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抉择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傻瓜。我知道我不应该对雪梨有什么幻想，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搭档，我不应该越界。可是，当我看到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样子，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我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试图清醒一下。我想着张婷，想着我们之间的感情，想着我们的未来。我们已经计划好了要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世界，一起去实现我们的梦想。我为什么还要犹豫和动摇呢？

  是因为耗子吗？我在吃我的铁子耗子的醋吗？好像也不是呀！难道我对张婷的爱，是怜悯？是馋她的身子，还是想吞并她的房子？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我洗完澡，穿上雪梨给我准备的浴袍，走出浴室。我看到雪梨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专注地阅读。她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说话。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说：“雪梨，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雪梨打断了我的话，“过来吻我！”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本来昨晚，我约了她一起吃晚饭喝点红酒的，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雪梨放下书，转过头看着我说：“好，那我就明白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影响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撩拨到我了。我认真了。”

  我不敢看雪梨的眼睛，走过去，手搭着她的肩，低头问：“咱们这个1000万的标是怎么拿下的，刘胖子在酒吧里为什么那么说。其实我一直想问的？送你回家也是想解开这个谜团。”

  “你真的想知道？”雪梨还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看着雪梨，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真相。我点点头，说：“我大概能想到，那天的饭局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雪梨笑了笑，说：“刘胖子在酒吧里那么说，是因为他找了更上层的关系，但我老妈是谁，她是个抗压能力超强的人。她一开始根本不打算全部交给我们，这你知道，后来是我的劝说下才妥协，包括光头也是出了面的，全程瞒着你也是想保护你。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惊讶地看着雪梨，说：“你一定答应了你妈她不可抗拒的条件？钱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雪梨说：“你不知道，这个项目我在光头那里立了军令状，拿不下公司就会辞退你！现在看来，即使现在拿下了，我们俩也必须得走一个。这个人就是我。”

  听了雪梨的话，我心里感到一阵震惊和愤怒：“你怎么能这样做？要走也是我走！”

  雪梨看着我，没有一丝愧疚和后悔。她说：“我们各取所需，项目做完，两不相欠。”忽然她又用幽怨又恶狠狠地眼神看向我，“你知不知道，为了说服我妈，我说我爱上了你，做完这单就结婚！”

  我看着雪梨，心里感到一阵悲哀和五味杂陈。难怪这个馅饼像天上砸下来一样，原来如此。

  我起身离开沙发，走进卧室。我躺在床上，想着雪梨和张婷，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只知道，我不能伤害任何人，也不能失去任何人。

  我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可是，我的脑海里却不停地浮现出雪梨和张婷的身影，她们的笑容，她们的声音，她们的温柔。我无法抗拒她们的诱惑，也无法抗拒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起身打开门，看到了雪梨。她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水，她也不说话，直接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你倒是表个态啊。”雪梨说，“我知道你也在和张婷发展。我不想失去你，我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我还没有决定，给我一个决定的理由！”我咬牙说。

  “不要彩礼，不用你的房子，不要你的任何财产，你可以搬来跟我住。我只要你的心！”雪梨在我怀中，仰着脸问。

  “条件很诱人，我想不通是我哪一点让你倾倒？结婚真的那么重要吗？”这的确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起那么多相亲失败的过往，眼前这个条件优渥的女人投怀送抱温香软玉，我更加有些觉得仿佛在梦中。

  “天下虽大，真爱难寻，真心难得！我就是看准你了。今天不把你睡了，你出不了我的家门！”说着雪梨开始扯我的睡衣，冷不防把我上半身全部裸露了出来，我赶紧紧紧捉住她的手。

  “我们发展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同事这么久，虽然互相有一些了解，但就吃过几次饭，开过几次会而已。这也还是我第一次送你回家，我连环境都没有熟悉，你就这么猴急吗？！你一定是还没有酒醒，我不想乘人之危。”万万没想到，害羞的那个人是我。

  “昨夜的洋酒酒劲早就过了，你以为是二锅头吗？还有后劲儿。我被逼婚很久了，我也认定了你，那你说你给我送姨妈神器，还有你陪我和我妈吃饭，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你到是说啊？”

  雪梨见我默不作声，又接着说：“现在就发微信给张婷，你说你有结婚对象了，我要看着你发！”雪梨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不想伤害她。”我说，“最起码不是现在就这么彻底！这多少有点绝情，你不知道，她父母双亲都不在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痛惜她了。”

  “那你就不怕伤害我吗？”雪梨问道。“你今天、现在就必须做出选择。”雪梨说。

  “可是，我做不到。”我说，“我真的做不到。”

  “这个选择很难吗？我真的搞不懂！你想做渣男，脚踏两只船吗？也是没门的！”雪梨气呼呼地走了，关门的声音大了很多。

  的确这个选择并不难，只是自己于心不忍，良心上过不去罢了。

  我内心挣扎了很久，心里很难过，因为我知道，我不做选择，就是在伤害两个人，还有可能两个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决定和张婷谈谈，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下去，也不想再让她受伤。我打电话给张婷，约她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当我看到张婷时，我心里一阵愧疚和痛苦。她看起来很憔悴，很失落，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伤心。我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张婷，对不起，我……”

  “你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约我出来就跟我说这个，有什么不可以在家里说，我家门的密码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张婷打断了我的话。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又不能隐瞒你，我和公司的女上司雪梨，昨夜酒吧你见过的，她向我表白了！”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好吧，你不用说了，反正我们俩都还没有完全开始，我无所谓的。”张婷说完就准备起身，“很简单，咱们互删微信好友就此打住，以后见面也不要打招呼。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就好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能理解我，能祝福我。”

  “祝福你？”张婷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祝福你吗？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你觉得我会理解你吗？”

  “我……我不知道。”我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能快乐，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爱情。”

  “我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爱情，只是你不懂得珍惜。”张婷说，“你知道吗，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激动。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以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可是，你却欺骗了我，你却背叛了我。你让我失去了信心，你让我失去了希望，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对不起，张婷，我真的很对不起。”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能开心。”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要讲还可以做朋友的鬼话。”张婷说，“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张婷起身离开了咖啡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空虚和寂寞。我知道，我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她。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无能，很无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只是觉得很累，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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