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第九章
芬达易得, 哪哪都能买。所以想喝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买下芬达,喝。
“你放弃了?”
“谁告诉你的。”
“没放弃你没动静?”
“我要有什么动静。”
经纪人让艺人别装, 他们两谁不知道谁啊, 又不是才认识。艺人空窗期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还直接下场跟河证宇对掐, 现在被踢出《银娇》的项目,就不反击了?怎么可能。
叼着烟晃着腿的艺人冲经纪人乐, 他不用亲自动手反击, 河证宇自己就能搞死自己, 那位很快就会凉。
“哪来的信心?”经纪人不解, 要是这么有信心之前还折腾那一堆干嘛,没事找事啊。
曹成右让他想想《银娇》的剧本,那故事是个大杀器, “诗人爱银娇, 诗人爱银娇什么?灵魂?功成名就的诗人已过七十, 高中都没上完的少女才十七而已,少女的灵魂怎么可能吸引诗人。远的不说,就说你侄女好像也就是高一,你除了给她零花钱,你们两共同话题?”
“洛丽塔情节讲的好听, 还不就是□□么。那就是个由欲生爱的故事, 底层核心是欲, 男人的欲望。原著小说的作者我们两都见过,之前为了打听这个项目,你带我去见的,记得吧?那老头就是个幻想小姑娘的, 文学功底好,小说写的辞藻再华丽也掩盖不了老男人肖想幼女的卑劣。”
“《银娇》的剧本再怎么改核心都不会动,主创是男人组成的啊,改编小说的又不是个女导演还是男导演,男导演,男作家,思想就算不同又能有多少差别。在这个项目里,姜云思就是被摆布的银娇。银娇进了诗人的房子打扫卫生,姜云思进了项目组拍摄,这两个是一回事。”
艺人闲适的叼着烟,给经纪人分享河证宇作死的全过程,“这个项目绝对是裴勇骏精心挑选出来送到河证宇面前的,河证宇拒绝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他答应了就是找死,那位前辈准备用诗人这个角色把河证宇榨干。河证宇爱姜云思,诗人爱银娇,河证宇就是诗人,一旦他深刻的进入了这个角色,河证宇就没活路。”
“诗人对银娇就是欲,由欲生爱,是他的道德感束缚了他。他得不到,也不敢碰。正是因为得不到,不敢碰,才会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捧上神坛。否则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中少女而已,满大街都是的高中生。”
“河证宇对姜云思一定也是由欲生爱,因为不敢碰,求而不得才会念念不忘。”曹成右翘起嘴角很是讽刺,“但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个□□也不可能接受,她要是能接受自己就是个就冲着小姑娘青春鲜嫩才会动心思的禽兽,他就不会跟姜云思分手。”
“他能放手第一次,代入诗人的角色,他就能放手第二次,也只能放手。这次是彻底的放手,他不敢赌的,别忘了剧本的结局,银娇离开了诗人,银娇离开了,姜云思也会离开他。孩子终究会长大,他一个老人家,怎么能耽误小姑娘的青春呢~”
“裴勇骏真的打算捧姜云思就不会让姜云思跟河证宇牵扯过深,那位社长比我更迫切的想要巩固河证宇的求而不得。得不到资源才会一直给,得到了,姜云思随时会解约,他损失就大了。他不可能跟河证宇硬抢姜云思,就得剑走偏锋。”
抽了口烟的曹成右冲经纪人吐出烟雾,笑眯眯的看向他,“河证宇迟早会死,我进场就是个添柴的,但没我加柴他也被角色烧死,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再进去搅和呢~”
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经纪人不太理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河证宇是爱姜云思?有必要到爱吗?就算是爱好了,怎么就一定是由欲生爱,不能是正常的喜欢她吗?”
“废话,他要只是喜欢姜云思,两人分手一定是她玩腻了,何苦再回头呢,还跟我来来去去搞那么多事。”曹成右对情敌的感情深度很肯定,至于为什么一定是由欲生爱,很简单啊,那孩子没有能吸引河证宇的点。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判断我对姜云思的兴趣是不是因为,我还没从角色中出来,到现在我其实都这么想。”艺人跟经纪人讲,“她很好,天真、稚嫩,还漂亮,她没什么不好的,但她从头到脚都没有我会喜欢的地方,我是指对女人的喜欢。”
曹成右说起这个也有点荒唐,“姜云思就是个小姑娘,从长相到性格,就是小孩子,要是以前我顶天了把她当妹妹,不可能把她当女人的。可我就是想抢,知道了河证宇在背后搞东搞西,我更想抢了,要说只是胜负欲也不应该那么夸张。”
经纪人就听不懂了,“你这个时候跟我讲,你不喜欢姜云思,只是想要抢河证宇的女人?”无聊透顶!
