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超强的第六感
众人见状,满是不服气,纷纷责问道:“夜灵看火的时候,每次回来火都能烧一米高,人都靠近不了,你是怎么看火的,火都看不到。”
夜灵是我在这里的名字,倒不是非要取艺名,只是从我发朋友圈的那天开始,非正式场合问我,我都以夜灵自称。所以不是关系很好的人,一般不知道我的名字。
最后他们也都以为夜灵就是我的名字。
有一次导演过来找我,问我们组的人说:“你们组是不是有个叫徐玉峰的,叫他过来,要接戏。”
当时我不在,那人满脸懵逼的说道:“没有啊,我们组没有叫徐玉峰的。”最后问了周围一圈的人,都说没有徐玉峰这个人。
再后来他们才知道,我的原名叫徐玉峰,不过夜灵这个名字他们已经叫了几个月了,也就一直用的这个名字,直到这部戏杀青,很多人都以为我叫夜灵。
那人抱怨道:“我都找了一上午的柴了,一下就烧完了,我有啥办法。”
“那人家夜灵看火的时候,怎么我们每次回来都是旁边有柴,桶里有火。”
“那算了,这个火我不看了,还是交给夜灵吧。”
就这样,我每天围在火堆旁烤着火,度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换了场地,因为那里是模仿以前用木头搭建的房屋,防止火灾,所以不能烧火。
失去了摸鱼的理由,我也只能继续拍戏了。
那场战争中,我们志愿军死伤无数。
这天拍摄的室内戏,就是拍摄战死的志愿军。我就是其中一个志愿军的“尸体”,头朝墙角躺在那里。
因为我们是战死的,化妆老师给我们化伤势的时候,血浆流进了我的眼睛里。听到导演喊开始,我虽然眼睛难受,但也只能紧闭,拍摄完再擦。
就在这时,导演发现窗户上的玻璃都是完好的。导演喊道:“道具呢?我们这个场景是刚打完仗的场景,你这玻璃是防弹玻璃吗?经历过枪林弹雨还能完好无损。”
道具知道导演是什么意思,朝着墙上踢了一脚。都是木门木墙,他一脚下去,窗户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不巧的是我头顶上就有一个窗户,而我因为血浆流进眼睛,紧闭双眼。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紧闭双眼的我平躺在墙角下,心里一直在想“赶快结束吧,眼睛难受死了。”
“哗啦。”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三块玻璃朝我落下的画面。我没有丝毫犹豫,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左歪了一下。
头刚歪过去,紧接着就感觉一块玻璃挨着我的太阳穴轻轻划过,随之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没有反应过来,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玻璃破碎几秒种后,导演对那个道具怒斥道:“没看到下面有人吗?谁让你踢得玻璃?快看看人有事没。”
这时,我身边站着的付辛博已经着急赶过来蹲下关心的问道:“哥们,你没事吧。”他是我们这部戏的男一号,女一号是董琦。
我缓缓睁开左眼,并准备坐起来,付辛博扶了我一把。我坐起后说道:“没事,我头歪了一下,玻璃只是划了我一下太阳穴。”
付辛博检查了一下我的头,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玻璃碎片,随后夸赞道:“我去,哥们,你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
“还好,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歪了一下头,误打误撞。”
那天没事,我也没在意,拍摄要紧。
后来我比划过,如果我当时不歪头,那块玻璃不是在我的眼睛上就是在我额鼻梁上,没有例外。
而当时那一瞬间躲过了玻璃碎片,我就当那是超强的第六感吧。
对于这个剧组来说,每天感觉很累,很冷,但感觉没什么好说的。
后来一天夜戏站岗的时候,我们的队长每次都是让我去,还不能穿厚衣服。服装一个姐姐看我冷的发抖,便给我背后贴了两个暖宝贴,别说,还真管用。
之后那个服装姐姐看我老实,对我也是特别的关照。别人的鞋脏了,要去换鞋,她不给换。我的鞋脏了,她拿出一双新鞋给我,我的旧鞋她拿回去洗。不只是鞋,还有衣服也一样,反正他们服装就是要洗衣服,不差我一件。
再后来服装的一个哥们也对我很好,每次服装需要帮忙,都会让我去帮忙,别人去了,找各种借口退回。
别人在各种跑,各种爬,我在车厢里坐在那里整理衣服,聊着天,时不时还有零食可以吃。
对于这个剧组,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便聊聊我想说的吧。
天寒地冻,在一次拍摄要上山,有段路是山上的流水结冰了,我过去的时候摔了一跤,当时手腕疼的厉害。后来请假去医院检查,拍片后医生说是手腕骨裂。
我拿着拍的片子和医生的诊断证明回去找队长,就是当时让我自己骂自己的那个人。他说:“我知道了,你先带薪休息,回头我找主任看怎么办?”
