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见鬼了
两个半小时后满身疲惫的顾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
“回来啦！”沐玄给他端了杯水。
“嗯，好累啊！还是躺在家里舒服。”说着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就躺在沙发上。
“顾大哥跟你聊了啥呀？聊了这么久，应该聊的挺愉快的吧？！”沐玄满满地期待，他也不希望顾衍和顾珩关系闹的很僵。一个是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现在的恋人。
“还好吧，他喝醉了。我先让林柯送他回顾宅再送我回来的，不然早就回来了。”顾衍有些疲惫，他现在真想就将面前的人搂在怀里，然后什么也不要想。“我先洗个澡，身上的酒味有些难闻，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钻进了浴室。“记得帮我拿一下睡衣和内裤！”
“好。”沐玄注意到他带回来的那个盒子，“阿衍你买了什么东西呀？看着就感觉不便宜的样子。”
“啊？桌上的吗？那是顾珩送的相机！”
“相机呀！”沐玄小心的拆开了盒子，“你以前不是想当摄影师的吗？”沐玄将相机取了出来，仔细端详，“现在公司不需要你打理了，顾大哥送你一个相机，正好你有空去做以前想做的事情了！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去旅游吧？我想和你一起拍好多好看的照片！”沐玄想想就觉得开心。
“好，等你有空了我们就出去玩。在这之前我先做个攻略。”顾衍身上裹着个浴巾穿着拖鞋走了出来，头上顶着个毛巾，未被包裹住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滴落到锁骨上，顺着锁骨向下滑去，又顺着胸前的肌肉线条滑到腹部，然后又顺着滑进浴巾里。
“来，我给你吹吹头发。”沐玄将相机收了起来，拿着吹风机就走了过去。
沙发上，他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指腹轻压着头皮恰到好处的力度。指尖轻挑起湿发，温热的风穿过指间，在发丝中游走。周围静静的，只听见吹风机平稳的风扇声。虽然没有说话，但好像胜过千言万语……
“好闻的月季花香…”吹干之后沐玄俯身轻嗅着他的发香，但他好像也闻到了一股其他的香味。“吹好了！睡觉去吧，不早了。”
“好嘞！”说着顾衍就站了起来，拿过他手中的吹风机，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伸手揽住了沐玄的腰，双手一举，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
“你吓我一跳！”沐玄拍打着他的后背。
“别怕，我不会让你摔倒的。”顾衍扛着沐玄进了屋，然后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关灯，爬上了床，来到他的身边，“我连两百多斤的都扛的动，所以你不用怕！”说着将人揽入怀中。
沐玄伸手摸着顾衍身上的肌肉，很板实。
“看着瘦瘦的，没想到力量这么大。这个肌肉我好羡慕，回头你带我练练呗！”
“好。”
沐玄的手依旧游走在顾衍的身上，格外的放肆。
“我没穿裤子，你别乱摸…在摸我浴巾就要掉了……”
“我就摸摸，啥也不干。”沐玄贴近道：“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想睡觉，有点困。”顾衍此时已经是睡眼惺忪。
“你知道吗你身上有股香味…”说着沐玄凑近了吻了吻，脸几乎要埋进了他的胸口，“之前就闻到过几次。非常淡的味道，很好闻，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之前我以为是喷的香水。可是两次在洗完澡之后我都闻到了，而且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什么味道？”顾衍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没有吧？”
“有，绝对有，一股好闻的，让人沉醉的香味……”沐玄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道：“阿衍，我们来一次吧，你真的好香啊，我真的忍不住了，一直忍着好难受，好辛苦的…”
“…真的很难受吗？”因为顾衍在他达到有生理需求的年纪时，不是在药物治疗的过程中，就是在执行任务或者训练的过程中，所以也没有机会。而后来就渐渐丧失该项功能了……“你要是真的很难受，我，我可以用手帮你解决一下。”
“啊？”沐玄真的是无奈，他不知道顾衍为啥这么抗拒，“阿衍你想在上嘛？你要是想，可以你一次，我一次这样换着来…”沐玄觉得他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
“不是这个的问题……”
“那你就不要拒绝我！”说着沐玄直接骑在了顾衍的身上。“阿衍只要配合我就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沐玄俯身低声道。
借着透过窗帘进来的微弱的路光，顾衍看着沐玄的脸。那副势在必得的认真样子，让他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我怕你会后悔…”顾衍别过头小声道。
“不后悔！”说着就开始扯他的浴巾。
“万一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怎么办？”顾衍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我真的，我以前做过很多事情，残忍的，不干净的……”顾衍抬头望着他，“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的身体如你所见……”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没关系的，我的阿衍如我所见是最好的…永远都是…”说着扯下了浴巾，俯身趴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的疤痕。