并非无聊人士的曹成右轻笑一声,“我喜欢姜云思,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对她有兴趣,想抢,这件事才古怪。想来想去,我能对她感兴趣的地方好像就是没出戏,青春,或者把她当初子。这是我能找到最合理的解释了,同样的,这也是河证宇会爱上姜云思最合理的解释。”
“我跟河证宇再怎么不熟也认识几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姜云思完全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你也知道那哥的前女人是什么类型啊。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你觉得这个类型跟姜云思擦边吗?根本不是一类人。但河证宇就是爱上了,那就只能是由欲生爱。”
“由欲生爱,那位就一定会被自己的角色烧死,烧的干干净净,不用我出手。他会被自己毁掉,我们等着看戏就行。”
腊月,寒冬。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雪很大。
今天朴叙骏作死退出排戏的三人组,病遁。
以沟通剧本组起来的三人组时不时就会约见面,主要目的是帮助姜云思进入角色,先帮她把戏排了等到拍摄她就能轻松点。花了一个多月把刨除亲密戏的片段都排完,没得排了,亲密戏躲不过去了,就得排亲密戏。
排戏的地点还是在女演员的公司,房间都没换依旧是那间小会议室。这一个多月都没换地方,大前辈不开口说换地方,两位后辈自然也就没开口。
公司里的暖气还是很足的,中央空调的暖风吹的姜云思脱了外套只剩毛衣裙,河证宇热的都冒汗了外套也裹在身上,坚决不脱。
找死的朴叙骏打电话给姜云思说自己生病,你们两排。姜云思告知河证宇,河证宇立刻打电话过去准备弄死后辈,后辈电话关机,凉凉。
“我今天也有事,我们改天再约。”河证宇确定后辈真心想死后,就准备走。
姜云思就很懵,这么突然?就是这么突然。河证宇怎么可能跟她单独排亲密戏,疯了吗!
生病的生病,有事的有事,即没生病也没事干的姜云思就被留下了。她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满天下找人,姜云思最讨厌一个人待着,想要约人见面。
信息发了一圈,有空出来的人还没回,没空的人倒是回了不少,正在姜云思纠结要不要给没回信息的亲故打电话,呼叫对方起床时,号称有事的河证宇又回来了。
“走吧,我送你。”双手插兜的河证宇姿势很大佬,说的话姜云思没听懂,“吉美姐(新助理)开车送我来的。”她做车走不就完了吗?
大佬板着脸说,“外面雪太大,路况不好,你坐我车走。”
“哦。”
姜云思站起来刚出门,亲故的短信回过来了,对方表示今天大雪冷的要死浪什么啊,在家待着不挺好的。姜云思不乐意,立刻回他,我去你家找你也行。吕珍玖很无语,我住爸妈家,爸妈还都在家,你来干嘛。姜云思就回,那你来找我。
垂头按着手机跟亲故掰扯谁去谁家的姜云思走路很不专心,河证宇想让她别玩手机记得看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放慢脚步帮她盯着。这一盯就盯到了车上,上了车河证宇看她还是在发信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开车的金在河没忍住,听她手机一直响,就问她跟谁聊,聊什么?闭眼装死的车主耳朵竖得老高,听到吕珍玖的名字后,微微收紧的肩膀就放松了。
路人甲一个。
司机不装死,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姜云思,你跟吕珍玖关系很好吗?妹子表示很好啊,他们是亲故。
“同龄亲故的亲故,还是很亲密的亲故?”
