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青春往事
顾肆今天很苦恼，因为自己的大哥好像对杨莎还是念念不忘。
“哥！你怎么还在想那个女人？我告诉你，我代表我们家剩下的所有人都反对这桩婚事！”
“杨莎他根本就不值得！”
顾小四就像一只蚊子一样在顾意的耳旁一直嗡嗡嗡，顾意也像个大石头一样，任他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我有分寸。”
看着大哥离去时“执着”的背影，顾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都什么事啊！”
他和顾意是双胞胎，小时候就和所有的双胞胎一样，两人总是粘在一起。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都是一个班，甚至有时候还是一个组。
杨莎是杨叔叔的二女儿，和他们同岁，奇妙的是，她也和他们一直一个班，直到大学。
要说顾意与杨莎的感情纠纷……还得回溯到高中。
高冷寡言的学霸顾意和拽酷开朗的学渣杨莎，是当时大家都最看好的一对情侣。
情侣。
对，顾意高中就恋爱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人一定会走到最后，就连他这个做弟弟也以为杨莎就是自己的准嫂子了。毕竟顾意和杨莎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还如此恩爱。
但……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
杨叔叔似乎对顾家有什么成见，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兄妹三人都能感觉到，每次去他们家做客，杨叔叔总是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对他们也是冷冰冰的。让三人觉得自己像是闯入别人领地的小偷。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顾家还没如今的成绩吧。。。
那几年的顾家，总是只能看到他们兄妹三个，爸妈两人因为公司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他们三个也彻底放飞了自我。
顾意早恋，顾柒也变得越来越娇蛮放纵。
那时候作为二哥的他什么都控制不了，只能默默地观望着。
也就在高中毕业，顾意终于鼓起勇气要和杨叔叔坦白一切的时候，他才知道杨家一家全都搬去了国外，只留了几个清洁卫生的阿姨。
阿姨说：“先生早就计划着要带着一家子出国发展了。”
“早”，杨莎早就知道她父亲的打算却一点都没有告诉过顾意。
就连他都怀疑上了杨莎的真心。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哥愣住。
做数学题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顾意，愣是在杨家大门前愣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知道，本来顾意已经计算好了二人的未来，两人都去京大上学，他学金融她学她喜欢的美术。
结果，杨莎毫无征兆出国了。
没有商量也没有告别，就这样将顾意丢在了国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连自己都看透的事情，他的大哥却不理解。
第二天顾意就要坐飞机去找杨莎。
双胞胎的直觉告诉他，他得跟着顾意。
等两人终于见面的时候，女孩却只来了几句责怪顾意的话，她说顾意太果决，自己还是希望可以来国外发展，她更喜欢国外的艺术氛围。
那一次顾意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
他们没有告诉父母，因为顾意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错，他应该先问问杨莎的想法的。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只要杨莎没有明确的说分手，那他们两人就还有希望。
他断断续续的和远在国外的人联系着，虽另一边的人一直都比较沉默，但顾意从来都没有放弃的想法。
一年后，不出所料，杨莎说了分手。
手机屏幕上冰冰冷冷的两个字，将顾意所有的坚持都打破。
她还说，她遇上了适合他的人，并打算和他结婚了。
她还要顾意祝福她。
那天晚上，顾肆第一次见到顾意哭。
哭得撕心裂肺。
他从没想过，自己不可一世的大哥会因为爱情这两个字哭得死去活来。
他和他哥都成年了。
两人去了酒吧，彻夜通宵。
在那之后，顾意像是忽然长大了一样，疯了一样的学习。毕业直接去了公司当了爸爸的二把手。商业大战那几年，顾氏突然一跃成为了国内的顶尖企业。
父母也渐渐歇了下来。
一年一年过去，顾肆本以为顾意早就把杨莎放下了。
但是现在，他又在他的嘴里听到了杨莎的名字。
大哥甚至还让倾倾调查她！
不行，等小七回来了，他得和妹妹商量一下。
。。。
一直都想更新一下墨子哥的监狱日常，嘿嘿，补这里叭
——
“叮铃——”
早上六点，警铃声准时响起，那是在提醒囚犯，一天的劳作又要开始了。
像往常一样将墙上贴着的准则念了一遍后，韩墨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走的很快，因为在这里蹉跎一分钟就很可能没有饭吃。
在这里，没有人会阿谀奉承你，在所有的人眼里大家都一样，无非就是你的案底多一个我的案底少一个而已。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洗礼，韩墨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不知所措，无所事事了。虽说适应的有点慢，但他也算是能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早晨食堂的饭还是那样简单，简单的面包、简单的牛奶、简单的麦片，这些食物的牌子有的他甚至都没有见过。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少爷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面包，粗糙的不能下咽，仿佛根本不是21世纪可能会生产出来的东西。
就像现在，他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另一半紧紧地捏在手里，就算强塞进嘴里他都不能扔。
狱警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浪费饭菜。
“你吃不下了吗？可以给我吗？”
小天，这是韩墨在监狱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十六七岁的花样年纪，因为砍伤了自己的父亲被关了进来。
韩墨将手里的面包递给他，眼看着他不到一分钟就解决掉了自己吃很久都吃不完的面包。
“谢谢。”
小天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该谢你才对，我每天都吃不饱。”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吃的饱饭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以后吃饭，你要是吃不下了就来找我，我保准全都帮你解决掉！”
