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权力的奴隶
二楼上,云国的弓弩手早有准备,他们一队队的将强弩搭在栏杆上,弩箭向芸神国兵齐齐发射。
待长芸抬头看清后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集的箭雨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无情地向芸神国士兵们射去,击中大片士兵。
今日明明是给将士们庆功的日子,他们征战疆场多年,妻子儿女都盼着他们回家,今日却因为云国的出尔反尔,要葬送在这里。
岂有此理!
长芸一怒之下,闯入二楼,单刀赴会。
云国弓弩手见此,派人想要拦下她,但他们几人哪里是长芸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长芸扣下 割破脑袋。
她如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一排排地将弓弩手的项上人头收割,动作之快让人胆战心惊。
好几个士兵吓得屁滚尿流,扔下兵器就滚楼梯逃跑。
长芸如鬼魅般闪至他们身后,长剑从左到右大势横劈,逃跑之人瞬间头迸血酱、尸首分离。
鲜血如红墨泼洒,染红了长芸的衣襟,她手握长剑,一步步走下尸体纵横的楼梯。
此时的苏玉遥与霍倾仍在对峙,只是看目前的刀势而言,苏玉遥因体力不支,已渐渐落入下风。
长芸的加入打破了这相对平衡的局面。她与霍倾相互配合,挥舞着长剑,朝苏玉遥直直逼去,终是卸下了他的全身力气,双剑插入了他的两肩。
苏玉遥脖子青筋暴起,竟猛然爆退,强行将肩膀从他们的剑下抽出。
他终是退缩了,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想要转身逃跑。
他成功退后,身边的云国士兵便为他挡上。
长芸看着眼前的“人肉盾牌”,不知该骂他无耻还是骂这些云国士兵愚忠。
只是手上的一招一式都没停过,看着渐渐远去的苏玉遥,不免心生躁意,火冒三丈。
绝对不能让他逃跑!
长芸干脆以轻功一跃而起,把云国士兵的脑袋当作垫脚石,踩着过去,在接近苏玉遥之时,从上往下作势,旋剑向他刺去。
苏玉遥急急以剑相挡,却也抵不过她的力气,剑柄脱手,失去了唯一能防身的东西。
长芸趁其不备,一腿踢中他胸膛,将其重重踹倒在地。
“苏玉遥,今日本是庆祝战胜的大好日子,你却蓄意筹谋,想要将我军除尽,以便独占陆国?!”
她俯身冷冷看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是又怎样。”苏玉遥狠戾说罢,突然伸手夺过一旁躺在地上的断刃,朝长芸的脚狠狠刺去。
“噗!”的一声,刀身入骨。
乍眼一看,不是长芸受的伤,而是苏玉遥的喉咙稳稳插着一把长剑。
长芸握住剑柄将剑身抽出,状似厌恶的用他衣服上的干净布料擦拭剑上的血迹。
好一个苏玉遥,让她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喂不熟的人心,养不熟的狼”。
这时楚丹也已经派人将逃跑的苏铖揪了出来,他被芸神国军押着走进大厅。
此次谋杀,云国一败涂地。
长芸把苏玉遥的尸体拖至苏铖面前,眼眸森寒似刃,凌厉地盯着他,说:
“我与父皇本是看在邻里的情义才帮助云国,将你们从盛启和陆国的爪牙下救出。
为了联盟,我身为太女,远赴东南,领兵亲征,父皇却在京城变故中遇害。
现如今云国面对瓜分陆国的诱惑,竟恩将仇报,想杀了我这个芸神新帝,以谋云国之社稷!”
长芸说出的一番话让被俘的云军动摇,让芸神国的士兵感到愤怒。
长芸继续说:“我尊你是苏玉堇的父王,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是安分守己,答应陆国之事全权归芸神国所管,我便放你回云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不乐意,便只剩下你大儿子这般的下场。”
其实一刀下去,苏铖便能一命呜呼。但长芸选择放他一命,一来,是为了避免云国国君死后,云国其他势力蠢蠢欲动,欲图分裂国家,占地为王。二来,不过是看在苏玉堇为她挡箭,现在还不知生死的份上罢了。
苏铖低头掠过苏玉遥的尸体,眼中闪过一分痛苦,但有句话说的对——最是无情帝王家。对苏铖而言,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比他活下来更重要。
“三,二……”
长芸给他的倒数已至最后一声。
“我答应你……陆国之事全权归芸神国所管。”
面对强大的芸神国以及脖颈上抵着剑的压迫,云国国君终是妥协了。事已既败,他再无力挣扎。
长芸的嘴角没有笑意的勾了勾,道:“很好。”
她立即派了自己的东宫卫队“护送”云王回国。
知道此番打斗激烈,容易被他国线人发现,趁虚而入。故并不久留,遣散兵马,打道回国。
…
回到皇宫后,长芸派了最好的医师给苏玉堇治疗,医师说苏玉堇目前已脱离危险,若继续治疗,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他终会醒来。
长芸的心这才落下。
她回到御书房,与薛城等一众朝臣商议陆国事宜。
若是将陆国当作封地,像芸高宗一样,分发给同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虽然芸陆两国能和谐相与,但这和谐却仅仅能维持一两代人。
长芸想,若想要两国持久和平,收复陆国就是最好的办法。
“殿下想以哪种方式收复陆国?”她的外爷薛城问道。
“以友好的方式。派芸神国兵驻扎陆国,废除陆国皇宫,将其皇宫变成我国的行宫。开展两国的商品贸易,加强民族文化交流,允许陆国人来芸神国区域居住甚至科考做官等等的有效措施。”长芸背靠躺椅,流畅地说。
薛城摸摸他的一把白胡子,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虽说在长芸前世的那个历史上,秦国皇帝嬴政收复六国后,实行的措施是书同文、车同轨、同货币、度量衡,但由于芸神国与陆国曾经是一个国家的历史国情,陆国的文字与货币等都与芸神国的差异不大,长芸还没有硬性统一这些东西的想法。
“殿下,明日便是春闱了,一个月后将要举办殿试。”楚穆手执朝板,向前说道。
春闱,亦叫会试,是科举考试的方式之一,为较乡试高一级的考试、较殿试低一级的考试。春闱在春季由礼部主持,士子会集京城参加考试。
“春闱和殿试么。”长芸不禁喃喃道,忽然想起了那段在书院读书的日子。
和皇姐皇弟坐同一间教室、在寝室读书晒太阳、和小凛王陈秋他们钓鱼推牌九、听院长喋喋不休的教学、在书房和微生雨夜畅谈。
长芸一时想起当时的无忧无虑,亦颇感到怀念。
是了,今年的殿试,她应该会来的吧……
长芸这般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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