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3章 软硬不吃
回去的一路上，于洋不只是一次想要开口问问丁凡，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他看来，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是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跟这帮人有任何的一点接触的好，最后大不了就是将事情调查完成之后，直接将人都放了了事。
谁知道丁凡今天在知道孙宝跟乔老四之前有关联之后，竟然直接叫人大张旗鼓的来抓人。
这要是悄悄的抓到了还好，也不会闹得太严重，也不知道韩亮是怎么想的，竟然到大世界来抓人。
丁凡不知道这个地方，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大世界可是乔老四手上最大的来钱最多的产业之一，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过事。
丁凡这才来了两天的时间，竟然就敢伸手砸他的场子了。
在这里带走孙宝，简直就跟当这所有人的面，打了乔老四的脸一样。
乔老四要是连这都能忍下来了，那都奇了怪了，除非是他现在改成信佛了。
只是现在于洋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开口说，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眼神一直都在看着身后的孙宝。
今天的这件事，都是因为这个混蛋引起的，要不是他，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么被动。
众人一回到警局，丁凡就将孙宝交给了于洋，叫他带人去审讯室马上开始审讯，一点时间都不给他留。
于洋本来以为丁凡要一起跟着进去的，谁知道还没有开口，就老远之外听到了吕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丁凡，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吕智这一声喊的，所有人听了都浑身一颤。
心中暗道一声：要倒霉了。
至于说是谁倒霉了，这就简单的多了，无非就是现在叫谁，谁就倒霉了。
看到丁凡要被带到办公室里面去，于洋似乎还有点担心，至于别人，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更多一点。
丁凡到时十分坦然，跟于洋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就走进了吕智的办公室，大门一关，外面的人就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丁凡从里面出来，所有人都在好奇的看着他，似乎都想问问，是不是丁凡这一次被撤职了，今后的刑警队又要换队长了。
可丁凡只是笑了笑，什么都么有说，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
对于这帮人现在怎么想，丁凡一点都不感兴趣，真正能叫他上心一点的，还是跟案子有关联的东西。
其中就有于洋这边的审讯结果，也不知道这半小时的时间，他那边有点什么结果没有。
其实刚刚吕智叫丁凡到办公室的时候，的确有点生气，甚至一上来就想发火了，就因为他刚来滨城没有多长时间，上来就招惹乔老四，这一点实在有点不明智。
谁知道，丁凡走进办公室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当初马壮就跟他商量好了这件事，出头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不断的挑衅乔老四，他负责调查这个人渣的动向。
一开始丁凡还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人在后面推动，但是上一次王建国的案子被曝光出来之后，他就已经在开始想这件事了。
这个计划的后面，少不了吕智的参与。
所以进门之后
，丁凡就直接将这件事跟他说了。
果然丁凡说了这件事之后，吕智在不说话了，甚至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只能叹气了一声，小心的叮嘱一声最近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给乔老四一点机会。
这还用他说，之前在呼鹿县的时候，丁凡已经破坏了乔老四的多少计划了？
一早就是乔老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这一次动手，也不过就是通知他一声，自己已经来了而已。
要是乔老四整天都窝在滨城里面没有一点动作，这反倒是不好办了，只要是他有点动作，必然是要露出一点马脚，只要有马脚在，距离抓他就又近了一步。
总好过一直这样僵着，再说了，今天丁凡也看到了，这帮外面的小混混，整天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们嘴里的四爷就是天地之外最牛逼的人了。
丁凡要是不给他们长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人间的法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嘴里的四爷，也不能例外，只要是触犯了法律，天王老子也别想跑了。
警察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法律的威严，永远不容挑衅。
义正言辞的一段话，在丁凡的嘴里说出来，吕智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沉默以对。
要不是现在丁凡还有案子要办，今天一定要跟吕智好好辩论一下不可。
……
丁凡才刚刚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于洋发出的一阵阵咆哮，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想来是里面的孙宝一定是不配合，所以这小子在里面发脾气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丁凡早就已经想到了，针对孙宝的审讯，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办法。
