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深渊

又过了两年，我和菲利克斯十五岁，小美十四岁。或许是因为武器的掌握程度很难持续提升，我的剑术、枪术、射箭技能都没有得到任何提升。莎莉雅的进步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据她自己评估，要达到【高级】级剑术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可能意味着菲利克斯和我至少还需要一两年的艰苦训练才能达到下一等级。这有点遗憾，因为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能活那么久，但我每天都和其他人一起练习剑术。哪怕这一世无法达到上品剑法，能将这些辛苦的记忆带到来世也是好的。

  这也让我想知道，武器技能达到下一个等级到底有多困难。据菲利克斯所说，岛上以武器闻名的猎人只有三人，其中两人使用长矛，一人使用弓。我们猜测，这三个人很可能拥有【高级】级的武器技能，但我们在原始武器掌握方面已经与大多数猎人持平了。这可能是因为猎人需要训练如何将自己的能力融入到战斗中，以及如何应对陆地野兽的可怕能力，但我仍然很惊讶，这里真正达到高级武器掌握程度的人很少。

  除了武器技能，菲利克斯和我还在继续研究我们的符文。我最迟可能会在几个月内形成第六个符文，菲利克斯说他可能会在十八岁之前形成第七个符文。

  尽管我没有因为掌握更多武器技能或形成符文而获得任何成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还是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了一些成就。特别是，我在连续两年的风暴季节期间都收到了一些有趣的成就通知。

  在我吸收了海洋之心碎片后的暴风雨季节，村长和其他几个村长决定尝试一些以前从未做过的冒险事情。

  由于村长看到了我吸收海洋之心碎片后获得的瞬移能力所带来的奇异而强大的能力，他认为吸收几颗风暴球所带来的好处值得永久降低意志力。

  于是，在和其他村长商量之后，在下一个风暴季节，几位村长带着几个专门的渔民，直接飞进了风暴之中，取回了几颗风暴珠。他们在回收尝试期间使用了各种能力来保证自己的安全，特别是水和风的操纵，并且在第一次尝试时差点被周围的巨浪压碎。

  然而，村长和渔民们都活着回来了。浮木船虽然受损，但还没有到无法修复的程度。两周后，他们再次尝试，这次成功取回了海洋之心碎片。

  此后，每隔一两周，几个村长就会齐心协力，取回另一个风暴珠。他们在整个季节中成功找回了大约七颗，并分给了三个村庄，他们共同努力夺取了球体。

  第二年，更新祭结束后，村里最强的猎人，还有足够的精华，形成另一个符文，接受了考验，看看他们能否有效地抵抗海洋的呼唤。六名几乎完全无视海洋召唤的猎人中，战斗能力最高的两名获得了风暴珠，村长付给我几颗鱼核，让我亲自讲解其用途，以及我吸收风暴球的经验。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指导两位猎人完成了用风暴球形成符文并掌握新能力的过程。

  猎人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都形成传送能力。相反，在他的第八个符文中，一名猎人获得了通常形成符文的精神加成，然后获得了用他的能力直接攻击人们思想的能力。他可以直接尝试使用新技能将对方击倒，只要对方的意志力足够低。与此同时，另一名猎人获得了发光鱼闪电能力的弱化版本。虽然从风暴球获得的能力各不相同，但事实证明两者在管理陆地野兽方面都非常有用。

  第二年，更多来自其他岛屿的村长参与了检索过程。有趣的是，尽管我的创新传播得更广泛，并产生了更大的连锁反应，但第二年我获得的成就却更少。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因为虽然岛屿实力增幅更大，但我现在整体的作用却小了很多。虽然我率先使用风暴球作为增强力量的方法，但现在承担大部分工作的是负责取回风暴球的村长和渔民。结果，我的贡献较低，获得的总体奖励也较少。一开始我对此感到有点难过，因为我本想只是坐在那里并获得可笑的成就，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为我所做的事情获得了大量的成就。我因拥有并使用风暴球而获得了  400  点成就，因率先使用海洋之心碎片而获得了  1300  点成就。尽管我希望有更多，但我绝对不能说我的工作回报和我所承担的风险很低。

  当然，我并没有停止治疗村民。在与发光鱼的战斗中，我已经烧掉了一大块鱼核，现在村庄没有任何直接的危险，我想收回我的库存。现在我觉得，等我到了十六岁，通过了成年礼，就开始探索海洋是最合理的。到那时，村民们就不会再反对我冒生命危险了，因为我正式成年了。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让村长在调查过程中以某种方式协助我。比如免费使用鱼核，可以大大减轻我探索海洋的压力，如果他优先给我治疗，再加上一些特殊符文能力的辅助，我探索海洋可能会变得容易得多。如果我自己做所有事情就好了。

  而且我确实觉得我比以前更有机会说服村长帮助我。通过率先使用风暴球，我已经证明了海洋中存在着奇怪而有用的资源。如果海洋中还有一两个有用的资源，它可能会给村庄带来我们未来抵御外来入侵所需的剩余力量。我们只需要有人带路进入深处——而我已经明确地建立了我的符文能力，以使自己在水下探索中尽可能有效。岛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探索深处。我只需要等到我成年。

  终于，我乘着渔船继续狩猎了。借助传送和操纵水的能力，我们的船成为岛上最成功的船之一。大多数大鱼都有操纵水的能力，这有时会让它们在成为狩猎目标时逃到海底。我对水的控制让我严重削弱了它们对海洋的控制，让它们更难逃脱，经过一番练习，我还学会了如何将我们的攻击传送到鱼身上，让我们更快地造成伤害并减少次数每次狩猎我们都错过了。与我的其他收入来源相比，我杀死大鱼所获得的成就数量并不多，但尽可能多地获得成就仍然很有用。

