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个老婆？
第二天天亮后，钟小军发现姐妹俩早就已经起来了，甚至做好了早餐，用海螺煮了新鲜鱼汤还有海鸟蛋。
这可是一年多以来，钟小军第一次享受起床后不用自己做早餐还有吃的。
昨天傍晚遇上阿娅阿卡姐妹俩的时候，不是雨雾天气就是已经天黑，所以钟小军虽然看到了姐妹俩的相貌，但并没有完全看清楚过，吃早餐的时候才算真正看清楚了阿卡和阿娅的相貌。
阿娅除了肤色稍微深一点，另外脚上的肯定有厚茧，相貌称得上是非常漂亮，这也是全世界混血儿普遍的优势。
钟小军觉得阿娅的相貌跟一个明星很像，就是出演过《太极1：从零开始》里面一个角色的刘碧丽，Mandy Lieu。
二十年前，刘碧丽的OLAY玉兰油广告是她最出名、最令人瞩目的代表作品。被无数粉丝誉为“最美广告模特”“最佳封面模特”和“玉兰油女神”，因此她凭借玉兰油广告在全国走红一时。
刘碧丽是美国与马来西亚混血儿，五官端正秀丽，肌肤洁白纯净。阿娅跟她一样有张鹅蛋脸，只是肤色深些，但论身材，阿娅那浑圆的半球可不是刘碧丽可比的。
而且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阿娅的相貌是跟二十年前的刘碧丽很像，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要知道有些混血儿美女，30岁之前貌美如花，但花期太短，30岁后秒变豆腐渣。如今阿娅的相貌可以甩刘碧丽八条街。
而且钟小军也相信天然不加雕饰，也不用化妆品刮涂料的阿娅就算是过上十年二十年，也不是刘碧丽能比的。
钟小军心想，这才是真正纯原生态的美女啊，没有一点的扭捏造作，也不含羞答答。如果手上有手机，多拍点照片，到时候回国拿给大学同学和单位同事们看，一定羡慕死他们。
阿卡还是一个小鬼头，钟小军自然没有多加注意，但他发现阿卡的眼睛更偏蓝，头发也不像阿娅那样纯黑色，而是偏黄，不过还是黄毛丫头一个嘛，很正常。实际上细看的话，阿卡也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只是没长开还带着几分婴儿肥，所以初看看不出来。
一起吃早餐闲聊时得知，阿娅她们这个玛塔西拉族人口不多，好像没有过万吧，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原始状态，大多数族人以捕猎为生。至于阿娅出色的水性，则来自于她的外婆从小训练她潜水。
她的外婆是巴瑶族人。巴瑶人生活在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尼之间的海域，像马来西亚的东马仙本那、马布岛都生活着巴瑶族人。
钟小军的记忆力很好，他在飞马来西亚航班上看的旅游小册子上就有巴瑶族人的介绍。他们被称为“海上吉普赛人”，以擅长潜水而闻名于世。
巴瑶族人平均每天的“水下工作时间”在5小时左右，有人甚至能达到9小时，这是有报道记载中人类每日无呼吸潜水时间的最高纪录。而且巴瑶族人每次的潜水时间都在5分钟以上，有些情况下可以达到十几分钟。
钟小军恍然大悟，难怪昨天晚上，阿娅在水底潜伏了四五分钟后，还能发动那般惊人的瞬间突袭。
巴瑶族不属于菲律宾或者马来西亚印尼的任何一个国家，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国家观念。钟小军猜测玛塔西拉族多半也是如此。
而阿娅和阿卡的父亲是一个英国船员，二十年前，她们的妈妈在这片海域的一个旅游小岛上当服务员，与这个英国船员结识，后来两人结婚。她们的父亲也留在了马来西亚这个前英国殖民地。
而且不再跑远洋货轮，而是在一艘岛屿之间运输物资的小货船上当水手。结果十年前，这艘小货船遭遇了海盗抢劫，她们的父亲也在这起海盗袭击事件中被杀死了。
钟小军就询问阿娅她们玛塔西拉族的丧葬习俗。阿娅说：“我外婆以前是按照巴瑶族的习俗海葬的。但是外公和妈妈按照我们按照玛塔西拉族的规矩，应该土葬。而且应该葬在自己的家乡最高的山峰上，就是昨天我们离开的塔提巴岛上。
