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谈判
“……多少？”
局长拧了拧眉毛。
“二十五万美元。”何南轻松地说道。
“……你疯了吗，要价这么高？”局长哼了一声：“你以为查到了点东西就能狮子大开口了，对不对？”
“不，局长先生。我能提供给你的情报是真正价值二十五万的。甚至呢，这还是看在今后可能长期合作的基础上才要这个数。否则我开价一百万你也会欣然接受。”
“……那我就要看看你所谓的情报究竟有价值到什么程度。”局长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敲了敲桌子：“给我吧，何南。”
“哦，情报吗？当然可以。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小部分。剩下的得签了合同、付完款才能提供。”
“你不给我看情报，我要如何确定你找到的东西有价值？”局长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何南：“交出来，别耍花招。”
“不好意思，就是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情报这种玩意看过之后就一文不值了，我是傻了吗才会直接给你看呢？”何南揉了揉脑门，同样盯着局长，直接把那眼神顶了回去。
“呵，你还担心警局赖你账不成？”
“可能是我过于谨慎了吧！但确实担心啊。”何南笑呵呵地回应。
“……那就给你。”
局长一脸不悦的表情。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模板，又抽出一张提款单。
“给我看线索。我就把合同签了。这提款单，你可以拿着去找财务要账。”
“局长，你雇的是侦探，可不是个傻帽。”何南故作嘲笑：“……我只要现金。其他一概不收，包括支票。规避风险嘛，你懂的。”
“我这里可没那么多现金。”
“那就叫财务先把钱给我放在这，我看到了再说。”
“……需要我警告你，这是警察局吗？”局长瞪着何南，咬了咬牙：“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办事，何南先生。”
“那抱歉，没现金就是不行。”何南笑了笑，拿出一个U盘，丢给局长：“局长先生，这是试看的线索，你可以先了解下我手里的情报多有价值然后再做打算。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愿意给钱了。”
“……呵，也好。”
局长瞥了眼何南，不屑地哼了一声。
随后，将U盘插入机箱，检查起里面的文件。
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重起来。
里面刊载的内容，都是局长非常关心的。包括录音、照片、文字说明等等。
然而，统统都在关键的情报之前被截断了。
“完整版在这里。”何南拿出颜色不同的另一个U盘，用它在指尖晃荡了一番：“想看吗？想看的话请准备钱款吧。我拿到二十五万现金，就会将它给你……我想局长大人即便是自己出钱，都会愿意看到后文吧？”
“……你怎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在谈钱而已。”何南摇摇头，催促起来：“能不能快点呢，局长先生？我可等得不耐烦了啊……你要是不买，那这些我拼命找来的情报也不能浪费了对吧？那我就不得不找点别的下家接手了……据我所知，有好多人都会非常感兴趣的。”
“我怎么知道那个U盘里有后面的内容？局长死死盯着何南：“你必须给我检查一遍，然后我才愿意出钱。”
“……我还真是不理解你为何这么执着于赖掉这笔钱款。”
“你在说我赖账？”局长还真没想到何南一下子讲得那么直接，顿时有些恼火：“说话注意点，侦探……这是警局的委托，只要质量过关，钱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什么叫质量过关？你可以随便挑毛病的，甚至可以找音频不太清晰之类的扯淡借口。”何南冷哼了一声：“之前我觉得话已经说得都开了吧，局长先生……可你愣是要把话题搞得这么直接，我也没办法。”
“……”
“局长是聪明人，肯定明白我什么意思。”何南看着局长的眼睛，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游移，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不是警局的官方委托，是吗？财物那也是没法走账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很轻易的赖掉这笔账……所以我才一定要见到这笔钱再做打算。好了，局长先生，如果你真的要看下去，请从自己的积蓄中出钱吧，我相信这么点数额对于局长来说只是伤点皮毛罢了，对吧？毕竟我只要两百五十万而已。”
此前说话时，何南就故意用一些词句来试探他了。
观察到局长的反应后，他便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那么，就要加码了。
对于这种贪财、又打算赖账的家伙，不把价钱翻十倍都对不起他。
“什么？！”局长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愣，随后语气暴怒无比：“两百五十万？！你不是要二十五万吗？！”
“不好意思，二十五万是官方委托的价格。价钱太高查账的人会怀疑吧，而且审核时也不会批准这种价码。警方平时委托调查城内的案件，二三十万就是上限，所以我才卡着边来要。”何南笑了笑：“……但换成你自己出钱，那性质就变了。十倍的价格是非常合理的。私人委托的报价预算可是无上限啊……那么要交易吗，局长？”
“……你是在威胁我吗？”局长皱起眉头：“你查到的东西或许很重要，但没重要到我需要花这么高的价钱。”
“或许是没有。”何南话锋一转：“……但你不想想看，我为什么敢出这种价钱吗？我又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
“我管你为什么。”局长的神色阴沉无比：“区区一个小侦探，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敢对我威胁，就不怕进局子？到时候，我照样能依法检查你的随身物品。”
“你当然可以试试了，局长先生……”何南的语气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我要警告你，这次调查可是收益颇丰啊——听到了不少关于你和奥斯本先生的有趣传闻！有趣到我都不得不把那份证据存到雪莉手里，免得你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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