  加上我在过去两年中获得的所有成就，我的成就总数从  6,208  成就增加到  8,258  成就。由于我强化村庄所获得的影响力成就几乎全部来自击杀发光鱼的后遗症，所以我发现击杀发光鱼的奖励简直是巨额。我这一生获得的八千功绩，有近三千都是击杀发光鱼得来的。其中  1,200  个来自最初的狩猎，然后我在战斗后通过处理发光球又获得了  1,700  个。这让我知道，如果我专注于重大事件，与随机狩猎怪物和制作物品相比，收入会高多少。相比之下，菲利克斯和莎莉亚获得的成就比我在这个世界上少得多，因为他们的符文数量太少，无法参与狩猎，而且他们的能力对发光鱼来说并不是特别有效。

  当然，我也不幻想下辈子一切都会好起来。我这次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第四符文恰好形成了幻术能力，而且正好对抗了发光鱼。如果发光鱼聪明一点，或者如果我没有和其他村民和村长一起工作，我就不会获得任何影响力成就。如果下辈子能出现这样的有利条件，那就是奇迹了。不过，有了近三千的成就，我在下辈子之前提升实力就容易多了，即使没有那么幸运，也能帮助我在下一个世界脱颖而出。我明确意识到，脱颖而出并能够做奇怪和不寻常的事情是获得成就的最重要因素，而且我获得的成就越多，就越容易有效地做奇怪和不寻常的事情。

  然而，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五年的一半左右，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有些东西让我的脊椎感到恐惧，因为它代表了我一直在思考的威胁，但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重新出现了。

  有一天，渔船捕完一条大鱼后，船危险地沉入大海。这并不完全不寻常，因为在与大鱼的战斗中，船偶尔会上升或下降。然而，今天，我们杀死了大鱼之后，奥拉夫眯起了眼睛看着大海。

  “还有其他人看到吗？”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嗯？”我立即提高了警惕，尽可能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发光鱼向我们展示了来自海洋的“奇怪的东西”是多么危险。上次我在海洋中看到“奇怪”的东西时，需要一群来自岛屿村庄的飞艇才能杀死。奥拉夫看到奇怪的东西是个可怕的消息。

  然而，当我扫视周围时，却什么也看不见。我的父亲、埃德尔和克劳斯也表达了他们的困惑。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在说什么，奥拉夫？”仍然保持警惕的埃德尔问道。

  “在下面。在水面上。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东西。它看起来有点混合颜色。它是白色的，但混合着一点蓝色……”奥拉夫指着我看不见的东西说道。

  “我们要飞近一些看看吗？”父亲犹豫片刻后问道。

  “嗯……”奥拉夫犹豫了一下，我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果奥拉夫发现的任何东西都是危险的，靠近的话一旦出现问题就很难逃脱。不过，奥拉夫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让我们来看看。”

  我们飞得更接近海洋表面。当我们离水越来越近时，我也注意到了奥拉夫在害怕什么。

  海面上有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鱼。它有我的拳头那么大，游起来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然而，最奇怪的是它看起来不像是由有机物构成的。相反，它让我想起了……

  “纸？”我说，过了一会儿。奥拉夫也皱起了眉头，而其他渔民只是一脸困惑。出于好奇，我看了奥拉夫一会儿。  “你介意我把它拿得离我们近一点吗？”

  奥拉夫点点头，我在纸鱼前面创造了一扇门。它似乎没有注意到，很快就游过了我的大门，然后几乎出现在我们的船前面。

  “它并没有避免我的传送，”我说。  “而且它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

  奥拉夫点点头，然后割破了指尖。一滴鲜血从他体内飘出，猛然撕碎了纸鱼。刹那间，纸鱼崩塌，变成了一张纸。

  我很震惊。奇怪的生物就这么死了？然而，我很快意识到我并没有因为帮助杀死什么东西而获得任何成就。我更仔细地观察了这条纸鱼，然后意识到它不是“形状像鱼但具有纸生物学的生物”。鱼“死”后，鱼就散开，露出一张普通的纸。

  当我仔细看那张纸时，我的心揪紧了。那张纸并不是空白的。相反，上面写满了涂鸦。我不识字，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纸鱼上写着字。

  “这是什么？”我问。

  奥拉夫也看了看那张纸，然后皱起了眉头。

  “正在写作。听说在梅盖利亚帝国里很少见，因为只有精英人才会读书，而能读书写字的人却是少数。这应该是国王向将军传达命令的方式之一。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会变成鱼的样子游来游去，也许是符文能力什么的，但是……”奥拉夫的脸色慢慢变白，我心里有一种沉沉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能力。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然而，如果一条携带文字的纸鱼在我们的村庄里游荡，而我们在狩猎时奥拉夫几乎没有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它，那么其他纸鱼可能已经在我们的海洋中游荡了一段未知的时间。虽然这里没有人能读懂，但如果这些纸鱼上的文字是梅盖利安的话……

  这将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我们的船立即飞回岛上，向村长通报了情况，各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每个人都清楚地记得与外来者的第一次战斗，他们可能回来的消息立即让村庄紧张起来。各个村庄的一些渔船开始飞离岛屿比平常远得多，在周围搜寻着外来者是否回来了。

  两周后，一艘比平常飞得更远的渔船报告说看到远处有帆。外来者的船只似乎悬挂着梅盖利亚的旗帜。船正朝着完全错误的方向行驶，但它们的存在仍然证实了我最担心的事情。

  外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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