顾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上的宇宙星空。眼神里有些空洞。“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只是渴求我的身体…”声音有些木讷沙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会用让我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我…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顾衍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和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突然他起身将沐玄压在身下，手臂死死地压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凶狠的望着他，眼睛里带着些许杀意。
“？！”沐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莞尔一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生气了吗？那这次就让你在上面吧！”说着就努力靠近吻了吻他的唇。
顾衍看到他那温柔单纯的样子，立刻惊醒，迅速松开了他。伸手握着他轻抚自己脸庞的手，闭上眼睛，用脸蹭了蹭。“你还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对吧？”弯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沐玄没有说话，而是捧着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月普特——
加德纳-艾德里安看着平板上的屏幕陷入了沉思。屏幕上显示各项指标都迅速升高，有些数据甚至已经标红，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
“立刻给我贝尔维德的定位，让附近的侦查员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加德纳立刻拨通了电话下达了命令。挂了电话后看着平板屏幕，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竟然有如此大的波动……贝尔维德…你在外面待得太久了该回来了……
“嗡——”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立刻接听了手机。
“头儿，他现在在X XX公寓2307。窗户和窗帘被关的很严实，我们看不到室内的景象。而且房间里似乎有屏蔽器，监听设备不起任何作用。”
“用热成像仪看看。”
“热成像仪测不出来，估计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被挂了。
“好啊，有心屏蔽是吧？”随后，他又给贝尔维德打了几个跨国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无人接听。“来人！”
“在！”听见召唤一个男人立刻出现，他在外面就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听得出来很生气，他好害怕，虽然加德纳什么都好但唯独脾气不好，是那种生气的时候就要见血的那种脾气，命不够硬的在他手下都活不下来，是绝对可怕的存在。
加德纳瞥了一眼，看见男人有些瑟缩。便稍微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戾气。“你去让人把今天抓到的俘虏提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你不用害怕，我就算再生气，我也不会跟你一个文职人员动手的。”说着就松了松领带，“下去吧。”
“是！”
第二天，当沐玄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没有人。因为窗帘拉着的所以屋内有些昏暗。他揉了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然后看到自己的肚子上有几朵殷红的梅花，突然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下床想要冲出房外，可是刚下床就腿一软摔在了地上，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后面好像也有点疼。
“你醒了？”顾衍听到动静就推门进来了，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沐玄。
“对不起，我昨晚是不是让你受伤了？！”沐玄记得因为自己太着急，而让他受了伤。“是不是很疼？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看着他那一脸愧疚加关心的样子，顾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碍事，我恢复的很快，一点点撕裂伤，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沐玄有点不相信。
“要不我给你检查检查？”说着就做出了要脱裤子的举动。
“给我看看，万一处理不及时发烧咋办。”说着就去扒拉他的裤子。
