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礼物是书
墨星雨在A3班，下节体育课，A7班的体育课也是这节。
塑胶操场上，多数人都穿着统一的白色校服。
但墨星雨还是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坐在角落的张子皓，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了上去。
今天的张子皓穿着统一的校服，发型也做了略微的调整，微胖的脸颊上挂着笑容。
“啊？大哥竟是我校友？”
张子皓看了他半天，突然惊呼道，随即拍拍草坪，示意他也坐下。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墨星雨没有客气开口问道。
“大哥你是我救命恩人，要没有你，我这会儿四肢都不全了，器官能让人卖光，你随便问！”
“青水社的人为什么追你？”
“我烧了他们老大的别墅，就在天宝花园。”
“这么勇？”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这话好耳熟，他从哪里学来的……”墨星雨喃喃自语，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而且我听到他们的谈话，逼良为娼，倒卖器官，不当人的事是一件没落下，要是再有机会，我还要再烧一次。”
“我还以为是多新鲜的事。”
墨星雨说完转身就走。
“啊？怎么这么冷漠，你昨晚不是见过那个了吗，对我一点都不好奇？我都想好你问我的时候怎么跟你装逼了。”
“你的那个能力最好少用，被发现了会很危险。”
墨星雨头也不回平静的说，但内心还是有的紧张。
太危险了，他现在只想远离这家伙。
正说话间，一群青衣男子从两人身旁经过。
张子皓顿时虎躯一震，但看到墨星雨的眼色后，故作镇定。
墨星雨则面不改色甚至还端详了一会儿，确定不是那天见过的才放心。
为首的男子带着墨镜，咋咋呼呼的，正与另一边与某人通话。
其余人则是四处打量着，他们纵观整个操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两个人。
此行主要是和校方商量找人的事，顺便碰碰运气而已，看看会不会有人看到他们做贼心虚。
要是有人看到他们撒丫子跑路，或许是此行要找的人。
“伟哥，这里人太多了，我寻思咱这服装是不是太显眼，10个里有8个都是行为异常。”
“监控拍的照片发过去了，看不清楚，凑活着找吧！”
随后又是一些叮嘱。
要是看见谁见了你们就跑，就把他照片发过来。
你们跟那帮兔崽子一定得客气点，他们可不像贫民窟里的畜牲那么好欺负。
要是他们把事闹大了，到时候联邦激进派占了理，过两天就只能献祭你们了。
几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会意。
而另一边，郭成和张杵伟已经拿到了全部学生的信息册，上面有市一中所有学生的学生信息和照片。
从中午开始，学校也挂出了寻人启事，希望找到昨晚出现在新水路的学生。
“郭成啊，只有你一个人见过他，你这几天就在这待着，把他给我找出来，这事只要办成了，我马上给你弄第二针基因药剂。”
无奈，这都什么事嘛，郭成脸一黑坐在沙发上，翻阅起面前的名册。
他成为二星基因战士已经有几年了，当人类得到了力量，贪婪的本质就会显露出来，开始向往更强的力量。
郭成自然也渴望这个机会。
他开始回忆天宝花园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热烈的火光映在了张子皓的脸上，郭成对他印象很深。
可想在名册里找到张子皓可不容易。
市一中一个班大约60人，一个组有8个班，一个年级有ABCD4个组。
初中高中6个年级，好家伙一共1万多号人，把女生跳过也有6000多人。
虽说郭成已经是基因战士，身体的各项数据包括记忆都得到了强化，但这也不是易事。
稍不注意把目标给跳过了，可就白忙活一场。
……
……
卫阳路木欣小区，墨星雨刚打开房门。
扑鼻而来一股熟悉的烟酒气，墨涛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眼前的茶几上是几瓶酒，还有一些吃食。
客厅里乱七八糟，墨星雨一刻也不等，打开他反锁的房门，关门，又从里面反锁上。
对于一个17岁的少年来说，如果说对魔法不感兴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所有人面前，包括但不限于张子皓，他只是想维持自己庄严、坚强的外表。
他也十分希望自己能成为觉醒者，什么样的实力不重要。
如果可以选，他其实只希望自己能够隐身，在这喧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没有人可以烦扰他……
