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
随着汤闲笑声音落下, 山中又是一道狂风卷起。
枯枝落叶飘散在空中,巨大的风力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要将四人赶下小仙山。
“滚!”汤闲笑怒喝一声。
大风吹得谢书辞睁不开眼睛,他抓起地上的大王, 一把扶起谢安, 对其他两人道:“走!”
“快走!”
谢书辞四人在风的驱赶下回到了小仙山的脚下, 也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 山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四人还没松上一口气,黑暗中伸出一条枝蔓,托住一位许家弟子的脚踝, 迅速将他拉进了山中。
“啊!”弟子发出一声惨叫, 众人抬眸看去时, 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糟了!”
“怎么回事?”
几人许家弟子见状就要追上去, 司空信回过神来后立刻阻止了几人。
“不要白费力气。”司空信道。
终于离开了小仙山, 谢书辞放下怀里的大王, 松开谢安, 撑着膝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弟子闻言,面露不善地看向谢书辞等人, 问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谢书辞听后, 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问我们做了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做了什么!”
汤闲笑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放言要在三日之内见到什么许颐,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对她痛下杀手的男修士。
柳大壮这一路憋屈极了, 对许家弟子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想救他?赶紧把你们家叫许颐的人叫过来, 要是三日之内见不到许颐, 你就等着看他怎么被扒皮抽筋吧!”
“许……许太祖?”听完他的话, 弟子一脸愕然,“山中是何人?为何要见太祖?”
司空信则是懒得与他多言,确定许颐就是许家的太祖后,他直接道:“带我们去许家。”
此事事关重大,又与许家太祖有关,弟子不敢耽搁,当即就带谢书辞四人来到了许家。
许思大约早已收到消息,等四人到时,他正候在仙门外。
见到谢书辞几人,他立刻迎上前来,神色肃穆道:“几位道友,可是在山中发现了什么?”
“进去说。”司空信道。
许思点头,引着四人进入仙门中。
由于男子失踪一事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掌门便将此事交由许思全权处理,门中其他弟子对此不甚了解,许思便将几人带到了自己房中。
关上房门后,司空信便发问:“许兄可有在仙门卷宗中发现什么线索?”
许思摇头道:“并未,我查阅了半数卷宗,均未记载过汤氏仙门。”
谢书辞道:“适才,汤闲笑抓走了谢安。”
许思一听,看向一旁怀抱大王的谢安,问道:“谢安公子可有大碍?”
自山中出来后,谢安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谢书辞道:“他没事,汤闲笑没有伤害他。可是等我们赶到山中,找到谢安时,她说她要在三日之内见到许颐,否则就要将许家弟子赶尽杀绝,我们离开前她已经抓走了一位弟子。”
许思全身大震,瞠目结舌道:“她、她要见太祖?她认得太祖?”
谢书辞没说话,看向了一旁的司空信。
司空信道:“许兄,可曾记得我兄长的话?”
许思点头,“记得。”
司空信又道:“其实,我兄长说得不仅如此,当时我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便隐藏了一些。我兄长说,当年在秘境中斩杀汤闲笑的修士,姓许。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许家太祖——许颐。”
说这话时,司空信仍然隐藏了一部分,比如说司空业
曾说的是,汤闲笑是在那位男修士的诱导下走火入魔,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飞升之路。可许思毕竟是许家的弟子,恐怕不会愿意听到这些话。
“什么……怎么会是太祖?!”许思难以置信地说。
司空信接着问道:“敢问,太祖是否已经飞升?”
