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现实中的过去
相言最终还是如愿的买了一套房，出乎他意料的是，盖亚星的房价比他想象中的要便宜一些，只要不是在上层，花很少的钱就能买下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果然，黑心房地产商只有在他原来的世界才有。
因为相言没法正常沟通，所以交接过程交给了桃乐丝，桃乐丝信誓旦旦的一拍胸口让相言放心的交给他。
“为什么突然想加入粉丝俱乐部？”看着桃乐丝在那里跟房屋的主人沟通，萨菲罗斯突然问道。
“喜欢......萨菲。”相言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他确实喜欢萨菲罗斯这，没毛病。不管桃乐丝是否误会他都不会否认这一点，最早玩FF7的时候还没有那样的感觉，后来在玩核心危机的时候才理解萨菲罗斯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这样的角色很难不讨人喜欢。
不过，似乎是因为桃乐丝的原因，相言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对劲，他马上抬眼看向萨菲罗斯解释道：“家人......那样的......”
“嗯。”萨菲罗斯偏过头看向相言，“我也是。”
卧槽，来自最终boss的暴击！直穿心扉！相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为什么会觉得两个大爷们在这说这些话这么暧昧啊？果然是被桃乐丝洗脑了吗？
“和俱乐部成员保持距离。”萨菲罗斯收回目光，“她们用了不少手段吸引我的注意。”
“嗯。”相言倒是理解萨菲罗斯这样提醒自己的原因，那当然啊，神罗第一战力啊，哪个女人不想往上贴啊。也就是萨菲罗斯战力高，这要是弱一些，指不定那些人能干出点啥来。想想那些私生饭的新闻，相言就觉得，人气太高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之前听到一些传闻。”萨菲罗斯皱了皱眉，“言，你要更加注意。”
“传闻？”相言抬眼看向萨菲罗斯。
啥样的传闻？注意什么？注意不要被那些女人骗了吗？我亲爱的兄弟你放一百个心，我的心里只有琴妈，忠贞不渝。
“是那个吗？”桃乐丝似乎已经谈好了价格，她来到两人身边，“关于之前粉丝团里的谣言？”
“嗯。”萨菲罗斯点了点头。
“什么......东西？”相言只觉得一头雾水，他突然觉得平时不太关注信息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之前听罗茜提起过，早就有类似的传闻。最早是说大佬你本身是没有感情和情绪的，只会对喜欢的物品产生反应，如果能拿出你喜欢的东西，或许能直接把你带走。不过这个说法已经被粉丝团排除了，排除的原因是你拒绝了某位粉丝送的糖。”桃乐丝将手放在下巴上，“第二个传闻是前段时间才兴起的，如果能让你陷入沉睡，醒来之后你就会失去记忆，会完全服从睁眼所见第一个人的命令。”
嗯？这特么是在形容机器人吗？相言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拒绝过别人给的糖。但是这特么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给的糖啊！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啊！我现在在盖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失智青年吗？
所以那些人天天把自己当猴看其实是为了拐卖我吗？带货效果什么的难道也是因为她们在判断自己喜欢什么吗？第二个不是桃乐丝给神罗总裁的说辞吗？怎么会传到粉丝团里啊！
最后就是，我这么大一只，拐卖我有什么好处？嘎腰子还是卖肉？不对，这体格子，按斤称好像确实能卖不少......
