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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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杨的，你不娶我女儿也行，但你必须答应帮我办成一件事！”
裘千尺眸光幽深，继续道，“只要你办成了，我就将解药给你！”
小龙女道，“前辈你真的还有解药？”
闻言。
裘千尺缓缓道：“其实当年我一共留下三枚绝情丹，一枚让公孙止那老贼服了，另外一枚在我醉倒后给那老贼取走，后来落入杨过手中，他让给你服了，还有一枚……”借着女儿身子的遮挡，将手放进了怀里，言道：“我一直随身珍藏已经十几年了，以备万一。”
闻言。
杨、龙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没想到裘千尺会如此好心。
杨过问，“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让你取两个人的首级来！”
“一个是……公孙止……”
杨过瞧了一眼绿萼，心下有所迟疑，可想着自身与小龙女，眼神又坚定下来，又问，“还有一个呢？”
“不。”
裘千尺老神在在，左手出怀，身子往后一仰，道，“是郭靖和黄蓉。”
“郭靖和黄蓉？”杨过大觉诧异。
“怎么，你不认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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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杨过原本就算不想去杀郭靖黄蓉，这会也不得不去了。”
“就我说的，杨过绝对下不去手，你们信不信？”
“这个……不好说，不好说，但是，肯定是会动杀心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没那么容易放下的。”
…
“靖哥哥，你说杨过是先来杀你还是先来杀我呢？”
“这个…我…我不知道。”郭靖涨红了脸道。
小黄蓉全当没看见，只是自顾自的分析道：“我瞧着，他应该会先杀你，然后才想着杀我，毕竟，那会我都成一个大肚婆了，他也不怕打不过。
至于我肚子里的娃娃嘛，他心肠应该没那么狠毒，说不定，还会让龙姑娘养一阵咱们的孩子，他自个提着咱们的首级去换解药，还有芙儿……”
“蓉儿，别说了，过儿肯定不会杀咱们了，况且，说不定咱们就在那时跟过儿说清楚了缘由，过儿会理解咱们的。”
“但是他肯定会动杀心，至于解释……杀父仇人的解释，又有谁会去相信呢？”
闻言。
郭靖顿时语涩，叹道，“郭杨两家的交情，莫不是真要断了……”
“断了就断了，断了又有什么紧要的吗？”
小黄蓉奇怪的道，“你干什么要将一个名头看的那么重？先前推演剧情里，你看杨过说断了，可他要看到咱们有难，难道真会置之不理？你未免将你这侄子看的太轻了些。”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杨过不希望咱们管他们的私事……”
小黄蓉顿了一下，悠悠道，“我也不希望有人管咱们的私事！”
“是…是这样吗？”
“自然是…哎呀，是段皇爷，走，靖哥哥咱们打个招呼去。”
“哦好……”
…
光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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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杨过笑了一下，道，“认识，这两人刚好是我的仇人，即便前辈不吩咐，我也会杀了他们！”
“此话当真？”
“我何必骗你？”
“那……你先服下半枚绝情丹吧。”
裘千尺说着，颤抖着手，将半枚绝情丹弹去，呼吸稍急，显是手筋已废，这样用力极为勉强。
杨过抬手接住，看着掌中的半枚绝情丹，就听得裘千尺悠悠道，“你小子聪明的紧，不用怕作假了。”待得杨过服下，她阴寒寒一笑，又道，“好了，等十八日之后，提着二人首级来见我，我给你剩下的半颗！”
“十八日！？”
小龙女脸色一变，急道，“你不是说三十六日毒才会发作吗？”
“先前是三十六日没错，现在……他服下半枚绝情丹，使毒质堆积在一起，反而毒发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十八日后……再服下半枚，立刻解毒！”
裘千尺冷笑连连，极是得意，视线则紧紧盯着杨过，见他紧握长剑，面有惊怒之色，马上又道：“余下的半枚，我藏在了一个绝密之处，你纵使将我擒住，千刀万剐，我也不会告诉你！
反正只有十八日，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娘！你干什么要这样！”
“这小子不肯娶你……”
裘千尺瞧女儿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杨、龙二人身上，看着双目含泪的小龙女，轻轻一笑，神情尤为畅快，继续道，“给他吃点苦头，也不冤枉他。”