许思神色白了几分,闻言,目光更是复杂起来,他摇头道:“听掌门说,太祖的确有机会飞升,却有心结未解,最终未能飞升。”
“这么说来,他还在修真界中?”司空信问道。
修士羽化登仙后,便可进入传说中的“天庭”,位列仙班,远离尘世喧嚣。
许思却道:“我从未见过这位太祖,只是有传言,太祖早在几百年前就离开了许家,至今仍未露面,生死不知。”
谢书辞不禁皱起眉头,“许思,那位汤前辈的死,与许颐有着莫大的关系,倘若见不到他,她恐怕真的会将许家弟子赶尽杀绝。”
许思沉思片刻后,对几人道:“掌门兴许知道太祖的下落。”
“事不宜迟,有劳许兄带我们去见掌门一面。”
“不必,此事与诸位并未干系,许某在此谢过诸位。”
谢书辞忙将他扶起来,“不用这样,我们也有事情要问汤前辈。”
“别磨磨唧唧的,再耽误些时间,就等着为你们家弟子收尸吧。”柳大壮斥道。
谢书辞瞪了他一眼,“闭嘴。”
许思无奈苦笑,带四人前去寻找掌门。
许家掌门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见到谢书辞几人后,略微有些吃惊却没说什么。
殿中,许思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掌门,当听到“汤闲笑”的名字时,许掌门瞬间就变了脸色。
“山中的鬼魅……是汤闲笑?”许掌门不可置信地说,“她不是早就神形俱灭了吗?”
“许掌门,你知道汤闲笑?”谢书辞狐疑道。
听许思所说,仙门中并没有任何有关“汤”姓的记载,掌门为何会知道汤闲笑。
许掌门动了动嘴,神色沧桑,“我曾听师尊提起过。”
许掌门看似年过半百,实则已百岁有余,他的师尊便是上一位许家掌门。
司空信道:“汤前辈并没有死,她如今魂魄出窍,身体却还活着。”
闻言,许掌门更是觉得难以置信,“怎会如此?她分明已经死在太祖手里,所以太祖才会……”
许掌门明显知道其中内情,司空信和谢书辞对视一眼,问道:“不知太祖如今身在何处?倘若三日之内见不到他,汤前辈恐怕就要血洗许家了。”
许掌门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许思见状,说道:“太祖已有数百年不曾出现过,掌门恐怕也不清楚他的踪迹。”
柳大壮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那行啊,那你们就等死吧,让老子看看你们满门的弟子足够汤闲笑杀几天。”
“大壮,不得胡言。”司空信斥道。
谢安将手搭在大王脖子上,在众人的沉默中,忽然开口道:“如果我猜到不错,从始至终,许颐就没能离开仙门。”
此话一出,许掌门全身一震,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谢书辞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司空信二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谢安。
谢安不紧不慢道:“适才这位弟子说,许颐曾有机遇飞升,却心结未解,未能飞升。他不择手段想要飞升,又怎会甘愿被心结所惑?想必这些年来,一直藏匿在山中某处,闭关破解心结。”
听完谢安的话,许掌门脸色更加难看。
许思却是疑惑道:“太祖何时为飞升不择手段?”
“许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几位说。”许掌门深吸一口气道。
“掌门……”许思神色更加迷茫。
太祖是他们许家唯一一个修为临近飞升的修士,门中弟子哪一个不是对他心怀敬佩和憧憬,怎么到了外人口中,他努力修炼达到这种境界,却变成了不择手段?
“出去!”许掌门加重了语气。
许思一震,不敢继续逗留,怀着满腔疑惑离开了大殿。
待许思离开后,许掌门在四人的目光下,颓然地低下了头,叹息道:“师尊早知会有今日,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司空信眸子微眯,“掌门知道此事?”
许掌门苦笑一声,“知道,但也不多。在成为家主之前,师尊告诫过我,许家曾犯下一个大错,这个错,门中弟子可以不知,但掌门必须日日谨记。”
谢书辞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空信接着问:“什么错?”
许掌门却并未直言,反而问道:“刚问诸位师出何门?”