十分钟后——
沐玄洗漱完毕和顾衍面对面坐在桌子前吃饭。看着面前的菜肴，又想到昨晚的事情。沐玄就觉得脸有些烫烫的。明明昨晚是自己主动的，结果把人家弄受伤了就算了，结果后来主动权全被他给拿走了。虽然刚开始是有点痛但是到后面就很舒服，自己最后竟然不争气的睡过去了…人家还起来做了午饭，就跟没事一样，结果自己竟然还腿软了！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嘛？”顾衍看他迟迟没有动筷，自己已经吃了小半碗米，昨晚体力劳动，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没有，没有的事。”沐玄立刻否认，然后红着脸，看着顾衍小声道，“阿衍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我睡到十点被饿醒了。”说着又吃了一口肉然后扒拉了两口饭，“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先下楼买了菜回来。”
“十点钟才醒呀，那我就比你晚起了两个小时，那也还好…”沐玄若有所思小声嘀咕着。
“快点吃饭吧！”
“好。”
饭后，顾衍围着小黄鸭尾裙在厨房洗碗。沐玄就坐在客厅跟他抱怨。
“我现在大腿根好酸啊，又酸又疼的。”说着就捶捶自己的腿，好让肌肉放松一下。
“我给你捏捏？”说着脱下围裙来到沐玄身旁坐下。
“别，我怕痒，我自己捏。”
“好吧。”然后伸手将沐玄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咋感觉你不累呢？明明昨晚你比我还要辛苦感觉…”
“对昨晚恋恋不忘吗？”顾衍歪头望着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要是喜欢今晚也可以的。”想了想又改口说，“现在也可以。”
“没有，没有的事。”沐玄立刻红着脸否认，然后他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顾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他轻声问。
“不后悔吗？”
“不后悔！大男人敢做敢当！”
听到他单纯的发言，顾衍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望着他说：“那万一现在有人破门而入，拿着枪指着你的脑袋要杀你怎么办？！”
“…”看着顾衍似笑非笑的模样沐玄觉得有些瘆人和陌生。
“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捶门声响起，把怀里的沐玄吓得半死。
“草！谁给我捶门？！”顾衍立刻暴走，轻声安慰道，“别怕刚刚逗你玩的，我去开门，你先回房。”
“好。”沐玄有些纳闷，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年了。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拜访自己，如果是朋友的话都会提前说的，而且明明有门铃，却偏偏捶门真的好不礼貌！刚刚的声音真的吓了自己一跳，一瞬间真的以为是枪。
顾衍一脸阴鸷的开了门，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十分不友好的道：“你再捶门，信不信我就把你的手给废了？！”
瞬间男人被顾衍的气场吓到了，随后想到了什么，便又硬气起来。
“我是来传话的，上面的人给你打电话你竟然不接，而且竟然故意躲避监视，是不是胆子肥了？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反侦察仪器给撤了，乖乖的汇报自己的行踪！”越说越得瑟。据说这个命令是总部老大下达的，自己这次可以好好表现一下，如果被看重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离开这个小地方。
顾衍皱着眉头问，“上面的人？哪个人？我现在在执行特殊任务，谁给我打电话？！”
“当然是我们的总部老大啊！”说着就又抬手敲了几下门，“上头很生气，我看你要倒霉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顾衍见状立刻控制住他，然后一使劲就把他的右手给拧断了。疼的男人嗷嗷直叫。动静太大沐玄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没事，来找茬的。”说着就将男人被拧断的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速度之快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说罢就关上了门。
“你刚刚把他的手…”沐玄看出来那个男人的右手有些柔软的不太对劲，感觉应该是断了而且断了好几节，可是自己都没看见顾衍动手。
“他活该！”说着就搂着沐玄往屋里走去，“我们不管他，不要给这种人破坏好心情。”来到房间内，顾衍拿起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国外的电话，而且都是同一个号码，回过头示意沐玄保持安静然后就按了回拨键。
“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出一道有些温柔且苍老的声音。
“你都让人来捶我门了，我还不回拨？”说着顾衍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你找我干嘛呀？”
“你昨晚干什么了？我这边监测器显示你昨晚挺激动的呀！各项数值都有史以来最高。”加纳德道。
顾衍伸手摸了摸后颈的那块疤，“真没想到我在外面你还天天关注我。”
沐玄看着他后颈的那个疤痕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在他身旁轻轻的坐了下来。
“你应该明白我之前给你定的规矩。”