“……”
杨过冷冷的瞧了老妇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讲，拉着小龙女转身离开。
……
——】
“这裘千尺我也服气了，她这就看准杨、龙二人心肠善良，这要换西毒来，你看这绝情谷上上下下还能有活口没有。”
“不用西毒，就我来了就成了，不交，我当场就给她女儿擒了，我看她交不交解药。”
“不行，破轮子他们还在，还是要绕一下路，折返回来，这才确保万无一失。”
“人善被人欺啊。”
“所以说嘛，这裘千尺就是看准了杨过他们做不出这等事来，才无有忌惮。”
“杨过真的救不了吗？”
“肯定能救的了呀，前边推演不是说杨过能活到三十六岁。”
“是呀，你也说那是推演，那若是其他世界的杨过呢？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能保证两边的杨过经历都是一模一样的呀？”
“这…我都给你绕糊涂了……”
“老朽说两句吧，其实这全身毒质汇集于一处，虽会提前毒发身亡，但也更好祛毒了，就以我百草门的银针祛毒法来说，只要没有毒入骨髓，都有的治，只不过是慢了一些。”
“还有个法子，据说，南帝他老人家神功通玄，一阳指的造诣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杨过要是遇见南帝，定能得救……”
…
“段皇爷，你遇上杨过会帮他祛毒嘛？”
“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道了一声佛号，悠悠道，“若是能遇见，自是缘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实不忍他命亡，善哉善哉……”
小黄蓉盈盈娇笑，竖起了两根大拇哥，赞了一下。
…
“老毒物你脸色真难看。”
“……”
欧阳锋看了一眼洪七公，过了好一阵，冷声道，“这情花毒，不动情，毒就不会发作，小小刺伤，毒质几日便可自行排出体内，她给这半枚解药应该也足以压制情花毒，只要……不动情，天长地久，过儿也可不药自愈。”
“这么说，裘三是故意骗杨小子的？只是想借他手杀靖儿蓉儿？”洪七公惊奇的道。
“呵…呵呵……要仅是如此，本座大慈大悲，倒也饶她一命了。”
“啊？”
洪七公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待想到裘千尺最后的那一个眼神，登时反应过来，骂道，“这女子心肠真毒！！”
…
光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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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照耀之下，满山青翠也染上了一层沉沉金光。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与他缓缓走着，身边就是清澈见底的湖水，她道：“过儿，要是我们能一辈子都这么走下去，那该多好啊。”
“是啊，我们能这么厮守十八天，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杨过顿了一下，想到郭靖夫妻二人之武功智计，道，“姑姑！我不想去杀什么郭靖黄蓉了，与其奔波劳碌，厮杀拼命，还不如……”止步，柔声道：“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度过。”
“…好……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眼里怎么有泪水啊？”
“我……”
小龙女终是忍不住，盈盈哭泣，“过儿…过儿……十八日……咱们只有十八日，那如何够啊？”
杨过听得心中也是难受极了，轻轻擦拭她眼中泪，抱着她坐在河边前，遥望青山绿水，眼波间情绪尤为复杂，过了好一阵，笑道，“姑姑，这儿的景色很美呢……”
小龙女想着杨过只有十八日之性命，哪里有心情去欣赏什么风景，泪意难止，只是依偎在他怀中，不想跟他分开，静静不语。
一滴泪滑落。
杨过手背一凉，抬眸只见女子早已泪流满面，他心疼至极，却是故作轻松的笑道，“姑姑，你怎么又哭啦？可不美啦！”
“我……过儿，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只给我们这么短的时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百年，千年万年…过儿…过儿……”
“姑姑，老天…老天给咱们十八天，已经很好了，这十八天咱们就快快乐乐的活。”
“……”
小龙女抿唇，点了点头，颤声应下一声好，言道，“过儿，你若是死了，我就陪着你，我答应你，永远也不让你孤单。”
杨过面色微变，连连摇头，他深知小龙女性情，知道她这么说了，也一定会这么做，忙道：“不，不行，姑姑，你须得活着，好好活着，我死了，你也不能死，姑姑，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小龙女不答，凄然一笑，反问，“过儿，如果我死了，你会一个人活下去吗？”