司空信了然,这事有关许家机密,当然不可随意告知他人。
司空信虽平时吊儿郎当,正经起来颇有几分气魄,他站起身来,向许掌门抱拳道:“在下司空信,受司命阁长老之命下境,如今正在追查龙牙秘境提前关闭一事,汤前辈便是从龙牙秘境而来,我们有求于她。这是我的令牌,请掌门过目。”
听见司空信的名字,许掌门目光一颤,当即起身将司空信扶了起来。
看到司空信的令牌,他神情难掩激动,“你竟是浮屠境四大仙门之一司空家的弟子!那这几位……”
司空信看向柳大壮,道:“这位是柳家大弟子,柳云汉。”
“这两位……这位是落坊城里名声大噪的丹修谢书辞,这位是他的兄弟,谢安。”
听完的话,许掌门险些就要站不住了,他惊讶地看着谢书辞,“你就是那位来自浮屠境的神秘丹修?”
谢书辞点头:“正是在下。”
许掌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谢安,果真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更何况司空信还拿出了家中的令牌,即便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不得不信。
许掌门长长地叹息一声,既然汤闲笑还活着,这件事就没了隐瞒下去的必要,说:“许家犯下的错,是将汤家残余弟子赶尽杀绝。”
汤闲笑如今要做的事,不过是把当年许家对他们做的还回来而已。
“当年在龙牙秘境中,许颐是故意让汤闲笑走火入魔的?”谢书辞问道。
许掌门却只是苦笑,“你们果然知道了。”
“纸包不住火,尽管当年许颐想抹杀所有证据,可终究会有知情人。”
谢书辞不禁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掌门摇头道:“我知道的或许不比你们多,当年的的确确是太祖杀了汤闲笑。”
“太祖果真如谢安所说,这几百年来,一直在山中闭关?”司空信问道。
“闭关?倒不如说是在养伤。”许掌门神色复杂,“即使你们不找过来,太祖也坚持不了多久。他实在太执着于飞升,从不认为一个心结能阻碍自己的飞升之路,可他越是想要破开心结,就越是陷得更深。早在几百年前,他就走火入魔,陷入心魔之中长睡不醒。”
谢书辞一怔,“他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不知,或许,与那汤闲笑有关。”
谢书辞又道:“那你为什么说他命不久矣?”
许掌门道:“太祖被困在心魔中不愿醒来,如今越陷越深,再过不久,就将彻底醒不过来了。”
“只有三日的时间,带我们去见他吧,兴许我们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司空
信道。
许掌门沉思片刻,事已至此,就算为了门中弟子的安危,他也只得试上一试。
“也罢,你们跟我来吧。”
兴许他们真的能够让太祖醒过来。
那汤闲笑修的是杀戮道,心狠手辣自不必说,言出必践是一定的,如果三日内见不到太祖,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要为几百年前的汤家弟子讨一个公道,就凭如今的许家,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许家坐落的仙门有两座大峰,六座小峰。
由于这些年弟子越来越少,有两座小峰基本已经荒废,许掌门便带着四人来到其中一座小峰前。
峰上杂草丛生,灵力稀少,如同一座平平无奇的荒山。
许掌门走到一处乱石旁,以灵力为引,画下一个阵法,乱石下立刻亮起刺眼的白光,与此同时,大地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乱石被一道灵力托起,在空中来回移动,最终垒出一个如同宫殿一般的形状。
随着乱石平静下来,地面缓缓出现了一道入口,下面是蜿蜒的石梯,不知去往何处。
许掌门道:“太祖的仙身就在下面。”
“请。”
谢书辞本来下意识走在谢安前面,可经历了方才的事,他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就后退两步,落在了谢安身后。
谢安动作稍顿片刻,却没说什么。
几人陆陆续续进入入口,谢书辞走在最后。
此时正是深夜,周边没什么活物的声音,只用冷风灌进通道,谢书辞不禁缩了下脖子,心里潜意识在作祟,总感觉背后跟着什么东西。
谢书辞往石梯两边看了看,修得跟仙人墓里的甬道似的,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个许颐脑子指定有点毛病,哪有人把闭关的地方修得跟墓地一样!
