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第三十章
事业不谈只说感情, 朴叙骏从来没想过感情上自己跟前辈有多大的差别。是,那位前辈爱的极其深刻,相较之下自己确实没有到那个深度, 但他也是一片真心啊, 他也不是玩玩而已。
大家都是一片真心, 大家都是真心换真心。他爱的是没有那位前辈深刻, 可他爱的比对方勇敢啊, 那他们能有多大差别!
差别过大。
新年假期结束, 剧组再度开工。
要是没有假期除夕夜那晚的乌龙事件, 朴叙骏其实对河证宇的存在不能说是不在意但确实也没那么在意。其一是自家社长已经放话不论之后出什么事都会扛雷, 其二是他真心认为前辈过于胆怯,撞上安全感缺乏的姜云思, 这一对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能成。
再加上之前朴叙骏还管了闲事当了回好人, 就这他们两还没成, 前辈怂的惊人, 在他这里满是槽点。
说句没那么好听,还些许自视甚高的话, 朴叙骏没把河证宇当情敌。他对前辈也没有面对情敌的危机感, 因为知道他们两成不了么。不管有他没他, 那两人都成不了,那两人也不是因为有了他出现才不成的。
如果朴叙骏只是个局外人, 是个观众,他对这两人的感情也就是唏嘘,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什么的。可朴叙骏成了局内人, 神女不止对襄王无情,神女压根就不动情。这都算了,隔壁那个襄王还太tm有情, 这就让朴叙骏很郁闷。
加入项目之前朴叙骏只是知道河证宇跟姜云思有故事,加入项目接触多了,那个故事变成襄王和神女的故事。看戏的朴叙骏很是感慨襄王的满腔情意无人接收,等入了戏,人在戏中,襄王原本应该跟自己没关系了,神女是他的啦,还谈什么襄王。
襄王在除夕夜强势登场,朴叙骏首次以情敌的身份正式这位前辈的存在。他也首次认真观察,神女对襄王是否就真的毫无情谊。
朴叙骏以前是不在意的,河证宇本来就隐身啊,他除了正常的拍摄沟通之外基本不跟姜
云思有任何接触。那两人就算面对面碰到,河证宇也是该干嘛干嘛,虽说没有特意必然的表现,但组内差不多是全员默认两人只是半生不熟的前后辈关系来着。
除了几个导演组的核心成员。
重新开工,朴叙骏打开了新雷达,雷达除了发现以前就知道的导演因为河证宇对姜云思的包容度很高之外,还发现姜云思对河证宇很亲近,那种微妙到诡异的亲近。
只说一点,河证宇从来不跟姜云思搭话,排戏的时候就这样了,这位爱的有点卑微?算了,还是说克制吧,好听点。爱的很克制的河前辈行为也很克制,非必要不跟妹子来往。
姜云思就不是,这孩子主要看心情。真心的,就看心情,心情好就哒哒哒跑过去,也不论对方是否要‘搭理’她,反正她就开开心心的说自己怎么怎么了。要是碰上她心情不怎么样,就也当看不见对方。
没开雷达之前,朴叙骏都没想过姜云思是个‘放肆’的姑娘,这个词跟她一点边都不擦。要是找词汇去形容姜云思,不论是内向,羞涩,怕生,随便什么形容小女孩的形容词都行,她连活泼都不沾何况是放肆。
但姜云思对上河证宇就是放肆的,带着理所当然的你就应该顺着我的放肆。她还不是故意的,是无意识的。
那天是假期后开机的第三天,放了四天‘长假’,工作人员好像都还没从假期中找回工作状态,前两天都有些懒散。导演大概是发现了,一直在找机会寻只鸡做个杀鸡儆猴的戏码,让大家醒神。
当时是刚吃完中饭休息过后的第一场拍摄,有个场务忘记关机了,这边在拍,那边手机铃音响了。导演毫无征兆的就开骂,卡都没喊。
这场戏是河证宇跟姜云思拍,朴叙骏在边上等戏。导演爆的太突然,朴叙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反射性以为被骂的是演员视线刚望向姜云思,就看到姜云思反射性的往河证宇身后躲。河证宇则是在她往后缩的同时往前跨了步,两边交错正好把姜云思挡在身后。
没有除夕夜的‘乌龙’,就算朴叙骏
看到这一幕也不会多想,原本姜云思胆子就小,被骂了找地方躲很正常。原本前辈就很‘保护’她,眼看她被骂,他往前站挡住她也很正常。
原本正常的行为有了除夕夜的‘乌龙’,朴叙骏心里就不太舒服。
随后导演借着场务犯错的机会,全场开骂,骂所有人都给我绷紧神经,这是在拍摄,在工作巴拉巴拉。骂完宣布全场休息十分钟,让所有人调整状态,要是再这样,再逮到一次,直接滚。
休息十分钟,除了演员,全员装忙,就算手上没事也摆弄手机装有事,生怕刺到导演的眼睛。演员们到不用装忙,河证宇直接去找导演了,朴叙骏想了想就去找姜云思。
他其实想问姜云思,你干嘛往河证宇身后躲,能躲的地方很多啊。诗人的别墅里能躲的地方多了,他们刚才又在拍书房的景,不管是桌子后面还是书架后面,都能躲,干什么就要躲去河证宇身后,还是下意识的躲过去。
可他又觉得自己问这个有点奇怪,也找不到切入点让奇怪的问题变的自然。
还没想好要怎么问的朴叙骏走到姜云思面前,他还没讲话,先听姜云思讲,证宇哥总算好看一点了。
“总算好看了?”朴叙骏疑惑的看着她,“以前不好看吗?”那位是不走帅气路线啦,但也没有到丑的地步吧?
