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忧心忡忡

李小杰的手段，岂不会要诈取多少银两？上次已经一百，那么这次究竟是五百、千还是仍以五十结尾的一百五呢？

贾张氏盯着地上昏迷的刘大力，脑海中闪过大胆想法，她开始盘算这背后的利弊。

关于娄晓娥的行为，对此李小杰并未在意。但这一刻，关于刘大力名声传扬的故事也正在被广为流传。

预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已经不再可能安心离家。

对此，李小杰并不觉得过激。对于如刘大力这般的害群之马，留些体面，或许也是为了未来更加严峻的打击。

多次有冲动想要清除这庭院中的一切恶行者，但终究是勇气难及。

原因之一是没有机会施展，再则在当前的年代，“人民  **  ”的职责并非空话，就算没有街头巷尾的监视镜头，但全国上下都是武装状态也不是口口声谈能概括的，那些穿着朴素、步伐稳健的老太太们，并不会逊于摄像头一寸。

因此第二天，街办的一位小李负责人带着几个人，特意来探访这座四合院。

一番询问情况后，他们了解整个事实的过程后，召集起了受害者家属和施害人李小杰到庭内进行教育。首先，向围观群众宣读了对刘大力的惩处决定——一个月的社区清洁劳动不能免。娄晓娥也收到了相应提示，强调夫妻关系中，某些责任与惩罚是不可避的共同体性。

最终，他们分别叮嘱了几位长者，告诫他们维护社会安定，尊重家庭规则。

总体上，这事件最终只能由街办以这个方式处理。对于受害者刘大力而言，则无疑是一个耻辱的经历，至于娄晓娥，因这事件深感家庭责任的重大，愈发紧绷警惕对刘大力的态度。

关于再激进一些，使小薇插手，杨小涛有些犹豫。

过去  **  的时候，小薇的行为可并不正常。

既然他已经穿梭过时空，那么什么事情不是有可能发生的？

因此，在紧要关头之前，杨小涛并没有打算让小薇采取行动。

抛开了这一切琐碎的事情，杨小涛再次集中注意力于杂交玉米上。

甚至连找伴侣也被放到了一边，还有什么事情能干扰到他。

光阴如白驹过隙，在进入到六月后，杂交实验到达了关键阶段。

之前的几轮试验，在小薇的帮助下，缩短了实验周期，并且精准的操作提高了实验的成功率。

但实验终究是实验。

从零开始，往往需要经历漫长的且充满煎熬的过程。

像是现在的状况，杨小涛查阅着笔记里的记录，每一页都写着很细致的步骤，但是结果，总是令人预料之外的失败。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深夜中，杨小涛抬头望着模糊的屋顶天花板，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疲惫不堪，双眼下方是深陷的眼袋，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公式。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面对失败，没有其他的结果。

他就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开始是成功的，所有的实验流程都依照笔记上的记载进行，根据理所应当的逻辑，最终的结果本该得到理想的杂交玉米。

然而，实验直到最后仍然宣告了失败。

最关键的是，杨小涛竟然无法找出失败的原因。

或许，整个实验从计划开始，就是存在着错误。

但这所有的理论支持，都是来自孟德尔的继承，总不能说孟德尔犯错了？

若真是这样，那么孟德尔遗传定律也不尽正确？

杨小涛摇着头，双手支撑着额头。

小薇能够感受主人的焦虑感，尽管她已经尽力尝试，仍没有达到主人的要求。

在这个瞬间，看到杨小涛在那里忧心忡忡，小薇飞跃至窗户上方，身体半部隐匿在木板内。

外面，一只蚊子在翅膀嗡嗡作响的同时朝着室内飞去，下一刻，便被房梁上突出的木尖穿破肚子，落在地上，成为小薇泄愤的对象。

稍远处，另一只蚊子围绕着门旋绕着飞行，观察到刚才那位兄长的下场后，转身转向相反的方向飞去。

“一定是某个部分出了错。”