“大佬你跟我来一下！”桃乐丝突然拽住相言就往房子里走，“有几个地方有点小瑕疵，你来看看。”
嗯？刚才不还在说谣言吗？怎么突然就扯到房子上了？相言还没反应过来，桃乐丝已经把他扯到了二楼阳台上，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见萨菲罗斯靠在一楼的身影。
“最近太忙了，我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没来得及跟你讲。”桃乐丝长舒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大佬，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神罗‘战神’，这样的传言对你而言是很危险的。”
“危险？”相言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个世界除了萨菲罗斯他还有谁是打不过的，“那就打……”
“危险不是来自外界，是神罗内部。”桃乐丝皱了皱眉，“目前不知道是内鬼偷取到的情报还是神罗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他们可能想利用你吸引雪崩的注意力，也可能是在试探这个情报的真实性。”
吸引雪崩的注意力吗？这一点倒是神罗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如果让外界相信这个消息，他们为了对付神罗很有可能会来找自己。带头谋反这种事情，其实偶尔做一下也不是不行。
“目前只有我们和玛尔巴斯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不排除神罗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特别是宝条。”桃乐丝看了一眼萨菲罗斯，又转头看向相言，“还有杰内西斯，虽然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你跟《loveless》扯上关系的，如果以后他们都想利用你来对付萨菲罗斯怎么办？”
“杀掉。”相言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大佬你多少是有点……”桃乐丝对于相言的回答似乎十分鄙夷，她望着相言半晌，从上望到下，又从下望到上，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以你现在的实力大概也没什么人能干得掉你。”
那是必须的，我现在抗揍能力直线上升，就算真的让人捅个十刀八刀的大概率也是挂不掉的，再次感谢恩老板送来的挨打特训一条龙。
在盖亚购房比较简单，基本上是一方交钱一方签字，系统上登记就完事。
值得一提的是，相言没用康纳斯坦给的卡，在得知自己的存款足够付款之后，相言没有犹豫的直接刷了自己的卡。想他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拥有自己的房子，还是全款买下的，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牛逼。
至于装修方案，相言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桃乐丝，桃乐丝当即表示，我办事，你放心。
确认好装修方案，三人终于返回了神罗。
本来觉得自己回到神罗之后就要继续当牛做马的桃乐丝终于在来到神罗这么久之后接到了第一次休假通知，据说休假的目的地是在海边。虽然相言觉得米德加也有海边没必要专门飞去别的海边闲逛，但很快被桃乐丝说他不解风情。
这次休假包含了特种兵和塔克斯两个部门，但是相言和萨菲罗斯得到的消息时随时待命，也就是他俩并不包含在本次休假人员之中。相言本身也并不太想去度假，不过桃乐丝说着什么要劳逸结合一类的话，非要相言跟着一起，曾无奈之下答应了桃乐丝的申请，但也告诉桃乐丝，相言和萨菲罗斯随时可能因为任务离开。
“这次是去海边诶，所以......”桃乐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分兴奋，“大佬你去的话萨菲罗斯一定会去的，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不是......去休假的，也不会......游泳。”相言微微偏头看向桃乐丝，虽然已经知道水淹不死自己，不过就他那狗刨式的泳姿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的好，“免......谈。”
桃乐丝闻言立刻垮下了脸：“大佬你不下水的话我怎么看迪哥和萨菲罗斯的泳装秀啊！”
“呵。”相言懒得搭理她，发出了一声极为敷衍的笑声。
“没事，看扎克斯的也不是不行。”桃乐丝撇了撇嘴，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大佬，我们可是老乡，可是异世界唯一的亲人。”
“不......可能。”相言再次打消了桃乐丝满脑子的废料，“想都，不要想。”
“说起来，大佬你现在在盖亚的词汇量显着提升啊！”桃乐丝转过头看向相言，“厉害啊！”
“夸我......也不行。”相言起身就要回房。
“还变聪明了！”桃乐丝再接再厉。
“再见！”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不再给桃乐丝继续发挥的机会。
休假地点定在了阳光海岸，阳光海岸有一个度假村。草地和繁茂的树木围绕着度假村，它们像是一道绿色的屏障，为人们提供了宁静和遮蔽。
沿着海岸，细沙如雪，阳光洒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清脆的声响。远处，蓝色的大海延伸至天边，与天空连成一片。
度假村的建筑融入了周围的自然环境，与绿树和草地相得益彰。房间宽敞明亮，透过窗户可以欣赏到外面的美景。
“哇！”一行人刚下飞机，女孩们就望着面前的大海出了神，“真的好美啊……”
“虽然是休假，也不要放松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曾皱着眉叮嘱众人。
