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抽了半小时的烟
“维哥和念北哥干嘛要去外面抽烟？”周漪依对着两个往门外走的背影画了个问号。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苏沐幸灾乐祸的样子，总像是知道点儿什么。周漪依对着他撇撇嘴，没再说话。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下半场老地方：LIAO。抽烟的两个人出去半小时了还没回来，一屋子人等着呢。明彦辰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又被苏沐拉了回来。
大家又坐着聊了十分钟。
“走吧，老大和维哥已经过去了。”苏沐起身，顺手拿起外套。
这两位哥真够可以的，抽了半小时的烟，放下一群人，先走了。留下的人还得帮他们收东西，许秋雅收起商维的外套。苏沐和汪丞都抬腿往外走了，战念北的西装和领带，留给商予来收。
一众人到的时候，两位哥已经坐在包房里面。
气氛多少显得有点尴尬，偌大的包房，两个人一人坐一边，面色都不算好看。商维手指夹着烟，低着头，眼睛盯着黑色的皮鞋。战念北在另一边，依然是那副长腿叠坐的姿态，靠在沙发上，烟雾缭绕，面容若隐若现，随性中多了几分邪魅的痞。
看这个场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许秋雅坐到了商维旁边，她没有主动问什么，她知道商维有事会主动和她说，不说的话，要么是现在不方便说，要么就是没想好怎么说。
苏沐似笑非笑地往战念北旁边一坐，也点了一支烟。然后往战念北面前凑了凑，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轻嗤了一声。
“真挂彩了？”苏沐的声音不大。
虽然隐匿在包房晦暗的灯光下，苏沐还是看到了战念北嘴角的那抹不算太明显的淤青。心想，商维下手挺狠啊！
“你也想挨揍？”战念北依旧没什么表情。
“挨揍也轮不到我。我又没对自己妹妹动歪心思。”苏沐幸灾乐祸。
“屁股痒也可以挨揍。”战念北很明显心情不佳。
“得，别往我这转移矛盾，说真的，你俩这就算完了？”
“明天下午，地下室拳击场。”
“还打？”
......
今天在场的，除了苏沐，怕是谁也猜不出商维和战念北到底发生了什么。许秋雅猜着可能和商予有关，却也不敢确定。她今晚也有注意到战念北和商予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
两位哥兴致缺缺，多多少少也影响了弟弟妹妹们的热闹。一个多小时过去，夜场还没真正开始，苏沐先带了头，说累了，先回了。
“小予，哥哥送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苏沐是懂缓解气氛的，商维和战念北时不时盯着这位当事人，当事人终究是聪明的，大概也能发现两位哥哥今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苏沐单纯的想提前带走商予，免得一会儿散场的时候，两位哥又要争起来。
商予看苏沐给她递了眼色，起身准备和苏沐一起走。
“小予，今天和我们去江西住吧。”怕什么来什么，商维是先没忍住的那个。
“你哥嫂很久没见了，别去当电灯泡。”商维话音才落，战念北已经起身，手里拎着外套，迈开长腿，走到商予旁边，“走吧，苏沐送我们。”
说着，战念北把外套直接搭在商予身上，牵起她的手，长腿一抬，就准备往外走。
包房里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但是战念北走的太快，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商维，和一脸懵逼的兄弟姐妹。
商维憋着火，不好在商予面前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走。
“牛逼！”苏沐边走边给战念北竖了个大拇指。
看得出气氛不对，回去的路上，商予只和苏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战念北几乎全程一言不发。
到家以后，两个人各自回了卧室，商予并没有发现战念北嘴角的淤青。
--
LIAO地下室，拳击场。
“战念北，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小予动的邪念？”说着，商维一拳抡在战念北脸上。
“让了你三拳了，该我了！”战念北毫不客气地回了一拳。
“回答！”商维继续发狠。
“你明知故问，多少年了我就跟你说过，我就没把她当过妹妹看！”
“畜生！”
苏沐喝着茶，抽着烟，看热闹看的很惬意。这两个人昨晚互殴了一顿，看来是施展不开，没打过瘾，约着今天继续打。周玺珩昨天不在，今天凑热闹比谁都积极。
平时兄弟之间打拳，没人能打过战念北，今天商维彻底发起狠来，加上战念北前面让了几拳，也没占什么上风。
打了接近2个小时，体力耗的差不多了。
“行了。打也打了，我昨天就说了，兄弟还得继续做，女朋友也不耽误追！”苏沐看完热闹来打圆场。
“妹大不中留，放眼看，小予就算在外面找个男朋友，什么样的，在你心里是能配得上她的？”周玺珩绝对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周漪依不谙世事，明珠有联姻对象，商予年龄小，还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真摆到台面上来讲，商家对商予未来的另一半，千挑万选也不见得会满意。
大家心知肚明，战念北这样的条件，无疑是最称心如意的选择。商维到底是气不过，但究竟气不过什么，又说不出来，是气不过他惦记自家妹妹，还是气不过他年龄大了10岁。他又足够了解战念北，战念北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认定的人和事，不会改变。
从客观条件上来讲，战念北满足一切商家对未来女婿要求的条件。
“说吧，你怎么打算的？”商维用毛巾擦了擦汗，往沙发椅上一坐，侧脸看着坐在旁边的战念北。
“除了非她不可，没别的打算。”战念北端起茶杯，语气平静。
“她还小，你保证这两年别碰她。”
“爱她，护她，只有她，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保证不了！”
“没打够？”
“我怕你？”
“行行行！你们俩真是够了。兄弟决裂做不到，阻止战念北不可能。瞎起个什么劲，最终都得看小予的态度，商维，我劝你少操心，小予眼高于顶，她对战念北有没有意思，你看不出来？战念北如果想做什么，你情我愿，一个屋檐下，你管的住吗？战念北当了28年和尚，就在小予这开窍了。”
......
苏沐说的没错，商维气不过，战念北心甘情愿和他打一场，或者说心甘情愿被他打几拳。本就算是亲兄弟，以后更是一家人。
打完闹够，衣服一换，兄弟几个到底还是有说有笑地又喝了一场。不醉不归。
战念北凌晨2点回到凯岳壹号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商予已经睡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是睡在客卧，洗了澡，换上墨色的真丝睡衣睡裤。洗干净的头发自然地搭下来。
在流理台倒了杯水，沉思了片刻，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卧的门，商予安静地睡着，恬静的睡颜，长发散在枕头上。战念北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样子，战念北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脸颊上的碎发。商予睡的很深，没什么反应。
战念北又在她的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商维今天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动的这个心思，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去年夏天的惊鸿一瞥。又或者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想把商予放在自己身边养着，等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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