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尴尬
考核期过后的一个多月，李建国也计划找个时间与杨厂长和戴主任讨论此事。
此刻，刘海中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神情。
李建国不可能和过于张狂的刘海中交谈此类事宜，秦淮茹轻轻按下他在凳子上，便走去为李建国泡热水足疗。
虽然他们家有公用设施，但是这一次并未动用这笔费用。
这件事是李建国个人的决定，以前何大清等人提升也是自费行为。
“李师傅，昨晚未见的，今日再恭喜也绝不晚，对吧？”
见到李建国回家，何大清边炒菜一边笑呵呵地说，同时也让正在他家取暖烤火的许富贵与刘海中等人匆忙出门迎接。
“一伯，恭喜您职位再晋升。”
刘海中心思一如既往的周到，在院内总是称呼李建国的职务，从未直呼其名表示亲昵。
“老李，你真是太能干了，无声无息就坐上了政值处主任的位置，升官的速度都赶超了我们升级工人了呢！”
“尽管座位问题棘手，提升幼儿教师工资福利还是我们街道能做到的事。”
在这两周里，她虽然未找李建国详谈，却每天都要外出调配草药服药以求病情好转。
阎埠贵也出声道：
“老李，我们当中数你最通情达理，还是请你说说如何分配这些款项最合适吧。”
将物品放在台子上时，她说:”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是些家常便饭罢了，出门怎能空着手，让人觉得没礼貌啊。”
看到主任郑先生打开房门迎见李建国手里提着礼品，不由微微苦笑，
“李建国，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不用这么带东西上门，年前送过来的到现在都还在吃啊。”
如此一个礼拜连续的暗中跟踪，李怀德已基本消除警惕，打算完成最后一天后，就不会继续尾随她。
这是原本阎埠贵的习惯，如今怎么轮到刘海中变得如此精明算计起来？这确实在财务节省方面颇有成效。
但他人并非愚者，岂会被算计在内？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后，李建国又闲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别离开。
为此，叶小宁特地找人帮助他开关门户。
“我能自作主张，给你们幼儿园批发每院每月50元教育补贴，这样想必就能缓解你们教师薪酬不足的问题了。”他说。
“建国，那个办公桌的事挺棘手的。
毕竟你现在是钢轧厂行政值处处长了，新生招生也在你的职责之内。”
“每月额外的14元，总共加起来是168元。
将这笔钱计入工资的话，每个老师每个月也就多领1块，实际感知上几乎微不足道。”
“阎师傅，待会儿来我家一趟吧。”
叶小宁这个家伙真是蠢，宁愿信李建国也不相信我，这难道叫背弃吗？
“首先要拿出其中36元，提升每位老师的基础薪资到12元，剩余14元我们攒起来，供节日福利用。”李建国心中的想法已然成型，因为大家似乎更愿意服从他的建议。
“别担心，张副总还不是个小器的人，但在说话方面以后要多注意，尤其是在情绪高涨时，容易得意忘形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李建国点头认同郑主任的看法。
虽然他有时喜欢贪点小便宜，但仍有底线，别人的钱不是自己随意可以索取的，何况这是公开抢夺的行为。
何大清表示反对：“老何啊，你真的太钻钱眼了。
那些钱可是街道发放给幼儿园老师的，和我们无关。”
司机回应：“是，您请放心。”
“别瞎说，张副总还年轻着呢，有很多上升空间的。”
“前往红星供销合作社胡同。”
“郑主任同意给我们园子的老师每月增加50元补贴，我叫你们来就是为这笔钱的用途商量分配事宜。”