姜云思凑近他小声解释,“他的妆让我想喊爷爷,刚刚才想喊哥。”
沉默数秒的朴叙骏迟疑着开口,“已经拍了要两个月了,你才适应他的老妆?”喊爷爷是个什么东西?那前辈听到不会吐血吧?而且有些没礼貌啊小朋友。
一直也没适应‘爷爷’存在的姜云思惊讶的看着他,“你可以适应吗?”她觉得很奇怪啊!超级奇怪的奇怪!
顶多也就花了半个小时适应的朴叙骏也很惊讶,“你真的才适应?”
果断摇头的姜云思表示,“还没适应,我适应不了他成了老爷爷。但背对的话就能适应了,只看背影就还是证宇哥。”而不是河爷爷。
之前想问的那些你为什么躲在
人家身后的话朴叙骏不想问了,倒是有点同情那位,囧着一张脸让小姑娘别瞎讲,“对前辈要有礼貌至少不能当面讲。”
“不能吗?”姜云思眨眨眼,“我讲过了怎么办?”
朴叙骏一愣,“讲过了?怎么讲的?”
还能怎么讲,就直接讲啊。拍摄第二天河证宇花了老妆,姜云思跟他对戏的时候就讲,你好老,好奇怪。
“然后呢?”
“没啦。”
朴叙骏再度沉默片刻,表情有些古怪,“他没讲什么吗?有生气吗?”
“没有吧?”姜云思歪歪头,回忆道,“应该是没有。”
这段对话开启了朴叙骏的雷达,神女是否真的对襄王无意的雷达。
神女内向、怕生、就算是面对自己,姜云思很多时候也是听多过于说。哪怕他一直在想办法让她顺畅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更多还是要他引导着她讲话。朴叙骏一直都认为,姜云思就是这个性格,直到他开始仔细观察,姜云思和河证宇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不是真的只有他们两在一起,而是只有他们两拍对手戏的时候。以前朴叙骏观察他们两的对手戏,注意力更多在河证宇身上,那跟他喜欢谁没关系,而是他在工作,前辈的演技确实好,能近距离观察学习的机会并不多,他在提升职业技能当然就更关注河证宇。
职业技能看河证宇,两人相处要看姜云思,这两人非常诡异的由姜云思主导互动。
对手戏拍摄总有候场的时候,有时是道具调整,灯光调动等等,演员先在边上等着。如果只看河证宇,那在等待的时间,河证宇很少跟姜云思说话,他不是在看剧本就是去找导演沟通。
可要是把视线放在姜云思那里,就能发现,等待的时间,姜云思如果在边上叽里呱啦,河证宇是不走的。他既不去找导演,也不挪位置,手上的剧本拿着是拿着,也确实低着头貌似是在看,但他身体会往姜云思那边偏。
不止身体会偏,腰也会微微弓着,他比她高很多,那是倾听的姿势,他在听她讲话,而不
是看什么剧本。剧本就是个道具,让河证宇能站在原地不动,不开腔给姜云思回应也可以不走开的道具。
一旦姜云思不再,不论她去干吗了,河证宇就动了。去找导演也好去干别的事也好,反正不到现场说准备拍摄,他就不回来。
朴叙骏以前从未发现过这点,发现前辈怂是真的怂,但爱也是真的爱,小动作特别多的爱。他也从未发现过,姜云思在等待时间会跟河证宇喳喳喳,他也看到过但他没在意过,看到也只以为那孩子在询问表演之类的。
新发现引发新一轮的不舒服,这次朴叙骏就直接问,问姜云思,在等戏的时候她跟河证宇在聊什么。
“聊什么?”姜云思想了想,“化妆师姐姐说有蜈蚣爬到她化妆箱上了,她都要被吓死了,我都不敢去化妆间了。”
深山里的别墅,景是美,但蛇虫鼠蚁也多。今天姜云思去化妆的时候,听化妆师讲她一大早发现有蜈蚣那叫一个惊悚,听的姜云思也很害怕,然后就告诉了河证宇。
朴叙骏有些意外,“你怎么没跟我讲?”
