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厚黑学
“进来。”
古昭放下还没敲到门的手，推门进入办公室。
心魔问题解决后，古昭第一时间去天海大学，拜访叶玄。常盘市已经没必要留下，高楼区缺乏一星武者，尽是些不入流的。想要快速进阶二星，还需更强的武者作为进阶的资粮。这，也是古昭拜访叶玄的原因之一。
“叶老师。”
叶玄合上手上的书籍。古昭瞄了一眼封面，“厚黑学”，和叶玄的人设有点不搭。
“星落前的古书复印版，里面的一些东西，还是挺有见地的。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注意到古昭古怪的目光，叶玄拍了拍书的封面，解释道。
这种书的封面设计，的确是那个时代的风格。
古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看也行。叶朝楠的记忆中，总是说自己脸皮不够厚，心也不够黑，不然也不会宅在家里当个宅男，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托他的福，古昭对厚黑学这门学问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书看看就行，别沉迷，成为只会耍手段的人。在这个人力量显圣的时代，有时候，脸皮再厚，心再黑，都不如拳头够大。
“杀机暗藏，看来你反练了慈悲刀法。”叶玄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就如在常盘市一看就看出古昭的底细，现在依然一眼看出古昭反练慈悲刀法。
他知道杀生刀？古昭暗想道。能被看出杀机暗藏，古昭不奇怪。毕竟砍死了不知多少个‘自己’，这要放在现实，说是杀人盈野都一点不夸张。也就古昭对魔心渡小有领悟，掩盖了杀气。不然别说到天海，刚出小区大门，就有人报警。古昭奇怪的是，叶玄能确认这是反练慈悲刀法的。
不过转念一想，说奇怪，其实也不奇怪。能把魔心渡改成那样子，讲究魔为我用，能知道杀生刀也不奇怪。不是人人都能练杀生刀的。若心中无足够的杀念，就算反推出刀的路数，也无法练成杀生刀。
毕竟所谓取人性命的杀招，本质上也就是刀砍人的要害，没有杀人的心，杀生刀和普通混混捅人要害没差。
叶玄虽然会佛门武功，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吃斋念佛的好人。能把魔心渡改成这样，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这么一想，先前在路上想的说辞，一下子就派不上用场了。叶玄不是小说中送秘籍送美女的老爷爷，能说出“练不成，就死了算了”这种话，他救古昭，显是别有所图。
念头急转，古昭打算开门见山：“叶老师，我解决了心魔，算不算是通过了你的考验。”
“考验？”叶玄轻笑道，“姑且算是考验吧。道路都指明了，秘籍写的那么详细，你要还是死了，说明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死了干净。”
你现在这一副高傲的表情，要是被那些追捧你的女生看到，心中形象不知会破碎成什么样子。古昭面对叶玄突如其来的逼气，心中腹诽道。
不对，有颜值，什么都不是问题，这种傲慢，放屌丝身上，是令人恶心，到叶玄身上，就是霸道总裁，还帅。
“你心里在说我坏话。”语气肯定。
这都能知道？
“佛道二门，对精神境界有着极高的追求。精神力到了高深之处，对于精神远不及他们的人，能感受到心灵波动，估摸出大致想法。放在道门，这是读心术，在佛门，这叫他心通。”
见古昭闻之色变，叶玄淡淡说道：“放心，只能大致估摸道正在活动的表层想法。要查看记忆，就不是读心，而是搜魂了。搜魂对受术者精神伤害极大，极有可能导致痴呆，联邦法明文规定禁止的。”
表层想法？“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古昭默念冰心诀，心湖平静，一片清冷。
“很聪明。”见古昭迅速想到解决方法，叶玄赞道。
“你今天来的目的，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所练的魔功，需要大量的武者作为资粮，才能快速前进。你能悟到反练慈悲刀法的法门，说明你不忌讳这种拿人练功的禁忌。
常盘市满足不了你继续进步的需求，所以你只能另寻出路。”
“拿着，”一张纸轻飘飘地飘在空中，精准地落在古昭的手上，“转修武科的手续，今天你就可以去武科报到了。”
“额······”呆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转修证明，心好累，这些老狐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走出一步，他就能知道接下来十步，二十步，比你自己还清楚。
古昭现在可以肯定，叶玄的年龄绝不像外表那么年轻，三十岁，骗鬼去吧。
“多谢老师。”还能说什么呢，受着吧。一路上想了各种情况，就是没想到这一遭。
“不必谢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你强大了，才能帮到我。”
意思就是，你这弱鸡，现在完全帮不上忙。
“那我走了。”古昭道。
不能再呆了，和这种老狐狸呆一起，浑身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加上那bug一样的他心通，简直就是浑身赤luoluo，太没安全感了。
“嗯，走吧。”
古昭如蒙大赦，转头就走。顾不上失礼了，反正叶玄看起来也不像在乎礼数的人。
走到门口，“接着”，古昭转身抓住叶玄扔来的物体。
“差点忘了······”叶玄指指古昭手上的书。
《厚黑学》。
古昭点点头，收下书，出了办公室。
呼，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门户，古昭长出一口气。终究还是太年轻，不善长这种与人打交道，勾心斗角的感觉，虽然这次一直是被完全压制，一点都不勾心斗角······
“厚黑学······”低头看了下手上的书。
收回前言，厚黑学还是十分有用的。至少在拳头没别人大的时候，心里底气不如别人足，脸再不够厚，心不够黑的话，就什么都不剩了。
古昭现在回头想想，叶玄明显期待着自己变强，这样也好帮到他。刚刚要是脸皮厚点，还是能从叶玄那捞点好处的。就算捞不到，也没什么，脸皮厚，怕什么。
“果然是脸皮厚，吃个够，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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