“都是~”
金在河瞟了眼倒视镜里的姑娘,意有所指的讲,“你听说过男女没有纯友谊”
“你怎么那么多话,开你的车。”河证宇让助理收声。
大佬让收声,整车安静。也不对,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不停的在响,独自坐在后排的姜云思专注发短信,力图把不想在大雪天出门的亲故召唤出来。
后排的姑娘低头发信息,前排的两个男人在打眉眼官司。
河证宇才发现,自家助理疑似余情未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了?金在河倒是想了,了不了。原因不明,他自己还没搞明白么,反正就是了不了。
一车三人,前排的两个谁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病相怜,后排的姑娘发了一路短信,临到小区门口了,呼叫停车。前排的两人一起扭头,司机迅速扭回去,副驾驶稍慢一拍。
“天不好,你不回家要去哪?”河证宇让她看看窗外,“雪都要莫过脚脖子了。”
姜云思也不是很想在这种天到处跑,可是吧,“吕珍玖说他顶多到小区门口的咖啡馆,远一米都不约。”亲故表示他年末超忙,难得能休息一下根本不想动。
金在河忍不住问她,“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见面?”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姜云思没什么重要的事,“吉美姐回来就在房间里,家里空空的没人跟我说话。”
河证宇眉头微皱,“赵雅荷呢?”
这个故事就长了,长到车开进小区到了楼下,姜云思都没讲完,车就那么停下,等她说完,说赵雅荷辞职了。
赵雅荷辞职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跟姜云思见,留下的行礼还是朴祖光让金吉美打包给她寄过去。经纪人给的理由是,赵雅荷家里的老人重病,她想留在家乡陪老人走完最后一程。至于这一程具体要走多长时间谁都说不准,赵雅荷干脆就辞职了。
姜云思不太接受这个理由,她怀疑经纪人说谎。可她打电话给姐姐,姐姐也那么讲,姐姐好像也在说谎。那两个人都说谎骗她,她就知道没有必要去追求真实了。
然后呢?没有然后啦,都辞职了,消失了,还有什么然后。
河证宇想要听然后,因为小姑娘的状态不太对。她即不伤心也不难过,像是讲别人的事那样说她黏的不行的助理就那么消失了,这个状态很不对。
刚刚得知经纪人和助理一起撒谎的姜云思是即伤心也难过的,但她打电话给最聪明的哥哥朴叙骏讲自己好难过后,哥哥跟她讲。所有的相遇都伴随着离别,那是没办法的事,只要祝愿对方安好,期待下次的见面,那比难过要有用。
聪明的哥哥很会安慰人,被安慰好了的姜云思再讲起这件事就很平淡。
河证宇不平淡,他以为朴叙骏跟姜云思的关系就是公司里稍微亲近点的前后辈。可要是这么说,朴叙骏就不止是这孩子的前辈那么简单,她依赖他,还信任他。
关于消失的助理话题结束,河证宇让姜云思上楼,劝她找助理陪她玩,助理的车就跟在他们后面呢。天气确实不好,没什么事就别往外跑了。姜云思不太乐意,但也没反驳,她准备先上楼等他们走了,她再出去找亲故。
亲故们见面的同时,河证宇也见到了号称重病不起的后辈。
朴叙骏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堵在家门口,一度都不想给前辈开门,这位为什么来堵他?什么愁什么怨?
是,他是装病。可他那不是为了对方好吗,这要是没个契机,两人就这么耗下去,再深厚的情谊也能耗没了啊,那不是很可惜么。
前辈都到门口了,朴叙骏认栽开门,总不能真把前辈关外面,对方是被他经纪人领过来的,他装不在家都不行。经纪人知道他在家,经纪人没有直接按密码进门,就已经很好了。
寒舍有贵客降临,送上咖啡的朴叙骏老老实实跟前辈道歉,说自己装病很不对。
“给个理由。”河证宇让他讲重点。
真正的重点不能讲,朴叙骏选择现编,“最近挺忙的,有点累了,才”他本来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河证宇扫了他一眼,“当着我的面说谎,你确定?”
沉默数秒的朴叙骏叹气,果然好奇心害死猫,抬头先看对方的助理和自家经纪人。经纪人很有眼色,以午饭时间家里没吃的,外卖又太慢为理由,叫上助理一起去买吃的回来。
屋内就剩两人了,朴叙骏就说真实的理由,他多管闲事了,非常抱歉。这个理由出乎河证宇的预料,这个理由也让河证宇不能理解。
“你该不会以为只是排个亲密戏,姜云思就能开窍?”河证宇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你想什么呢?”
闲事都已经管了,就不差再管一点的朴叙骏坦率的讲,“我认为您和云思的问题,不是出在她是否开窍身上。”
“那在什么身上?”河证宇笑了,“难道在我身上吗?”
