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奴颜婢膝
今年大雍朝的年关并没有什么庆祝，即便是连宫宴都是罢免了。
无他，前方正在打仗，一切的开销都要节省，所以连宫宴都没有了。
不过身为皇宫之主，每年也才只有这一个年，秦皇后还是拿了私房钱，给宫里的宫人们提了一些月钱，让各自都过一个开心的年。
宫宴是没有举办，但妃嫔们还是都要过来请安问礼的。
而如今的后宫之中，除了秦皇后，也就只剩下淑妃与一群小妃嫔了。
德妃被烧死了，贤妃在事情败露之后，已经自绝于后宫之中，连一个正经的坟墓都没有，直接叫抬出去扔在外边的乱葬岗了。
就连那一位曾经奚落过贤妃的宜嫔，都已经不存在。
因为在贤妃得势的时候，宜嫔直接就被卷入宫闱斗争之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可真是叫臣妾等人钦佩崇拜，如今能再见到皇后娘娘，我等也真是喜出望外！”淑妃满面奉承说道。
她上次不是在贤妃面前自毁容貌，这才保住一命么。
如今脸上的伤疤都已经不见了，无他，只因为用了最上好的祛疤膏。
而打从真相大白于天下后，秦皇后因为不在宫里，也没有召见过她们这些妃嫔，就算来请安，也是没有出面漱嬷嬷直接出来打发。
这还是自从出事之后第一次见面。
淑妃的奉承也真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秦皇后看了她一眼，说道：“淑妃你倒是好本事。”
淑妃知道她什么意思，脸色自然有些僵硬，但却还好，“娘娘过誉了，臣妾都是得了皇后娘娘庇护，这才有了今日。”
“是吗。”秦皇后眉眼淡淡，看向其他妃嫔们，“都回去好好过年吧。”
一群小妃嫔就不敢多言，直接起身了：“嫔妾们告退。”
淑妃也不敢多留，也跟着退下去。
回了自己的寝宫之后，她方才真正松了口气，“还好，皇后娘娘没有要对付我的意思！”
“娘娘多虑了，皇后娘娘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对付娘娘。”嬷嬷道：“娘娘对皇后娘娘，也造不成什么妨碍。”
淑妃道：“本宫是怕皇后记恨航儿之前不安分啊！”说完又忍不住骂道：“我早就跟他说了，让他把心思都收了，他就是不听，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也一定全力相助，可你看看，他能有什么能耐？璃王都没出手呢，他就溃不成军了，还想跟太子斗，他是疯了吧！”
嬷嬷：“……”娘娘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殷如月前来请安的消息。
听到殷如月来了，淑妃立马就道：“让她进来！”
殷如月已经先过去凤栖宫请安了，不过秦皇后的面都没能见到，行了礼就过来这边。
“见过母妃。”殷如月行了个礼。
淑妃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殷如月一副不知情况的表情，“母妃，儿媳妇来给你请安是应该的。”
淑妃怒道：“少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说，茹儿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母妃怎么能这么想儿媳妇？”殷如月一脸震惊，“肖姨娘的事，儿媳也很震惊很遗憾，但是这件事跟儿媳无关，肖姨娘是因为肖洒之死，这才被惊动了胎气提前生产，也才导致的难产啊！”
淑妃恼怒道：“太医去给茹儿号过脉，茹儿的脉象好着呢，怎么会难产，哪怕是受惊了，也不至于！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你趁机对茹儿动了手脚！”
殷如月心里冷笑，面上却一片惶惶不安的样子，扶着肚子跪了下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媳没干过的事情，儿媳是怎么也不认的。而且当时肖姨娘生产的时候，王爷可就在府上啊，儿媳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王爷眼皮底下行凶啊，再说儿媳跟肖姨娘相处地一直十分融洽，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求母妃明鉴！”
一副十分柔弱的样子。
嬷嬷低声在淑妃耳边说道：“娘娘，王妃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孩子呢，这可是王爷唯一的孩子了。”
淑妃冷冷瞥了殷如月一眼，道：“你最好是跟茹儿的事无关，若是叫本宫查到这件事是你敢，本宫绝对活剥了你！”
殷如月道：“母妃只管去查，儿媳若是真干了这等事情，儿媳也绝对不敢有半分求饶！”
除了这件事，淑妃就不耐烦见她了，“行了，没事可以退下了。”
殷如月也只是进来走个过场罢了，当然不是真心的，带着丫鬟就退了出来。
一直到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殷如月眉眼间方才露出嘲讽与鄙夷来。
“在我面前她倒是能逞威风了，之前在贤妃面前的时候，可是跟个奴才差不多，为了苟延残喘，去贤妃面前端茶送水，甚至还不惜划破自己的脸！”
对于这个婆婆，殷如月就没有看得起的时候。
肖家那样的小门小户出身，也就是命好才生了个皇子，若不然还有资格站在她面前对她指手画脚？
“王妃可不能小看了淑妃娘娘，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还能存活下来，可真是能耐了。”春云道。
“什么能耐，不过是尽显她奴颜婢膝的面目而已，为了自保，甚至还想让王爷自断一臂去跟璃王表忠心，她可真是干得出来！”殷如月讥诮道，又忍不住一叹：“也不知道王爷现在怎样了？”
“王妃放心，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外边捷报不断，这不也是好消息吗？”春云说道。
殷如月脸色方才有所好转。
“王妃现在主要的，就是好好养胎，只要王妃生下王爷的嫡长子，以后就算有其他人进门，也绝对影响不到王妃的地位。”春云道。
殷如月摸了摸自己肚子，“本王妃有预感，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殷如星跟殷如婳她们两个都生了女儿，但她一定能生儿子！
“王妃的运气，一直都是最好的，奴婢也相信王妃能生下王府世子！”春云笑道。
齐王府因为有齐王在前线打仗，所以门庭并没有凋零。
可荣王府那边，真的是门可罗雀了。
荣王自然已经回来了，但他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
只剩下荣王妃一人挺着肚子，当然还有满院子的侧妃与姨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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