“我讲过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讲,有个灯光师半夜饿了去后厨煮夜宵,就在我们的旅馆,结果灯一开跑出一只刺猬,他还以为是老鼠呢吓一跳。”姜云思表示她说过类似的事,但是,“你跟我山里有那些小动物很正常,我们就住在山脚么。”
一开始不知道刺猬很蜈蚣有什么关系的朴叙骏慢半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跟我讲这个是大惊小怪,就不讲了?”
没想那么深的姜云思摇头说,“你好像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就没讲了。”刺猬都感兴趣,蜈蚣也不感兴趣吧?
刺猬确实不感兴趣,蜈蚣就更没兴趣了的朴叙骏牵起她的手捏了下掌心,柔声说,“刺猬不会伤人,蜈蚣爬到化妆箱你要是不小心会受伤的,这个要跟我讲,我会担心你。”
姜云思一下就笑了,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好~~~”
好了之后就没后续了,因为隔天剧组就放假
一天,全场杀毒。还是请了专业人士来灭虫,力图做到在大山里消灭蛇虫鼠蚁,就算做不到,至少在拍摄现场,比如化妆间,比如棚内都尽量清干净。
不知情的人到处传小道消息,有两个版本,一是导演被蜈蚣咬了,怒而想赶尽杀绝;另一个是河证宇的助理在休息室发现了蜈蚣,差点被咬,才找来了杀虫队。
朴叙骏怀疑自己是唯一的知情人士,杀虫队是因为姜云思来的,因为她害怕。并且他肯定,姜云思什么都不知道,姜云思知道的是,剩下的一个月拍摄她不用担心那些蛇虫鼠蚁了。
襄王爱的是真深沉,也过于溺爱。但神女就讲不好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杀虫时间后,朴叙骏时不时就会问姜云思跟河证宇聊了什么。绝大部分都没什么重点,就是闲聊,特别琐碎。
诸如,午餐的泡菜汤好咸,做饭的阿姨肯定把糖和盐搞混了;一个摄像导演的助理收到了兵役通知,女朋友想跟他分手,可惨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热起来,偶尔要拍夏天的戏好冷;天热起来,拍摄也结束了,哎~
这些都是没有重点的瞎聊,日常闲聊,毫无边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都是姜云思说,河证宇听,完全不回应的听。
朴叙骏每次问,前辈怎么讲,姜云思都说他什么都没讲啊。朴叙骏就不理解,前辈什么都没讲,她为什么能一直讲?
“我没有一直讲啊,无聊才会讲,等戏很无聊啊。”姜云思没觉得她一直在讲,至于河证宇回不回应,“不回应也行啊,我讲不就好了吗?”
不能说没有,但两人几乎没有这样漫无目的闲聊的情况。一直充当小老师负责教学任务的朴叙骏就想叹气,“难道我表现出来不想跟你闲聊的态度吗?”所以,你才去跟前辈说那些不跟我说?
姜云思楞了一下,“你不是很忙吗?”
“我忙?”朴叙骏不解。
毫不犹豫点头的姜云思告诉他,他有多忙。他忙着吃透剧本,拍摄笔记加人物小传做的都快比剧本还厚了,稍
微有点时间就去跟导演沟通,去跟河证宇沟通,不是跟这个喝一杯,就是跟那个讨教。
在朴叙骏已经非常忙的情况下,还要挤时间给她‘上课’。老师已经很忙了,学生又有点厌学,学业完成的也不怎么样,怎么还有心思去打扰忙碌的老师呢?
这又是朴叙骏没想到的,没想到他一直认为自己在照顾姜云思,实际上姜云思一直在为他妥协。这么说起来,以前姜云思还会主动讲,你有时间吗,我去找你,自从他们试探着交往,她就再也没说过。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一直是姜云思在找他,他几乎没有主动去找过姜云思。
这么说起来
“抱歉,我忽视你了是不是?”朴叙骏有些挫败,“对不起,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我”
“没关系~”姜云思笑着让他不用道歉,“我知道的,你跟我讲过~”
朴叙骏有跟姜云思说过这个项目对他有多重要,不是这么直接的说,而是用导演如何如何厉害,他跟前辈的演技差多少,还有什么机会难得,你也要抓住这个机会等方式去表达。朴老师自己做拍摄计划还带着姜云思一起做,做的姜云思更厌学了。
不是走灵气路线的姜云思是个努力派,这个得感谢曹成右,在拍摄态度上她的态度被教导的很端正。曹成右比朴叙骏更扣细节,他和姜云思之间的差距也更大,所以要求姜云思必须很努力才能跟上曹成右的节奏。
本来姜云思学的挺好的,绝对的好学生,学霸不至于,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还是做得到的。可这个项目多了个河证宇,河证宇从来不强求她弄什么人物小传、角色心路历程巴拉巴拉。
别说什么强求了,河证宇连个要求都没有,提要求的一直是朴叙骏。但朴老师吧是不是就在姜云思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大佬要求修正演技教学计划,这就让姜云思觉得朴老师好像也是摸索着前进,时不时昨天说的今天就不算,搞的努力派被弄的很纠结。
纠结的姜云思偷偷摸摸的懈怠了,偷
懒的第一天,没人发现;第二天,还是没人发现;第三天,完美,睡觉的时间更多了呢!