原来阿娅她们从小生活的这个岛叫塔提巴岛，而她们都妈妈从小也生活在那个岛上，因为她们都外公是玛塔西拉族最勇猛的武士和猎人，虽然不是玛塔西拉族的酋长，但也被允许一个人拥有塔提巴岛。
钟小军心想如今这情形，怎么可能把她们妈妈的遗体送回那个塔提巴岛。就尝试着问道：“那可以先火化了你们妈妈的遗体，之后再找机会把骨灰安葬在塔提巴岛吗？或者先埋在这里，以后起出遗骨再迁葬到塔提巴岛？”
因为这里的天气，遗体不可能保存很久，要么赶紧下葬要么就地火化把骨灰保存起来。
阿娅点头说：“你决定吧。”
钟小军微觉奇怪：你们妈妈安葬在哪里？是土葬还是火化怎么听我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阿卡已经补了一句：“因为你是我们的丈夫啊，自然你做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这句话一出来，把钟小军雷得外焦里嫩，而且是连遭两次雷击。
第一雷就是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她们的老公？
这还不算可怕，更可怕就是第二雷：阿卡嘴里的那句“我们”，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她们姐妹俩都嫁给我一个人了？
钟小军觉得脑子有些乱，阿卡不是才12岁吗？可以嫁人吗？关键是自己敢娶她吗？
他妈妈告诉他的钟家家训是：犯法的事不做，有毒的东西不吃，看见热闹躲远点，遇上打架站边上。
这12岁可是妥妥的幼女呀，钟小军再不懂法，也知道14岁以下，无论女方是否主动是否愿意，男方都算是犯罪，这已经不仅仅是违法了，而是犯罪要坐牢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没头没脑地就娶了老婆，但如果只是阿娅，钟小军也就半推半就或者说心里窃喜立马答应了，毕竟把阿娅带回国，论颜值比自己曾经交往过女朋友都漂亮，肯定拿得出手。
可还要搭上一个小姨子也当老婆，这就棘手了。
但是他也知道姐妹俩的情况，现在她们可谓是孤苦无依相依为命，自己不可能只把姐姐带走，而把才十二岁的妹妹留下。
他觉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问才明白，昨天夜里在小船上，阿娅和阿卡的妈妈把她们姐妹俩的拉威阿亚姆爪刀交到钟小军手上，就是把两个女儿交给他了，更准确的说，就是丈母娘把两个女儿嫁给他了。
因为对于玛塔西拉族的男人来说，他们交出自己的佩刀，意味着追随或者成为俘虏；而一个女子从发髻里拔出拉威阿亚姆交给男子，则意味着对她在表示对你完全不设防，更是臣服和任你摆布的意思，实际上就是把她自己完全交给你了。
钟小军听了有些目瞪口呆，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提供的旅游小册子上没写这个啊，也许只是玛塔西拉族的独特婚嫁习俗吧。
钟小军决定先搁置这个问题，他又问起了海盗的来历。
阿娅说道：“这伙海盗没取名字，不过我们叫他们黑强盗。他们的巢穴在塔提巴岛东北方向三十公里的一个叫马提姆的岛上。海盗的大头目叫库库尤图，昨天你在岸边杀死的那个叫巴塔的海盗，就是海盗大头目的亲弟弟。”
钟小军又问：“塔提巴岛上还有什么是海盗想得到的？粮食或者钱财？”
阿娅摇摇头：“外公虽然是玛塔西拉族最好的猎人，但是平时并不会打死很多猎物，因为没有必要也很难长期储存。再说了，就我们一家人住在岛上，无论捕鱼还是打猎，食物完全足够了。钱财更没有了，我们都是以物易物的。”
钟小军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伙海盗到塔提巴岛上来就是为了抢女人，而不是为了抢财物。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人当海盗还不是为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加随便玩女人吗？现在塔提巴岛上，他们想抢的目标都逃跑了，他们还守在那里干什么？回到自己巢穴去有好吃的有美酒，还有女人可以发泄。
