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暗中跟踪
“雷泽！这个大水泽是雷泽？”雷生惊问。
“怎么？你们不知道那是雷泽？你们去那里干什么？”白胡子老头看着雷生小鼓一身外乡人打扮，不禁心生疑问。
“老丈，我们去雷泽是为了完成华胥招亲缘试的题目，您能否载我们去雷泽？”雷生语气恭敬地再次提出请求。
白胡子老头呵呵一笑，“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们华胥公主招亲的大日子，真快啊，小风滢都要成亲了，您们是参加缘试的参赛者？”
“我是。”雷生又指着小鼓，“他是跟我一起的。”
“参加小风滢的缘试竟然可以有帮手？”老头纳闷地看着小鼓。
小鼓忙解释，“当然可以用帮手啦，你不信的话，去问问你们华胥一族参加缘试的人，他们有十二个，为首的叫风之夏。”
“以前可没有这个先例，小风滢也不知搞什么，弄这么大阵势，这可是几百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进华胥国呢。”白胡子老头看着雷生，上下打量一番，眼前少年，丰神俊朗，眉目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话语间又透着一股亲和气质，看着舒服，能配得上咱们的华胥公主，无意间又看到雷生手腕上露出的连心草手环，很熟悉，跟小风滢手上的简直一模一样，老头儿心里明白了大概，脸上微微一笑，道：“你告诉我今天缘试的题目，我便载你们过去。”
雷生心想，缘试题目现在已不是秘密，告诉他也无妨，“寻找千年血莲。”
“千年血莲！”白胡子老头面色惊讶，沉默片刻后，便指着脚下的小船，“上来吧，我载你们过去。”
雷生和小鼓跳上船，老头儿一撑手中船桨，小船沿着雷河快速向前驶去。
老头儿划着船，跟雷生聊起天，“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我叫方雷生，家乡就在华胥山脚下的方家村。”
“哦，这么说来，跟我们华胥一族还是邻居呢？华胥公主的招亲大会各项比试都不容易，你能进入缘试，能力一定不简单啊，方家村？人人习武吗？”
“方家村就是一个小渔村，我十岁的时候拜入昆仑墟，一身武艺承自昆仑。”
“原来是昆仑墟的高徒，难怪看起来气宇不凡，你要找千年血莲，去雷泽算是去对了地方。”
小鼓一听老头儿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老丈，你知道千年血莲在哪里？”
白胡子老头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但千年血莲非常稀有，雷泽是华胥山最古老的湿地水泽，如果要我找的话，我也会去雷泽。”
雷生追问道：“老丈，您知道千年血莲的来历吗？”
白胡子老头抬头望向前方连绵的华胥山，思绪仿佛回到很久之前，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华胥山中血色红莲来历神秘，在我们华胥一族里，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说，远在上古时期，六界未分，华胥山是各种生灵繁盛之地，后来一场诸神之战，六界分离，战后世界满目疮痍，华胥山也被波及，天界战神为修复天地，选择神身寂灭，魂魄散落世间，华胥山从那时起便有一株血色红莲盛开，此后，红莲每个千年便盛开一次，每当红莲盛开时，都会汇集华胥山周围灵力，因此会出现一些异象，此次血色红莲盛开，恰逢小风滢的招亲大会，不知是福是祸。”
雷生心中一颤，心道，血色红莲难道跟雷神魂魄有关？自己隐约感应到的北方雷神魂珠难道就在华胥山中？风滢也知道这件事吗？难道是风滢知道，才以千年血莲作为缘试题目？雷生心中太多疑问，一时间沉默不语。
白胡子老头见雷生沉默，以为雷生为寻找千年血莲烦闷，于是笑道：“小伙子，你也别担心，要想娶我们小风滢，要想找到千年血莲，都要靠缘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抢不来。”
雷生微微一笑，“多谢老丈关心。”
小船沿着雷河一路向前，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看见一道道瀑布从华胥山半山腰倾斜而下，在山下汇集成一个大水潭，白胡子老头指着前方瀑布，“看，那就是雷河尽头了。”
“雷河尽头，可这里离雷泽还有很远的距离啊。”小鼓疑问道。