闻言。
杨过怔住，想道：“是了，这世间处处都是苦难，本无什么意思，我们谁死了，对方焉能独活？只怕就算是活着，也要比死了还要痛苦煎熬。”失神片刻，眼眶含泪的一笑，“好，我知道了……”
“姑姑，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爹，说什么我也要杀了郭靖黄蓉他们。”
杨过抬起头，缓慢的道：“我们两个都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活下去。”捧起了小龙女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湿咸的泪浸染双唇，他情意汹汹，全身恍若要爆裂开，他不语不言，只是攥紧了她温凉的双手，
二人额头相对，静享片刻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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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人啊，干什么要让他们受这些罪……”
“哎呦，咋又亲起来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去你了，就你屁事多，一个儒生跑来混什么武林？”
“杨过怕是下不去手，那…那他身上的情花毒……”
“这情花毒虽然厉害，可也不是无药可解，世上大能耐的人虽少，但不是没有，说不准杨过就遇上了。”
“话说，郭靖跟黄蓉他们现在做什么呢？”
“可能是在帮忙守城吧，就是不知道是哪座城了。”
“据我分析，应该是襄阳，襄阳乃是南朝门户命脉所在，襄阳一破，南朝基本就是待宰羔羊，蒙古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此地的重要，不言而喻。”
“川蜀跟江淮很重要呀，怎么不能是那两边。”
“这不一样，首先大胜关丽襄阳最近，且，荆襄地区，东邻江淮、西接巴蜀，南控湘湖、北窥宛洛，襄阳一破，汉江有失，蒙古人借汉江就可入长江，直逼江淮，也可截断东西两地……”
群豪热烈讨论着，就听着光幕里，金轮法王大嗓门的喊道：“喂，杨兄弟，郭靖黄蓉已到襄阳，杨兄弟快走吧！”
“看来还真是襄阳城了，守城守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出城打一打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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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
郭靖一袭甲胄回府，一脸肃穆神色，府内军伍人士甚众，他的两个徒弟见到他，赶紧迎了上来。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城杀敌啊？手里的剑都生锈了。”
“好好练。”
“是啊师父，我跟大哥也想出份力呀。”
“是嘛？练的怎么样了？”
≥ 郭靖说着，接过长剑，突然向武敦儒挥了几剑，他忙提剑防守，锵锵几剑，打的他差点拿不稳剑。
“这上阵杀敌，是要以命搏命的，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们好好练功，会有机会的。”
郭靖将剑还给武敦儒，仍旧行色匆匆，口中道，“现在蒙古大军把我们襄阳城围的个水泄不通，暂时援兵还没到，所不能轻举妄动。”
“爹爹！爹爹！”
凉亭里，一个容色娇丽的黄衣少女招手示意，跑了过来。
“芙妹。”
“芙妹。”
“你们一边去。”
郭芙也不理武家兄弟，而是兴冲冲的向着父亲道，“爹爹，我也要上阵杀敌！我也要！”
“你也要？你武功练的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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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这三个小的，总算是长进些了，就冲他们这份拳拳报国之心，我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真正的战场那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死人的，这三个少男少女这会兴致勃勃的，等从战场上下来，亲眼看到那么些人死在自个眼前，也不知会是什么感受。”
“所以说，郭靖还是稳重，要他们三个好好练功。”
“唉……杨过啊……我现在都觉得矛盾，郭靖这样的大侠，你杀了，良心过的去吗？可不杀，又该怎么办呢？”
…
黄药师抿下一口酒，淡淡道，“这傻小子倒是有些能看顺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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