风从后面吹进来,让谢书辞有些慎得慌,他情不自禁地往小瞎子身上靠了一些。
谢安察觉后脚步微顿,搭在大王脑袋上的右手自然垂落到身侧。
两壁上幽黄的烛火照见脚下的石梯,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受环境的影响,大家都没有说话,安静往前走。
谢书辞时而看看身后的石梯,已经完全看不到入口了;时而抬头看向前面几人,他们都跟约好似的,闷头往前走。
由于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走路基本没什么脚步声,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诡异。
谢书辞越来越害怕,以往他都不愿意走在最后一个,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抓走,他一边害怕,一边在心里辱骂自己。
谢书辞啊谢书辞,你他妈真不是男人。
可是、可是……这他妈心理上的害怕避免不了啊!就跟有些人怕打针似的,针头就那么小,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就是怕啊!
好怀念手机!好怀念手电筒!
到最后,谢书辞干脆毕上眼睛,跟着小瞎子的步伐往前走。
也就是这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小瞎子如今已经没有修为,可是他走路基本没有任何脚步声,连气息都很浅,要不是谢书辞偶尔能碰到他的袖子,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前面没人了!对比起司空信他们三个修道之人,怎么反而是谢安的脚步声更浅呢。
就在谢书辞内心疑惑时,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右手。
谢书辞浑身一震,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那只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皮肤相接的地方传来些许酥麻的痒,谢书辞呆怔地向下看去。
那只手,是小瞎子的。
谢书辞身体僵硬,什么害怕,什么疑惑全部都消失不见,眼中只有谢安拉住他的那只手。
心跳在安静的甬道中骤然加快。
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谢书辞都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被他发现。
谢书辞不害怕了,一点都不害怕。
他也不在乎小瞎子的脚步声为何比修道之人还要浅。
他的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压根连不成一片,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右手上,甚至,他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感觉到了谢安皮肤下血液流动的痕迹。
谢书辞完全懵了。
他不是第一次和小瞎子牵手,可是,这一次却和以往所有感觉都不同。
在悄无声息的甬道中,谢安牵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谢书辞任他拉着,也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
为什么要牵他……
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吗……
当众人跟随许掌门走进一道石门内,他回头看向几人,说:“到了。”
谢书辞猛然一惊,趁众人还没发现,心虚地将手从谢安掌心抽了出来。
门内是一个石室,隐约有寒气从里面冒出来。
室内无光,许掌门从怀中拿出一颗明珠,放进墙上的凹槽,石室瞬间被照亮。
偌大的石室中空无一物,一眼望尽,四面都是墙壁。
这时,许掌柜走到角落处,不知按在什么机关,石室中央的石板向两次分开,一座石台缓缓升了起来,而石台上,放置着一口冰棺。
冰棺非常厚实,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谢书辞只能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清。
许掌门叹道:“这就是太祖。”
谢书辞跟在柳大壮身后走到冰棺旁,冰棺并未盖棺盖,谢书辞从他背后伸长脑袋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穿着褐色衣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身边放着一把拂尘,看样子是一副道士的打扮。他脸上毫无血色,眉梢还挂着冰碴,眼下隐隐发紫,看上去与死人无异。
“啧,”柳大壮咋舌,“长得真丑。”
谢书辞:“……”
怎么说呢,道士这张脸绝对说不上丑,甚至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样子,虽不似谢安一眼就叫人觉得惊为天人,也不似楚归意那种温柔耐看的长相,可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兴许他睁开眼睛时,更能彰显神采。要不怎么能勾得鬼姐姐走火入魔呢。
谢安和司空信三人也慢慢走到了冰棺旁,谢书辞假装没看到他,低头继续研究道士的打扮。
其实没什么好研究的,他就是心虚,特心虚。
可能人小瞎子就是看出他害怕,才勉强牵他一把,可问题是,谢书辞那死脑子,总爱胡思乱想。他觉得现在要是看到谢安的脸,准得开始心猿意马,可问题是现在是时候吗!