讲真,朴叙骏确实觉得问题出在河证宇身上。因为姜云思什么时候开窍是可以被教导的,认真教,真心教,是教的会的,那孩子又不是个傻子。讲难听点,就河证宇的段位,想要让姜云思知道什么是恋爱,什么是恋人,那有什么苦难的。
在朴叙骏看来,问题的关键是河证宇不敢出手。那东西美化一下叫因爱生怖,可实际情况就是懦弱,胆小,随便什么词,都不是什么好词。
这位前辈怕的从来不是姜云思不开窍,他怕的是姜云思开窍的对象不是他。教会了小孩子如何爱人,结果她爱上的是别人不是自己。亦或者,小孩子学会了什么是爱人,就更清楚,她不爱自己。
这才是河证宇所惧怕的东西,这恰恰是朴叙骏不能讲的东西,他跟前辈哪有那么熟!还什么懦弱呢,懦字出口不用等到弱就被当场打死了!管闲事也得先保命不是,悲情前辈是很值得怜悯,但自己得先活着啊!
这个角度不能讲,说谎人家看得出来,朴叙骏也不准备撒奇怪的谎言,就迂回的说真话。
“演员不是有剧组夫妻这一说么,两人是真的看对眼了,还是入戏太深,这个不好讲,但拍亲密戏确实有助于感情升温。”朴叙骏斟酌着话语,“她一天不开窍,两天不开窍,也总有开窍的时候。既然要排练亲密戏,我不在总比我在更适合。”起码没有电灯泡啊,他这个瓦数还很高。
河证宇微楞,不是因为他的话愣住的,而是因为他的态度,他很平和。
迄今为止,所有知道自己对姜云思有想法的人,没有一个态度是那么平和的。说玩小姑娘的有,说都已经玩了小姑娘还想立牌坊没必要的人也有,就是没有那么平和的。
朴叙骏态度平和到,他就是个单纯的局外人。作为局外人,共事的同僚中有一对有机会能成的情侣,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帮不了也就帮不了,不强求,也不过多干涉。
调整坐姿的河证宇认真的打量后辈,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裴社长让这位给金绣贤‘接班’。这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还是个有自己思想不会人云亦云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圈内很少见,这个年纪的就更少见了。
面对平和的后辈,河证宇就不绕圈子了,有话直说,“我不准备做什么,也不希望你做什么,明白吗?”
颔首表示绝对明白的朴叙骏保证,他就生这一次病,以后就是爬也爬去公司一起陪练。
来堵人之前,河证宇是想确定朴叙骏的品格是否值得姜云思依赖,见了人观感意外的不错,也就不多聊了,他还有事,先走。送走前辈的朴叙骏立刻打电话给姜云思,问他们两排戏出了什么问题。
“没排,证宇哥说他有事,我们下次再约。”
“有事?”
“嗯。”
有事来堵门的前辈走了,经纪人重新进门,让艺人坦白从宽,他干什么了怎么就招惹了河证宇。很多不方便跟前辈讲的话,跟自家经纪人朴叙骏就是一串吐槽。
在隐去了前辈求而不得的故事后,朴叙骏只跟经纪人讲,河证宇喜欢一个他认识的姑娘。他一时脑残想要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果前辈的情商疑似也堪忧,没成,这不就被堵上门了。
“喜欢的姑娘,谁?姜云思?”经纪人看他愣住,嗤笑,“干嘛,以为我不知道?明年你就要跟姜云思共用一个大经纪人了,顶头上司要换,我能不打听清楚上司手上的艺人?”
公司‘一哥’入伍,即将顶替‘一哥’的朴叙骏要换大经纪人,金绣贤的经纪人会带他,那也是姜云思的经纪人。
这倒是朴叙骏没想到的,“我以为是个秘密,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什么叫随便打听一下,曹成右那边惹出来的乱子,我一开始以为只有他,后来才知道还有个河证宇。”经纪人往沙发上一摊,“你还是别掺和进去,那姑娘的渔场养的都是鳄鱼,随便谁咬你一口都是个重伤。”
朴叙骏仰天长叹,他真的是脑残,怎么就掺和进去了,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你说河证宇这么想的,他又不是想跟姜云思玩,是来真的,怎么就畏首畏尾的?”
