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谁是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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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儿，你看到前面的那座山了吗？那就是终南山了。”
“重阳宫就在终南山上。”杨过坐在小毛驴上，郭靖则牵着小毛驴，翻越着山岭，继续道：“当年你爹就得到了丘真人的传授，只可惜，他误入歧途。”
“我爹也来过终南山吗？”
“也许…来过吧……”
不一会。
画面里，出现一方石碑，以及一方四角凉亭。
“咦……知客亭怎么没人的。”
郭靖有些疑惑，却也没做深想，“过儿，你快来看，看这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南山界。
“必须从这儿上去才可以通向重阳宫。”
“山里边雾气大，衣服都湿了，你快下来，咱们收拾收拾，上山拜访去。”
郭靖说着，将毛驴捆在树上，将身上披着的披风摘下，捡拾起柴火来。
杨过却是不理，打着坐下的小毛驴，叫道，“我打你。我打你，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我就打你，就打你！”
“你还跟我怄气呢？”
郭靖见着杨过这幼稚的行为，摇头失笑，“你打驴来撒气，以为我不知道呢？”
“行了，你快下来吧，吃点东西，咱们才好上山。”
杨过到底还是下来了，将小毛驴拴好，四下一瞧，冷淡道，“这就是终南山啊？”
“行了，快过来。”
郭靖此时已经点燃了篝火，熊熊的篝火驱散的寒雾，叫人感觉暖烘烘的。
“把衣服烤烤，穿着也舒坦些。”
“等你把衣服烤好以后，我带你上山拜见丘真人。”
“丘真人真的是我爹的师父呀？”
“对。”
郭靖点头答道。
杨过歪着脑袋看着山上，说道，“我可不想做道士。”
“谁让你做道士了？”
郭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从杨过背着的包袱里取出一块饼来。
“喏。”
杨过下巴一扬起，“不吃。”
“管你吃不吃的。”
郭靖哼哼一声，也不管杨过接不接，将饼一分为二，丢到他怀里半块去，自己抱着另外半块，就着冷水，啃了起来。
杨过也不接的，半块饼掉到火堆边边，眼睛一直落在郭靖身上。
他忽然问：“郭伯母是不是和我父亲不合？”
郭靖微微一怔，言道：“过儿，这当中有很多恩恩怨怨的事情，不是我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他？”
闻言。
郭靖喝水吃饼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继续喝水。
杨过看着他，骤然大喊道：“我父亲是你和郭伯母害死的，对是不对？！”
“住口！！”
郭靖一声大喝，怒上心头，气随意转，一巴掌拍在旁边的石碑上，登时就将之拍出蜘蛛网般的密麻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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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靖哥哥你好吓人一个呀！”
“……有吗？”
郭靖挠了挠头，侧目看向黄蓉，柔声道，“蓉儿，我是吓到你了吗？”
“没有。”
黄蓉俏目含笑，言道：“我就是觉得靖哥哥你好威武呀，我好崇拜你一个，真厉害。”
“啊？”
郭靖愣了一下，傻笑个不停，心里面那叫一个高兴啊。
“把你那大嘴给我合上，是想吃小孩吗？！”
黄药师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喊完一嗓子，转身离开，一个轻身，朝着树上边躺着的洪七公而去。
“七兄，酒给黄某喝一口。”
“呦呵。”洪七公吃的好喝的好，睡得也好，笑嘻嘻的道，“药兄不嫌老叫花有口臭的嘛？”
“这……”
黄药师瞧了洪七公嘴巴一眼，眼神非常的嫌弃，“罢了，不喝了。”
“你不喝就不喝，什么眼神呐？你？”
黄药师不说话，负手而立，凝神望着天上光幕，对于洪七公的叫喊置之不理，青袍飘飘，容颜俊雅，那是装的一手……
那是一派宗师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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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过吓的脸色一白，后退了数步，就听郭靖质问道，“谁教你这么说的？告诉我！”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灌丛里出现两个道士打扮的全真道人，暗中观察。
郭靖盯着杨过，问，“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杨过怯怯的道，“我…我自己猜的……”
“我跟你说过了没有？你爹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
杨过不说话，只是偷摸摸瞧着郭靖。
“喏，喝点水，我们上山。”郭靖缓和了语气，将水囊递给杨过。
却在这时，他见到方才两个道士，叫道：“喂，二位真人请留步啊！”
“在下有话要问！”
郭靖追上去，那两个全真道士跑的是更快了，他奇道，“全真门下的道士怎么不理人呢？”
杨过抱着行囊，摇头道，“这是两个聋子呗。”
郭靖见他们还不停，一个轻身，跃过丈远落在二道面前，抱拳行礼道，“二位道兄请留步。”
“你干什么？”
“二位可是终南山重阳宫的道兄。”
“是便怎样？”
“在下是长春真人丘道长的故人，意欲上山拜见他老人家。”郭靖抱拳笑道，“还请二位道兄指引带路。”