伸手打开了门，对于洋摆了摆手，直接将人叫了出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当时于洋都懵了，看看里面的孙宝，然后转头看了一下丁凡，最后有点不敢相信的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等到于洋走了，丁凡才走进了审讯室里面。
只是这边丁凡才刚刚坐下，坐在审讯椅上面的孙宝就突然开口说道：“警官，审讯室的门没有关上啊！你这样很不专业呀！”
孙宝这话说的十分轻佻，就好像他才是警员，而丁凡只是一个新来的，他现在正在教导新手怎么审讯一样。
丁凡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怎么审讯是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警察吗？”
一边说着，丁凡甚至伸手将他的手铐打开了，顺手丢了一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就靠在审讯室的桌子上面，随意的叼着烟，笑呵呵的说道：“我是警察，这里是审讯室，怎么审讯，是我说了算。”
“你叫丁凡是吧？”孙宝点燃了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有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声，在呼鹿县塔城县一代，也算是出了名的，最清楚的还是你师傅，怎么样，你就不打算给我来一顿开胃菜？我都做好准备了。”
这个孙宝也算是老油子了，也难怪之前于洋在这里的时候，被他气的浑身只哆嗦，想要对付这种老油子，直接来硬的，显然是行不通的。
他根本就不吃那一套，但是来软的，也未必有用，软硬不吃就是这帮人的特点，不把这帮人逼到死路上，他们绝对不
会松口的。
“看来你也是常客了，只是我不想用那种以前的老套路了，没意思。”丁凡坐在审讯桌上，轻松的抽着烟，淡淡的说道：“在外面混了几年了？”
丁凡语气十分淡然，就好像老朋友之间，见面之后相互问候了一声：老铁吃了没有？
十分简单，叫人丝毫不会产生距离感。
听丁凡这么问，孙宝整个人僵了一下，最后苦笑着说道：“混什么混！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在外面混了，我这条腿，现在就连走都费劲，一到了阴天下雨的时候，疼得要命，早就收手了，要说我现在还在外面混的话，四哥身边的四大金刚，一定有我一个位置，我从十六岁就跟着四哥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十五个年头了。”
孙宝这个人也算是老江湖了，这些年在外面混的，不少都是他的晚辈，他才是最早跟着乔老四的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乔老四身边以前的老班底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也就是他们几个老弱病残了。
说起来，孙宝就因为这一条腿受伤之后，反倒是这帮老兄弟中，唯一活的最长的一个。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一条腿，就是老天给的警示，叫他不要留在乔老四的身边。
当初的老兄弟几个，最后有几个能活着离开的？
现在还能活下来，也算是这条腿给自己带来的，活到现在，自己还真是多亏了这条腿。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抽了一口烟，缓缓的说道：“当初我跟着四哥在外面东征西战，身上的不知道多少伤，这些年来四哥也没少照顾我，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丁凡点点头，将手上的烟头掐灭，笑着说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说实话，我确实不明白，甚至完全不理解，也不知道你嘴里的这个四哥，是不是真的对你也有这样深的感情了。”
“什么？”孙宝一脸诧异的站起身来，吃惊的对丁凡问道：“你什么意思？”
丁凡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抓起他的手，笑呵呵的说道：“行了，老孙，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你说的东西，我会尽快调查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我叫人给你送来点吃的，弄点好酒给你。”
丁凡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的孙宝一脸的懵，完全不知道丁凡这话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自己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呀？
就只是说了一点自己跟乔老四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感叹了两句当年的事情，仅此而已，难道是丁凡从这两句话里面听出了什么东西不成？
就在他好奇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发现丁凡转身在想外面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什么人。
当时他连忙转头看了过去，只是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
可丁凡不解释，他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本来他还打算在问问丁凡，谁知道丁凡一转身就变脸了，伸手抓着他的两只手，直接用手铐扣在了上面，然后就再一次将他按在了椅子上面，话都不说，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
这一次丁凡离开，连门都锁上了，看起来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唯独是在审讯室里面，留下了一个呆若木鸡的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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