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掌控
顾芝华端正坐在沙发,一副体态优雅的高位感;
示意端茶的佣人下去。
仔细地端着一杯茶,轻轻吹开漂浮的茶叶;
表面看着云淡风轻,言语浓墨重彩的讽刺。
“霍荣莘,我没想到你这么恋爱脑。”
“谈恋爱就是恋爱脑吗?”
“你应该以事业为重,恋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没有耽误事业。”
顾芝华放下茶杯,故作强势,反复上下打量站着的两人。
“早晚有一天会耽误。”
“您如果不相信,我能掌控我的感情,那您凭什么相信,我能笼络人心,管理好霍氏集团及股东们;我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掌控,您凭什么认为我能掌控别人的命运?”
顾芝华很快丢弃虚伪,差点破音:“你油盐不进,就别怪我硬拆你们。”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尽快跟她结婚。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她。包括您。”
霍荣莘胸有成竹,中气十足:“我今天特意带她来,是想和你商量,您却非要为难我。”
“你这叫商量?”
四目对视,火焰味十足。
母子俩经常歇斯底里。
这意思,也不意外。
“我今天下午就和她领证;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礼。我不介意我的婚礼,没有双亲。反正她是孤儿。”
霍荣莘声嘶力竭到差点破音。
啪。
重重的一巴掌;
打在霍荣莘骨骼感分明的侧脸。
瞬间苍白的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连金戒指的压痕,也慢慢钻出。
力道重的,让脖子扭了90度。
“她早晚会影响你,她不配不上你。你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敢勾引我儿子。”
说着,抡起胳膊,准备打她。
丁以柔身体不避,头却本能侧向一边。
手臂在半空中,被霍荣莘迅速牵制。
霍荣莘大骂:“难怪您会和我爸离婚,因为你不懂什么叫体面。”
紧接着,顾芝华另一只手,重重落在他另一边的脸。
霍荣莘的脸肿了一大片。
眼泪差点崩出。
连挨两巴掌,还为自己挡了一巴掌。
丁以柔有点吓傻。
他平时虽然时常腹黑、阴冷;
很难想象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失礼。
霍荣莘搂她入怀;
单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步走出门口
背后传来声嘶力竭声音:“今天你要出了这门,你就不是我儿子。”
霍荣莘脚步仍顿了一下。
依然坚决昂头离开。
丁以柔震惊地瞪大眼睛,脚步仓促跟着他;
想不到他比自己想象还要叛逆。
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执着,还是喜欢。
两人牵着手,沿着别墅外的风景,闲庭信步。
默契沉默;
仿佛刚才的一切,没发生。
“怕吗?”
霍荣莘不自觉地纤细手指,抚了一下她的脸;
迅速塞进裤子口袋。
“怕。”
丁以柔眼神坚定,嘴里却诚实。
“对不起,本来想等你救赎,却把你拉入地狱。”
“意料之中。”
“丁小姐,你的闯关程序已开启,做好准备了吗?”
霍荣莘开起玩笑。
牵起她的手,漫步冬季1月底,寒冷稀薄的空气中。
路边银杏树饱经风霜,傲骨挺立;
不畏严寒,金光闪闪,枝繁叶茂;
在阳光的照射下,树上溢彩流金,树下光影斑驳。
还有纵横交错中止的女贞,常年墨绿,不卑不亢地依偎两边。
与银杏树作伴。
在草木凋零的冬季,女贞树依然苍翠欲滴;
两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肆意贪婪享受这份难得惬意。
“没闯过。我可能会失败。”
丁以柔洒脱地开着玩笑。
丁以柔冻得瑟瑟发抖,举起他的手,张口哈气。
霍荣莘脱下浅灰色高级手工羊绒大衣,披在她身上。
将她的一只手放进大衣口袋;
一只手不松开,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不一会,暖意袭身。
“没关系,我就喜欢赌,我赌你赢。”
“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睫毛凝了霜,楚楚动人。
“你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霍荣莘停下脚步,深情凝望,
她的心已经跌入漆黑的眼睛里。
晚上,檀宫别墅内。
丁以柔瀑布般的头发,沉沉垂在桑蚕丝床单上。
散开的形状,好似绽放的鲜花。
旁边躺着,两张血色鲜红的结婚证。
“后悔吗?”
霍荣莘嘴角没有停止过的微笑,快要爬上皱纹。
“也许吧。”
丁以柔温柔调皮眨着并不大的眼睛。
眼睛孤独弯弯的像小动物,可爱,自然。
霍荣莘双膝,跪在床上;
故意绷紧上半身,清晰可见的精致线条;
映衬出底下性感的肌肉,试图勾引她。
“那怎么办?已经领证了呢?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说完,慢慢俯下身;
像将军,准备开疆拓土;
准备好随时侵入,压迫。
“后悔也没办法。既然我选择了,我就要对我的选择负责。”
丁以柔先发制人,抓住他的领带;
猛地一拉;
男人上半身不稳,跌入她身体。
同频的呼吸,默契地像经过训练。
四目相对,电流蔓延全身。
十指交扣。
不一会,衣物散落一地。
外表清冷的霍荣莘,隐藏多年的兽欲,一触即发。
所有平静的领地,突然变得欲壑难填。
丁以柔想起辛素妍说的话;
越是外表清冷的男人,骨子里越是疯狂。
霍氏两兄弟,许是一个样。
没有经验的丁以柔;
好似那日掉入湖中,被打捞起的滴水娇花。
处处寒晶。
她轻触他俊逸的脸庞;
平时看着坐怀不乱的样子;
做起事来,花活不少。
霍荣莘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推至头顶。
眼里闪耀那晚求婚时的星光。
只一整夜,不经世事的她;
在他的指导下,学习成年人的必修全部功课。
半夜,曾试图挣扎停战,求和;
但他并不放过一丝一毫;
肆意侵占属于他的领地。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合法发动战争的理由。
没有理由,不尽心尽力。
就像疯狂弥补这些年,尘封已久的心。
越是仓皇逃窜的猎物,越能让他发狂。
越挣扎,越有情趣。
一个逃亡;
一个猎捕。
他的唇,狠狠扎入她瘦弱脊柱时;
就像是巨大的针管,疯狂抽干脊柱上的骨髓。
渗透灵魂,剥离理智。
再克制的欲望,也能被他吞噬干净。
一点不剩。
直至变成破碎的娇花。
湿漉漉地拥入怀中。
一朵被狂风暴雨倾泻,折腾一整夜的铃兰;
终于在鱼肚白的晨光下;
带着露珠,沉睡在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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