛染没那么心疼他。
这种想法,在江烛染按摩到他腰部以下的时候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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