“难得放一次假，干嘛还管的这么严嘛。”桃乐丝摆了摆手，也不搭理曾，然后牵起身边的西斯内朝着海边跑去，曾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扎克斯伸了个懒腰，望着面前的景色，“既然到了海边，当然要去游泳啊！”
“抱歉，明明很快就要出任务，还麻烦你们跟着。”曾看向相言和萨菲罗斯，“我想着，你们出来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没事。”萨菲罗斯点头微笑，随后看向相言，相言没有对此作出太大的反应。
曾对下属还算体贴啊，桃乐丝说申请就申请，虽然这段时间本身也没什么事就对了。
相言没有跟着人群，他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靠在椅背上望着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跑去换泳装。
“你也想去？”萨菲罗斯走到相言身边，见相言一直盯着，“现在去还来得及。”
相言摇了摇头，反正他不会游泳，总不能真的跑去海里给大家表演一下战神版本的狗爬式吧？想想都觉得太过羞耻，所以还是不要想了。
但是，这里确实跟米德加的海边不同，至少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放松了不少。盖亚因为魔晄炉的原因，已经很少能看见这样尚未被破坏的环境。
“萨菲罗斯，迪特瑞尔，你们不一起吗？”扎克斯已经换好了泳装，他走到两人身边，“虽然不在休假名单里，不过难得出来玩一次，别这么不合群嘛。”
“不去。”相言摇头拒绝，“你们......玩。”
“那萨菲罗斯呢？”扎克斯看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好吧。”扎克斯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带着士兵们走向了沙滩。
微风轻拂，相言缓缓偏过头，目光投向那片辽阔的天空与大海。湛蓝的色调如同一块纯净的蓝宝石，这片蓝天与浩瀚的大海相融一体，没有界限。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仿佛也在天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柔和，海风轻拂着他的发丝，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阳光、沙滩，还有美女，比起之前在陆行鸟牧场的那次休假，这一次确实看起来高端了不少。
因为抵达的时间是下午，不多时天色就暗了下来，一行人吃过晚饭就各自回了房间。
深夜。
相言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他决定出去走走。夜里的海边和白天不同，月光照耀在海面之上，比起卢妄海的深不可测，这片海水在月光下泛起的荧光着实美轮美奂。相言曾经在玩游戏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地方挂机。看看游戏内的风景，然后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
相言排斥社交沉迷游戏世界其实跟他的原生家庭有关，只是他很少跟人提起，也不太想去提。
相言三岁的时候，被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因为年纪太小，当地医院不敢接收，医生建议去大医院做手术。那个时候他们家里刚刚存够了一万块钱，终于成为了万元户，家里还在高兴的时候，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如同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奶奶那边不愿意出钱，提出孩子还小，再生一个就行。只是相言的妈妈不愿意放弃，东拼西凑终于凑够了钱将相言带去了京城，只是那一刻，家里就背负上了债务。
在那之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父母开始在家里大吵大闹，相言无数次看着母亲拿着刀要自杀，然后被别人阻止。当时他还不清楚原因，不明白家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鸡飞狗跳的状态。直到几年后，父母离异，原因是父亲在外面有了人。相言那会没觉得自己有多难过，他甚至理解不了父母分开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是看着父母在家里大吵大闹，然后某一天，母亲义无反顾的拎着行李箱离开了家。
父亲很快就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家，那个女人并不喜欢相言，所以他被送往了奶奶家，父母会每个月转给奶奶一笔钱用于相言的生活费。奶奶家除了相言之外还有两个弟弟，同样都是孙子，但那碗水总是端不平。是谁说小孩子感觉不到的呢？相言感受很清晰，或者说是不得不认识到自己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
儿童节，弟弟们开开心心的被带着出了门，自己却因为没完成作业的借口被留在家中，尽管他解释过因为儿童节的原因老师没有留作业，但家里并不相信。那个时候相言其实并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委屈，但委屈并不能改变一切。
奶奶买了一张电话卡，用于他和外地的父母联系，但是会限制通话时间。很多时候，相言会趁着奶奶不在家，偷偷打电话给妈妈，问她什么时候来接自己，他不想留在这个家。但是母亲总是让他再等等，再等等……得不到答案，相言只能盼望着母亲什么时候能来看自己，然后在奶奶回家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挂断电话。
终于，在一年暑假，母亲来到奶奶家看他，偷偷塞给他一千块钱，让他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相言没有多想，将这笔钱交到了奶奶手里，他不知道一千块到底是什么概念，只是他想得到一些关注罢了。