所以钟小军断定海盗今天白天应该已经回他们自己的巢穴了。
身为一个中国人，钟小军哪怕没有当过兵，但是他也知道三十六计，知道调虎离山围魏救赵这些计策，而且他也懂得兵贵神速。何况阿娅和阿卡的妈妈遗体的情况经不起耽搁，她们外公的遗体也还没有收殓。
计议已定，钟小军就对姐妹俩说道：“我想了一下，海盗们昨天晚上亲眼看见我们逃走，塔提巴岛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海盗留下来搬运的，所以他们今天白天应该已经返回马提姆岛了，我们下午出发回塔提巴岛。
等深夜我一个人先悄悄摸去看看海盗还在岛上没有，你们和小木船藏在昨天那个洞里，那个洞虽然不高但是很深，能藏下小木船，等没有情况你们再上岛。如果我被海盗抓住了，你们就赶紧驾船逃。”
阿娅点点头，似乎觉得听钟小军的安排天经地义。而阿卡也露出了笑容：“妈妈一定很高兴，她肯定愿意跟外公葬在塔提巴岛上。”
决定了就立即开始行动，挂桨机没有了燃料暂时成为了摆设，而且安装在船尾会额外增加阻力。所以钟小军就负责把挂桨机拆下来，但是要放在木船上带着。而阿娅则带着妹妹去准备做一个船帆，还要做一个舵。
她们姐妹俩在岛上的生存能力远超钟小军，很快就带着很多棕榈叶和树枝回来。中午的时候，就给小木船加上了简陋的船帆和船舵，然后用树枝编了一个木架放在船舱里，把她们妈妈的遗体放在木架上面再盖上棕榈树叶。
吃过午餐后，三人又出发。阿娅能很好的操作船帆利用不同的风向，当海面上没有风的时候，她就和钟小军一人拿一个船桨划桨，而阿卡则负责船舵。
钟小军还注意到阿娅能通过观察太阳不同时候的位置来判定航行方向，所以傍晚时分，塔提巴岛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面，算下来他们的航速超过了8公里每小时，主要是阿娅借风的能力远超钟小军。
离着塔提巴岛还有10公里的距离时，他们放慢了速度，把船帆也放了下来，天渐渐的黑了，钟小军注意到岛上没有任何火光冒出来，决定继续前行。他们把简陋轻便的船帆也重新立起来，航行时随时注意着岛上的动静。
当离岛的还有500米的时候，钟小军让小木船又停了一阵，三人都仔细看着岛上有没有灯光，有没有人声传来。听了一会岛上的动静，确定没有问题后，钟小军下令小木船直接冲着岸边那个洞口而去。
小木船果然能全部藏在洞里，钟小军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他和阿娅把绳子在洞里礁石上系牢，然后钟小军叮嘱了姐妹俩几句，就提着石斧和重新削的一根木矛，准备一个人摸上岸的时候，阿娅和阿卡很坚决地要一起去。
两人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要死一起死！”
看来姐妹俩早就悄悄商量过，钟小军还想劝劝，但是阿娅缓缓的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钟小军知道她们心意已决，也只好同意了。
但是这次钟小军坚决要走在最前面，不管他认不认可三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但是中国式的大男子主义心理，让钟小军绝不可能容忍面对危险时，自己走在自家女人身后。虽然在他心目中，阿娅可以算是他的女人，阿卡还是只能算他的小姨子。
他记得从这个洞口到阿娅他她们家的路线，所以这段最危险的路程他走在最前面，然后隔着十多米是阿娅，吊在最后面的是阿卡。
很显然，钟小军的判断是很准确的。
昨天晚上他们抢走一条海盗小木船，当着一众海盗的面逃走后，在任何一个海盗看来，他们都不可能再回来。所以海盗们在今天天亮之后，就带着两具尸体驾船回了自己的老巢。不过为了泄愤，早上走的时候，他们一把火将阿娅他们的茅草屋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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