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是你的错
疯狂了一夜,椋笙到底还是被伤着了。
拼尽力气,椋笙一脚踹在了阮桉晋的腰侧。
“禽兽!无耻!”
阮桉晋一把抓住他光洁的足,银环还在,金铃清脆作响。
他眼波似水般流转,低低轻笑。
“你恼我也没用,我现在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
椋笙气结,却又挣不脱阮桉晋的手,恼极了,他直接抬起另一只脚踹向阮桉晋的心口。
谁料阮桉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俯身压下,将他的腿压着高于头顶。
得亏椋笙柔韧性好,不然非得折了腰。
两人中间仅隔着层薄薄的锦被,因动作闹得大了不小心滑下一截,露出色彩纷呈的锁骨。
阮桉晋低头,在椋笙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时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
唇瓣擦过唇峰,他音色低磁,撩的人耳廓发痒。
“你再勾我,今日就别出门了。”
椋笙身子一僵,顿觉自个儿身上哪哪都疼。
以阮桉晋的无耻,他根本不用怀疑此话的可信度。
“你先下来,我腿疼。”
咬着后槽牙,椋笙万分尴尬的说出了这句话,心头是无比的后悔。
昨晚吃错药的到底是阮桉晋还是他?
为何他会对阮桉晋心软?
为何他昨晚没有推开阮桉晋?
一定是阮桉晋这个无耻小人给他下药了!
一定是!
阮桉晋也知自己昨晚过分了,今早也没打算继续闹,就是看见椋笙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弄一二。
替椋笙掖好被子,阮桉晋起身披了衣。
榻上,椋笙目光不小心瞥到他身后那数道血色挠痕,不由悄悄红了耳尖。
“你多休息会儿,饭菜会有人送进来,等会儿我再来给你上药。”
嘱咐了一句,没得到回应,阮桉晋也不意外。
步子到了门边停了下来,他沉吟了一瞬,又从门口折了回来,跑到床前,他深情缱绻的在椋笙额上印下一吻。
“谢谢你昨晚没有推开我。”
额上的柔软触感久久不散,椋笙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枕头砸了过去。
“阮桉晋!你给我滚出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阮桉晋被砸的莫名其妙,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心中暗道,椋笙这身子骨真不错,折腾了一夜,还生龙活虎...
瞬间,屋子里就只剩椋笙一人。
撑起身看了看,确定门窗关好了,椋笙‘唰’的将被子扯过头顶,揪着被褥,懊恼的不行。
怎么事情发展的跟他想的不大一样呢?
...
*
离开溯风居后,阮桉晋率先去了书房。
昨天送过来的消息他还未来得及察看,正翻阅着,许福端来一盅补汤。
“少爷,您先把这个喝了再看吧。”
阮桉晋不疑有他,掀开盖子一瞧,竟全是大补之物。
他没好气的挑眉看向许福,语气森冷。
“怎么?你怀疑我不行?”
许福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喏喏道:
“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府里的老人说了,年轻时若是不注意,以后可是会后悔的...”
阮桉晋气的想将汤盅摔许福脸上,才举起,眼前不由出现那只带着银环金铃的玉足。
咳...这汤熬着也废了不少钱,不该浪费哈...
许福偷偷翻着白眼,向阮桉晋汇报近日之事。
“大皇子跟二皇子的人都来了,还有元盛帝身边的赵青山...”
...
翻阅了所有消息,阮桉晋依旧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那琵琶的来路还没查出来?”
“西临灭国近十年,要找出这东西的来历还需要些时间,不过已有了些线索,不出半月就会有结果。”
“嗯,出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阮桉晋在路上走到一半,终于想起还未拿药。
步子一转,他又去了柳安庭。
叶卿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连院门都未出,吃食也都是由下人放在门口。
阮桉晋在门口喊了许久,他才一脸嫌弃的开了门。
“喊什么喊?要死了还是要咽气了?”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阮桉晋暗暗腹诽,面上却是客客气气。
“给我青玉霜,我立刻就走。”
“青玉霜?你上次不是拿了一瓶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让你给就给,哪那么多废话!”
没见过求药还这么嚣张的,叶卿顿时不干了。
“滚!没有!”
“嘿!你还真是...”
好好说不管用,阮桉晋直接不客气的动上了手。
叶卿忙不迭的应招。
没几下,叶卿被阮桉晋打趴在地。
将叶卿按在桌上,阮桉晋随手扯了根树枝,狠狠抽在叶卿臀上。
“给不给!”
“给给给!你大爷的!放开老子!”
叶卿憋屈的不行,摸着臀儿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嘴里碎碎念着:
“该死的阮桉晋,老子迟早让你后悔!”
叶卿去拿药了,阮桉晋也没闲着,没事东翻翻,西看看,看能不能顺点什么好东西走。
看着看着,便到了屋子中间那张大桌子前。
摊开的医书上标注密密麻麻,看的阮桉晋眼花缭乱。
“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最近在研究什么东西?”
随意一翻,阮桉晋呼吸一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原来是七绝蛊啊...”
正在拿药的叶卿也想起了桌上那茬,急急跑出来准备收起医书,却见阮桉晋已经站到了桌案前。
“竟然你现在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这蛊无解,你还是早做打算...”
拿了青玉霜,阮桉晋一句话都未说,身形一晃,就这么出了柳安庭。
步子不停,直直到了溯风居。
院里没人,椋笙身下难受,老实躺在床上翻书。
风声突起,椋笙一抬头,恰见一道绯色身影如绚烂的蝶儿般穿梁过柱,带着草叶芬芳之气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把将人从床上拽起,阮桉晋死死的抱着椋笙,像要将他嵌进骨血。
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挣扎,阮桉晋那颗浸入冷水的心终于重新缓慢跳动。
闭了闭眼,他将头埋在椋笙颈窝,拼命汲取独属于他的冷香。
阮桉晋知道自己完了。
才一个多月,他就开始害怕失去椋笙。
突然的亲密让椋笙猝不及防。
气恼的他在阮桉晋腰际软肉上狠掐了一把。
“阮桉晋,你又发什么疯!”
阮桉晋将手臂又收紧了些,用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含糊嘟囔。
“都是你的错,椋笙,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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