杨小涛忽然睁大眼睛，心里仍旧不愿意轻易放弃。

实验发展至今，如何可以轻言放弃呢？

他不肯甘心。

站起身来，打开了灯光，再度拿起笔与纸，开始了演算。

起初的实验构思，经历了选择后的步骤，到最后的结果整理，都摆到一侧等待分析。

紧接着是让小薇选定作物种类的筛选过程。

第一次基于根茎、玉米果实的能量分布最高值筛选，实验失败。

第二次基于花粉能量最高的标准选择，结果同样失败。

第三次是选取母株的叶茎能量最高，这次依然以失败告终。

第四次则是父本自体交配，结果培养出来的玉米形态完全一致，表明父本中支配表现性状的基因持续发挥作用。

通过李蕊对能量的识别，筛选出能量值最高、较强及最低三种，分别进行培育，之后继续使用能量最高的种群。

结果，实验未获成功。

五轮试验后，选取能量值最低的一种进行培育，同样结果令人遗憾：失败。

六轮试验后，决定采取位于能量中间值的一个种群作为培育目标，这次的结果依旧是失败。

第七轮，则转向于种群本身的基础特性进行研究。

……

二十一次尝试，尝试在母种内挑选最弱和在父种中选取中间能量段的几个样本混合培育，却都未能得到期待的效果——失败。

“嗒”的一声，杨蕊将笔放下，盯着案上整理的文档与资料，双眼闪烁，努力探寻任何可使计划脱困的可能。

夜色渐深，月在云海间时明时暗，杨蕊的视线逐渐模糊，眼眶微红，思绪如一团乱麻。无路可循！

眼泪无声流下，滑过脸颊，在嘴边汇聚成咸湿的痕迹。“简直，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太过离奇。”

站起身，踱步至窗台，取出了一个香烟盒。

即便平日极少吸烟，此刻的他心情也是烦乱无比。

点燃一根，吞吐中喉干更甚以往。

“嘀嘀嘀咚”

喝下一缸水，全身仿佛又回到了清醒的状态。

桌面上摆放的是无数未解的方程式、图表，以及交织成迷的英语公式与专业名词，在他的眼里，虽然繁复却不显得有任何的疏失：“没问题的，每一个步骤都正确无误，那么问题在于？”

深吸口气自言问道。手指摩挲下巴上零落的胡茬，有种独特的韵味涌上心头。

或是在根本逻辑上，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谬途？

忽然，回溯思考，杨蕊回到了最初的决策选择点：

“但，我已经验证过，不论改变方式，最终都走向失败的路”。

迅速做出否定判断。

恍惚间似乎望向桌角的方向，母亲般的温柔笑容浮现于前——一个关于成果的肯定之象。

猛地击打桌面，声音清晰入耳，桌表面留下明显的缺口印痕。

李蕊的目光随即投向旁边隐匿着的小薇：一个小型的木屋藏在树皮下，警惕而细微地窥视主人动向。不久之后，她才重新现身飞回，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小巧的手指去填补那个由撞击造成的木坑。

思绪稍散，待看见小薇忙碌于修复的工作后。

杨蕊的心中，某种直觉似乎找到了答案。或许，如果跳出传统思维的束缚，突破所谓的“科学限制”，会找到更多的可能性？

于是自语道：“能有理论解释的问题归入科学领域，不能解释的问题则属于更深层次的理解——或者称之为宗教或者超自然的力量领域。

"毕竟,  科技的进步在某些情况下，似乎总是触及了界限，引向不可知的领域。”  杨蕊喃喃自述，从储存物品的空间拿出了年初的运势祈愿物——那是他们希望带来好运的符号。

“无论是宗教信仰或超自然之力的尝试，在当前这种困境面前至少不失为一次可能的机会，对吧。”

接着转身环顾周围，擦拭掉桌上的混乱，再伸手在储存空间内摸索，以获取实验所需的种籽。这段时间积累的种籽，每个实验都有一定的留存量。杨蕊拿出一份记录数据的纸页，并放上一颗。

桌面瞬间满布了精心选好的玉米种，准备投入新一轮的培育实验。

回首观察，他找来一根筷子进行标记区分，一边操作一边说明：“粗大的这头代表‘父本’，较为纤瘦的为‘母本’。”

随后手中拿起象征幸运与力量的符号，在胸前合十虔诚：“三位天尊高座其位，诸位上帝保佑我族繁荣兴盛；观音菩萨降临，瑶瑶公主眷恋吾辈；诸多神圣、将军、僧侣、尊神……”

这并不是一种传统的求神祈祷，而是杨蕊在探索新世界未知的可能性时所进行的一种仪式性的自言自语。

**杨晓辉**将脑中能想起的所有'神圣之力'都过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请神佑我，让我顺利找到答案。”

言罢，**杨晓辉**用力一甩，将手中代表着好运的符咒撕成了两片。

然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碎掉的符咒飘在了地上，而四叶草的图案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杨晓辉**眼前的世界中，另一重空间内，一朵四叶草慢慢开放，释放出了微妙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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