奶奶在拿到钱的时候终于给了他点好脸色，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那个时候，看着同学们骑着自行车上下学，相言也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希望奶奶能用这笔钱给他买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买了，虽然是他去店里挑选的，但并不属于他，他被要求只能在小区的院子里骑一会，但每到这个时候，弟弟就会闹着也要骑，然后他不得不让开。后来有一次，相言大着胆子偷偷的将自行车骑到了学校，回家之后狠狠地挨了一顿打。
自此，相言再也没有碰过那辆自行车。
类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能让相言清楚的感受到他并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他在这个家庭中活的像一个贼，一个连跟母亲打电话都需要偷偷摸摸的贼。
在相言上初中那年，他被接回了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父亲和那个女人分开了。他那所谓的爱情也没能持续到天长地久。只是相言变得阴郁，开始不愿意与人交流。似乎是为了弥补相言，父亲给相言买了很多东西，游戏机、电脑。他开始接触游戏，感受游戏中的世界，像每一个逃避现实的人一样，他开始幻想自己生活在游戏中，成为那里面的人物。
然后相言接触了神谕，并幸运的获得了神谕的封测激活码，成为了神谕的一测玩家。那个时候，相言也意识到，游戏是可以赚钱的。他有游戏方面的天赋，在各个副本的击杀中尤其活跃，因此被当时的第一公会看中。自此，相言的游戏之路似乎一帆风顺，如鱼得水。这让他更加沉迷于在游戏中的一切，因为在这里，他无所不能，有朋友、有粉丝，有他缺乏的一切。
所以在父亲将第三任妻子带回家的时候，相言背着自己的包，带着电脑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他租了一间很小的屋子，开始在游戏里打本赚钱，直到他拿下了第一次世界冠军。铺天盖地的夸赞和追捧让他深陷其中，所以大学毕业后他也没有选择出去找工作，将游戏作为了自己的主业，直到他被一棍子打进了最终幻想的世界。
就好像是曾经的梦想突然在自己最成功的时候实现了，然后相言说不出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活下去，为了自己活下去。
“言。”相言回过神来，萨菲罗斯站在了他的身边，“怎么了？”
“没有。”相言摇了摇头，其实现在想起以前的事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觉得那才是虚幻的。
“我之后要去一趟梅德奥海姆。”萨菲罗斯平静地望着月色照射下的海面。
“任务？”相言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偏过头看萨菲罗斯。梅德奥海姆，就是安吉尔逝去的地方，萨菲罗斯去那里做什么？
“嗯。”萨菲罗斯点点头。
“我......”相言坐直了身子，不知道神罗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桃乐丝没有说就代表着这个剧情似乎跟主线没有太大关系，但他不放心。
“不必，你已经拒绝太多次任务了。”萨菲罗斯微微摇头，“这次应该会有其他任务交给你。”
“好吧。”相言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收到了前往兵器开发部的消息，说是要去配合史卡蕾特试用新兵器。
相言不明白为什么要派自己去试用新的武器，但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神罗没憋出什么好屁。
“要去......走走吗？”相言伸了个懒腰。
“好。”
两人沿着海岸一路往前，这又是一次没有目的地的旅途，谁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
夜里的风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要大一些，相言感受着海风，然后偏头看了一眼萨菲罗斯的头发，实在是很好奇萨菲罗斯的头发是不是真的有洗发水带十三种味道。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相言，明白相言在想什么后笑着摇摇头，“很好奇？”
“好奇。”相言点头，但他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薅萨菲罗斯的头发，毕竟那可是每次洗头要用一整瓶洗发水和护发素的头发啊！弄掉了一根怎么办啊！
“只是夸张的广告宣传。”萨菲罗斯笑着回应，“你和我用的是一样的。”
“哦。”相言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闻起来让人想喝一口的味道，啧啧啧。这要是让小孩拿到手，那高低不得尝一口？属实是危险。
闲暇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第二天下午，两人就收到了出发通知。萨菲罗斯立刻动身前往了梅德奥海姆，相言也收到了消息要他即刻返回神罗。
“啊啊，难得出来玩。”桃乐丝似乎对于两人的离开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朝着相言挥了挥手，“加油！打工人！”
相言突然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对桃乐丝的幸灾乐祸的程度还是太轻了，他下次应该在桃乐丝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举个小旗子在她旁边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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