一听到客厅墨涛的呼噜声，墨星雨就难以入眠。
他索性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思索最近的事。
阿可，张子皓，魔法，青水社，爷爷，星辰……
星辰？
墨星雨从来不会忘记爷爷的形象，朴素的穿着一身中山装，抱着几本书。
他与这科技发达的时代格格不入，在晴朗的夜空下，崇拜的、仔细的望着星空。
随后描绘着手中的图册，仿佛在观摩一幅画作。
爷爷或许知道什么？
墨星雨遥想起爷爷死前说为他留下了礼物，但只说礼物在他的书房里，还把书房唯一的钥匙给了他。
但他并没有找到，又或许是找到了但不认为这是礼物，后来以为老爷子是把那些书送给了小雨。
墨星雨有这些事的记忆，当然，也只是记忆……
他此时才觉得不对，他当即决定明天就走，前往老城区爷爷的书房。
后天又是周末，时间充裕。
……
早晨5:45。
天刚蒙蒙亮，墨星雨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
他假装思考了一番人生，其实是思绪繁重没睡好觉需要缓神，等缓过来之后他通过手机申请了请假。
请假请得十分顺利。
不一会儿，老师就随手点了下同意请假，并嘱咐他注意安全，虽然后面的是AI代替发送，但这不重要。
墨星雨在同学们的眼中很不起眼，这源于他的社交问题。
但是在老师的眼中，他是一个除了表情很少，其他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孩子。
以墨星雨的考试成绩，他原本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上高中。
但学费会很贵，市一中对于这样的好学生会有优惠，而且离家近。
按他的话说，就是环境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哪里都一样，方便最重要。
来到市一中，刚开始他的代课老师们觉得他只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经过了一年拥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老师，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控分。
他总是在年级前十，无论试题简单或困难，他都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分数，想考多少就考多少。
这样的学生老师们曾经也见过，他们都学习非常努力，但没有像他这么夸张。
他的学习甚至可以说是懒散，有传闻透露，他还经常去一个酒吧打小时工。
像学生自己请假，换做别人都会追问一番，甚至不予批假。
可对于墨星雨，老师已经默许了。
晚自习可以不上，但每次必须得登记，长此以往，跟很多同学之间的关系都没有和学校保安熟。
墨星雨来到阳台开窗，手旁有一个白色的桌子。
桌子没什么特别，只是工业合成的特质塑料，其上有一些纸质的书籍，那些都是爷爷送给他的。
按他的话讲，寄托着与爷爷的记忆。
窗外楼下有几个机器人，转动着它的轮子，正推着一个垃圾箱。
其实各式各样的机器人，或者说这个时代所有的高科技产品都是为有钱人所设计。
确实，这木欣小区里是有几户有钱人家的。
他又回想起小时候，爷爷会送他书。
在这快节奏的科技时代，纸质的书可不多见，基本没有人会去印刷。
但爷爷很犟没有人能说得过他，所以即便是在病床上也能把墨涛镇住。
这些事也都是墨星雨的记忆，当然，也都只是记忆……
他望着一个书桌，对爷爷的思念涌上心头。
再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墨星雨越来越相信能在爷爷那里找到答案。
墨星雨网上买了6:30的空中列车车票，现在已经快6点了。
他轻轻打开反锁的房门，墨涛如昨晚一样，躺在沙发上，只是换了不同的姿势。
他从冰箱取了速冻食品，加热当作早点吃下。
墨星雨喜欢安静舒适的环境，客厅被他父亲弄得一团糟。
但他没有时间打扫，也不敢打扫，如果惊醒了墨涛，或许会被吵闹的声音打破宁静的早晨。
手机里还有400元，他又拿了1000元以防不时之需。
道路上有许多疲惫的女人，正悠闲放松的吃着早点。
她们有的刚从舞厅、会所或娱乐城下班，虽然没有欢声笑语，但从面部表情就能看出来，她们正享受着一天最美好的清晨。
进入秋天，天气慢慢变凉。
墨星雨穿着运动装，披着一身灰色的外套，用连衣帽轻轻盖住了他的头发。
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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