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头雾水

听到防盗门那边传来的关门声，齐铭闻才回过神来，满脸狐疑地看着贝妮娜。

  贝妮娜娇羞地依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齐哥，我知道你馋我的身子很久了，今天我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你！”

  齐铭闻还沉浸在刚才的心惊胆战和水深火热之中，神情有点木讷。

  贝妮娜当着他的面，一粒粒地解着旗袍的扣子，直到完全解开后，一具丰满白皙，玲珑有致的娇躯完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齐铭闻此时欲火焚身，刚才的惊吓已经过去了，他把贝妮娜扑倒在沙发上，扯下了她身上的黑色蕾丝内衣，两人疯狂地纠缠在了一起......

  方慕圆一直有点心神不宁，虽然上边有兰维国行长罩着，但如果一下子就损失4个多亿的财政类存款，他也是难辞其咎，很难对上面交待的。

  副行长马睿铭敲门走了进来，看到愁容满面的方慕圆，他知道肯定在为财政类存款发愁，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全行上下都传疯了，大家都忧心忡忡的，恐怕这笔大额存款流失后，会影响到员工的收入。

  其实银行员工都很现实，谁能拉来存款，谁能让大家多挣钱，就是好行长！

  至于他背后拿了多少，送出去多少，没有人会关心。

  因此银行慢慢就形成了“唯业绩论”的用人导向，不知不觉地隐藏了很多问题。

  李肖刚这么多年，虽然作风霸道，本人毛病也不少，但他带领的宽市支行，员工工资历年都是全市第一位，一俊遮百丑，大家对他很信服。

  本来李肖刚的突然离世，就让宽市支行的员工们议论纷纷，都在担心今后的工资会不会降低。

  今天宽市财政局突然搞了这么一出，彻底动摇了大家的信心，不由得对新来的方慕圆怀疑起来。

  马睿铭虽然刚来，今天也是听到了不少议论，等方慕圆一回来，他就赶紧过来，问问情况。

  方慕圆示意他坐下，就把财政局长齐铭闻对他讲的话，向马睿铭讲述了一遍，马睿铭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谈了自己的看法，从这件事上起码传递了三方面的信息：一是马雨芬被免职，动了谁的奶酪，招致了一连串的组合拳。二是文正为是个强势的领导，权威不容挑战。三是贝妮娜的突然出场，是单骑救主，还是另有图谋，需要时间来检验。

  对马睿铭的分析，他很是认同，两人都发觉了宽市内外部形势的复杂。

  如果单纯地做业务，凭着激情和能力，两人都不含糊，但面对着变幻莫测的复杂态势，让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方慕圆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黄莉娟的信息：领导说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继续等待他们后续出招。

  方慕圆把手机递给了马睿铭，两人反复看了10几遍，也是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

  但从信息上可以看出，一切尽在叶书记掌握之中，这就够了。

  方慕圆的心里也安定了许多，那就见招拆招，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于是他对马睿铭说：“把齐琳喊过来，咱们一起研究一下接下来的信贷核查工作，这是一场硬仗，也是一块最难啃的骨头，也是叶书记、兰行长对咱们寄予厚望的地方。”

  接到马睿铭的电话，齐琳很快地就来到了方慕圆的办公室。

  相对于方慕圆刚来的那几天，起码说有了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不用到外面去“接头”。

  方慕圆苦笑着向马睿铭讲述了他和齐琳“接头”的经过，三人都是一阵唏嘘。

  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却处处暗流涌动，令人防不胜防。

  方慕圆让齐琳先谈谈对信贷核查工作的想法。

  自从被任命为信贷科长后，齐琳也沉稳了许多，她神色凝重地说：“两位领导，这两天我通过自己权限，把所有的信贷客户梳理了一遍，我确实发现了一些细节和苗头，现在向两位领导报告一下：”

  “第一，我发现部分民营企业平时流水极少，就是在每月偿付利息的时候，打过一笔钱来，几乎就是利息金额，以后就没有动静了。对于贷款上亿元的企业来说，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第二，还贷资金值得怀疑。每年在办理还后再贷时，尽管资金转了几个账户，但恰恰暴露了问题，有故意做流水的嫌疑，而且暴露了账户的关联性。”

  “第三，那些商贸公司更多地是充当了融资的壳，我估计到企业核对发票的话，肯定能在发票上发现问题。”

  “第四，在某几个公司背后，就会出现一张卡或者几张卡，对那些熟悉的名字，如果延伸检查的话，就会发现实际控制人的身影。”

  “第五，我有个不祥的预感，越往下深入，恐怕会发现一个巨大的信贷黑洞。”

  方慕圆追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不仅仅是这四家公司，恐怕还会有其它家公司，纳入那个背后的圈子里边，我担心这个黑洞深不见底。”齐琳的俏脸上写满了忧虑。

  “我来说两句，我认为齐琳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我这两天粗略看了一下宽市支行这些信贷客户的情况，从表面上看，合规合法，没有明显的漏洞，但看到他们的关联企业，到第二个圈、第三个圈的时候，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了。”马睿铭分析道。

  “当初他们也懒得去多转几个圈，或者因为钱是临时借来的，来不及去转圈，这样就会在倒贷时间段露出马脚，这个不难查，因为一切痕迹就摆在那里，只要认真去看，就很清楚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些贷款出去以后，肯定是集中去了一个地方，或者是某个商贸公司，或者某张卡，再或者是某个房地产公司。据我的初步判断，他们这些钱挥霍的只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应该是被套住了，或者陷在了那里，因此造成了相关账户几乎没有流水的现状。”

  听了两个人的分析，方慕圆对检查充满了信心，他语气坚定地说：“睿铭、齐琳，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按照外松内紧的原则，由你俩亲自去核查，一户户地摸清情况，企业的办公地点、实际控制人、真实经营状况，必须摸清楚，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是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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