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售卖法阵
苏子亘微微一笑，正欲搭话。
张馆主已经挑眉，道：“这你就别管了。先谈正事吧。”
“你觉得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金身诀，值多少钱？”
孙礼明神色讶异，笑道：“古武技法，学生炼了，能防子弹，却未必能防狙击枪。除非是功力深厚的A级以上才有可能挡狙击枪。满打满算两百万吧。”
张馆主点点头，道：“那炼气者的炼气功法呢？”
孙礼明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们炼气者太讲究天赋了，大多倾向于感悟天地，灵气感知类的，比较虚无缥缈，市场不大，且杀伤力普遍也小，不过在延年益寿上很有一套。炼气功法，满打满算五百万吧。”
“那五雷正法呢？”
孙礼明瞳孔微缩，打量了下泰然自若的张馆主，道：“老张，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张馆主呵呵一笑，道：“你先回答我。”
“你的五雷正法如果要卖的话啊，我出一个亿。”
张馆主神色讶异，道：“稍微溢价了吧。”
孙礼明摇了摇头，道：“虽然受众小，但这是你们的传承，稀缺，而且五雷正法的威力，不是普通炼气功法可比的。虽然感觉你不可能卖，但任何东西都有他的市场价格。有的，只是有价无市，有人买，却没人卖。五雷正法，一个亿，值。”
张馆主点了点头，道：“很好，老朋友了。我也不瞒你。五雷正法我确实不可能拿出来。但现在有一部跟五雷正法同等级别的法术。你买不买？”
孙礼明张了张嘴，目瞪口呆。道：“张月丰张老道，你莫不是在逗我呢？”
苏子亘此时方知图书馆馆主，原名张月丰。也明白张月丰谈的这生意，用意何为。竟然如此高看自己的八卦法阵。
张月丰呵呵一笑，道：“五雷正法，为五行之雷。分为五行，聚为神宵。变化莫测，在当今道门法术中赫赫有名，也是龙虎山天师传承的象征之一。说是正道第一法也不为过。“
“但如今，却也有一法，变化莫测，沟通天地阴阳，以八卦八象成奇门法阵，若说五雷正法为内法，这奇门法阵便是外法。两者孰强孰弱，尤未可知。”
“此奇门法阵若卖。你作价几何？”
张月丰看着孙礼明目瞪口呆的惊愕表情，内心窃喜带着得意。意气风发间，最后也拽出了古文。
孙礼明缓缓平复心情，毕竟一方大佬，生意也不知谈了多少。此事虽然震惊，但既然真有可能达成买卖，那就该慎重对待了。
他顿了顿，道：“可有现法可一观？”
张月丰呵呵一笑，道：“小亘啊，老道就不出手了，你给孙老头演示演示，这奇门法阵能卖多少钱，就看你了。”
苏子亘内心的震惊也不小。在张月丰介绍五雷正法以及将他的奇门法阵列为跟五雷正法同等级别的法术时，他就已经呆了。
五雷正法，若是买卖。孙礼明可是愿意出一亿的。
此时，他心里哪还不明白啊，这馆主是想帮他了解行情，也想帮他卖个好价钱。
孙礼明微微讶异，看着这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心中疑惑。
苏子亘走到院子。
双脚踩地，双手掐印。天地间方圆二十米，灵气瞬间活跃，仿佛时刻待命。
阴阳划分，五行交缠。
只见苏子亘瞬间成印，轻声喝道：
“离字，火球。”
一个火球形成，苏子朝前方一抛，瞬间消散。
孙礼明眼前一亮，一脸期待。
“坎字，雨针。”
天幕瞬间下起绵绵小雨，雨落成线，锋利异常。
“巽字，风龙。”
这是苏子亘用的最熟练的一招，一道龙卷原地生成，将其临空吹起。
“震字，掌心雷。”
一道雷光在苏子亘手臂缠绕，电弧蜿蜒，只见苏子亘临空一击，一道电蛇闪烁。
场中观看的二老眼神微微一愣，随即张月丰故作沉稳，缓缓拿起茶壶喝茶。
竟然连龙虎山的掌心雷都能另类展现。
“艮字，重力场。”
周边仿佛一道无形重力袭来，地面草丛瞬间被压低身形。
“兑字，迷雾。”
苏子亘周身瞬间一道浓雾，将其身形淹没。片刻后再现。
“坤字，流沙。”
场中一地突然坍塌，飞沙走石，形成土坑，流沙在其上盘旋。
苏子亘缓缓收工，脸色已一片惨白。消耗巨大。
张月丰神色复杂看着苏子亘，默不作声。
孙礼明同样震惊，但还是开口问道：“你这法阵，应该还有属于乾字的能力。为什么不使出来？”