按说这样的分配方案看起来挺合乎情理的。
李建国闻言微微一怔。
他知道政治处主任虽然没有实权副总的地位那么高，但对于职位而言，也足以令人敬重。
但这笔钱若用来改善教职工生活，如夏天的雪糕，冬日的取暖费，过节送些猪肉，或是教师节妇女节发点红糖……这种幸福度不就可以提升许多了吗？
她并非徒步去中药铺，而是叫了辆黄包车，往远处而去。
他原以为郑主任不会如此慷慨，竟一次就拿50元给幼儿教师作为补贴，实在让他意外。
明白每条街的岗位稀缺性，那些名额少得连均分都勉强，即使有些余力，也必定会有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窥伺。
毕竟连住院单位都不能负担盖宿舍楼的费用，是靠李建国他们团队集资建起小酒店式的宿舍楼。
“大清，你说得不对。”李建国通过一周磨炼，已经熟知政值处的工作，如今做事驾轻就熟，下班时间也提前。
尽管需要和工厂和电力部门分配利润，但也从发电中挣取了一笔丰厚的收益。
小宁已在李建国处治疗一月，体能恢复明显区别于以往。
听此话，刘海中当即附和支持。
听了刘海中的话语，何大清惊讶不已。
仔细思虑，李建国才明白，随着街道水电站盈利的到来，局势有所变化。
对外只声称遇见一位老中医，给了他一些草药配方而恢复健康。
如今，她只需要每两周前往李建国处做一次针灸，今天恰好是第二个周日。
李建国看到大家都到齐了，便缓缓开口：“其实很简单，我们幼儿园的教师工资只有九块，现在孩子多了，我想让他们更有责任感，所以我去跟街道的郑主任讨论了一下。”
就这样，尽管教师仍然是代课，并且薪酬不够可观，但他们有了期待。
原先，李建国总是认为刘海中一无是处，易 控，但事实证明他最初的判断可能是错误的。
“我说刘老弟，你咋也开始学阎总那样精打细算了呢？”
隔了一会儿，他问道。
一晃眼就到了周末，而这时李建国也完成了与郑主任的会面，重新返回四合院。
但这并非意味着他们都是由正职厂长提升上来的，他们都来自政职部门。
李建国请大家进屋坐定，一边闲聊，何大青的手艺也已呈现在眼前，满室飘散的浓郁菜肴香气几乎让阎埠贵等人垂涎欲滴，但他们还得耐心等待何大青做好，只好默默咽着口水等待。
虽说政职处处长常常被视为预备副总，但对于李建国来说，提前退下来并非全然好事。
他的资历较浅，晋升速度过快可能引起旁人的质疑。
随着车夫一声唤声，马车加速行驶起来。
刘海中效仿李建国的口吻向何大青打招呼：“街道给幼儿园老师的资助确凿无疑，但我们院里不也负责老师的薪酬么？
我想分两个部分处理这笔钱，首先用这街道提供的五十块钱支付老师们工资，剩下的部分，我们会补足，这样不就能合情合理地进行下去了吗？”
这时，李怀德忽然留意到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外出。
看着刘海中的眼神，李建国暗自思量：这小计策似乎要比阎埠贵玩得还要溜。
为了避人耳目，她早早找到借口打发他离开，然后乘上洋车直奔四十号院。
两人入座后，李建国轻声细语地说起正事：“郑主任，这次来访实有一事相商，关于街道幼儿园里的老师，工资和福利实在太低，他们是临时工，缺乏保障。
我提出一个想法，如果哪个幼儿教师表现优秀，我们可以考虑提供一个职位，调到其他部门。
因为叶小宁于我而言举足轻重，她如今瞒着我去那里看门诊，我不禁疑虑是否……”
贾东旭这时察觉了自己的措辞欠妥，诚恳地道了歉：“对不起，师父，我只是希望你好，并未想太多。”
“我岂是贪心之辈？如果我们全将钱投到老师头上，建设学校的人不就分文不剩了？”
因为他注意到叶小宁前往的方向是李建国居住的四十号院，而她以前曾提及李建国要为她治疗的事。
昨晚何大清饮酒过量，直到九点半仍是困倦不已的样子。
实际上，在这样的背景下，岗位已成为极其宝贵的资源，甚至可能超过房产价值。"
哪怕是每个月为幼儿园留几个职位的名额，也难逃有心人虎视眈眈。