“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和说好的时间不是还差一年吗？”
“那个破公司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在那边也无亲无故的还待着干什么？”
“像狗一样给别人打了两年工，我给自己放一年的假不行吗？”顾衍反问道，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你要没其他事情我就挂了。”
“你昨晚干什么了？”加德纳压低声音问道，“我要你回答我！”
“在家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我能干嘛？”
“睡觉心率210？！你在跟我搞笑吗？！”加德纳警告道，“你最好说实话，你说的和我查到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后果！”
顾衍看了一旁懵逼的沐玄，伸手将人搂紧，然后道：“我他妈睡觉梦见鬼了，吓得不行吗？！”
“呵！贝尔维德，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么…”
“我真的梦见鬼了！”顾衍看他真的生气了，有些急躁，便再次强调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你撒谎吗？”
“你怕鬼吗？鬼看见你都要跑才对吧？”
“那是一般的鬼吗？你知道那个鬼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加德纳饶有兴趣的听他继续编，他知道他急了。
沐玄看着顾衍，他明显可以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还带些一些磁性，有点好听的意味。
顾衍迟疑了一下，看着旁边的沐玄然后小声道：“他跟我说他叫加德纳…”
“哦？是吗？”
“在梦里追了我一晚上，你说我能不肾上腺素飙升吗？！”顾衍继续道，“昨晚就没睡好，今早起来发现幸好是个梦，结果今天你就给我打电话，真的是……噩梦成真了一样…烦死了。”
“有点意思，给我说说，梦里我干了什么？”
顾衍有些无语竟然还问……他转头看着沐玄，然后继续道：“你自己会干什么比我还清楚吧问我干什么。能不能不要给我打电话，我都回国了还不放过我，因为你我都做了十几次噩梦了！”虽然前面的话都是假的，但是最后一句是真的，顾衍确实因为他做过很多次噩梦…愤怒，和难以逃脱的无力感……这些都让他喘不过来气。
加德纳看了看平板上的数据显示，虽然没有这次高的离谱，但确实有十几次数据偏高的情况。
“好吧，那我姑且相信你。但你在外面待得也挺久的了，收收心准备回来吧……”
“好！”
“贝尔维德…”
“？”
“我们有三四年没见了吧，你想我吗？我……”加德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嘟嘟”的声音，一看对方早已挂断电话。“啊，又挂我电话啊……”
“呼——”结束通话的顾衍感觉如释重负。
“你都出汗了。”沐玄看他已经半湿的睡衣，“那个男人是谁？感觉他好像对你不一般。”
“他叫加德纳-艾德里安，我当年在国外出事，是他的手下救了我，后来他们把我带回去医治，后来我就替他工作了。”说着便就使劲的亲了亲沐玄，“他就跟一个疯子一样，有着可怕的占有欲，莫名其妙而且蛮不讲理。我好怕他发起疯来会伤害到你。”
“所以你才问我后不后悔是吗？”沐玄望着他问。
“是，但不全是。”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他难道还能平白无故的限制一个人的自由吗？”
望着沐玄那天真的模样，顾衍笑了笑。“我尝试过很多方法，逃跑过，但是还是会被抓回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给每一个为他工作的人都植入了定位芯片，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取出芯片不可以吗？手术给他摘除。”
“芯片有感应装置和紧急自毁功能。我们不知道正确摘除的方法，即使是将周围的肉割下来也会启动它的自毁程序，芯片会立刻释放神经毒素，人会在十秒内死亡……”说着轻抚着他稚嫩的脸庞道，“我曾亲眼看见过一个想要逃跑的人，他手臂上的肉才割掉一半，芯片突然启动然后他就在我面前倒下，抽搐几下就死了。”
沐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面对死亡都可以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痕好像一切又都不足为奇。
“取不出来就不取了，我要你好好的活着。”说着就抱住了他。“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你害怕死亡吗？”顾衍问。
“我真正害怕的是看着我爱的人死在我的面前。”他不想重临车祸的场景，父母也好、顾衍也罢，他真的经不起，再看见的话，很难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疯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去陪你的。”说着就低头亲了亲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死亡的……”
“除了火葬，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沐玄抬起头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笑着说，“阿衍，我们再来一次好吗？”说着便就靠近坐在了他的腿上，紧紧拥抱着他，亲吻着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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