白胡子老头手中船桨不停划动，以适应湍急的河流，脸上笑着解释道：“雷泽是个半山湖，走水路只能到瀑布潭，到瀑布潭后要改走陆路，步行上山，你们放心，瀑布潭旁有一条山路直通雷泽，只是山路陡峭，走起来颇费时间，不过我看你们两个都是会法术之人，那点山路难不倒你们。”
说话间，小船已到达瀑布潭，瀑布潭半圆形，潭内水流和缓，白胡子老头儿将船靠在岸边，雷生和小鼓跳下船，对摆渡老头儿感谢一番，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白胡子老头儿叫住两人。
“老丈，还有何事？”
“刚才忘记了，这条山路通往雷泽南岸，南岸草木虽然茂盛，但有很多人去过，那里的草木都是平时常见的，雷泽北岸是远古森林，人迹罕至，奇花异兽不少，但有危险，你们要小心啊。”
“多谢！”雷生对老丈行了一个抱拳礼，心中对这萍水相逢的白胡子老头儿满是感激。
老头儿挥一挥手，摇着小船，哼唱着华胥一族古老的歌谣，一路潇洒离去。
小鼓也满心欢喜，“主人，主母的族人都这么和蔼啊。”
雷生微笑着点点头，“山杰地灵才能养育出像风滢一样灵动的人。”
小鼓跟着雷生，一前一后，沿着山路，蜿蜒前行，刚开始，地势还算和缓，越往前走，地势越陡峭，小鼓已开始手脚并用了。
又走了一段山路，小鼓听到身后有异响，回头一看，两个人影闪过，人影见小鼓停下，也藏到了树后。
“主人，有人跟踪我们。”小鼓忙提醒雷生。
“我知道，从我们一出迎客居，他们就跟在我们后面。”雷生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啊？主人，你早就知道了啊，让我去把他们赶走。”
雷生拉住小鼓，“不用了。”
“主人，他们鬼鬼祟祟地跟踪，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也在打千年血莲的主意。”小鼓不甘心，劝着雷生。
雷生拉着小鼓又转过一道山坡，低声解释道：“现在是招亲大会的缘试期间，人人都想找千年血莲，而且这条山路人人都可以走，就算他们一直跟着我们，也没有违反比试规则，如果你现在去赶走来人，双方打起来，反而会落人口实，我不想风滢为难。”
小鼓转念一想，也是，主母为了主人已经暗地里出了不少力，最后时刻可不能惹麻烦，小鼓忍住心中气愤，大声嚷道：“哼，先放他们一马，如果找到千年血莲后，他们敢来抢，就让他们尝尝我雷兽小鼓的厉害。”
小鼓故意放大声，再用一声雷兽吼，立时地动山摇的感觉，小鼓故意震慑后面跟踪的两人，过了一会儿，看跟踪者躲在树后没有反应，小鼓撇撇嘴，嘀咕道：“两个胆小鬼，还敢玩跟踪，哼。”
小鼓跟着雷生继续前行，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一直跟在后面的人没了踪迹，像是被小鼓的声音吓到，真的没有跟来。
很快，陡峭的地势又变得平缓，一片片紫色鸢尾花出现眼前。
“主人，你看，雷泽到了。”小鼓指着不远处一片宽阔水域兴奋地喊道。
两人穿过鸢尾花丛，来到水泽边，雷泽之水，透明清亮，站在岸边，可以看到水底嬉戏的鱼虾，微风吹过，水面波光粼粼。
雷生环望四周，确如摆渡老丈的说辞，雷泽南岸草木茂盛，还有人工搭建的栈桥，石阶，草木都是平时常见的鸢尾、蔷薇、垂柳、刺槐等，连水草也是多见的蒲苇居多。
雷生抬头向雷泽深处远望，雷泽之中雾气弥漫，虽然正午阳光强烈，也驱不散雷泽深处常年不散的雾气，雷生心中一股莫名的悸动，又参杂一丝悲伤，突然有想落泪的感觉，雷生忙积聚内力，稳住心神。
小鼓见雷生面色开始泛白，忙上前扶住雷生，担心地问道：“主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的山路加重了伤势？”
雷生雷生闭上眼睛摇摇头，很快又睁开双眼，微笑道：“没事，刚才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来过这里，现在没事了。”
小鼓放下心来，心道，还好，不是伤势加重就行，现在要赶快找到千年血莲，完成主人心愿，小鼓随着雷生目光，看向雷泽深处的浓重雾气，开口道：“这里雾气这么重，里面的东西都看不清，我们要找条船到雷泽里面去吧。”
雷生伸开右手，一只巴掌大的木船出现在掌心。
“水风船！云逸大师兄把水风船给你了啊。”小鼓惊喜道。
“嗯，大师兄知道寻找千年血莲可能会用到船，所以临行前将水风船交给了我。”
雷生以法力将水风船置于雷泽水中，正要默念咒语将船变大，突然，一个黄色身影闪过，小小水风船被从水里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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