苏子亘微微苦笑，道：“孙老，小子元气不足，且对于乾字的感悟和操控也不精炼，强行使出，我估计要废在这里。”
“这八卦法阵，远不止我用出来的这几招。看个人悟性，其实能有很多术式。”
“核心是沟通天地形成周身法阵场域，从而与自身达成平衡。施法者只需要感悟场域中的阴阳变化，将其重新分列排序，便可形成自己想要的术式。”
“坤柔和，所以好掌控。乾属阳刚，所以难掌控。乾为三阳相叠。我如今二阳的控制便已很费心力了。再控三阳的话，现在的我还是比较勉强。”
孙礼明若有所思，顿了顿，道：“按你的设想，乾属天，会有什么样的术式？”
苏子亘微微一顿，道：“应该是时间。”
孙礼明瞪大了双眼。
张月丰张了张嘴，轻轻咳嗽一下，道：“大惊小怪的，乾属天，能勾连时间很正常。”
说完抬起茶杯，吹了吹气，轻抿一口，压压惊。
苏子亘点了点头，道：“时间无法倒退，但其实可以在范围内使其流速减缓亦或者暂停。但这招太难了，哪怕掌握了法阵的修炼技巧，也未必能感悟使用出来。我至今都还缺乏头绪。”
孙礼明转头看到一脸淡定的张月丰，道：“张老头，你会不会？”
不等张月丰回话，便肯定道：“不，你肯定不会，不然上次早用出来了。”
张月丰轻咳两声，道：“差不多了，有点眉目了。”
苏子亘闻言莞尔一笑。
孙礼明看着苏子亘，不理会一旁的张月丰，面露沉思之色。
法阵确实是好东西，但眼前这少年更是璞玉啊。
张月丰看见孙礼明的神色，摆了摆手，道“哎哎哎，别看了，这我徒弟。前段时间刚收的。好好做你的生意，说吧，多少钱？”
孙礼明闻言愣了愣，原来这少年已拜张月丰为师。随即一脸凝重看着苏子亘，问道：
“你确定要把这法阵的修炼方式卖了吗？”
此时他还哪里不清楚，卖这个法阵的，不是张月丰，而是眼前这个少年。
张月丰呵呵一笑，道：“我徒弟呢，眼界开阔，格局远大，你可别耍无赖啊。平白让人小瞧了。”
孙礼明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在商言商，童叟无欺。”
苏子亘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想卖给学院，也希望能有更多人修习，大家各有所悟，也能多做交流，共同进步。”
孙礼明闻言，缓缓起身，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目光有神，恣意汪洋。
“一亿五千万。”
苏子亘呆愣在了原地。
孙礼明缓缓开口，继续道：“我出一亿五千万。不过同时也希望你留在学院一段时间，学生若有疑惑，你能出面解答。”
苏子亘喜不自胜，道：“没问题。”
“然后孙老，您看我可以在学院选一处院子吗？我可以给钱。”
孙礼明愣了片刻，哈哈大笑道：“你选吧，不用你给钱，就当我送你的。哈哈哈。”
苏子亘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感谢孙老，教学过程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天太极八卦奇门法阵，是海啸期间感悟天地所得。其修炼演化需要结合阴阳五行四象八卦，穷究易理易数，明方位，辨阴阳，方能有所得，修成场域法阵。其中难度不低。
而稷下学院，多是天才卓越之辈。
修行炼气者，若能通过这先天太极八卦奇门法阵有所得，那便也是同道中人。相互探讨，相互求索，世间真理才能越辩越明。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观人之道，上体天心。
苏子亘有自己的打算，一个人摸石头过河，终究是费时费力。但若是能一群人百家争鸣，说不得能擦出更为亮眼的火花。
心在求道，世间皆是道场，天地哪里不是修行？
苏子亘短期目标很清晰，寻找到父母并且一家团聚。
但这并不是说必须要一年，半年，甚至两三个月就要达成的。赵春秋话里话外已经很清楚表明了父母陷入的困境。这不是单枪匹马逞英雄就能解决的问题。
苏子亘要丰满自己的羽翼，更要了解父母的真相。
既然如此，何不随遇而安，细水流长，润物细无声呢。
陪伴弟弟的成长，同样是一件正事。
而明天，也该到汕市特事局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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