“你这么好的武功，有种自己上山去，我们没空陪你，快让开！”
说罢，二道拔出腰间长剑，朝着郭靖攻去，招式连绵，配合默契，实是厉害可，却无法伤的郭靖半分。
小杨过一见此等情况，眼睛都看直了，让水囊的清水将下巴衣襟都给打湿了，远远瞧去，好似留了一嘴巴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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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杨过赶紧把口水擦擦，这样子看就太丑了，也不可爱啦。”
“不是姐姐，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不还挺喜欢的吗？还说找夫婿的标准就是这个，怎么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嘛，姐姐我呀，只喜欢俊的，不喜欢丑的。”
“这……”
石碑下。
穆念慈黛眉紧蹙，看着光幕上的小小少年，轻轻一叹。
“杨姐姐，你总叹气做什么呀？唔……师父说你心气郁结，这对身体可是大大的不利，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呀，”李莫愁柔柔说着，又道，“我嘴巴可严了，保证不告诉别人。”
穆念慈微微一怔，侧目看向身边的二八好女，有些恍然，只叹事情对人的改变可真大。
如若她不是见过光幕上那个道姑狠辣无情的样子，也着实想象不出，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少女，会因情疯魔成那般狠戾恶毒的模样。
“杨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李莫愁平日里难得碰见一个年龄相当的女子，眼下甚是热情，奇怪问道。
“唔……我喊你莫愁如何。”
“可以呀，师父就是这么喊我的，你比我大，这么喊我，我也不吃亏，也显得亲近。”
“莫愁……”穆念慈顿了一下，想跟她说找丈夫，要慎重冷静，可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又咽了下去，苦笑摇头，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亦或者是当局者清，却选择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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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这时已经轻松了将那两个道士击败。
不过，并未伤害他们分毫，这份对内力的把控，实在了得。
“淫贼厉害，我们快走！”
两个道士见到打不过，对视一眼，撒开腿就往山上跑去。
郭靖却是一呆，喊道，“喂，两位道兄，丘真人可正在重阳宫中？”
杨过将方才掉在地上的半块烧饼捡了起来，吹了吹，拍了拍，就直接啃咬起来，是饿了。
“过儿，他们刚才叫我什么？”
“叫你淫贼。”
“叫我淫贼？这个从何说起呀？”
郭靖也是哭笑不得，他这活了将近四十年，从未得到过如此称呼。
“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杨过牵起了小毛驴，喊道，“走喽，淫贼～”
“嘿，你这孩子……”
郭靖摇头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本是想穿好披风就上山而去的，可见着地上的篝火仍在燃烧，就赶紧去将之踩灭，直到一丝火星都没有，这才放心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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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贼……”
黄蓉俏目一转，盯着郭靖这张忠厚老实的脸蛋，使劲瞧个不停，直给他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起来，耳朵发红。
“蓉儿，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靖哥哥……你是淫贼吗？”黄蓉调侃的道。
“啊？不是！我怎么会是……”郭靖陡然拔高音量，可见着周围这么多人，到底还是要脸，又将声音压了下来。
“蓉儿，你知道我的，我…我被人骂过傻，骂过笨，还骂过蠢，可从来…从来没人说我…说我……”
黄蓉见他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言道，“靖哥哥，你老是这个样子，真不经逗的。”
“蓉儿……”
郭靖脑袋渐渐转过弯来，见黄蓉笑的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的傻哥哥，你笑什么呀？”
“你见着你笑，我心里边高兴，也就笑了。”郭靖笑容憨兮兮的，如实说道。
黄蓉一呆，心跳的好快一个，闹了个红脸，然后，啐了他一口，小声的道，“我还说你傻，我才是真是傻了……”
…
全真教群道见到着天上光幕，眉头紧紧皱着。
“这好端端的，那两个小道说郭少侠淫贼作甚？”
“联系一下前面的事情，应当是与那个叫霍都的人有关系。”
“莫非，是哪霍都掳走了孙师妹的徒弟。”丘处机说完，一众老道齐齐看向了孙不二。
全真教二代弟子中，只有孙不二收女弟子。
闻言。
“哼！”
孙不二眉头紧锁，冷声道，“此人要敢做出这等奸恶之事，纵使相隔千万里，贫道也定要取他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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