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心越来越寒
宁王府
宁王也早已收到消息,宁王妃正急的眼泪直流。
“王爷,求您救救妾身的父亲吧,妾身的父亲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定然是有人在设局害他。”
宁王妃跪在宁王面前,一边哭一边祈求他相助。
马修礼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并不会让宁王妃知晓,他在豫州做的事情。
本意是万一事发,好保全这个长女。
“爱妃莫急,容本王想想法子。”
宁王被宁王妃哭的有些不耐烦,但恩爱夫妻的样子他也不得不做。
马家今日刚出事,他还不能立马厌弃宁王妃。
“是,妾身信王爷,妾身父亲的事,只有王爷能帮妾身了。”
马家的事,除了求宁王,宁王妃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不管宁王会不会帮她,她都得想尽法子求他。
“嗯,爱妃先安心歇着,本王这就去书房同幕僚商议。”
宁王安抚了一番宁王妃,见她情绪稳定了些,才起身离开她的院子。
“娘娘,您先喝口茶润润嘴再想法子吧。”
桂香见自家主子一副没了精气神的样子,将煮好的参茶端了过来,示意宁王妃喝一口缓缓神。
“桂香,你说宁王会救马府吗?”
自赵恬的事情发生过后,宁王妃就不再相信宁王。
“娘娘,马府与宁王府是一体的,王爷怎会不救马府呢?”
桂香安慰着宁王妃。
但这话,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跟着自家主子进宁王府十几年,宁王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全了解,但三五分她也能看的出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宁王与其他薄情的男子,并无不同。
“哼,父亲一直都是在为他做事,他若不救父亲......”
“王妃,参茶快凉了,您赶紧喝两口吧。”
宁王妃话还未说完,就被桂香递到嘴边的茶杯堵住了,她还冲着宁王妃眨了眨眼睛,示意外面有人。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一个倒茶一个喝茶。
过了半刻钟,桂香确定墙外的人离开,才舒了一口气。
宁王妃虽然喝了参茶,心中却是越来越寒。
她与宁王成婚十几载,长子都十五岁了,宁王竟还这般防着她。
如此夫妻情份,她还能指望宁王什么呢?
宁王府书房,宁王正与两个幕僚相对而坐,一旁还站着他的侍卫长和王府总管。
“马修礼在豫州的私库可还在?”
马修礼出事,宁王不仅忙着与他撇清关系,还一直派人盯着他在豫州几处存放银钱的私库。
私心里,他希望朝廷办案速度不要那般快。
那些私库,可都存着大量银钱呢。
“回王爷的话,都被查封了。”
毛章回话道。
“那他城外的那几处私库呢?”
宁王不甘心,马修礼敛财存银的地方,他都知晓。
若非怕事发牵连自己,这些私库当初建好之之就该他的人管才对。
“回王爷的话,那几处私库是空的。”
毛章小心翼翼的回着话,这京城外的私库被马修礼搬空转移的事,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家主子了吗?今日怎的还问呢?
“那......”
宁王当然记得这件事,但他眼睁睁看着那巨大的财富被马修礼转移走,怎能甘心?
可惜,他不敢上手去抢。
为了银钱暴露他与马修礼合谋豫州的事,得不偿失。
“王爷,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与马府划清界线,莫要被牵连才好。”
幕僚中有一位沉不住气了。
不管是豫州的库房,还是京郊的库房,眼下都不是宁王府该惦记的。
圣旨都下了,那便意味着豫州的事早就查了个底掉。
存赃银的地方那般重要,朝廷派去的人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查不到?
要说,他们这位王爷,还真是有几分天真。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那不切实际的东西。
“是啊,王爷您该想想,与那边有联系的人和事可否都处置干净了?”
另一位幕僚也开口了。
他们做幕僚的,都是择木而栖。
要侍良主,而非糊涂虫。
“毛章,胡亮,两位先生所说之事,你们可都处置干净了。”
宁王被两位幕僚一提醒,脑子也清醒了。
“回王爷的话,人都处置了。”
毛章和胡亮异口同声。
毛章是宁王府总管,胡亮是宁王府侍卫长,宁王府的事情除了宁王,就是他们二人经手的最多。
“嗯,那便好。”
宁王点点头。
眼前这四人都是他的心腹,宁王倒是不怕他们出卖。
他们的家人甚至家族都要仰仗宁王府讨生活,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王爷,王妃那边......”
幕僚又开口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是怕宁王妃为了救娘家,出昏招牵连王爷。
若宁王府出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落不了好。
“王妃我自有安排,你们管好自己便是。”
宁王皱眉挡了幕僚的话,心里想着宁王妃对他的事知道多少,又是否该放弃宁王妃?
当然,这也要看宁王妃的态度。
“是,王爷心中有数便好。”
刚刚开口的幕僚忙点头称是,再不多言。
“王爷,周侧妃的父亲周大人求见。”
屋内正陷入沉默,屋外就传来了侍卫的通禀声。
“毛章,你先去前院招呼着,本王稍后就到。”
宁王似是知道周鸿境会来找他,听到他来宁王府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讶。
毛章出去之后,宁王示意胡亮也下去。
书房里便只剩下他和两个幕僚。
“王爷,您这是想提拔周侧妃?”
一个幕僚提出疑问。
在他看来,周侧妃的娘家不勘大用啊。
“本王并无此意。”
宁王摇摇头。
对于周鸿境的事,他也很犹豫。
豫州的事若非周鸿境,也不会这般快就查出来。
但若在周鸿境刚去豫州时,马修礼就把他处置了,也不会引来后面的事情。
他总觉得豫州事发的有些突兀,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已查到他无法插手的地步。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呢?
是马修礼有意隐瞒,还是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周鸿境查老十八被拐的事,又是如何查到豫州去的?
他私下里也派人查找过老十八的踪迹,别说豫州了,就是京郊也没查到一丝线索。
“王爷,豫州之事,与周侧妃的父亲脱不了干系,您万不可再信重于他。”
幕僚见他沉思,就硬着头皮提醒他。
原本,王妃也好,侧妃也罢,对王爷都是有助力的。
但现下看来,竟都成拖后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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