“你又知道人家玩真的?”经纪人抬手虚点他,“就算是玩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自己毛关系都没有,纯粹就是听了个悲惨故事不忍心才掺和的朴叙骏自嘲,“我可能是cp粉,关键是姜云思的性格有个人护着其实挺好的,她不适合在圈子里单打独斗,太稚嫩了。”
“你该不会对姜云思有想法吧?”经纪人弹坐起身,“清醒一点!你跟河证宇对刚,我可不给你收尸!”
这话朴叙骏就不爱听了,“我对姜云思一点想法都没有,但我要是有想法,那前辈一定栽。”
“呵呵~”
“不信?”
“废话!”
事关尊严,朴叙骏跟经纪人掰扯,他绝对能赢。经纪人让他不要痴人做梦,那可是河证宇,他赢个啥?赢在年轻力壮啊,人家很能打好不好!
“谈演技,前辈当然是前辈,我差得远呢,但是男女关系还真说不好。”对整件事很了解的朴叙骏有充足的信心,“前辈太怂,这种事怂了就没未来。姜云思本来就没有安全感,想追她首先就得让她看到我足够坚定,坚定的不论前路有什么艰难险阻我都愿意走向你。”
“前辈玩默默守护的男二路线”朴叙骏摇摇头,“这条路,没可能打动姜云思,她根本不懂,都不懂哪来的感动。感动都感动不了,就更别谈什么情深了,毛用没有。河证宇顶多感动自己,感动观众,就是没可能感动女主角。”
经纪人警惕的看着他,“你想搞事?”
摆手让他别闹的朴叙骏说,“谁想搞事,我这是跟你讲,要是我有兴趣我就能赢!”
“有兴趣?”
“没~有~”
朴叙骏举手发誓,“绝对没有!我你还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姜云思是女孩,瞎想什么呢!”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女演员都要排亲密戏。三人组再次重聚会议室,排《银娇》里删减到只剩三场的亲密戏。
三场戏,只有一场是诗人幻想年轻的自己跟银娇亲密,其余两场都是徒弟和少女。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还算靠谱的后辈的信任,还是自己‘怂’不敢上,总之河证宇表示他先旁观,让朴叙骏先上。
朴叙骏多少有点尴尬,排戏归排戏,爱慕者在,他跟人家爱慕的姑娘排亲密戏,怎么想怎么尴尬。他尴尬,动作就很收着,生怕被前辈误会。他收着,姜云思就根本进不了状态。
两边折腾半天,河证宇看不下去了,专业点!干嘛呢!
徒弟跟银娇的第一场亲密戏是在车里,导演有两个想法,一是咬戏,隐晦的拍,男女演员谁的衣服都不脱;另一个是女演员跨坐到男演员的身上,衣衫半褪,还是隐晦的拍,衣服也没脱多少。这两个想法都得排,因为两种都会拍,最后看导演想用哪一个做成品。
会议室里,依旧是单独占据一边的河证宇充当导演,很专业的帮对面的男女演员调整姿势,示意跨坐在男演员腿上的姑娘环着对方的脖颈,再告诉男演员他的手得从衣服里伸进去,就当他的方向就主镜头。
来。
三人组,爱慕者进入工作状态,很专业,专业导演把演员当工具人用。被爱慕的姑娘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配合导演的想法;真正的局外人莫名有种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也不知道在蛋疼什么的纠结。
但朴叙骏到底还是专业演员,心理建设弄好,说进入状态就进入状态。
导演说,来。
一串看似是在激吻实际上并没有碰到女演员的男演员,手掌顺着腰腹下滑穿过毛衣伸
“停!”
男演员手滑出来,探头看导演,女演员扭头,跟着看。
导演僵硬着脸,“我出去抽根烟。”
门一开一关,演员面面相觑,朴叙骏闷笑一声,说好的专业点呢?姜云思就很疑惑,为什么笑?还有抽烟为什么要出去?
“我去跟前辈聊两句,你等下。”朴叙骏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等着,出去找号称要专业的前辈了。
插手别人恋爱这种脑残的事朴叙骏干一次就够够的了,不准备再做第二次,他去找前辈是为了专业问题。后辈提议,要是前辈有顾忌,还是找助理来,他跟姜云思肯定不能单独排亲密戏,要是河证宇看不得,那就还是叫上助理。
“等你们排的时候,我看着,助理走。”朴叙骏问他,“您觉得如何?”
