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头妖鬼
凌晨时分，游戏社区终于有了第一个视频，来自于菠萝的末世实录。
被陨石雨摧毁的城区，从地上爬起来的丑陋行尸，无不刺激着观看者的神经。
“这也太离谱了，真的不会被和谐吗？”
诸如此类的话术，掺杂着少数人的质疑，“怕不是合成的CG动画吧。”
当然，这都会在雪风的直播中，一一证实。
雪风率先登陆游戏，直播设备连通他的视野，他躲在屋子里，拉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外面的环境。
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甚至比菠萝的录制更糟糕，他小队所在的区域是波提克公国的第二大城市-亚尼夫斯科。
这里的居民楼很密集，正因如此，第一波陨石雨造成的毁灭远比菠萝所在区域严重。
外面的光线很暗，黑日的影响似乎还没有消失，路上偶尔有路过的丧尸，但距离太远，加上光线不足，很难看清。
屏幕上突然飘过一连串彩色弹幕，‘这游戏怎么没有远视？也太垃圾了。’
雪风没有理会，只是拿起一旁桌上的消防斧，壮了壮胆子就出门了。
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楼梯间的老式应急灯开着，冷白的灯光带来了更强烈的阴森感觉。
‘这环境塑造……堪比恐怖游戏了……’
‘快别吹了，十年前的xxx都比这强。’
还没等他走到楼梯，下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头丧尸突然出现在灯光下。
雪风抬手就把消防斧丢了出去，没砸中，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向后退去。
丧尸紧追不舍，两人的体力差距不小，眼看雪风就要被追上，旁边的房门突然开了。
是教徒，他一早起来就开始刷直播，正好看到雪风的房间，“快跑！”
特质的金属门拦截了那丧尸片刻时间，雪风没有应声，一个箭步就钻进自己的房间。
“呼……”他大口喘息了起来，门外传来了一阵挠门的刺耳声音，但没持续多久。
‘不是，这还高玩？菜就多练。’
‘就是就是，还不如把资格让给我。’
‘给你？怕不是早吓尿了。’
‘你放屁。’
弹幕骂了起来，也幸好是社区直播，没有管理员，雪风也乐得他们对骂。
“雪风！待会我出去吸引注意，你想办法弄死它！”教徒的声音传了过来，雪风当即回了声“嗯”。
随即就听见一声哐当的摔门声，教徒夺门而出，丧尸也立刻就追了上去。
雪风等到声音消失之后，才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间。
消防斧落在地上，楼梯间的墙壁采用的是某种金属覆面，很硬，消防斧也砍不开。
几秒钟后，楼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教徒死了……
雪风也下了楼，耳边传来一阵咀嚼声，光线很暗，他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丧尸的位置。
咀嚼声越来越近，黑暗中，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举起消防斧当头就是一下，丧尸的脑袋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会不会有晶核？’
‘应该有吧，这游戏官方应该有这能力。’
‘晶核……还不是赛博修仙，还以为真科幻呢。’
弹幕里的话提醒了雪风，他强忍着生理不适，在那已经被劈成两半的头里面摸索了起来。
在一堆黏糊糊的脑浆子里，他还真摸到了个硬物，就是没等他高兴太久，刚刚遇害的教徒居然爬了起来。
“玩家也变丧尸？”雪风立刻收好晶核，挥起消防斧就给了教徒一下。
教徒哀嚎了一声，随后被雪风砸烂了脑袋。
这次倒是没有晶核之类的战利品。
回到六楼的房间之后，还没等他研究那颗晶核，教徒就找了过来，“你下手真重。”
“你能感觉到？”
“嗯，变异之后，我没法控制身体，但能很清晰地感觉到痛感。”
