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代他献身，无怨无悔
独孤青川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向长欢，紫眸深情，
“我的良人就是你，我已经等得太久。后天，我们便成亲。”
长欢：“……”
她气得半死，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咒骂，
“独孤青川你个王八蛋，我再同情你我就是个傻叉。”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独孤青川很快打开门走了出去，长欢气得差点抓狂。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般偏执到几乎病态的人。
这人没救了，没救了啊。
云霓裳，伽萝公主，聂影三人守在门外。
眼见独孤青川顶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出来，不禁惊得面面相觑。
他们尊敬的教皇陛下，竟然被楚长欢那个女人给收拾了？给收拾了？
伽萝公主的小嘴张成了夸张的“O”型，指着独孤青川惊问道，
“陛下，您的脸怎么了？为何又红又肿？是不是被人打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出他被人给打了啊，还用问吗？
伽萝公主猛地捂住嘴，惊惧地望着独孤青川，生怕他暴怒。
聂影狠狠地瞪了伽萝一眼，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长眼睛吗？
就不能给教皇陛下留点面子？
云霓裳眼圈通红，眼泪哗啦哗啦淌了下来，心痛得不得了。
她视若珍宝视为天神般的男人，竟被那个女人给打了？
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云霓裳擦去眼角的泪水，连忙拿出跌打损伤药膏来到独孤青川房间。
独孤青川落寞地坐在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脸色忧伤眸底痛苦，整个人说不出地忧伤。
云霓裳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挖了一坨药去帮他擦拭脸上的指痕，柔声道，
“陛下，我帮您涂点药吧。”
独孤青川坐着没动也没有出声，任由她为自己涂药。
云霓裳帮他轻轻按摩着肿胀之处，轻声劝道，
“陛下，楚姑娘性格桀骜不驯刚强坚韧，并非柔弱顺受的普通女子。”
“她与东方玄夜两情相悦感情深厚，陛下若是操之过急必会适得其反。”
“陛下何不多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先适应一下？否则将她逼急了，我担心她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独孤青川冷哼一声，
“只要她和我成了亲，自然会老实，你无须担心。”
“后日，我是一定要和她成亲的。”
“她谁也不能嫁，只能嫁给我，也只有我才能保护她。”
云霓裳深深叹了口气，哽咽道，
“可是陛下，不是这样的。”
“一个女人若真心爱一个男人，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
“楚长欢对您非打即骂，说明她根本就不爱您。”
“您何必娶一个不爱您的女人，放在身边伤害您呢？”
“更何况，她知道是您设计让东方玄夜昏迷不醒差点丢了性命，一定对您恨之入骨。所以，您还是……”
“你闭嘴！”独孤青川猛地站起身，指着云霓裳厉声呵斥。面色因为发怒而有几分狰狞，
“本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轮不到你这个卑贱的婢女来教训本尊。”
云霓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眼底溢满委屈而又伤心的泪水，一颗心如同刀绞般疼痛。
是的，她卑贱，她配不上他。
她是残花败柳，她不配拥有爱情。
她还记得数年前，她和独孤青川刚刚成为群芳阁的花魁之时。
那时的花魁地位卑贱，是需要卖艺又卖身的。
独孤青川男扮女装蛰伏在青楼，被一位身份尊贵的老男人纠缠。
那个老男人垂涎于他的美色，对花魁复紫衣惊为天人。
当场豪掷百万两银票，逼着独孤青川侍候他。
云霓裳为了不让独孤青川暴露男儿身，和他一起将男人灌醉。
之后代替独孤青川献身侍候那个男人……
那是她珍贵的第一次。
却被那个变态的男人折磨得遍体鳞伤，事后病了好久才慢慢恢复。
复紫衣实在太过耀眼，惹得男人们趋之若鹜为之疯狂。
为他痴为他狂，为他豪掷万金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此后，她为了保护独孤青川，又为他挡下数次灾难……
直到一年后，独孤青川完全控制了群芳阁。
规定群芳阁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这种花魁被迫卖身之事才未曾再发生。
青楼从来扮高雅，那是她们保护自己的方式。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她们的痛苦？
这些年来，云霓裳一直追随着独孤青川。
对他掏心掏肺无怨无悔，从来未曾想过要任何名分。
她只想默默地陪着他，默默地支持他，默默地看着他幸福就好。
她不需要任何名分，因为她早已是不洁之人，她配不上他……
云霓裳颤颤巍巍站起身，面如死灰，迈着机械的步伐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独孤青川突然叹了口气，
“霓裳，本尊一直拿你当亲姊姊看待，任何事都未曾瞒过你。”
云霓裳脚步一顿，一颗心痛得无以复加。
独孤青川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
“楚长欢乃是我的嫡亲表妹，她亲爹是前朝末代皇帝，我娘的亲兄长，她其实也是紫阳族后代，又是前朝皇族后裔。”
“此事东方家族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你觉得她回去还有命吗？”
云霓裳满面不可置信，一脸震惊地望着独孤青川。吃惊地瞪大美眸，结结巴巴问道，
“她、她也是紫阳族？她的亲爹竟然是前朝末代皇帝？”
“那她岂不是前朝余孽？回去会被狗皇帝凌迟处死？”
独孤青川缓缓点了点头，语气无比沉重，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娶她为妻。”
“一方面是因为我真心爱她入骨，另一方面，也只有我才能保护她。”
“紫阳族历来有表兄妹通婚的传统，我和她乃天作之合，亲上加亲。”
“所以，霓裳，你去劝劝她，让她不要任性枉为，白白回去送了性命。”
“另外，此事千万不可外传，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千万不可让国师大人知道。”
云霓裳面色惊疑，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霓裳明白，我会好好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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