“他身上的灵力已经快要枯竭了。”司空信道。
许掌门点了点头,说:“自从太祖昏睡之后,金丹便不再运转,若他再不醒来,不久之后就会灵力枯竭而死。”
司空信盯着道士看了几眼,忽而低笑了起来,“这人啊,真是奇了怪。为了飞升不择手段就罢了,怎么有机会了,反而被自己的心魔给困住,不愿出来了呢。”
柳大壮骂道:“活该!”
谢书辞不解道:“我不理解,你说他为了飞升,都故意让别人走火入魔,一看就是个什么道德的人,他怎么还能被心魔给绊住呢。”
“或许,他以为能够轻易掌控的东西,最后却失控了。”谢安道。
许掌柜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办法,让太祖醒过来。”
司空信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他抬起右手,一条小蛇沿着他的手腕向上爬,最终往地上一飞,落地便成了以为紫衣姑娘。
许掌门一见,惊讶地瞪大眼睛。
紫息面无表情地站到司空信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司空信道:“想将他唤醒,自然要进入他的梦境,看看困扰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谢书辞好奇问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
司空信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山上紫息如何与你沟通?”
谢书辞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没错,紫息可以进入他人的识海。许颐身为飞升期的修士,应该已经修成了识海。”司空信道。
“那我们干什么?”谢书辞问道。
司空信示意谢书辞把手伸出来。
谢书辞嘟囔道:“干嘛啊。”
他将手摊开、放平,紫息的一缕头发忽然飘到谢书辞掌心,绕过他的手掌,缠住手腕。
谢书辞扬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司空信也伸出手,将紫息的头发捏在指间,说道:“紫息可以通过头发将我们的意识一同拉入他的识海。”
“这么神奇?”谢书辞惊讶地看向紫息姑娘。
柳大壮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好玩?来,我也试试。”
柳大壮毛手毛脚地扯起她垂在身后的头发,疼得紫息姑娘眉头一紧,眼睛立刻变回竖瞳,朝他吐了吐信子。
“你轻点儿,她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司空信道。
柳大壮不以为意地撇嘴,“又不是不长了。”
许掌门也抬起右手,让紫息缠住了一根手指。
这时,谢书辞看向一旁的谢安。
他靠坐在冰棺边,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大感兴趣。
谢书辞问道:“谢安,你……”
“我和大王等你们。”
“嗷……”
可是宝宝也想进去诶。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又朝他招了下手,说:“那你坐远一点,小心着凉。”
谢安嘴角一勾,“嗯。”
谢书辞想了想,又说:
“要是一个人害怕,你可以过来拉着我。”
许掌门一见,惊讶地瞪大眼睛。
紫息面无表情地站到司空信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司空信道:“想将他唤醒,自然要进入他的梦境,看看困扰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谢书辞好奇问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
司空信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山上紫息如何与你沟通?”
谢书辞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没错,紫息可以进入他人的识海。许颐身为飞升期的修士,应该已经修成了识海。”司空信道。
“那我们干什么?”谢书辞问道。
司空信示意谢书辞把手伸出来。
谢书辞嘟囔道:“干嘛啊。”
他将手摊开、放平,紫息的一缕头发忽然飘到谢书辞掌心,绕过他的手掌,缠住手腕。
谢书辞扬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司空信也伸出手,将紫息的头发捏在指间,说道:“紫息可以通过头发将我们的意识一同拉入他的识海。”
“这么神奇?”谢书辞惊讶地看向紫息姑娘。
柳大壮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好玩?来,我也试试。”
柳大壮毛手毛脚地扯起她垂在身后的头发,疼得紫息姑娘眉头一紧,眼睛立刻变回竖瞳,朝他吐了吐信子。
“你轻点儿,她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司空信道。
柳大壮不以为意地撇嘴,“又不是不长了。”
许掌门也抬起右手,让紫息缠住了一根手指。
这时,谢书辞看向一旁的谢安。
他靠坐在冰棺边,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大感兴趣。
谢书辞问道:“谢安,你……”
“我和大王等你们。”
“嗷……”
可是宝宝也想进去诶。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又朝他招了下手,说:“那你坐远一点,小心着凉。”
谢安嘴角一勾,“嗯。”
谢书辞想了想,又说:
“要是一个人害怕,你可以过来拉着我。”
许掌门一见,惊讶地瞪大眼睛。
紫息面无表情地站到司空信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司空信道:“想将他唤醒,自然要进入他的梦境,看看困扰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谢书辞好奇问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
司空信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山上紫息如何与你沟通?”