“那也就是说……玩家被丧尸感染之后，要是没人去解决尸变的尸体，也没法复活。”
“看样子是的，我的复活读条是你杀了尸变之后的我才开始的。”
“有其他的发现吗？”
“死亡会掉落除保险箱内的一切物品，也幸好，两种背景下的保险和背包不通用，要不我上个世界摸的材料也白搭了。”
“行吧，我下线和其他人聊一下这个事，你试试这晶核？”
“怎么试？”
“等下。”雪风说完，从阳台搬了个一人高的钢制笼子进来。
“不是……你TM早就准备好了是吧？”教徒直接被他给气笑了，但也只能选择无奈地接受。
“先试试直接吃，要是你变异了，就先下线，我回来就把你宰了。”
“为什么不能是你？”
“因为我还要保护大家，不能冒险。”雪风大义凛然的说法直接给屏幕前的观众们逗笑了。
‘还得是雪风哥，招募黑奴第一人。’
‘妈的，给爷整乐了，好久没见过这么顶级的直播效果了。’
‘太生艹了，教徒也是，直接给雪风塞笼子里不就行了。’
‘教徒：我也想，但他有斧子。’
‘乐。’
雪风下线之后，直播也就暂停了一会，这给直播间的观众们带来了无限遐想的半个小时……
阿辛无奈地看着预约人数在飙升，他还得一个个看测试问卷，“你奶奶的，怎么这么多？”
某不知名建筑工地，九旗正在烹饪一只刚刚被抓住的野猪。
大火围绕着猪腿，持续不断地输出着高温。
没过多久，油脂的香气就开始扩散开来，虽然看上去像块黑炭，但……它确实不好吃。
没有佐料，连淤血都没处理，能吃就不错了。
九旗所在的区域，纯纯是世外桃源，人烟稀少，武器随用随换，就是看不见丧尸。
他就这么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一只丧尸找上门来。
看着栅栏高墙外，眼歪嘴斜，脸上伤口还不断流脓的丧尸，九旗着实是被恶心到了。
“nm，就不能考虑和谐一下。”铁棍抡圆，一个头槌，丧尸就倒了下去。
但过了一会又爬了起来，“呃！”
“这合理吗？”看着那丧尸明显已经凹下去的头骨，九旗直接愣住了，然后他开始用各种酷刑折磨这只丧尸。
事实证明，单纯的头部重击并不能直接解决掉丧尸，除非一下直接给它砸烂。
但九旗并没有这种级别的武器。
解决掉这只丧尸之后，九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还真不一定能安安稳稳地当这个游荡者。”
他的情况要远好于在城区的其他人，因为他是在室外，光线还是挺足的。
没过多久，雪风的通讯打了进来，“喂，我是九旗，有什么事吗？”
他简单的和九旗复述了一下他们的发现，九旗听了之后低头看向了那个已经被他砸得稀巴烂的丧尸。
“你确定有晶核？”
“确定。”
“就硬上手去摸？”
“嗯。”
“这也太原始了吧。”
“你也可以带个手套。”
“你猜我有没有？”
挂断电话之后，九旗看向了那个尸体，他鼓起勇气伸出手，然后又缩了回来。
无他，这玩意确实太恶心了。
他放松了下心情，伸手探向了那烂泥一样的脑浆混合物。
摸到硬物之后，他直接抽回了手，然后看着满是脑浆的手，开始干呕。
深呼吸两轮之后，他抬手就把晶核丢进了嘴里，“好烫……”
就好像吞了口炙热的岩浆，口腔被烧穿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大脑。
片刻之后，不断有烟雾从嘴里吐出来，他浑身颤抖着用手去抠嘴里的晶核……
他越抠，那枚晶核越向下去，最后到了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热。
意识逐渐丧失，手臂上的血洞闪了一下，随后放出血光。
心脏的搏动速度开始减缓，五脏六腑的热流开始外溢到全身。
血液不断沸腾，他的全身都开始疼痛，到最后，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身体逐渐冷却，他才恢复了些微的意识。
他很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的协调性和速度都明显变得缓慢了很多。
“我……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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