几天后,剧组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来看一下。
之前有个拍摄爆炸场景的时候,炸的耳朵流血了,也只是给了一个红包,草草了事。
还有几天就杀青了,我想着等杀青的时候,有机会的话找董琦合影一张。我依旧不是什么追星族,只是感觉她人不错,平时休息的时候,我们偶尔还能聊聊天。如果是那个臭脚的话,我一定不会要合影的。
在拍摄扶摇的时候,她规定现场所有人不能带手机。传闻有个女群演现场带着手机不知道干嘛来着,结果臭脚过来抢过手机当场摔了。
还有几天才杀青,母亲打电话说让我立刻回去,说要卖房。
再等几天剧组可以报销机票,结果她一刻也等不住,就让我立马回去。而且还不让我坐卧铺,我只能买硬座。
在这个剧组待了半年,每个月六千,我每个月固定给母亲四千。
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我知道房贷有压力,即便我没打算要房子,也依旧愿意给这个钱。如果房贷断了,房子被查封了,那还是对我们的损失。
其实每个月给她四千不是她只要四千,当时她知道我这里管吃管住一个月六千的时候,她就像吸血鬼一样,开口让我给她五千五,并说道:“你那里管吃管住,一个月五百块钱够花了。而且你年纪轻轻正是挣钱的时候,花什么钱。”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嘴里说出那些话的,心中苦笑一声,随后说道:“每个月只能给你四千,别的我也要留着。”
毕竟我也是人,现在自己挣着钱,我也会想吃零食。零下二十多度,不吃零食,只等着盒饭,身体根本扛不住。
想到零食,那是我刚从部队回来不久的时候,妹妹的一包饼干拆开,光我看到的那包饼干就放了一周了。我那天看了一下,饼干已经潮湿发软了,我问妹妹:“这饼干你还吃不?”
妹妹说道:“饼干已经坏了,我不吃了。”
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饼干吃完了。
结果当晚母亲看到饼干不见了,便用吃人的眼睛看着我问道:“茶几下的饼干是不是你吃了?”
“恩,我看潮湿了。。”
我话还没说完,母亲对我一顿臭骂,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就算那饼干没坏,就算那是一包完整的饼干,也没必要对我这般谩骂吧。
两年不见的母亲,我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回到现在。
有天晚上,我刚给她转了四千,她给我打电话说道:“你那还有钱没,给我五百,我给妹妹买件冬天的衣服。”
我没有犹豫,给她转了五百,并说道“让妹妹自己挑,你买的那衣服没法穿。如果有件衣服她很喜欢,差个几百块我再给。”我之所以没有直接给,并非我舍不得给妹妹买衣服,只是我知道母亲这个吸血鬼,即便给了,这个钱也不一定会花到妹妹身上。
本来发了六千, 如今剩下一千五了。我看上了一件八百块钱的羽绒服,放在购物车几个月了,终究还是没有舍得买,还有保暖衣,也没舍得买。
我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冬天一个月六千,穿着几十块一套的保暖衣。出去买苹果,一块钱的苹果都舍不得买,最后在五毛一斤的烂苹果里挑选。
对此,我没有任何怨言,我知道自己的家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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