谢书辞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没错,紫息可以进入他人的识海。许颐身为飞升期的修士,应该已经修成了识海。”司空信道。
“那我们干什么?”谢书辞问道。
司空信示意谢书辞把手伸出来。
谢书辞嘟囔道:“干嘛啊。”
他将手摊开、放平,紫息的一缕头发忽然飘到谢书辞掌心,绕过他的手掌,缠住手腕。
谢书辞扬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司空信也伸出手,将紫息的头发捏在指间,说道:“紫息可以通过头发将我们的意识一同拉入他的识海。”
“这么神奇?”谢书辞惊讶地看向紫息姑娘。
柳大壮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好玩?来,我也试试。”
柳大壮毛手毛脚地扯起她垂在身后的头发,疼得紫息姑娘眉头一紧,眼睛立刻变回竖瞳,朝他吐了吐信子。
“你轻点儿,她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司空信道。
柳大壮不以为意地撇嘴,“又不是不长了。”
许掌门也抬起右手,让紫息缠住了一根手指。
这时,谢书辞看向一旁的谢安。
他靠坐在冰棺边,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大感兴趣。
谢书辞问道:“谢安,你……”
“我和大王等你们。”
“嗷……”
可是宝宝也想进去诶。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又朝他招了下手,说:“那你坐远一点,小心着凉。”
谢安嘴角一勾,“嗯。”
谢书辞想了想,又说:
“要是一个人害怕,你可以过来拉着我。”
许掌门一见,惊讶地瞪大眼睛。
紫息面无表情地站到司空信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司空信道:“想将他唤醒,自然要进入他的梦境,看看困扰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谢书辞好奇问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
司空信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山上紫息如何与你沟通?”
谢书辞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没错,紫息可以进入他人的识海。许颐身为飞升期的修士,应该已经修成了识海。”司空信道。
“那我们干什么?”谢书辞问道。
司空信示意谢书辞把手伸出来。
谢书辞嘟囔道:“干嘛啊。”
他将手摊开、放平,紫息的一缕头发忽然飘到谢书辞掌心,绕过他的手掌,缠住手腕。
谢书辞扬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司空信也伸出手,将紫息的头发捏在指间,说道:“紫息可以通过头发将我们的意识一同拉入他的识海。”
“这么神奇?”谢书辞惊讶地看向紫息姑娘。
柳大壮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好玩?来,我也试试。”
柳大壮毛手毛脚地扯起她垂在身后的头发,疼得紫息姑娘眉头一紧,眼睛立刻变回竖瞳,朝他吐了吐信子。
“你轻点儿,她最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司空信道。
柳大壮不以为意地撇嘴,“又不是不长了。”
许掌门也抬起右手,让紫息缠住了一根手指。
这时,谢书辞看向一旁的谢安。
他靠坐在冰棺边,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大感兴趣。
谢书辞问道:“谢安,你……”
“我和大王等你们。”
“嗷……”
可是宝宝也想进去诶。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又朝他招了下手,说:“那你坐远一点,小心着凉。”
谢安嘴角一勾,“嗯。”
谢书辞想了想,又说:
“要是一个人害怕,你可以过来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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