努力学习很辛苦,成为好学生更困难。但从好学生堕落成学渣,只需要三天,仅仅三天而已,姜云思就抛开了曹成右花了近一年教会给她的东西。
因为那些东西在这个组用不到啊!她从开机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大岔子,也就是一开始不习惯河证宇的老妆出了点小问题,之后都算是顺的,导演也没讲过她的表演糟糕什么的。
并不知道学生偷懒的朴老师要是知道了,肯定哭笑不得。什么这个组用不到,那是这个组有人提前都帮你靠你考虑好了。
排戏哪有河证宇排那么细致的,他们排练细致到河证宇考虑了姜云思在拍摄时会遇到的一切麻烦,提前都帮她避了坑。河证宇跟导演又沟通了很长时间的剧本,虽说不能完全了解导演想要的,但他连导演的分镜都研究过,自然知道导演会按照什么模式拍。
在这个基础上,压根也不是在给朴叙骏排戏的河证宇,全程都是在给姜云思排戏,她是绝对的核心。所有她要出现的场面都细致的排过,排到河证宇点头,再站在镜头前。
那还能有什么大问题?
河导是出过两部电影的正经导演,还是圈内首屈一指的男演员。他推了所有行程一点点帮姜云思磨戏,磨到角色特有的小动作都帮她设计好,这么教还能有问题,那河证宇也不用混了。
并不知道学生偷懒了的老师只知道自己没有认真对待姜云思,男人拼事业当然没问题,这个机会也确实是难得的机会。但他不能用这些看似正确又有道理的话去说服姜云思,我不是不关心我只是更关心我的事业,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要是没有河证宇在前面做标杆,那朴叙骏极有可能都意识不到这个问题,他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他的思维方式没有任何问题。可河证宇跟座山一样,搞的朴叙骏莫名的蛋疼,爱情骗子的想法又冒头。
有那么个对照组,朴叙骏总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利用姜云思的善
良,那孩子特别好,他就不知不觉间在哄着她退让。
说到利用和哄骗,就要讲起朴叙骏的另一个发现。那个发现是姜云思跟河证宇之间没秘密,她什么都会告诉他,也因为她什么都说,所以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利用对方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是漫无目的也没什么重点的闲聊之外,有重点的那一小撮聊天。
二月末,三月初。拍摄已然过半,距离杀青也就半个月的功夫,朴叙骏自我怀疑的心情更强烈,对姜云思的管束也更严厉。高山过于高大让他升起了危机感,朴叙骏在跟自己较劲,他知道那很无聊,但他就是想要证明,比起河证宇,姜云思跟他在一起更好。
起码,他不是溺爱款的家长!河证宇就会溺爱!溺爱是没有结果的!溺爱是毒瘤!
三月,天还是冷。那天跟平常的一天没什么不一样,那天朴叙骏也问了姜云思,你跟河证宇一起聊什么了。
那天,姜云思说,她有点害怕裸|戏,不只是怕脱光,更多是怕冷。
剧本的裸|露戏被删到能算大尺度的就一幕,在诗人的幻想中,年轻力壮的自己跟同样青春的银娇有过一次‘唯美’的交集。他在书桌边写小说,银娇赤|身|裸|体陪着他。这一幕河证宇跟导演撕了n场,最后的结果是拍姜云思的裸|背再加一丢丢臀|部。
按照拍摄计划,隔天这场戏就要拍,姜云思就跟河证宇说,她怕冷。
朴叙骏听完楞了许久,理智上他很清楚姜云思就是那么想所以那么讲,她不是故意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才那么说的,她就是单纯的害怕就那么说了。可感情上,他忍不住怀疑,姜云思真的只是如此单纯的想法吗?
朴叙骏不知道,他也没有问。他知道是,河证宇跟导演又掐起来了,全组都知道这两人不明原因的又闹起来了,但为什么闹谁都不清楚。朴叙骏觉得他大概知道原因,证据是拍摄计划被改动,姜云思的裸|露戏被往后延了,是否只是延迟拍摄,亦或者彻底从剧本删除,这就不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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