河证宇特别想说不如何,可他不能说,能说的只有,“你去叫人。”
叫了金吉美过来的朴叙骏还架上了三脚架,助理只是个闲人,没办法给专业意见,他也看不到角度。多个机器拍,即能自己看回放,也能让屋外那位专业导演给点意见。
会议室里的三人组变更成员,朴叙骏放松很多,还能跟姜云思讨论如果导演想激吻得有多激烈,要不要舌头,如果要,她喜欢什么口味的口香糖。
“都行。”姜云思表示只要是甜味的她都不挑。
朴叙骏看她紧张,以为是河证宇出去她有点害怕亲密戏,就想办法让她放松。
“你选一下你想要怎么样的吻。”朴叙骏竖起拇指当道具,先来个搞笑版的,唆棒棒糖,脑袋转手也转,把她逗笑了,看她放松了,就按照正常的来。
“这场戏的主视角在我这里,镜头会跟着我的视线走,机器主要拍你。”朴叙骏让她想象一下片场大概的架构,先把手放在她面前,“我的手是温的,不会冰到你,别害怕。”说着话用手背轻轻贴她的脸,“温的,对不对?”
姜云思贴了贴温热的手背,“对。”
“那我会这样。”朴叙骏的手背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绕过颈部搭在后颈上,稍稍用力让她自然的靠向自己,中途视线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提示她要自己找感觉。
“你并不爱我,但你渴望我的爱,你渴望我的出现帮你驱散孤单。”朴叙骏轻声细语的引导腿上的姑娘,配合她的贴过来的幅度,先用鼻尖点点她,让她感受亲密的感觉,让她的眼睛里要带出笑意。
手掌顺着后颈往下抚摸背脊,温柔的,缓慢的,不是很贴戏里的感觉,这是为了让她适应双方要做亲密的事情了。
双方要做亲密的事情了,唇瓣将碰未碰之时,男人柔声让姑娘闭眼,他的眼睛却是睁着的。他需要引导她,即是引导她的表演,也是引导她的肢体。
十分钟左右的排练,朴叙骏除了她的脸和脖颈哪都没有碰到,就算是手从毛衣里伸进去了,也是悬在衬衫外,离衬衫都有一个拇指的距离。
他们在排戏,不是真正的拍摄,互相得找感觉调动作,就是不用真正碰触。
十分钟,三脚架上的摄像机拆下来,由朴叙骏拿到屋外去跟站在门口老烟枪商讨,看是能过还是需要调整。河证宇说能过,朴叙骏却怀疑对方没仔细看,但也不好反驳,那就继续下一场。
下一场是同在车里的咬戏,这段相对来说比之前的简单,接触面小很多么。
但这段吧,朴叙骏受到了一点惊吓,因为姜云思招呼都没打脑袋直接埋下去了,给他吓的差点摔下椅子。
“等等等等等等,不要着急,慢慢来,给我个信号,不是,你等我的信号。”朴叙骏拍着胸脯让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平稳些,扶着椅背重新做好,先跟她确定,“你是不是拍过类似的戏?”
颔首表示她跟柳演奚搭档过同样的戏,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柳演奚扮演的角色比较强硬,她演的那个角色有那么一丢丢需要表现被迫。
“我们这个不一样,你是自愿的,我骗了你但你不知道,所以你是自愿的。”朴叙骏用手虚护住自己的小兄弟,怕她又玩突袭,“我给你信号,你跟着我的节奏走。”
乖乖坐好的姜云思等信号,象征着信号的手先搭在她的脑袋上,轻按,信号来了。顺着信号弯腰的姜云思还被教导速度要放慢,要缓慢的埋下头,这一段机器肯定是从下往上拍,会给特写,她的东西得慢,还没到快的时候。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男人,不论是绅士还是狗,生理本能都是无法控制的,那就是本能。本能让他们在特殊部位被的时候,松软的海绵就是会充血膨胀,不论那是不是假动作,都会这样,这真的是本能。
本能让朴叙骏表情僵了僵,咽了口口水,干笑,托着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差不多了。
几乎不在小妹妹面前抽烟的大哥哥摸出了烟盒,问姜云思,“我能抽根烟再出去吗?”他需要冷静一下,现在出去会被前辈掐死。
烟点燃,丝丝雾气缓缓飘向排风扇的方向,朴叙骏首次不敢看姜云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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