同样笑容满面，许富贵问出了心底疑惑：“李大哥，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突然叫我们所有人过来聚齐？”
阎埠贵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
何大清也笑着开口：“我就知道这种事儿，还得听听老李的，你们俩还想贪那些钱，真是太不要脸了。”
但对于教师们的薪酬增长没多少，别人又怎么甘心接受呢？”我不是，老何，你说到老刘那个啥意思？我没说要去占老师们的便宜啊。”
由于工位问题无法解决，干脆直接一点，何大清提出给幼儿教师涨工资。”嘿，建国，我还想说的话多着呢。”
李怀德愈发感到愤怒，内心却又有一丝期待。
贾章氏和贾东旭从旁边房间走出来，梁拉娣抱着孩子尾随其后。
贾东旭已长期和梁拉娣住在一个小酒馆的宿舍楼，今天是专程来祝贺李建国晋升级别的。”师傅，祝贺你再上一层楼啊。
张副厂长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你很快可能就是二把手了。”
其中，刘海中不会反对这种晋升，现在理应坚定支持李建国，任何形式的质疑都会让他显得不那么坚定了。
李建国停车后，对着正在准备去钓鱼的阎埠贵说了一句，对方表情也很庄重。”建国，你先听我说完。”
李怀德越想越生气，心中还怀着一线期望。
在旁边调解的是贾章氏，她提到了年纪大的张副厂长难道不应被议论？但实际上，这样的说法只会让局面更尴尬，而不是舒缓。
而今天早上，李建国带着礼物拜访了街道办事处的郑主任家。
叶小宁穿着整洁出门，关上门后来到胡同口，打了一辆车坐进去，告知司机说去某处。”刘海中、许富贵这些家伙显然是打算沾教师的光。”
知道叶小宁私下行动的消息，李怀德心中紧张不已。
因为这些人都是幼儿园的主要股东，召集他们是想商讨发补贴给幼儿教师的事。
如今他势单力薄，只能把期望压在李建国身上。”这件事是我的考虑不足，既然这样那就放弃吧，我们就自主解决教师福利问题。”
郑主任突然笑出声：“不对，李建国是个工人大老粗，怎么他会懂得看病，一定是在忽悠小宁的。”
不过这样意味着院子里住户的收入会有所减少。
但如果平均分担，每个人其实收益差距也不大。”老李提出的这个建议挺好，工资上升，还有节日福利，还多了份期待。
这样的分配方案确实不错。”
首先赞同的便是阎埠贵。
李怀德回到家里，家门紧闭，就像叶小宁从未离开一样。
李建国平静地说，张副厂长即将退休，今年或者明年或许就会转做顾问。”那就好。
我代表幼儿园的教师们感谢你。”
“东旭，这种话以后别说出来了。
在这儿大院子还算安全，要是外面听见，人家还以为你老李巴不得厂领导早点退休，这会惹人生气的。”
许富贵虽未言语，但他的眼神示意，期待着李建国进行分账。
李建国虽然未曾想到人心方面的考量，但他却准备了几种备选方案。
可能叶小宁并没有去找李建国，而是去做其他事情，碰巧路过了李建国家？但这只是他的揣测，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个可能。
因为调查得知，叶小宁出门只是到药店喝中药，之后就径直回家，途中并未和其他男士有所接触。
目前幼儿园有十个班级和十二位老师，每月每名教师加薪三元，总计仅需要支出三十六元。
这使得李怀德深感惊讶，他赶紧拦了辆人力车跟随，心中的忧虑愈发浓厚。
刘海中也附和道：“阎哥说得对，如果换成是我，有谁觊觎我岗位，早把我惹毛了。”
何大清这个人看似粗豪，其实内心充满正义感。
听到这，郑主任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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