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面试
第二天，李波是被蒋涛喊醒的，看时间，已是上午九点。
“快去洗漱，洗漱完下去吃早餐，我约的时间是十点啊，速度快点，不能迟到。”
李波感觉现在的蒋涛，像是一个老妈子，叮嘱他像一位妈妈在叮嘱自己孩子。
摇摇头，李波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可从另一方面，也显示出蒋涛真的很贤妻良母。
上午十点，蒋涛带着李波出现在一家酒店，这里的会议室就是今天的面试地点。
李波到达时，蒋涛没有陪着，于是去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协商拍摄事宜去了。
一个休息室，被当成了面试前的休息间。
在房间里，除了李波，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看起来面熟，好像曾出演过多部剧的配角。
坐在椅子上，李波双手放在腿上，显得有些紧张。
“你好，我叫王起灵，你也是来面试的吗？”可能是看出李波紧张，男人笑着搭讪道。
“你好，我叫李波，是来面试的。”有人搭话，李波暂时忘记了紧张，与他攀谈起来。
从对话中，李波发现一个事实，两人竟在竞争同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的名字叫赵中，是一个反派，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恶人。
要说到这个赵中，李波更愿意叫他赵高，同样是太监，同样在宫内做到最高，最后成为权臣。
而且根据人物小传，这部剧与前世有近八分雷同之处，把他叫做变种都不为过。
电影变成电视剧，增多了细节而已。
想到赵高，就不得不让人想起那一幕被列入教材的经典名场面。
当赵高踩在楼梯上，悲愤的喊道：“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追到最高，我要做赵高。”
那一刻，面对自己朋友易小川的不理解，赵高终于爆发，他受够了欺负，受够了所谓的为你好。
没有人，能够跟你感同身受。压抑久了后，只有爆发，这一句就是点睛之笔。
把一个让人恨不起来的赵高，刻画得淋漓尽致。
陷入自我思绪中的李波，让王起灵以为是他不愿意交谈，脸上露出怒色。
轻哼一声，王起灵转过头去，和另一个男演员聊起了圈内八卦，把李波丢到一边不再搭理。
在内心里，不管是李波还是另一名男演员，在王起灵心里，都不屑拿他们当对手。
他今天来，本就是因为导演的邀请来的，试戏只是走个过场，说是十拿九稳都不为过。
李波两人有什么，有经验吗，有演技吗，在王起灵心中，就算有，也好不到哪去，不配成为自己对手。
王起灵不理他，李波没多想，反而乐得如此。刚才的紧张，仿佛根本没出现过似的，脸色平静。
另一边的会议室里，导演和副导演加一名制片，组成了试戏三人组。
会议室桌子被挪开，堆放在一起，中间空出一块硕大的空地，用于面试时演员表演地。
“听说蒋涛推荐了一位新人，想要让他饰演赵中？”副导演笑问道。
导演点点头，“嗯，是有这么回事，好像叫李波。”
“李波？这名字我熟啊，他不是歌手吗，怎么想到做演员了？”制片人插进话题，说道。
“蒋涛推荐，我也不好推辞，待会看看，如果演技还行，就给他一个配角，如果不行，我们也好拒绝不是。”
副导演和制片两人点点头。
见多了唱而优则演，对这些歌手跨行做演员，只要是影视从业演员，都不会有太多好感。
除非你有天赋，否则你谁跨谁死。
在他们看来，李波今天注定会是死的那位，乖乖回去当歌手是必然的。
导演对着等待的工作人员示意，试戏正式开始，让他去叫人。
休息室里，门被推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三位老师，试戏马上开始了，请跟我来。”
工作人员把三人带到会议室门口通道里，把这里暂做等待。
三人中，另一名男演员，被最先安排走进会议室试戏。
站在通道里，李波闭目休憩，王起灵有样学样，同样闭目休息。
十五分钟后，男演员出来了，看他低着头呈现出的丧气状，今天的面试想来并不顺利。
李波耸耸肩胛，长吐出口气，心中不由生出希望。
只要没人成功，自己就有机会。
第二个叫进去的是李波。
听到工作人员喊他名字，李皮忙睁开眼睛，走上前去，推门进入会议室。
隐隐的，背后传来一声冰冷的轻哼。李波听到后，微微一笑。
进门之后，扫视一眼周围，李波鞠躬做起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叫李波，今天面试的角色是赵中。”
听到试戏的角色，导演的眉头不由皱起，赵中可是一名宦官，李波演宦官，是不是太俊美了些。
好在只是让李波走个过场，不论是导演还是制片，都没出声打断。
副导演不是不想打断，于是被安排成了李波试戏的演员，与他对戏。
李波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反而闭上眼，连吐几口长气，尽量让心神得到平复。
想着剧本上的台词，李波睁开双眼，这双眼睛，再不见刚刚的平和，变得带着些许疯狂。
眼为人之窗，一名好的演员，眼神戏肯定很好，因为透过眼睛，才能让观众有代入感。
副导演：“我怕有一天，你会变成那个赵中，我不想。”
李波：“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可以骂我了？”
副导演：“我骂你怎么了？”
李波：“你把我带到这来，有没想过把我带回去啊？我跟你讲，我不想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在这边受什么样的欺负，就因为我没钱没势，我残缺啊。我是废人，你真了不起，大家都爱你啊。这什么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追到最高，我要做赵中。我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中，我要再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一长段台词过后，本来应该副导演接的词，他却怔怔看着，他忘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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