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意料之外的见面
之后的交谈，倒是出乎斯凯预料地显得平平无奇。
大多是艾拉在向洛安询问一些关于杰米的事情，或是关于一行三人相处的细节，但她的视线在交谈过程中从未离开洛安太长时间，这点倒是让斯凯满心警惕。
傍晚，洛安和斯凯跟着杰米到了汽车旅馆，于是便出现了一辆奥迪R8停在一众平价车中间的奇怪景象。
“那……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手放在门把上，杰米回头看向洛安两人确认道：
“说起来你们一开始不是来问询的吗，这也没问啊？”
“需要知道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了，这就足够了。”
洛安笑着说道，随即拉上斯凯就进了旅馆房间。
“这两个探员怎么感觉怪怪的，一般来说这种部门的人不都喜欢刨根问底吗？”
杰米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地嘟囔着：
“我要不要相信他们的好？”
……
另一边，已经进屋布置设备的洛安和斯凯自然是没能听见杰米满心疑惑的这几句。
“人也见了，天也聊了，现在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两人将这一间卧室布置成碟中谍同款之后，斯凯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
跟了这一路，以她练习时长两年半的特工经验，却完全判断不出洛安调查的重点。
唯一说得上关注的，就只有一墙之隔的杰米·亚申，但洛安除了跟他唠家常之外，丝毫不提凶杀案的事情。
“斯凯你觉得呢，这样的杀人手段，会是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做的？”
面对斯凯的提问，洛安只微微一笑，拿起笔在便签上写了点什么，随手将便签拍在白板上。
“这是什么？当地童谣……对查案子有帮助？”
视线只一扫而过，斯凯便已经将那短短四句的童谣记下，但心中的疑惑依旧不减。
“你不觉得死者被拔掉舌头的状态，与童谣的后半部分有些关系吗？”
洛安转身仰躺在床上，深吸一口屋内带着点霉味的空气，随后说道：
“不过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神经质，童谣里边的女鬼杀人什么的，也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那个叫杰米·亚申的人是关键？”
斯凯十指飞速在键盘上敲打着，一边开口问道：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等女鬼上门？我们这些东西能对祂有实质伤害吗？”
说罢，斯凯反手将手枪连带着皮质枪袋扔在床上，在她看来，如果真的涉及灵异事件，身上带不带热武器都无所谓了。
“真正见到了才清楚，这个你还是带身上吧。”
洛安将枪往斯凯的方向推了推，扭过头，视线透过模糊的玻璃看向屋外。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因为时间已经是傍晚，云层更显得阴沉，远处的树林随风摇曳，似乎要将这仅剩的光线吞噬。
“所以要真的是幽灵之类的，你打算怎么应付？”
“应付的方式很简单……”
洛安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笑着说道：
“我站着就足够了。”
“你觉得这很好笑吗？”
对于洛安的“解决方法”，斯凯一副“你是不是耍我”的表情，抬手捏了捏拳头，指节劈啪作响。
“如果说‘鬼魂’是可以观测到的另一个维度的生命形式，那么任何属于本维度的手段都应该无效才对。”
“的确应该无效的，老实说一开始我还打算用些比较暴力的手段。”
面对如云里雾里般的斯凯，洛安翻身坐在床边说道：
“但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改变了想法。”
听见洛安这样说，斯凯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思绪就有了进展。
“这些事情，跟那个叫艾拉的女性有关？”
看样子斯凯也是急性子，刚有了眉目就站起身想要往门外跑。
照这势头，洛安要是不拦下来她大概就跑去跟艾拉·亚申对线了。
“你先冷静一会，这还没到时候呢！”
“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对象，直接上门就是了。”
面对起身阻拦的洛安，斯凯当即就表现出了不解：
“你要是不习惯审讯，让我来审，你在边上看着。”
“重点不是这个，反正你听我说的准没错，我们先等等，耐心点好吧？”
一顿好说歹说之后，洛安才将跃跃欲试的斯凯劝了下来，两人相安无事地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说是在忙，其实只有斯凯一个人在敲键盘，洛安他在打了通电话跟托尼斗嘴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也许是因为今天来回奔波实在有些累，洛安在放松之后，意识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一晃一晃地如喝醉酒一般。
猛地一低头之后，本来有些迷糊的洛安顿时睁开了眼。
洛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早已不是身处汽车旅馆，只有自己刚刚坐着休息的那张椅子还是一样的。
阴沉的气息、四周白茫茫的雾气，还有那道端坐着的高挑身影，让洛安眉心缓缓拧成了一团。
“到我这里来，让你很不高兴吗？”
王座之上，墨绿色长发的女子戏谑道：
“真是时过境迁，曾经有无数人都因为能与我并肩战斗而感到无比光荣。”
一边说着，海拉掏出一柄长剑，手掌只轻轻一抬，暗绿色的长剑便好像有了生命般，直冲洛安面门飞来。
看着不断放大的剑尖，洛安下意识眯起眼。
不过那柄剑只是悬停在他眉心前数寸，随后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握住。
“嗯，这样的表情还不错，这种兼具害怕和无力的神情，我以前在敌人脸上看见过不止一次。”
反手收起长剑之后，海拉上前轻拍着洛安脸侧。
“但我把你叫来，是有其他事情要问……”
语速稍缓，海拉绕着洛安走了几步，最后停在他身侧。
“你的右手，今天被原本属于赫尔海姆冥界的东西碰过。”
“所以海拉你不希望我被这样碰？”
洛安话音刚落，刚消失的利剑嗖的一声擦脸而过，带下几寸黑色发丝。
“中庭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带上敬称。”
“敬称是基于实力不对等的情况……”
洛安不顾依旧贴在自己脸上的锋刃，伸手朝怀里探去，没花多少功夫就拿出了进化信赖者。
“但我的一些小道具，在这里似乎也能派上用场。”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脸上的冰冷消失，洛安只是眼前一花，海拉便已经重新坐在王座上。
“视你提出的要求，我会索要相应的报酬，所以在开口之前考虑清楚了，中庭过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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