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无奈
孔云涛的话，让方毅嗤之以鼻，说什么先前还不想要，根本就是放屁。
先前他就打定了主意要这批石头，只不过那会儿，他心情愉悦，而现在，则是被自己惹毛了。
“去叫你们刘经理过来！”
孔云涛话音落下，立刻对站在远处的一个银行职员喊道，那职员本就注意着这里发生的事，因考虑到能进BC两区的，都是大人物，正考虑要不要过来帮着解决矛盾，听到对方开口，便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急忙去叫经理了。
见到孔云涛要叫银行负责售卖玉石的经理过来，梁天磊就知道这批石头方毅多半是白挑了，搞不好真得拱手送人，可他又不甘心，不禁出声为方毅辩解道：
“孔总，方毅不懂事，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梁天磊谄笑着，有几分服软的意味，不过孔云涛全然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我不跟他计较，只怕会助长他的气焰，说错了话，就该为自己说错的话付出代价。”
他冷冰冰的说道。
“您说得都对，说错了话是要付出代价，可要是把这批石头全拿走，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毕竟他的公司新开，正需要原石扩充门面呢，孔总您向来大度......”
梁天磊低声下气的说着，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孔云涛打断：“梁少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
梁天磊还敢帮方毅说话，孔云涛神色越加不善，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听到这话，梁天磊心里虽然膈应得不行，但还是不得不说着软话：“当然不是，我怎么敢质疑孔总呢，只是觉得做生意，都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嘛，孔总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几句话而生气。”
“呵！”
听到梁天磊的话，赵伯修冷冷一笑。
“梁大少言里言外的意思，都在袒护着方毅，方毅是你的朋友，难道孔总不是你的朋友？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孔总当朋友，不然，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我当然把孔总当朋友。”
梁天磊没好气的瞪了赵伯修一眼，赵伯修脸上笑意更浓：“既然你把孔总当朋友，那就不该劝孔总大度，方毅说错了话，难道不该接受惩罚给孔总陪个不是？
若他能向孔总赔个不是，再将这两车原石作为赔礼送给孔总，我相信孔总一定会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的，你觉得呢？”
赵伯修说道。
听了这话，孔云涛略一思索，冷哼一声，假装大度道：
“若他真的能向伯修所说，给我赔礼道歉，此事看在梁少的面子上，那我可以不过多计较，这两车原石，我也不全拿走，要大的那车就行了，梁少，你说呢？”
孔云涛话音落下，梁天磊顿时便感觉入了圈套，这事儿怎么叫自己来评判了？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挖坑？
梁天磊不傻，一听赵伯修说完，立刻便想到对方是想挑拨他和方毅的关系，而孔云涛，则是在配合他。
他若是赞同赵伯修的话，要方毅赔礼道歉，毫无疑问，他和方毅的关系就会产生裂痕，可他要不赞同，那显然会得罪孔云涛。
一时间，梁天磊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当然是站在方毅那边的，但，明着和孔云涛作对，他现在还不敢。
赵伯修和孔云涛的小心思，方毅很清楚，但他并不反对让梁天磊来评判此事，毕竟，就连他都想知道，自己这个盟友，到底可不可靠。
如果梁天磊因为害怕得罪孔云涛而赞成赵伯修的话，让自己道歉，那么方毅不得不考虑退还梁天磊送自己的所有东西，转而找一个强硬些的盟友了。
“方毅年轻气盛，说错了话，我替他向孔总道歉，至于赔礼，事后我会给孔总送一批原石过去。”
梁天磊思量半晌，说出这样一句话。
道歉是道歉了，但是梁天磊替方毅道的，而且听他的意思，就连赔礼，他也要帮方毅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要方毅干什么，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孔云涛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垮下来，梁天磊这是摆明要袒护方毅了，全然不考虑他的面子......
到底还是不够强硬啊。
对梁天磊所说的话，方毅有点失望，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强硬程度，梁天磊顾忌太多了！
他不想得罪孔云涛，但却不知道，当孔云涛决定帮赵伯修的时候，和他们就已经是敌人了，对方的恶意，和自己两人得不得罪他，毫无关系，既如此，那就算得罪了，又如何？
虽然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方毅也只是有点失望而已，毕竟没把自己给抛出去，这个盟友还算可靠。
“既然梁少这么说，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批石头，我不点头，你们拿不走。”
孔云涛冷笑说着，正好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过来。
“哟，这不是赵少和梁少么，二位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咨询？”这男子就是银行负责售卖这批原石的经理，姓刘。
他显然认识赵伯修和梁天磊，一走过来，就打了声招呼，心里却在嘀咕，这两人凑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也是知道梁赵两家竞争关系的。
“这位是大地集团的总经理孔总。”赵伯修向刘经理介绍道，一听对方的身份，刘经理吓了一跳，急忙和孔总握手。
大地集团虽然不是金陵的企业，但也经常和金陵银行有合作，而且，大地银行总经理是南海商会理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刘经理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常年和各种大老板打交道，很会来事，听了孔云涛的诉求，一看方毅面生得很，又得知他不过是一个才开始创业的小老板，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们银行的原石，是要优先卖给大客户的，这两车原石，不能卖给你。”
虽然早就知道刘经理可能会向着孔云涛说话，但说得这么直接，梁天磊还是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刘经理，你这话，有些糊弄人了吧？”
他可不知道金陵银行什么时候规定过，原石要优先卖给大客户。
梁天磊提出的质疑，刘经理只是笑了笑，梁氏集团在金陵银行还有债务，对方的身份虽然不一般，但对自己的影响着实有限，所以他并不怕得罪梁天磊，连解释都不想解释，只说了句：
“梁少，别让我难做。”
这话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对梁天磊这个明白人而言，却犹如什么都说了。
连自己都不敢得罪孔云涛，刘经理又怎么敢得罪呢。
“我说了，我不点头，你们是拿不走这批石头的。”
看到梁天磊脸色不好，孔云涛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说道。
在他身旁，赵伯修也面带笑意。
就算方毅是鉴石大师又如何？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屁都不是！
辛苦半天，竟为他人做了嫁衣，梁天磊神色恼火的看向方毅，有心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挑选的石头被赵伯修抢了，要说方毅不憋屈是假的，但好在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像梁天磊那般难受。
这个刘经理明显是向着对方的，连他都开口了，他们再做什么也是徒劳无功，若是歇斯底里，反而让敌人看了笑话，索性，方毅浅浅一笑，拍了拍梁天磊的肩膀，道：
“就当给乞丐了吧，算行善积德。”
“你......”
见到方毅吃瘪，孔云涛心情本很愉悦，不过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混账东西，明明吃了大亏，却还呈口舌之利，也就这金陵不是他的地盘，若是，他必要让方毅吃不了兜着走！
梁天磊无奈之下，正准备跟着方毅离开，没想到二人还未走，就见到从A区进来两人，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先前方毅帮过的那位老人家，他还朝着方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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