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蕴夏喝了。

没想到她的酒量竟然是……

一杯倒!

头好晕,脸好烫。

白蕴夏拿着包,低调的从热热闹闹的人群中出去。

韩殊还没告白就失败了,伤心但注意力还是被白蕴夏吸引,见她跌跌撞撞的出去,怕她出事,也跟了上去。

餐厅里太吵了,能容纳几百人聚会的地方又大又宽敞,甚至还有音响,几个人一起唱歌,声音大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白蕴夏走到楼下停车场,稍微安静了一些,才拿出手机给墨宴舟发了个视频通话。

那边接了,屏幕上出现一张英俊冷淡的面容,眼底透着些微的疲累,只是微醺的白蕴夏没看出来。

“老公,头好痛,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喝酒了。”

墨宴舟的嗓音清冷的犹如淬了冰。

“今天是我毕业典礼,同学聚会,我只喝了一杯,我发誓,我就喝了一杯,我以前没有喝过酒,不知道我酒量原来这么差~”白蕴夏靠在车边,白皙的脸颊泛起酡红,眼神迷迷离离的,“老公~”

墨宴舟不紧不慢的扯了扯领带,他忽然感觉有点烦躁,他记得之前白蕴夏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他毕业典礼能不能陪她参加。

他拒绝了。

因为他拒绝,所以伤心到喝酒买醉吗?

这的确该他负责。

“地址。”

还是那么冷漠。

但墨宴舟愿意来接她是好消息。

白蕴夏挂了视频后就把地址发给了墨宴舟。

她脑袋还是晕的,夜晚的热风吹到身上,感觉特不舒服。

她打开车门,刚要坐进去,又听见有人叫她。

她回头看了眼韩殊,还是坐到了车内。

她点燃发动机,打开了空调,冷风吹出来的瞬间感觉生命都被救赎了。

好舒服~

韩殊站在驾驶位旁,“我刚刚都听见了,你叫对面的人老公。”

“嗯,我结婚了。”白蕴夏仰起头,水盈盈的杏眼含着笑,“刚刚人太多了,我不好说我结婚了。”

“对方是谁,怎么那么突然,他对你好吗?”

韩殊满脑子的疑惑。

白蕴夏不止长相单纯,更是被娇惯宠到大的大小姐,没谈过恋爱,感情方面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他一直忍着等毕业的时候在向她告白。

却没想到白蕴夏竟然结婚了。

“挺好的,你都听见了,我老公马上就要来接我回家了。”白蕴夏懒洋洋的靠着,手背摸着自己发烫的脸。

一杯酒怎么醉的这么厉害,她脑子是清醒的,但头很痛,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而且口好干,好想喝水。

韩殊没在说话,乖巧的站在一旁,静静的陪白蕴夏等人。

楼上依旧热闹,停车场却格外的安静。

直到一辆迈巴赫开了进来,车上下来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胸前的扣子解开两颗,头发一丝不苟,即使停车场光线黯淡,也能看出他举手投足间显露的矜贵优雅之气。

自带强大气场的墨宴舟朝他走来。

难道这人就是白蕴夏的老公?

看着不太像。

墨宴舟清冷淡漠的视线不在意的往韩殊脸上落了一瞬,便停在了驾驶位的白蕴夏脸上。

真的只喝了一杯吗?

怎么小脸红成那样。

他俯身,手臂伸进去,关了发动机,车子躁动的声音瞬间停了。

“老公~”

白蕴夏她抱着墨宴舟的手臂不撒开,“老公抱抱~”

墨宴舟冷着脸,一手揽着她单薄的后背,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腿弯,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然后抬腿,膝盖一顶,关掉车门。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他还是看见了车后座散落的几乎快要萎掉的鲜花。

是车边这个臭小子送的?

“这位同学,谢谢你陪她等我,你现在可以继续去玩了。”墨宴舟该有礼节做到了位。

韩殊眼神黯淡,嗓子发干的说不出话。

白蕴夏没骗他,真的结婚了。

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位英俊矜贵的男人,但他直觉是个优秀的,惹不起的大人物。

如果他们感情好,肯定能护白蕴夏周全。

只是墨宴舟给他的感觉太过冷漠疏离,身上有种不近人情的孤傲。

韩殊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白蕴夏早就忘了车边还有韩殊的存在,她小脑袋贴着墨宴舟宽阔的胸膛,今晚他身上是清清冽冽的气息,反而自己身上的味道比较杂。

她舒服的抱着墨宴舟的脖颈,脑袋在他胸膛蹭,鼻尖贴着他衬衣闻他身上的味道,“老公的怀抱好舒服呀~”

“别乱动。”

墨宴舟的嗓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

她哪有乱动呀。

蹭一蹭胸膛而已,又不是蹭别的地方。

墨宴舟将她放到车内,自己也上了车,司机很快便将车开了出去。

车内的白蕴夏也不安分,爬到墨宴舟腿上,面对面坐着,炙热的呼吸落在墨宴舟面颊上,温软的指腹落在他肩膀上,“你刚出差回来就让你接我,你累不累呀,我给你捏捏肩好不好?”

“我可会捏了,我以前就经常给我爸爸按摩,他是老人肩。”

她没等墨宴舟拒绝,双手就在墨宴舟肩上捏了起来。

这样按摩的姿势太奇怪了,女人的馨香传入墨宴舟的鼻息,面前的春光若隐若现,绵绵软软的,时不时的贴了上来。

距离上次那个绵长的吻后,他们第一次见面,走向就不太妙。

“别按了。”

墨宴舟出声。

嗓音带着俩人都没察觉的沙哑。

白蕴夏宛如泄了气的皮球,小脑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好累啊~”

“累就睡。”

“睡不着,头疼……”白蕴夏小脸往他的颈项贴,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颈项肌肤,“好难受呀~老公,我好像要坏掉了。”

肌肤上传来陌生的,酥酥麻麻的痒意,墨宴舟握紧了手,“只喝了一杯酒,睡一觉就好了。”

“好不了,我口干,想喝水。”白蕴夏唇瓣沿着他的颈项往上移,嗓音软软湿湿的,带着勾人的尾调,“老公,你有水给我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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