少年说完后笑的天真，那时在这个地方少有能看见的笑容。
就算是韩墨也不忍心拒绝：“好。”
“起开！”
一声暴斥将两人的聊天打断。
紧接着，小天被强横的拉开，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嚣张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面包被他嚼在嘴里，好像是在嚼谁的骨头一样,掺了麦片的牛奶在他抬手落手间被溅出来了一点，落在了韩墨的衣服上。
那人挑衅的看着他。
韩墨却对此无动于衷，他已经习惯了。
他刚来的时候，牛胜是监狱里的“老大”，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半夜趁着狱警轮班，叫着几个人把他堵在了厕所。
可惜他们都没能打得过韩墨。
这样垃圾的身手，也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怎么在监狱里混成了“老大”。
心情本就低落的韩墨，怒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将他们打的吱哇乱叫。
就此他和牛胜的梁子就结下了。
见韩墨没有生气的迹象，牛胜拿着自己的餐具扫兴的走开了。
“他还是这么嚣张。”小天平时也没少受牛胜的欺负。
他拉了拉自己被揪乱了的衣服，继续跟着韩墨，说一些监狱里的八卦：
“你知道吗？前几天又进来了两个人，听说之前都是有钱人，一个好像是王家的，另一个是……李家的？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就是那个李家的前几天还住我隔壁来着，嘴里一直叨叨着叫什么澈啊，什么……顾柒？”
听到熟悉的名字，韩墨放餐具的手抖了一下，小天并没有看到他的异样，还在继续讲着。
“那俩人一前一后进来，女的去了女子监狱不知道，但是男的我知道，本来罪大恶极要将牢底坐穿的，结果你知道不，他原来是得了精神病，整天神神叨叨的，眼睛看谁都像愁人，也不干活，过了两天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啧啧啧，该说他们什么好呢……”
“别说了，该去干活了。”
韩墨看到狱警过来，制止住了小天接下来的话。
“奥。”小天也了解的闭上了嘴巴。
监狱里的囚犯，每天都要进行相应的劳动，若是干得好态度端正可以提前出来。若是不好或者故意滋事打架斗殴，轻则劳动量增加重则延长判刑期。
韩墨要做可以被提前放出来的前者，他还有母亲留下的公司，不能在这里面浪费时间。
“你……进来之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等狱警气势哄哄的过去，小天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里了。
“真好，不像我生下来就在贫民区，你出去了，可以带上我吗？我已经回不去了。那个男人看见我恨不得杀了我。
你要是肯带着我，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给口饭就行。”
小天每天都在韩墨耳边絮絮叨叨的，让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反而有了点味道。
今天两人的任务是清洁卫生，并不好做。
人来人往的都是囚犯，像小天这样无故伤人的不多，大多数身上都有一两个案底。可想而知，有的人素质低下，会顾意在他们刚刚拖好的地面上来回走动，让他们的任务量加大。
韩墨只能忍着，因为狱警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他们只会看你最终劳动成果的质量合不合格。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蓄意滋事，无故打架，更是会在个人的综合评定表上记上一笔，妨碍你的提前出狱。
这都是小天告诉韩墨的，他比韩墨早来一年。
没有律师，父亲不肯和解，他被判了两年。
但是小天却说这样挺好的，出狱后就能彻底摆脱他的酒鬼父亲。
也或许是有同样不堪的父亲，韩墨对小天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
晚上十点钟的铃声准时敲响，狱警催促着水房正在洗漱的人。
韩墨早已经躺在了床上，每天准时准点的作息让他已经养成了生物钟。
但他今天睡不着了。
是因为……听到了顾柒的名字吗？
呵，这个名字是他一直以来的噩梦。因为这个名字他甚至都不像自己了。
想着想着，韩墨最终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小七追着他叫哥哥。那时他还不曾对那个又乖又可爱的女孩存有偏见。因为没有妹妹，他就将小七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陪她玩玩具，陪她捉迷藏，他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比顾意和顾肆做的少。
但充满童真浪漫的梦很快就破碎了。
所有美好的画面最后都被黑暗笼罩，黑暗的尽头，有一片昏暗的光。
他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顾柒。
他还看到了面目狰狞的自己，他挽着方晴，一句句的对地上的人控诉着他对她的厌恶。
心像是被剖开了一样。
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搂着方晴一步步离开，看着他将顾柒丢在了没人能发现的郊外，看着顾柒一个人绝望的死去。
眼泪也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是以后的他吗？
再后来，一晃神，就到了他中年的时候。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过得很幸福，有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妻子，有可爱乖巧的孩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表面上而已。
方晴并不爱他，她爱的只有她自己。
他失去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他亲手杀死了她。
“叮铃——”
六点的起床铃声又响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从床上坐起的韩墨却对着自己浸湿了一大片的枕头久久不能回神。
小天也发现了韩墨的不正常。
“你怎么了？”
等韩墨转过头来时，呆滞的说出了一句话：“……没事，就是感觉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还能找到吗？我帮你找找？”
男人的表情这才动了，他自嘲的笑笑：“找不到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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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这里加的还可以吗？
就当个小故事看就好，后面韩墨还会出现的奥~
但是他到时候就不是个坏蛋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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